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神域-第4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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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知道时机难得，沉吟半晌，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厉寒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叶姑娘，在下有一个不情之情，再过半月，就是月圆之夜，在下曾饶幸得到过一枚水月连心球，拥有一次感悟心境的机会，因此想在此乱星湖畔，一悟水之心境，需要你的帮忙，不知可否施以援手，在当夜依旧在此湖面之上，弹奏一曲天圣潮音曲，厉某不胜感激！”
“嗯？”
叶清仙略微一怔，目光在厉寒脸上转了一圈，喃喃道道：“水系心境，天圣潮音曲，乱星湖，哦，我明白了……”
她如水妙目，打量了一下四周，目光微转，终于开口道：“可以，不过我也有一个请求，如果你能办到，月圆之夜，我必为你独奏一曲天圣潮音，
“什么请求？”
厉寒有些意外，不过本来就是自己求人办事，自然不好拒绝，因此略带一丝好奇，询问道。
叶清仙眼神奇特，淡淡说道：“帮我探查一下，这乱星湖底，真正的秘密！”
……
本来不想答应，因为知道这乱星湖，不是善地，虽然是异水灵湖，但也蕴含莫大凶险，不然原来那些前来寻宝觅珍的强者，不会都死于此地，或者狼狈离去。
不过既然叶清仙开口，自己又有求于他，最终，厉寒还是答应了下来，不过他坚持要等自己领悟水系心境之后，实力大增，再行下湖，一探奥秘，叶清仙想了一想，知道强迫他现在就冒这个险，也不实际，当下皱了皱秀眉，最终还是答应了。
于是，两人各自分离，回到自己的住处。
随后的日子，叶清仙依旧是大约三天一次，来到此乱星湖上，弹奏天圣潮音曲，而厉寒也绝不放过这等机会，虽然万世潮音功在突破第一层中期之后，后面就进展缓慢，但总有进步，厉寒依旧不会懈怠。
如此一来，十五天左右的时间一晃而过，眨眼，又到了月中之期。
忽然，明月跳出湖面，清浅如轮的光辉，在湖面上空，如同银子，洒遍大地，照射得乱星湖内，一片迷蒙，美不胜收。
繁星闪烁，星辰跳跃，如同一只一只眼睛。
夜色下的乱星湖，也像披了满身龙鳞，充满著奇异的美态，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今夜，特别宁静，特别静谧，特别美丽。
忽然，一黑一白，两道人影，从各自所在之地，射向乱星湖之中，最终于湖心相遇。
白衣人影，长发披肩，脸庞笼罩在一层薄纱之中，神情清冷，容颜却美如天上星月，不是别人，正是江左第一音律世家，叶家的不世传人，‘竹笛玄女’叶清仙。
而黑衣人影，长发披散，仪容落拓，像一个游方的行者，静静站在白衣少女身后。
“开始吧！”
知道到了最佳时机，白衣人影不容拒绝，直接开口点头道，随即不待黑衣青年有所反应，放下怀中古琴，盘膝而坐，就在这湖面之上，静对明月，开始弹奏她的‘天圣潮音曲’。
“铮，铮！”
古琴声声，一声一声，竟然引动乱星湖的湖水，也随之波荡起伏，而两人如同两叶扁舟，飘浮湖面之上，随波逐流，却不会下沉。
见状，厉寒知道，时机难再，这可是好不容易求叶清仙换来的一次机会，如果她拒绝，或非不在今夜弹奏，自己将吃上大亏，一番心血，准备与期待，也尽皆付储东流。
因此，他也不再怠慢，反正这半个月以来，各种准备早已做好，心境无波，早已达到圆融无缺的境地，只等感悟到水系之道，将其引入心境，从而领悟一丝水系心境，实力大增。
同样盘膝而坐，他面容古拙，不言不动，如刀削斧凿，一伸手，从怀中，掏出两个圆球。
