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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簪花红袍传-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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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喜好此道?”

荣津怎会听不出他语含揶揄,脸色一红,道:“师弟取笑了!”神色一肃,道:“男女之事,乃乾坤正道,内含阴阳衍生之机,暗合天道运行;具大愉悦,含大欢喜,解忧愁,慰悲苦,无比圆融,凌驾于众欲之上;把握得当,自可裨益道体,修心养命,乃至滋衍人口;把握不当,犹如洪水猛兽,伤人毙命,自也不在话下;此中有真意,师弟岂可等闲视之?”

男女之事,小云虽不鄙视,却也绝没有勇气如荣津一般,于人前大肆谈论,一时瞠目结舌,无以为对。思考一会儿,道:“师兄言之有理,小弟愿闻其详!”荣津大是得意,立即神气起来,道:“师弟,你猜我年龄几何?”小云道:“四十出头!”荣津笑道:“我就知你猜不出!其实,我已六十一,荣城师兄入门较早,年龄反小我两岁。我功力远远不及他,但远比他显得年轻,皆得益于男女交合之事!”

第四十四回 盗匪横行 (2)

 小云十分好奇,道:“此话怎讲?”荣津道:“我出家前就已成婚,蒙师父恩准,妻子一直同我生活在一起。几十年中我二人相濡以沫,恩爱无间,每月至少行房数次,欢洽无比,愉悦非常。我发现男女之事,只要是发乎至情,止于度,不但可以减缓衰老,延长生命,并且有益行功,可以增长功力!”

小云道:“道理何在?”荣津道:“寻常人决不可能,如师弟一般有此福缘,经‘夺体换胎’之术改造后,体内阴阳已是水乳交融。以先天体质观之,男子偏阳,女子偏阴,任谁也无法改变。但如能正确行使男女之事,则可以促成阴阳交流,使之相互互补,不致失之于偏。日久,体内阴阳自会趋于平衡,使男子戒之刚燥,趋于和缓;使女子戒之迟疑,趋于雍容。调理性情,即可改变命运。缓缓行之,自可裨益道体,或可企及长生久视!孤阴不生,独阳不长,是之谓也!”

小云哈哈大笑,道:“五师兄脾气火爆,以师兄言论,是体内阳气过盛所致。难道给他找一个妻子,他的性情就会和缓起来?”荣津点头道:“不错!柔能克刚,至阳晦于少阴,真能给他说一房媳妇,效果肯定不差!”小云心里一动,此事似可一试!荣津道:“男女之事原是乾坤正道,但世上有一种人,为了长生不老,或为了提升功力,明行男女之事,暗行采补之术,不免大损阴德!”

小云道:“世间真有这种事?”荣津缓缓点头,道:“据传采补之术始于彭祖,历经千年传承,流派纷呈,术法不一。除了最著名的‘三峰采战法’,后世多有修习者,其它采补之术眼下皆已式微。所谓‘三峰’,是指‘红菱峰’、‘紫极峰’和‘桃源峰’,分别对应女体的口、乳、膣。此术多以男采女,选取癸水初潮的少女作鼎炉,吸纳女子元阴。以阴补阳,使施术者体内阴阳平衡,相互交融,以达到延长生命、提升功力之效。此术只对施术者有利,作为鼎炉的少女,往往因气血枯干致死。犹如含苞花蕾,未及盛开,便已凋零。此术损人利己,残忍无比,一向为正道所不容。大约数百年前,本教曾和彭祖、及其门下有过一战,至于胜负如何,我不知晓。但此战之后,再也未曾听说,有人修习此术,想是已经绝传!”喝了一口茶,道:“除去‘采补之术’,世间另有一种‘双修之法’,虽也是借男女之事,互补阴阳,但对男女二人皆有裨益。修习者众多,为正道所不忌。”

小云沉默不语,自己在浣花镇,首遇林秀月,他身旁有一名叫“阿蓓”的绿衣女子。二人叔侄相称,但言语行为,颇多暧昧。在白沙镇再遇彭秀婕,和她同行的是一名叫“阿蕾”的青年男子,二人以姑侄相称,但年龄大致相仿,多少也透出几分古怪。难道“六十元辰”奉行的便是“双修之法”或“采补之术”?

