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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浪子侠心-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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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那第三者是谁呢?
是“落魂双铃”白乐山?还是幕后还有别人?……
情天巨滔,涟漪未已,故事的开始到此已告一段结束,可是故事的发展却要拉到十八年后了……
烟涛微茫……云霞明灭……
山势连山向天横。
在终南深山的一座荒谷中,搭盖着两座茅屋,时正清晨,晨曦之中,只见一名灰衣老者在茅屋一畔,手执巨斧,在劈着地上一段一段巨木,斧起斧落,劈拍不绝。
而在茅屋前,一块大青石上,端坐着一位风姿飘逸的白衣妇人,旁边还侍立着一名中年青衣女子。
离白衣妇人三丈许,却有一个身着紧身青色劲装的俊美少年,正在舞剑。
剑光霍霍,掀起满天流霞,青衣少年在剑光中,身形飞旋不停,额上已冒出一颗颗汗珠。
这是一幅隐世图,令人看了有飘然出尘,心生向往之感。
可是,那端坐的白衣妇人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悠闲之色,那美得出尘的貌容上,凝结着一片寒冷冰霜,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少年,充满了峻厉之色。
这幅隐世图就在白衣妇人这副笼罩着重霜般的神色下,完全破坏无遗,她心中藏着什么深重仇恨?使人感到她那副艳容,反而僵硬得吓人!
朝阳缓缓升起,照人这座山谷,满天流霞一敛,只见少年已经收剑站定,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他虽满头大汗,泻湿了如漆鬓发,但气定神闲,丝毫不喘,走近白衣妇人前,反剑贴肘,肃容一礼,恭恭敬敬的说道:“娘,孩儿有进步了么?”
白衣妇人冷冷地摇摇头,没有回答他的话,却反过头来,往劈柴老者那边喊道:“纪福,你过来!”
劈柴的灰衣老者闻声就持着长柄斧头,急急奔了过来,以斧支地躬身道:“主母有什么事?”
白衣妇人依然冰冷着脸色,说道:“你就以斧当剑,依然用我以前教你的那一手,与昭洵对一招,要快,要狠!”
青衣少年看到母亲摇头之后,脸上已现出一片衰颓之色。
他感到十余年来,母亲对自己从未点过头,实在令人伤心。及听完她吩咐家人纪福的这番话,知道严格的考验又到了!
这时,他立刻退开两步,转身面对持斧的纪福站定,横剑蓄势作了准备。
虽然知道结果又将使母亲失望,但他仍勉强地振作起精神,纪福皱着眉头惶惶然的说道:
“主母,老奴觉得主母对少爷太苛求急进了些,武功一道并非一蹴即就,还是让少爷慢慢来吧,何况……”
话未说完,纪瑶屏严峻的秀眸一瞪,已冷冷地道:“纪福,不用多说,我懂得你的意思,但不教你与他放手对招,增加他的临敌经验,我怎么看得出他的进境?”
纪福轻轻一声长叹,连声应是,转身一举手中巨斧,对青衣少年温和地道:“少爷,恕老奴放肆了!”
语声虽温和,出手却不敢不凌厉,盖他知道纪瑶屏的脾气,稍一做假,不但一顿臭骂,还要立刻重来。
故而话声落处,巨斧已扬,乌光一溜,挟着呼呼劲风,向纪昭洵拦腰狂扫而去,出招之间,何异仇敌。
纪昭洵一沉真气,开口大喝:“来得好!”长剑轻点到斧头,铮地一声,爆出一点火花。
他借着剑身真力,略荡开长斧,剑尖顺着上扬之势,陡然一圈,挽出三朵剑花,腕贯真力,长剑化成一溜精光,奋力向纪福咽喉刺去。
这一招不但变得快,而且部位之妙,不可方物,剑身划空,嘶嘶作响。
但是纪福却避得更快,只见他略一偏身,巨斧一收一挺,也当作长剑刺出,纪昭洵一剑刺空,还未及收力,斧背已轻轻敲到胸前,他一呆之下,颓然垂剑不语。
练了十多年的剑,每次终逃不过这一招,使他颓然若丧。
纪瑶屏冷冷一哼,已开口斥道:“没出息,还是老样子!”
纪昭洵脸色通红,倒是一旁的碧玉看不过去,说道:“主母,这也难怪少爷,你不是说少爷施的这招‘三元化一’虽是纪家十八式‘追魂剑法’中的绝招,却有着无可避免的破绽,你教了纪福那一手以攻还攻的破解剑法,叫少爷怎么能化解得了?”
纪福也忙接口道:“碧玉说得不错,主母,少爷究竟年纪轻轻,剑术深奥无止境,不是能速成速悟的。”
纪瑶屏重重一哼,道:“难道他不会用心思去想一想,再说我也不能等,十八年来,我等够了!”
