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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狂帝-第2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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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的行事作风,我们多多少少都有所了解,没错,那群高手极有可能是他的人,但是莫倾廷知道我是女儿身这件事,我相信不是他揭穿的,而且,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任魔圣天有通天之能,也根本不可能轻易地将玄武他们一网打尽,影,你连自己都骗不了的事,又如何能用来安慰我呢!影,很多事不是我们不去想,不去面对,它就不存在的。”

魔圣天的本事是很强,明里暗里的势力无孔不入,但是她莫倾狂建立的天极门又岂是他能渗入得了的,对于敌人,她从来不手软,也不会掉以轻心,然而对于自己人,她也……从来不防范,所以只要有心,想要从她的举动中察觉什么,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何况从看到《伐狂檄文》的时候,她就心里有数,不是吗?

“老大,不管你要做什么,我们都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支持你。”重重一叹,叶影深深地望着倾狂的背影,扯了扯嘴角笑着道,无论发生什么事,老大,你永远不会是一个人,我,还有凌公子,云玄天他们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

回眸一笑,刹时积雪尽融,更胜春暖花开,叶影整个人都呆住了,心脏一阵强烈的撞击,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倾狂早已走远了,远远只传来一声沙哑却已不再低沉的声音:“影,还傻站着干什么……”

涮地一下,叶影刚毅的脸上浮满了红云,直红到耳根之后,就跟个情窦初开的愣头青一般,哪里像是沉稳内敛的天极门圣使啊!

再次出乎叶影意料的,倾狂离开偏殿之后,并不是去审问莫倾廷,而是去了杨府,只是这一次,叶影没有再跟在她身边,而只是随着她到杨府门外后,便离开去办倾狂吩咐的事。

经过了一场惊变之后,杨府更显寂寥,除了杨文鸿父子和几个粗使下人之外,再无他人,因而倾狂一路走来,竟没有碰到半个人,更显得杨府没有一点生机。

虽然极少来杨府,然而倾狂还是很清楚地记得杨文鸿居住的院落在哪里。她莫倾狂从来不逃避任何问题,只是前进的步伐却是那么地沉重。

杨文鸿所居住的院落前种着一片梅花林,倾狂一踏进来,意外地见到本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的人正独坐在梅花树下,手执着一壶酒正在独酌,微眯着双眸也不知他到底醉没醉,只是从他身边躺着的数瓶空酒壶可以看出来,他已经喝了很多酒。

听到脚步声,杨文鸿微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到正向他走过去的倾狂,既没有显得意外也没有显得欢喜,只是缓缓地放开正要将美酒往嘴里倒的手,轻扬起嘴角轻笑道: “你来了!”淡娜鲎痔怀銮樾鳎拖袼撬降薏ǖ乃话悖萌擞涝恫虏煌杆谙胄┦裁矗坪跚憧窕崂凑宜缭谒囊饬现校菜坪跞绱饲榫耙丫涎萘宋奘兀允悄敲吹刈匀弧?

当年桃花树下,执书细读的翩翩少年,今日却在梅花树下灌酒狂饮!不知为何,倾狂的眼眶显得酸涩起来,面上却没有表露半分,略显苍白的脸上依旧是浅浅的笑意,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但却真真实实的不同,同样是狂妄自信的笑容,却带上了点苍桑。

“嗯。”轻轻应答一声,倾狂走至他的身边,撩袍坐下,径自拿起旁边的另一壶酒,仰头豪迈一饮,清醇的美酒顺着她的嘴角流下,她只是随意一抹,赞道:“好酒。”

听到她嘶哑的声音,杨文鸿执酒壶的手轻颤了一下,迷离的双眸里闪过一抹情绪,却很快便掩去,不再往嘴里灌酒,执着酒壶晃了晃,淡淡道:“倾狂来此,不会是来跟我抢酒喝的吧!”

以食指轻勾着酒壶在指间把玩,倾狂漫不经心道:“相处十年,我倒从来不知道文鸿哥哥这么喜欢饮酒。”答非所问,明显有着压抑的气息在他们之间流淌着。

“呵呵…倾狂你是天下第一神人太子,是天纵奇才,是一代传奇,但是有很多事,你根本就不知道,不知道……”杨文鸿迷离的双眸倏然一凝,显得幽深莫测,似有千言万语蕴藏心底,呼啸着要冲出来。

清晰地感受到杨文鸿表面平静,实则气息已经开始絮乱,倾狂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嘴角一翘,轻笑道:“是吗?那么,文鸿哥哥愿意为倾狂解感么?”

