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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养"女-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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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可是!可是连惜为什么要当着他的面,将那些话再叙述一遍!

心很慌,有个疯狂的念头就要破土而出,叶文彰狠狠地闭上眼,强压下所有乱糟糟的想法,一步跨上前,直接拽住连惜的胳膊喝道,“跟我回家!”

连惜马上用力挣扎起来,“你放开我!我不要跟你走!”

汪臣见状也立刻怒吼着过去帮忙,连踢带抓简直不知所谓。

叶文彰忍无可忍,直接叫保镖将汪臣拖出去,自己则单手制住连惜的双腕,将她禁锢在怀里,“你不要再挑战我耐性!”

那一声饱含凛冽怒意的低吼简直让人头皮发麻,令连惜挣扎的动作不觉一滞,可是随即她就注意到了汪臣的处境,不管不顾地哭喊起来:“叶文彰!你要把汪臣带到哪儿去?!把他还给我!放了他!”

她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甚至抬脚就朝叶文彰的脚拼命踩。叶文彰心有顾忌不敢弄伤她,还真被她踢中好几下,一时间恼火非常,“放了他?他既然有胆子拐你走,就该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

“……你想做什么?!”连惜失声道。

没有哪个男人喜欢看到自己的妻子为其他男人担惊受怕,叶文彰也不例外,当下便没好气道,“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卸掉他一只胳膊再打断他的腿,然后堵上嘴丢到岭松江里去喂鱼。”

假如连惜这会儿能看到叶文彰的表情,必然会知道他在说气话,可是由于叶文彰钳制的角度问题,她根本转不过身来,惊慌之下只以为叶文彰在说真的,立时就感觉脑子里“嗡——”的一声,浑身都木了。

“你混蛋!”她的脑海里再无一丝理智可言,扬手就朝叶文彰的脸打去!

叶文彰则毫不费力地便抓住了她的手,冷声道,“就你这两下子还……”他的话忽然停住了,视线停留在了连惜手中的车票上,然后,在某个字上定格。

明明喧嚣的候车大厅内好似在一霎那间陷入了死寂。

行人匆匆而过的脚步声,售票员高声的叫喊,保镖低声的询问,一切的一切都远去了。他的耳边只剩下咚咚一下一下规律的声响,那是他的心跳。

他掰着她的手,展开那张票,将终点站的字样完全暴露出来。黑色,极小的两个字,却几乎刺痛了他的双眼。他控制不住地合上了眸子。

“……你要去荷泽?”那一声,那么轻,好似发出自亘古的洪荒。

连惜却没意识到他的异样,满心都是对汪臣的担忧,扭动着身体不管不顾道,“对!我不止要去荷泽,还要出国!我要离你远远的!”

当听到她亲口承认的那一刻,叶文彰本以为自己会愤怒地发狂,可是没有,真的没有。他只觉自己被一股无边的寂寥包围,好冷,好累。

他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

在此之前,到底有多少人过来告诉他,连惜背叛了他。可他总在可笑地坚持着,让自己做一个瞎子,聋子。就因为没有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所以生怕会冤枉她,生怕她会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可是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

只有一场,完完整整的背叛。

他放开了连惜的手,不愿再看她一眼,对保镖道,“你们,把她带走。”

“你们要抓我去哪儿?!放开!我不要跟你们走!我要汪臣!我要离开你!”

连惜失控的嘶喊,字字句句都像是最烈的烧刀子,毫不留情地挥洒在他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刺地那皮肉都要裂开了。叶文彰下意识地抬手抚了下胸口,啧,心可真疼啊。不过没关系,让它疼,让它裂,疼到极致,疼碎到无可碎了,也就没关系了。

叶文彰笑笑,一点点回转过身,眉目清淡地望着连惜,望了很久很久,“小惜,你走不了,哪也走不了。这辈子,你注定只能留在我身边。”顿了顿,他有稍稍俯□,亲昵地吻着她的耳朵道,“还有,别再提汪臣了,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他喔。”

彼时,他靠得极近,语气含笑,好似蕴含无限宠溺,就如情人间的私语。可是说的话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连惜控制不住地害怕了,她哆嗦着闪躲开,视线里是男人冰冷诡谲的眼神,那种诡异几乎让人想要尖叫!

