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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该隐之血-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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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特伯爵的酒馆之所以能开这么久,与他强悍的识人能力有着紧密关系,若不是他能凭直觉判断谁更危险, 这家酒馆早就倒闭了。
  很快,有人按耐不住,快速走到了这男人面前,伸手就按住了酒杯。
  男人抬起头,皱眉看向过来挑衅的家伙,心里的火正在无声的积攒,这半死不活的男人正是该隐,他从寂寞 城出来后睡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等醒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有七天没补**液了!
  虽然老师疲累和没有补充血液没太大关系,但若是他一直记得吃饭这码事,想必不会这么惨的。
  于是便命血马在酒馆门口停下,他需要吃一顿饱的。
  却没想正要端起桌上的杯子,却被一白痴给按住了。
  ”松开。“低沉的男中音带着气势响起,明显已经生气了,危险的语调预示着此事不大好解决。
  ”哟,美人生气了?“眼前的男人长相倒是还过得去,血族似乎个个五官端正,虽不至于所有人都是俊男美 女,但也相差不远,所以眼前的男人在血族中应该也算得上是俊男了,他轻佻的靠近该隐,在他耳边挑逗的吹着 气,嘴里说着男人最爱的调戏话语。
  周围的男人见此情形,都带着猥琐的音调笑开,看向他们的眼神也意味不明,无端端的带着一股淫意。
  该隐最受不了的就是周围这种粘粘糊糊的淫靡气氛,对眼前的男人也是厌恶至极,但是他实在懒得动,懒到 已经连抬手毙掉这苍蝇的欲望都没有。
  所以最终还是无视,他使了把劲算是用最小的动作将酒杯端起来,就要往嘴里灌去。
  而来找麻烦的男人怎可能让一个好多天没吸血的美男子如愿?即使他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但谁愿意多费力 气?
  直接夺下该隐快到口的美味,声音越发油滑:”美人,这人类的血有什么好喝的,你若想喝,跟哥哥走,哥 哥保准让你喝的爽快,当然了,前提是在床上,哈哈哈哈哈哈!“
  该隐一脸无语的看着眼前自我感觉良好的猪,那声哥哥叫的,让他心中无名火噌的冒上来!
  他记性好的很,完全记得曾经有个混蛋也这么调戏过他,那个长了满背黑色鸡翅膀的二百五!
  一想到那二百五,眼前的男人突然间碍眼极了。
  长腿一伸,旁边的血族根本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招的,调戏他的男人以风速飞出酒馆!
  全场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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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大张着嘴,眼珠突出的瞪着该隐,而该隐面无表情的再次端起酒杯,一仰脖子咕噜咕噜的把血灌了 下去,末了还露出了十分满足的表情。
  直到听见该隐咕噜咕噜的声音才有人回过神来,那被踢飞的男人还有三个同伴,这三儿迅速来到男人飞出去 时撞破的墙前,一眼望去,竟是完全看不见男人到底在哪!
  只见酒馆的墙壁破了,隔壁的墙壁也破了,隔壁的隔壁的墙壁还是破了,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墙壁依然·· ····
  男人的同伴惊叫一声,飞快的窜入破掉的墙壁中,去找人了······
  酒馆里还坐在位置上的血族们紧张的咽了口口水,头上冷汗直冒。
  那个男人之所以敢跑出来调戏,正是说明了他的实力在在场所有人当中是最好的,不然谁服气?
  这样的人,居然被一个好多天没吸血,有气无力的美人给踢飞了?
  这美人到底是什么怪物?!
  就算是他们已经死了的乔伊斯亲王,也不可能做到啊!
  现在,他们口中的美人,该隐陛下正纠结着眉头翻转着酒杯使劲倒着,就想让酒杯里最后的血滴入口中,显 然一杯下肚还没吃饱。
  但他实在不想再继续呆下去了,往桌上随意的扔了一块金子,然后又左摇右晃,有气无力的出了门,踏出去 的时候还很费力的扶了一下门框。
  就连最后爬上马车,都挣扎了半天。
  众血族满脸黑线的看着,心中同时响起一句话:这家伙,真的很强吗?
  PS:超长章奉上,希望能看到大家的留评,该隐活跃了啊~
  他想去海墓拿回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卡玛瑞拉接下来的内乱会如何发展?
  该隐经过卡玛瑞拉最混乱的地方才能进入海墓,这期间会不会被卷入内乱中?