纪昭洵被激得心头一阵沸腾,大声道:“我早想过了!”
纪瑶屏冷冷道:“你想出个什么结果?哼!”
纪昭洵脸色通红地:“当然有结果!”
纪瑶屏神色一厉道:“既然有结果,为什么不施出来!”
纪昭洵被母亲激起了傲情,抗声道:“对纪福我不能施展!”
纪瑶屏神色略略一怔道:“为什么,有那般厉害?”
纪昭洵点点头,他倏然觉得对母亲不能这么大声大气的,遂放低声音道:“娘,孩儿研究过,但想来想去,想不出化招,只想出一记与敌同归于尽的手法,纪福不是外人,娘又不准作假,孩儿施出那一招,万一有失手怎么办?”
纪瑶屏唔了一声,冷冷道:“你说说看,那一招是怎么施法?”
纪昭洵举起长剑道:“很简单,当孩儿对敌,施到最后—招‘三元化—’时,若对方也像纪福——样,来这一手,孩儿剑式刺空下,立刻一压往回一拖一收就得了,孩儿虽逃不了一剑之危,但对方同样逃不过剑锋割颈,落得同归于尽。”
纪瑶屏冷峻的脸上倏然现出一丝笑容,点点头道:“能够与敌同亡,总比眼睁睁被杀好,昭洵,这次你终算勉强及格了。”
纪昭洵俊美的脸上也有一丝笑意,他不是得意,而是因为十八年来第一次见到母亲点头,有了笑容,如沐春辉,感觉实在太难得了。
却见纪瑶屏此刻目光注视纪福道:“纪福,今天你把这里收拾一下吧,今天晚上我们应该回家了!”
回家,这不是家吗?自生以来,长居荒谷的纪昭洵顿时惊愕得瞪大大眼睛,道:“娘,回什么家?难道我们还有另外一个家?”
纪瑶屏冷哼一声,道:“你以为此地两幢茅屋能算家么,唉!萍逐流水,藤附老树,万物都有一处长久的归宿,人岂能无一处屋子生老病死?”
说到最后,脸上呈现一片惨淡。
纪昭洵叹道:“娘,你说的话我都不懂,为什么你一直不肯告诉我身世的经过,我知道,我们纪家一定有深仇大恨!”
纪瑶屏长叹一声道:“孩子,你现在不用多问,今天晚上你就可以全部知道了。”
一旁的纪福却惶然道:“主母,少爷年纪太轻。功力未臻大成,主母不觉得,决定得太早一些?”
纪瑶屏秀眸又一瞪,道:“十八年了,还能说早?我倒觉得太迟了,纪福,你说过武功非一蹴可成,等昭洵功力大成,要等到什么时候?”
纪福一凛,呐呐道:“但是……”
“不用但是”纪瑶屏坚决地接口道:“我不能等,也不愿再等,你收拾一下,准备香烛,不用多说,我决定的事不会反悔的!”
说着已起身一拂衣袖向茅屋走去,纪福叹息一声,摇摇头也佝偻着腰离开了,只剩下纪昭洵一个人,呆呆地发愣!
他今天才知道自己另外有个老家,然而使他不懂的是:既决定回家,现在不一样正好走么,为什么要等到晚上?
一天很快的过去,然而在这一天中,纪昭洵始终闷闷沉思着这两个问题,连带也想起了自己迷离的身世。
就在薄暮时分。迷离的纪昭洵跟着母亲及家仆,一行四人离开了十八年来居住的荒谷,向山外走去。
等到这四人出了终南山,到达纪家庄前时,天色已经大黑,仅有天际一弯新月,撤下一片惨淡的银光。
月光照着昔日巍峨显赫的纪家庄,只见一片荒凉,如同鬼域。
不错,经过十八年前那场剧变,倒了“剑掌双绝”纪正宗那把大红伞,纪家庄早巳名实皆亡了。
尽管庄门口那座昔年象【炫|书|网】征威武的石牌楼仍然矗立在远行人的眼里,但历经风霜的石牌楼门二根石柱已是龟纹纵横,摇摇欲倒了。
漆黑的庄门更是一片灰暗,墙角蛛网尘封,哪还找得出当年半丝喧赫景象。
纪昭洵这时暗暗惊讶着这座老家怎么漆黑一片,死气沉沉,而纪瑶屏却面对故居,回忆往昔,心头辛酸地长叹着。
只见纪福扭开已发锈的门锁,提着香烛篮子的碧玉先走了进去,首先扑入鼻中的,是一股久无人住的霉湿之气。
过了下人前房,拱廊中狐鼠横行,昔日黄沙广场中,已长出没径艾嵩,荒凉得连鬼影子都没有。
等到进人大厅,里面更加阴沉黑暗,令人悚栗。
纪福首先打亮了火熠子,黑暗中亮起一蓬昏黄的火光,只见碧玉已放下了篮子,在高踞的长案上插了一对日烛,点燃了香枝,交给了纪瑶屏。
这时惊愕得说不出话来的纪昭洵可以清楚地看到长案出灵牌双列,只见母亲恭敬地把香枝插在香炉中,跪下去行了三跪九叩大礼,霍然站起身来在案旁站定,喝道:“孩子,跪下别起来!”