两个圆球，一者如婴儿拳头大小，通体晶莹剔透，呈暗蓝颜色，里面有丝丝水雾，在不断旋转，散发出丝丝寒气，看起来神秘而深奥。
不过看起来其里面所剩的水气并不多，最多也就剩一次感悟之用，不是他物，正是厉寒以数十万仙功，从竞拍阁中拍卖来的特殊秘宝，水月连心球，还拥有一次感悟的机会。
而另一者，则更特殊，甚至神奇处，尤在水月连心球之上。
这是一枚和水月连心球仿佛大小，但却通体透明，不见其他颜色的白色水晶球，只是当你的眼睛触及到它之上时，隐约可见一道道幻像，眼前竟然仿佛变得模糊，却是拥有著奇特的功能。
这枚特殊水晶球，不似水月连心球，竟然更显奇显，仿佛在它四周，连空间都隐现折叠，呈现模糊的迹像，明明就在那里，仿佛却又隔著一道虚空。
因果球，传说之中，千年之前第一大宗寂静宗遗留下来的秘宝，与厉寒所学涅磐寂静剑有莫大关系，也是传说中，能帮助人感悟心境之物。
厉寒敢来此，不但是要借助乱星湖的灵湖之气，更要借助叶清仙的天圣潮音曲，更好的推动自己的万世潮音功，更作了另外两手准备，其一，自然就是他在竞拍阁中拍卖到的特殊秘宝，水月连心球。
而最后一样，没人知道，更是他最后一重保险，他在寂静废墟中得到，却除了帮助感悟一次涅磐寂静剑，再没有机会使用的，寂静宗至高秘宝，因果球。
第六百零八章、深入灵湖，上
虽然知道因果球牵涉甚大，涉及寂静宗的覆灭之谜，一旦牵涉，再难解脱。
但厉寒早已使用过，而且还使用九天刑印发下了誓言，终生不能解脱，除非解开寂静宗覆灭之谜，兑现诺言，否则用一次和用两次，也没有什么不同。
因此，再用一次就算有什么因果，厉寒也不怎么放在心上了。
而这，也是他拥有了一枚水月连心球，就有不小把握只要寻到灵湖，就基本必能领悟到水系心境的原因之一。
若没有因果球，他可不敢如此大意，随随便便，就把这枚只有一次机会的水月连心球用掉。
而现在，又寻求到叶清仙的‘天圣潮音曲’相助，再加上乱星湖的天然地势，是感悟心境的极好地带，这一次，厉寒基本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把握，可以感悟到一丝水系心境。
只是，感悟的水系心境，到底是强是弱，是优是劣，厉寒暂时却不得而知。
……
叶清仙的天圣潮音曲已起，厉寒盘膝而坐，闭上眼睛，双手各抓一圆球，陷入琴音起伏之中。
恍惚间，他心境空灵，环境一变，已如置身大海，周身大潮，一波一波，起伏波荡，偶尔出现高峰，一跃如高山，到达极限，再轰然跌落，鸣珠溅玉，雷鸣阵阵。
天地一黑，世界安宁，正因为极度的动，反而似乎极度的静，这一刻，厉寒的心，也随之从起伏波动，到安然安宁，万籁不生。
万世潮音功不运自转，随著琴音起伏，自动运转起来，而且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快逾奔马，却又十分平稳，不见一丝急燥，走火入魔之相。
厉寒左手，抓著水月连心球，于此同时，再不犹豫，知道时机来临，直接破启封印，解开了水月连心球最后一次的使用机会。
“轰！”
寒气散逸，暗蓝色的水月连心球中，那些仅剩的水系道气，一波一波，幻化莫明，在厉寒的眼前，瞬间形成一道恐怖的幻像。
安宁寂静的心境中，如同陡然破开一线，一道白浪，从远处的黑暗天际奔来，刚开始还远，瞬间已到面前，雷鸣一般的潮声，直震得人双耳欲聋，厉寒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天地之能，人力莫御的感慨。
心潮千转，起伏波动，一时间，厉寒心中，生出种种幻像，全是水的形态。
滔滔江河，不断奔流，起伏波荡中，一丝一丝，又被烈阳蒸发成为水汽，飘升高空。
高空水汽遇冷而聚，渐成云团，云团重量累积，最终坠落，化成瓢泼大雨，落到极寒之处，又凝而为冰，散而为雪。
液态，气态，固态，一如人之修炼，三大阶段性时期。
就在此时，厉寒隐有明白，对于水性有了一些超乎寻常的理解。
不过这还不是结束。