  圣血之战还未结束,接下来,会有怎样的战争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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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紫木玫瑰棺
  该隐一直都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但是自海墓出来后,他总是无法想起遗忘的是什么。
  也许是一件接着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扰乱了所有思绪,或者是这浑身发软头脑发晕的毛病。使他根本无法 太过集中精力。
  总之,直到一天前醒来时,他才算终于想起来,遗忘了过去只顾着看向未来的后果,想必会连自我都消失吧 。
  当时在海墓中,卡玛瑞拉的援兵到来,想要逃离根本没有可能,而就是这样危机万分的时刻。他们却安然离 开。
  这些都多亏了他一直沉睡的紫木玫瑰棺。
  那棺材是用染上还是人类的该隐最后一口血的紫杉树打造而成,该隐从被迫流浪人间开始,便一直带着这口 棺材,从不离开身边。
  而他第一次回来海墓的时候也正有要找回棺材的目的,最后紫木棺带着他和森桀飞出海墓,回到了克拉莉莎 布下的魔法阵中。
  但最后的最后,紫木棺却消失了。
  它并没有跟随该隐一起通过魔法阵。
  该隐躺在车厢里,皱着眉头,要说紫木棺不和他一起走的原因,也只有一个了,那就是他当时,遗忘了所有 。
  而现在,他几乎将一切都记起,也该回去把它带出来了,虽然没有完全的把握,但日渐疲累的身体不能再等 ;他必须和紫木棺在一起,只有在它里面休息,才会令他的灵魂不至于凋零。
  数万年了,他是第一个吸血鬼,灵魂度过无数个春秋,却并不像人类所知那样永生不死。
  他的灵魂,分明的在时间的残酷下,慢慢消失着。
  只有那染上自己鲜血的紫杉树才有召唤自己灵魂的能力,该隐就一直在缓缓消逝和渐渐召回的过程中轮回着 。
  那就像是他唯一的避风港,紫木棺令他感到心安。
  沉睡了几万年,竟是把紫木棺的重要性都给忘了,若不是醒来后想起,他可能会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分解消失 ;了无踪迹。
  虽然灵魂消亡的过程非常漫长,没个千把年的是不会出问题,但若继续衰弱下去,恐怕会永远也无法把失散 的灵魂碎片给找回来。
  叹口气,该隐抬高双手枕住后脑勺,仰卧在车厢中,等待到达目的地。
   
  马车停在金黄色的海岸上,波涛翻滚,海鸣阵阵,空无一人的沙滩上寂静无声。
  该隐沉默着站在岸边望着海的边际,身旁血马打着响鼻,左右摇摆着头。
  他回头嘱咐一句:”你在这等我。“
  血马又打了个响鼻作为回应。
  该隐伸出放在裤兜里的右手,闭上眼睛潇洒的打个响指,他的身边瞬间形成一个圆形的气罩。
  气罩带着该隐飞起,好似被打出炮筒的炮弹,呼啸着向海的远处而去!
  该隐望着脚下的海面,迅速辨别着海墓位置,直到确认的那一刻,气罩猛地停住动作,然后猛地向下砸去!
  海面上飙起巨大的浪花!该隐已经带着强悍的气势潜入了海底!
  无视海中水压,气罩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直接到达海墓门口!
  该隐随意的迈开步子,气罩在到达海墓结界中时便破碎开来,他推开海墓的门,径直向最深处走去。
  门被一道道的推开,直到他醒来的祭坛。
  沉默着抬头望去,果然见紫木玫瑰棺好好的躺在祭坛顶端,连位置都不曾动过。
  果然,有时候东西有灵性是好事,但太有灵性了也很麻烦,当时明明想把它带出来,它却自己跑了回去,果 然那时候还是无法认同自己是他主人吧。
  迈步跨上台阶,一步一步抑扬顿挫的声音响起。
  这椭圆的祭坛,周围是高耸的围墙,呈圆锥形的围墙似乎在头顶收拢。
  围墙上静静燃着;蜡烛,每层台阶似乎都对应着围墙的一圈蜡烛,无数蜡烛镶嵌其上,形成诡异宏大的场面 。
  该隐重复着相同的步伐,周围的画面也一直停留在幽暗的蜡烛上,一圈圈蜡烛带出的微弱光芒晃的他头发晕 。
  来到顶层看到自己的画像,倒是没像第一次醒来的时候那么惊慌失措,理所当然的瞥了一眼便不再理会了。
  那幅画是他的孙子,托瑞多族首创者为他画的,用该隐的血作为色彩的制作原材料,有着特殊的防护能力。
  当初森桀便是在这上面吃亏的。
  该隐来到紫木棺前,伸手抚上去,见未被排斥,便伸出右手腕,用左手上的指甲将手腕割破。
  血缓缓从伤痕中涌出,汩汩而下,滴落在棺木之上。
  隐隐的棺木上有红光闪耀,渐渐的光芒变强,直到开始刺眼!