已经随着行过跪礼的纪昭洵一怔,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惊疑地望着母亲,只见母亲神色凄厉地冷冷说道:“孩子,你知道仇人是谁么?‘’纪昭洵摇摇头。
“你就会懂的,因为纪家阖家的深恨大仇,就是你的父亲,懂了么,你说你能恨父亲么?”
纪昭洵惊愕得不知怎么回答,不由望着桌上灵位,呐呐问道:“娘!那么桌上的灵位又是谁?”
“是你外公,他们都是被你父亲所害!”
纪瑶屏说到这里,倏然对站在另一旁的纪福道:“纪福,那段经过你来告诉他吧!”
纪福呐呐道:“是,主母,但其中是否?……”
纪瑶屏哼了一声道:“一切照实说,不必瞒他,早晚要知道,还不如让他先清楚,免得让他将来说我们欺骗了他。”
纪福一声长叹,未言已先流泪,他叫了一声少爷,接着一面拭泪,一面把十八年前那段惨变的起因始末,用悲沉的语气,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跪在地上的纪昭洵听着听着,星眸也开始迷蒙了,他想不到自己竟有这么一个悲惨的身世。
及听完纪福的诉述,不禁泪水滂沱,痛哭失声,叫道:“娘,你说,孩儿应该怎么办?”
纪瑶屏冷冷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当然会告诉你该怎么办,不过娘得先问你,你父亲该不该杀?”
“娘!”纪昭洵收敛泣声,泪流满面说道:“该杀,孩儿也可以没有这么一个父亲,娘,他究竟是……”
“是你生父对不对,哼,孩子,你放心,纲常不可废,我做母亲的决不会叫你去杀父!”
“那么娘心头十八年的深恨……”
“娘当然有娘的办法,唉!十数年来,我始终找不到那狼心狗肺的影子,现在要靠你了……”
“娘是说……”
“听着!”纪瑶屏语声一厉道:“第一,你必须立刻进入江湖,把杨逸尘找出来,你不必杀他,把他抓回来,我要活的,这点你总不会感到为难吧!”
纪昭洵咬着牙应了一声是。
“第二点,彻底覆灭三湘杨家。”纪瑶屏说着一声悲叹,又道:“娘知道你目前功力,不可能办到这一点,就是能不能抓活的杨逸尘回来,对你来说,也超过了能力,不过,江湖中尽多奇人异士,为了达到目的,你不妨再下一番苦功,娘会等着看你的消息。”
纪昭洵含着满眶眼泪,连连点头。
“好了,娘只有这点吩咐,纪福,现在你就陪着昭洵上路吧,他没有江湖阅历,在外一切得仗你了!”
纪福急忙垂首应道:“老奴自当尽心尽力,但是主母,现在已经太晚了,不如明晨动身!”
话未完,纪瑶屏已凄厉一笑,打断纪福语声,说:“纪福,我们为什么要晚上回来,你不懂我的意思么!
大白天,终南四周百里,谁不认识你纪福,你难道忘记咱们母子已没有脸见人了么?“说到这里,惨笑一声又道:“你可知道我纪瑶屏昔年的‘玉观音’名号现在已经被别人改成什么?哈哈哈,改成了‘骚观音’……哈哈哈‘骚观音’,你认为这个绰号好听不好听?”
纪福眼见纪瑶屏凄惨的神色,听着凄惨的笑声,顿时惊住了,惶然道:“老奴该死,老奴该死,呃!少爷,你就起来我们一起动身吧!”
纪昭洵缓缓起立,心中被母亲这番话刺得如被割一般疼痛,他觉得自己的处境,简直无法忍受。
本以为一出江湖,就可以仗剑一吐豪气,可是想不到有这么一个悲惨耻辱的身份——私生子,竟然见不得人。
可是这是与生俱来的,不得忍又能奈何,他脸上浮起痛苦的神色,向母亲拜了下去,幽幽而沉重地道:“孩儿走了,母亲珍重。”
纪瑶屏这时才平复下心底的惨痛,恢复了平昔的冷漠,道:“娘自会当心,孩子,记得,抓回你父亲的时候,就是你出头之日,对你,我会有妥善的安排,娘不会叫你当一辈子不能见人的人。”
她这几句话说得既温柔而又悲惨,使得纪昭洵不禁又是一阵激动,痛哭失声喊了一声娘。
于是就在这惨淡低沉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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