荣津道:“其实,男女之事乃是人的本能,只要掌握了正确的方法,皆可起到益寿延年,提升功力之效。何必使用如‘采补之术’此等残忍之法?”小云道:“何谓‘正确的方法’?”荣津哈哈大笑,随即开始绘声绘色,说起男女行房过程中的抽插、迎送技巧。描摹细致,不厌其烦,言语极具煽动力。小云元阳童子之身,尽管和翥凰亲密无间,却无男女之实,平生何曾经历此等阵仗?一时面红耳赤,神色忸怩,心旌摇曳,胸口“嘭、嘭”直跳,口干舌燥,几乎难以自持。

荣津一直说了大半个时辰方才停下,各种技巧、姿势,一一细述完备,作为小云的首任性爱导师,可谓合格之极。末了道:“师弟,水能载舟亦可覆舟。男女之事,过犹不及,运用之妙,存乎一心,日后你自可细细体会!我告辞了!”起身出了房门。

小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一颗心兀自跳的“砰、砰”作响。从怀里取出《素女经》,翻看了几页,更感心猿意马。起身踱步,凰姊就在隔壁,不如将她找来,和自己实际演练一番,岂不强于自己独受煎熬?心里大喜,走向房门。转念一想,此事怎能说出口?就算说出口,凰姊是否能答应?是否会鄙视自己?心乱如麻,逡巡不已,数次走到门口,又都折了回来,终是不敢前往翥凰的房间。

他喟然长叹,人之欲望,就如一捆干柴,不遇火星,或可无事。一经点燃,便会腾起冲天烈焰,再想扑灭,势比登天。祖师希望人类舍弃欲望,岂是易事?饮食、穿戴之欲,乃至权力、名利之欲,也倒罢了!但男女之欲,剔心挖骨,销魂夺魄,如此难以克制,自己是否也能舍弃?默立窗前,犹如痴了一般。良久,方才收敛心神,开始盘膝行功。

数年之后,道教祖庭“真武观”内又增设一堂,名为“双修比翼堂”。首任堂主便是送给小云《素女经》的燕北祭酒荣津。既然男女之欲难以禁绝,堵不如疏,适当引导教内弟子接触、体验此事,也不失为一个折中的办法。历经男女之事后,自可体悟色欲为空,以有为之行,引发无为之心,也是紫微真人道心圆融的一种体现。后世房中术盛行,皆滥觞于此。但大多数人借此行淫欲之事,沉溺不拔,放纵无度,既非小云所愿,也非他此前所能料及。人性日渐贪鄙,实是天意绝人,智者宁不警醒?

“玉蟾道院”一战,捕获的独角犀牛和几十头黑色巨猿,荣津担心伤及人类,不敢将它们放归山林,便圈养在观内。经过数月驯化,野性尽泯,便役使它们为附近百姓开荒种田,参与城防建设。它们皆为异种兽类,力大无穷,从事体力劳作极为合适,效率更是惊人。不久后消息传出,世人十分惊讶,许多有钱人闲极无聊,不远万里,赶来观看人兽和平共处的奇观。一年后“玉蟾役兽”已成为“燕北八景”之一,名气愈大,前来观光的人愈多。附近百姓干脆不再种田,纷纷转行经营餐饮、住宿业,生活渐渐富足。此事产生如此后果,荣津作为始作俑者,也是始料不及。几十头异兽,他人使之为恶,道教使之为善,善恶原为一体,达者何必区分?

第四十四回 盗匪横行 (3)

 次日寅末时分,天色仍未放亮,小云行功已接近尾声。听窗外有轻微的呼吸声,心知有人暗中窥探。起身轻轻拉开房门,见黑暗中一条人影掠过院墙,转眼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背影纤细,似是一名女子。小云不及多想,飞身追了下去。待出了“玉蟾道院”,见旷野寂寂,哪还有半个人影?掠上附近的一座土丘,极目远眺,见人影已在数里开外,正全速奔往东南。体态窈窕,身姿灵动,颇为眼熟。

小云心里一动,掠下土丘,展开御风身法,飞行一会儿,离人影已不太远,放慢速度,远远跟在后面。前行半个时辰,天光大亮,人影改为步行,走入一座小镇。小云已能肯定此人正是陈孤鸿,除了教内的少数人知道自己已经抵达燕北,外界无人知晓此事,陈孤鸿潜入“玉蟾道院”决不是为了寻找自己,定是另有用意。为了查清此事,他也跟入了小镇。

陈孤鸿并不知有人跟踪,在镇里拐了几个弯,走入了一家客栈。小云犹豫不决,不知是否前去和她相见,不经意间,发现镇里的气氛有点异常。石板路上有不少星星点点的血渍,有的颜色鲜艳,有的已呈紫黑色,显然不是同一时间的血迹,似乎镇里时常发生流血殴斗。清晨时分街道两旁的商家店铺,大多数仍未开业,门户紧闭。镇里几乎无人走动,冷冷清清,安静得异乎寻常,恍如一座坟墓。小云心里惊讶,莫非镇里的人都已死光?