“你……你走开!我不要和你走!你这个疯子,只有神经病才会喜欢你!”

叶文彰怔了一下,眼睛直直地盯着满脸恐慌的连惜,好像有些茫然。过了一会儿,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温和磁性的笑音如同最悦耳的大提琴鸣音,在不知何时已完全安静下来的走道里回荡。

“神经病吗……”

“好,那就如你所愿。”

68不死不休

精神病院。

密闭的白色房间内,连惜被锁在一张特制的铐镣椅上,手脚完全无法动弹。头顶刺目的灯光照得她几乎没法睁开眼,自然分泌出的泪水一次次湿润了眼眶,又一次次被灯光烤干。

她已经在这里呆了近六个小时,没有喝过水,没有吃过一口东西,也不允许她去厕所,长久保持一个姿势,使得她浑身上下都有些麻木。连惜面容木然地盯着墙角的钟表,无意识地舔了舔嘴角的皮,嗓子里好像烧了一把火,干疼干疼的。

又过了一会儿,她慢慢用牙咬住一点皮,用力一扯!火辣辣的痛袭来,连惜却顾不得理会,只迅速地吸吮起那些略带腥味的液体。可是,还是太少了。她失落地咂咂嘴。

“当当当……”

时钟敲了九下,沉重的铁栅栏门再次开启。连惜抬起头,就见一个穿着医生服的男人推推眼镜,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身后有护士为他放下折叠凳。

他将档案夹放到腿上坐下,从上衣兜里抽出一支笔,开始发问。

“你的姓名。”

“连惜。”她深吸一口气道。

“性别。”

“女。”

“你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送到这里?”

“我不知道!”连惜猛地倾身向前,却因绳索的束缚而被狠狠地拉回靠背,手腕勒得生疼,她的一双眼睛怒睁到了极致,用沙哑得好像粗粝一样的声音大吼道,“是因为叶文彰那个疯子!因为你们医院无耻!跟他狼狈为奸!”凄厉的嘶喊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听起来有些毛骨悚然。

其实在医生到来之前,连惜早就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这种时候必须要保持冷静,否则更会让他们抓到把柄。可是随着幽闭拘禁时间的加长,她的情绪也越来越没办法控制了。

她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瞳孔里倒影着医生毫无波澜的脸。

“不是的。你会被送入医院,是由于你患有严重的心理障碍症,即精神病,需要治疗。”

“我没病!”连惜简直要崩溃了,再次怒喝着重申。

“你有。”医生放下手里的笔,用一种认真到让她绝望的语气,一字一字说:“你缓了躁郁症,现在的表现就是病发的症状。”顿了顿,他又站起来道,“我看你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还是等一下再诊治吧。”

“不!你不许走!你放我出去!我没病!没有!”连惜撕心裂肺地大喊着。

她知道,他说的“等一下”就是两小时,然后会再换一个人进来,重复一遍他们刚才的对话。相同的过程她已经走了两遍了!她不想再继续了!再在这个鬼地方待下去,她就是假疯也要变成真疯了!

“你听到没有?!放开我!你们这些变态,我要告你们!告到你们坐牢!”泪水大滴大滴地涌了出来,连惜剧烈挣扎着,手不能动,她就用胳膊肘用力击打座椅扶手,即使伤到自己也在所不惜。只是近乎偏执地想要弄出一些声音,好像这样便能阻住医生离去的脚步。

而那个穿着大褂的人也的确停下了。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吐出轻飘飘的五个字:“注射镇定剂。”

……

当连惜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周围一片漆黑。她缓缓眨了下眼,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

她慢慢地坐了起来,试探着活动了下手腕,竟然都是自由的。连惜的脑海中出现了一瞬间的茫然,她举头四顾自己此时所在的房间,虽然很陌生,可没有一点医院的痕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刚刚的一切都只是梦?

心在一瞬间跳得飞快,她甚至顾不上穿鞋就噌地跳下了地,朝门口狂奔去!摸到门把手,然后用力一转!

……是反锁的。

连惜的心陡然一凉,一点点回转过身,背靠着门,浑身脱力地滑坐在地。后面的铁门冰凉,地上的瓷砖也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这个地方,是如此让人绝望。

她缓缓低下了头,抬起双臂环抱住膝,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呢喃道,“叶文彰,你这个混蛋、王八蛋……我当初真是猪油蒙了心才会救你,早知这样,就该叫你死在容眠山上才好……”

“这就是你的真心话吗?”明明安静的房间里忽然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将连惜吓了一大跳!