  该隐口中命令:”紫木玫瑰棺,听吾号令,顺吾所愿!“
  光芒猛地变弱!棺木似乎在垂死挣扎,猛烈的摇动着!
  整个祭坛都因为棺材的震动而摇晃!微弱的烛光似乎就要熄灭。
  该隐死死盯住紫木棺,一刻不肯放松,双方僵持了一盏茶的功夫后,紫木棺猛然间停止摇晃,安静的停在原 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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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也因此安静下来,该隐松口气,心想这家伙也太不好对付了,刚才若是精神上有一次放松,自己可能会 直接被它吸进去沉眠,再也别想出来。
  他转身坐上紫木棺,深呼吸后,不过一会便感觉身上轻松许多,虽然晕眩感和疲惫并没有立刻离开,但确实 有向着好的方向恢复。
  一个人的时候,他总是不会发出一点点声音,此刻也是,沉默着仰头看向祭坛顶部。
  被上次的战斗摧毁近半的墓顶上能看见海中美景,结界完全隔绝了海墓和海水,在这里看向上方,就如同海 底世界般,鱼群游曳,波光璀璨。
  不由自主的发着呆,焦距模糊,心中似乎一片空白,又似乎想着许多事情,纷乱复杂,坐在紫木玫瑰棺上, 不知是错觉还是现实,总觉得很多丢失的东西回来了。
  心中不再如开始时热时冷,如今感受到的只是彻骨的冷寒,心脏似乎在瞬间变得坚硬不可摧。瞳孔中的深情 似乎藏的更深,冷芒时时闪过。
  那种寂静冰冷的感觉,就像是沉眠时毫无知觉一样,对所有的食物都不再具有感受能力,封闭一切,隔绝所 有。
  紫木棺渐渐又开始发光,微红的光芒隐隐闪烁,慢慢汇聚起来,猛地形成一道强光,照亮了祭坛的整个前方 !
  那道光芒里,并没有照射出祭坛的蜡烛和台阶,而是独自形成了画面!
  画面里,正是该隐现在的角度所看到的祭坛,或者准确的说,是紫木棺的角度。
  没过一会,画面中便有了变化,连接祭坛与外面的门被推开,走入一个人。
  只是一眼,该隐的呼吸便停止了。
  这是一个男人,一个似乎集聚天地间所有精华的男人。
  灿烂的金色长发温柔的披散在肩膀上,顺着背脊洒落在地面上,湛蓝的双眸悲悯的注视着紫木棺的方向。
  赤裸的白皙双足,透着晶莹的玉泽,一丝不苟的白色袍服整齐的穿戴着,纽扣紧系,将所有的**都掩盖在纯 洁的白色之下。
  耶和华!
  该隐的心中所能出现的名字只有这个!他呆了许久,直到耶和华提起过长的白袍衣摆,赤裸的脚迈上台阶时 ;才回过神。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在心里拼命对自己说着冷静,他深呼吸好多次才算稍稍稳住情绪,手指颤抖着抓住紫木棺边缘,即使心跳不 再那么快,但是他的双腿还是有些发软,无法控制的痉挛着。
  耶和华很快走上来,来到紫木棺前,眼睛看向的却不是坐在棺材上的该隐,而只是低头看着棺材的前端。
  显然,他是在注视棺材里的人。
  该隐这才从刺激中明白,这不过是紫木玫瑰棺从前的记忆而已。
  也就是说,耶和华曾经在他沉眠的时候来到过这里?!
  只见耶和华低头注视许久,才抬起头,看向棺材后的油画。
  画中的该隐风华绝代,意气风发的模样令人迷醉,那不羁的笑,潇洒的姿势,挺拔的身体,都在诠释着画中 人的完美。
  耶和华绕过棺木,伸手抚上油画,却未像森桀那样被攻击。
  发,眼,鼻,唇,下巴,一一抚过,最后来到手边,摘下画上的玫瑰钻石戒,几乎虔诚的吻上去。
  瞬间,该隐不由自主的摸了摸戴在手上的这枚钻石戒指。
  在耶和华亲吻戒指的那一刻,他只觉得那根带着戒指的手指像被火烤一般滚烫滚烫。
  明明她亲吻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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