远处传来脚步声,过了一会儿,十几人勾肩搭背,踢踢踏踏从街角转了过来。除了为首之人穿戴齐整,步履沉稳,像是习武之人,余者皆是衣冠不整,神色轻浮,像是一群游手好闲的无赖汉。一行人一边走,一边相互打闹嬉戏,吆五喝六,肆无忌惮,在寂静的环境中,声音显得极为刺耳。

为首之人走到近前,突然停下脚步,目光如电,狠狠瞪向小云。他体型魁梧,须发蓬乱,神态威猛,仿佛一头正在守护自己领土的雄狮,此时正准备对另一头无故入侵的野兽发起致命攻击,目光中充满戒备和敌意。小云冲他微微一笑,神色和蔼可亲,浑身放松,丝毫不显敌意,也无半点抵抗不服之色,恍如面对的是一位多年未见的老友。

此人稍一楞神,竟不知如何应付。对方笑脸相迎,使他感觉就似钢刀斩水,毫无用力之处,心里十分别扭。二人心灵交锋,他岂是小云对手?一时难以下台,颇感尴尬,干笑一声,道:“好一个俊俏的小伙子!”不知为何,说完后他心里涌起几分恐惧,仿佛对方已不再是一个人,竟像是一座巍峨耸立,气象森严的高峰,使人顿生仰止之心,绝不敢再存半点轻视侮慢之意。他额头渗出一层冷汗,感到双膝酸软,转身率领手下继续前行。犹如丧家之犬,再也不敢停留片刻。

小云微微一笑,对自己的表现深感满意。他在抵达“以意御剑”的境界后,功力再上层楼,道心坚固,已是无懈可击。此时已具有以心念折服他人心灵,以风姿气度影响他人行为的能力,渐窥不战可屈人之兵的大道圆融境界。

这群无赖汉走到街边的一家杂货铺门前,一人上前猛力捶响房门,喊道:“朱老板,快开门!今天该交钱了!你他妈的想躲着不交,决不可能!”房内无人应声,一人飞起一脚,踹开房门,除为首之人仍旧留在屋外,其余人一起涌入房间。“砰、砰”声大作,一干人已开始翻箱倒柜,砸毁器物。过了一会儿,十几人没有任何收获,空手返回。其中一人对为首之人道:“七爷,姓朱的老小子已经携卷钱财开溜了!”啐了一口,道:“他奶奶的,再让兄弟看见这老杂碎,非一刀宰了他不可!”

被称为“七爷”的为首之人,向不远处的小云瞥了一眼,见他并无怒色,方才松了一口气。心里颇感窝囊,自己纵横燕北已有数年,除了少数的几个人,平生不曾(炫)畏(书)惧(网)任何人!这小道士眉目清秀,明明并不可怕,但自己在他面前为何总感到缚手缚脚,难以从容行事?无形的压力究竟来自……何处?此事当真邪门!他微微苦笑,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姓朱的早晚还得回来,想收拾他也不用急在一时。镇子里已没什么油水,大伙儿不如去镇外碰碰运气,说不定能够逮到几头肥羊!”他在小云的视线范围内,感到浑身不自在,心里巴不得越早离开越好,说完快步先行。众无赖高声喊好,跟在他后面,向镇外走去。

他们才一离开,镇子里马上有了活气。街道两旁的店铺,纷纷卸下门板,开始营业。也不知从何处一下子涌出了许多人,路上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好不热闹。原本一片死寂的小镇,瞬间已是生机勃勃,前后差别极大,犹如变戏法。小云半晌方才回过神来,已能肯定这十几人是一伙无恶不作的地痞流氓,日常横行不法,鱼肉百姓已成家常便饭,所以镇里的人才会畏之如虎。估计有人胆敢反抗,他们便会拳脚相加,石板路上的斑斑血迹,八成与此有关。这伙人如此嚣张,不知当地县衙为何不加以管束和制止?

他摇了摇头,稍一迟疑,掉头出了镇子。不远处的山道上人头攒动,这伙人截住了一支商队,为首的“七爷”正在和一名中年人争论不休。此人精明干练,应是商队的负责人。小云飞身掠至近前,躲在一株大树后侧耳倾听。他行动无声,无人察觉。中年人道:“这位爷,前几天黄河决口了,许多百姓受灾。我奉道教祭酒荣英道长之命,负责将这十几车粮食运往齐郡,救济灾民。粮食不是我的,我只能从中挣取十两银子的押运费。方才在蓝村口,有位爷已向我索要了五两银子的过关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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