“谁在那里!”她抓住门把手,踉跄着站起身,惊惶地朝墙角看去。就见叶文彰从黑暗里缓步走了出来。

他抬眸静静地望着她,一双眼睛比辰星还亮,比千年古潭还要深邃。曾经,这是最让连惜着迷的地方,而如今,她只觉得恶心!

“你还敢来见我!叶文彰!你为什么不去死!”她颤抖着在原地站了片刻,突然如同痉挛一般举起双臂,打从心底发出一声愤恨的呐喊!

她一步扑过去,不要命地抓住那个男人,用牙齿咬,用脚踹,用拳头打,拼尽一切让他痛苦,让他难受!

“对!这都是我的真心话!我恨你!我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

她死死揪住他西服的领子,由于用力过大使得手指都显得有些扭曲,就这样哭喊着,怒吼着,最终,还是无力地跪到在地……

那个男人居高临下地看了她许久,然后慢慢地蹲了下来,垂下眼睑,略显苍白的手指轻柔地抚摸着手上的结婚戒指,一次又一次,那眷恋的样子就像在抚慰自己的情人。

密闭的空间,沉默的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古老的金戒,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连惜忍不住往后退了一点。他却在这时咻地抬起了头,薄唇轻扬:“你想让我死吗?这还不容易。你早就杀了我千遍万遍了。”

他拍拍自己的胸口,心脏的位置,语气平静地说:“就在这里。你已经用刀子捅了很多次了。看到了吗?它在流血呢……”说到最后,他竟然禁不住笑了一下,好像遇到什么高兴的事。

一阵冷风顺着窗户的缝隙吹进来,阴森森的。

连惜恐惧地看着他的笑脸,五指扒着地,下意识地一点点后退。此时的叶文彰简直就不像一个人,而是一具没有情感的行尸走肉!她从没像现在这样想要逃离。

叶文彰却猛地扣住了她的手,双膝触地,整个人倏然凑近,一双眼紧紧胶着在她的脸上!

“连惜!其实那些都不是真的对不对?!你不是故意要去荷泽的!你告诉我,到底是谁骗你过去的?只要你说了,我就既往不咎,我放你出去,我们重新开始……”他的双眸里燃烧着希望的火光,明亮得近乎疯狂!

连惜被他吓住了。有一霎那,汪臣的名字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可是,她还是用了平生最大的力气,将这两个字咽了回去……

她不知道汪臣为什么会给她买了荷泽的车票,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那里安排了什么人等待接应。她只知道,那个地方一定好死不死地触到了叶文彰的逆鳞,所以才会招致这场滔天大祸。

如今,她已经深陷囹圄生不如死,难道还要再多拉几个垫背进来吗?何况,还是一些曾经帮助过她,或者是想要帮助她的人……

扒住地面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终于,还是脱力地张了开。

“没有,没有人骗我,也没有人叫我过去。是我自己决定要去的。”她闭上眼,用一种几近慨然赴死的心情,一字一顿道,“惹怒你的人是我。你还想玩什么花样尽管冲着我来。算我求你,别再去荷泽牵连无辜的人……”

此时,正是黑夜最深的时刻,里里外外都透不出一丝光亮。而黎明,亦不知是否还会到来。

叶文彰麻木地听着连惜的恳求。一字一句,似乎都在保护着荷泽的某个人,可是荷泽还有谁呢?不过是叶修泽而已。

她就这么爱修泽吗?爱到为了他甘愿被当成疯子关起来。既然这样,当初又何必选择跟他在一起?

噢,是了,她要帮修泽夺取自己,夺取叶家大权嘛……

“哈哈哈……”叶文彰一手扶住额头,笑了,那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振聋发聩,却透着亘古的苍凉。

去他的大权,去他的功名利禄!他叶文彰何曾真的在乎过这些东西?!不过是求一份真心,一份真心啊!怎么就那么难!

他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低头俯视着那个让他爱了半生,记挂半生,宠溺半生,如今却不知还剩下什么的女孩,淡淡地说:“好。我答应你,只盼你……不要后悔。”

他从不给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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