他知道，水月连心球，只不过是让自己对于水之一道，有些感悟，水月连心球，也是无限的放大水系心境在自己体内的显化，甚至直接呈现出水系幻像，让自己理解。
但这些理解，还都是肤浅的，而且是片面的，甚至是短暂的。
不过幸好，厉寒还有一大法宝，因果球。
水月连心球，虽然能帮助人感悟水系心境，其实如果悟性不高，成功率也很低，悟性高的人，才有一定几率，成功一次就从中悟出水系心境。
厉寒的悟性虽然也算不错，但绝对算不上超卓，因此，想让他一次从水月连心球中，就感悟到一丝水系心境，那是妄谈。
就算暂时有，过一会儿也没，等到水月连心球的演化过程结束，一切也就消散，他等于白费了一番功夫和心血。
但有了因果球，一切就又不一样了。
果然，没过多久，水月连心球幻化出的水系幻像，已经迅速变淡，虽然在厉寒心中留下了一定影像，但却完全无法将其形成具体的感受，更不能形成高等级的心境。
就在此时，厉寒启动了另一只手中所握的透明白色因果球。
而水月连心球，里面的水气却彻底消散，最终，“波”的一声，直接破裂，化为一堆碎块，跌落到厉寒脚下，自此消失世间，再无感受的机会。
这一枚特殊秘宝，至此毁去。
不过，厉寒却如同不闻，因为，在他赶紧启动因果球之后，刚才心境中的那些幻像，本来渐渐模糊，就要消失，此时忽然又变得清晰了起来，而且更加复杂，更加庞大。
因果球那透明白色的球面上，如同映出了人心千态，种种水的形态，在其中不断转变，演化。
本来，因果球，最适合的是感悟寂静宗的心法，所以厉寒当初才那么容易感悟到一丝涅磐寂静的心境，但这次不同，水系跟因果球并没有多大关系，所以如果正常，他是没法靠因果球来演绛水系心境的。
不过有了水月连心球，一切就皆不一样。
水月连心球如同钥匙，因果球如同大门，钥匙插上，等于把水月连心球中的水系幻像，过继到了因果球中，而且让其自行发挥，演绎出了比水月连心球还要强上百倍，复杂百倍的水系形态。
厉寒脑中，忽然无端跳出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水曰润下。”
“润下”，厉寒一怔，一捉摸，忽然明白了过来。
水曰，自然是指水的意思，而润，是滋润的意思，下，则指下行。润下，也就是说水有滋润，下行的特性。
引申为水具有滋润，下行，寒凉，闭藏等性质或作用的事物或现象，归属于水。
因果球光影转换，水的颜色出现，呈现黑色、灰蓝，有些水，漆黑冰冷，一旦进入，如跌入无底深渊；有些水，清彻透明，一看到，便心生喜悦，感动莫明。
水是万物之源，一切生命因它而生，水也是万恶之首，覆灭万物，天地寂灭。
时间缓缓过去，头顶，明月西移，乱星湖畔，一丝丝水系灵气，似有感应，同时朝著厉寒周身聚来，渐渐将他包裹，竟然形成一个蓝色的大水球。
水球中，厉寒闭上眼睛，耳畔叶清仙弹奏的琴音，越趋激烈，渐到尾声，最后，其中竟响起了龙吟虎啸之音，响彻在厉寒心头，更让他不由一颤。
陡然，他心中一动，多出了一丝奇异的感触，或者不如说是明悟……
第六百零九章、深入灵湖，下
他忽然如坠深海，四周尽是冰冷蔚蓝的海水，绝望，孤独，瞬间吞没了他。
厉寒睁开眼睛。
他的眼睛望向头顶，底下平静如昔，头顶却是暗潮汹涌，隐隐可见一道道汹涌的大潮，不断上升又起落，砸下万千白花，轰得珠鸣玉碎，又引起风雷阵阵，搅如怒龙翻滔。
自然之威，一至如斯。
厉寒心中，忽然升起人事兴亡的感慨，天下大事，岂非亦是如此，起起落落，涨涨合合，最后，也不过是大梦一场而已。
轰！
就在厉寒心念转变的瞬间，体内的万世潮音功似有所感，忽然一涨，然后一发不可收拾，本来透明色的道气，迅速转化，变作海水一样深蓝，蔚蓝。
原本喝下那坛老酒产生的奇怪道气，反而变得透明，清彻了，躲到一边。
万世潮音功急剧运转，厉寒体内的经脉，隐隐作痛，但是他却不管不顾，因为他感到了一种畅快。
如果说以前的万世潮音功，虽然也位列地品，但却不过是死物，现在却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