喃喃低语着‘不知道’的杨文鸿也转过头,看着早已深刻在心底深处的容颜,如昔的笑靥让他心里那燥动的因子平息了下来,执酒壶往高处向下倾倒,酒泄如泉,倾入口中,没有理会嘴角边的酒迹,清雅一笑道:“当然,从小到大,只要是倾狂的话,文鸿哥哥有哪一次让你失望了。”

说着,嘴角的笑意一变,满是讥哨之意的浅笑浮现于俊脸上,道:“龙麟国上上下下,包话倾狂你,全都知道当今皇上与出自青楼的芸贵妃突破重重难关而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感人故事,但是,世上又知不知道,当芸贵妃同皇上相知相爱的时候,有一个男子自青楼惊见疑为天人下凡的楚芸烟后,便背弃了自己的妻子,在默默地爱着她,只是他不敢让任何人知道,于是自己将这份爱情埋于心底,然而他又怎么能瞒得过朝夕相处的妻子呢!”
 
平淡的语气像是在讲一件事不关已的故事,但是倾狂知道,他故事中的男子指的是谁,心下微叹,其实这是个老套到极点的故事,只是因为故事中的人物与自己有切身的关系,所以这个只开了个头的故事深深地扯动了她的心。

倾狂突而觉得有点烦燥,大口畅饮,浑然不顾胸襟尽显,热酒入喉,热血激涌,耳边继续响起如清泉滴石般的声音:“他的妻子虽然知道丈夫已经不爱他了,但为了儿子,她将所有的痛苦委屈都往自己的肚子里吞,但是,她却怎么也想不到,她的退步只是一场笑话,在芸贵妃生下了小皇子,被接进宫里后,这个男子终于真正地死心了,在心灰意冷之下,抛妻弃子,以修书游学为名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家,留下妻子日日以泪洗面,呵呵……倾狂,我的太子,如果是你,看着自己最为敬仰的父亲为了别的女人抛弃你,日日看着最爱的母亲活在痛苦之中,而无能为力的时候,你会有怎样的感受?”

这一声平淡却如重斤般重的询问让倾狂瞳孔一阵紧缩,她会怎样的感受?呵呵,他还真是问对了人,想不到有人的童年(炫)经(书)历(网)同她的前世何其相似。对于一个几岁的孩子来说,无论他有多么的聪明,多么的坚强,被父亲所抛弃,母亲日日苦着脸垂泪,就算爱着自己,恐怕也没有多大的心思来照顾自己吧!这么大的阴影压在心里,无人可倾诉,无处可发泄,很容易造成心里扭曲,轻则孤僻自闭,重则深陷极端偏执,难以自拔。

前世若不是从小有她爷爷陪着她,恐怕她会变成心里扭曲的变态,但即使如此,她还不是常常沉浸在血腥黑暗中孤独地舔着伤口。所以问她会有怎样的感觉,她再清楚不过了。

“呵呵,我怎么会问你呢?你怎么会明白这种感受呢!你怎么会明白这种感受……”自己问完之后,杨文鸿又劲自自嘲地低笑起来,喃喃地重复着后面的话,清雅的脸上渐渐迷乱。

陷入自我思绪中的倾狂没有注意到杨文鸿神色的变化,只听得他这一声接一声呢喃,低低地回了一句:“明白,我怎么会不明白呢!我……”

话还未说完,‘砰’地一声响,脆响声中,酒壶砸在地上四分五裂,杨文鸿信手将酒壶用力地往前一掷,嚯然站了起来,绝美的脸庞几近扭曲,迷离的双眸蕴含着从未有过的强烈情绪,通红着的眼眶盈满着无尽的风暴,颤抖的手指直指着倾狂,嘶声大吼道:“你以为天下人称你是神人太子,你就真的是神人吗?你明白?哈哈…… 真是天大的笑话,你莫倾狂从小就是上天的宠儿,龙子龙孙,要什么有什么,皇上和芸贵妃将你视为心头肉,棒在手里怕掉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就连他,也为了你,重新回到这个让他伤心的地方……你会明白,将天下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你,从来狂妄的你,从来都站在世界巅峰的你,会明白我怎么感受,哈哈……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哈哈……”

虽然心中有底,但见从来清雅淡泊的杨文鸿竟然失控到几乎巅狂的地步,倾狂的心里终究还是一惊,眉头深深蹙起,但随即便释然了,憋了快二十年的情绪一朝爆发,便如溃堤一般,只有让他尽情地发|泄了。

发| 泄了半响,杨文鸿深吸了一口冷空气,强制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却见倾狂对于他的怒火无动于衷,眼神倏然一冷,晨光下的肃杀霜寒之意,越发浓得化不开,带着火气的声音却有种冷凝的冰冷:“莫倾狂,你真的很聪明,很强大,所有事情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无论身处怎样的困境,就算天塌下来,你从来都是如此的自信,乾坤在手,但是你知不知道,从小到大,我最恨的人不是抛弃我的父亲,不是害得我家无宁日的楚芸烟,而是你,是你……我恨你,在我孤独地躲在暗处哭泣的时候,你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将整个皇宫闹得鸡飞狗跳,却无人敢责备你一句,我恨你,我同母亲苦等了九年的父亲回来,不是因为我这个儿子,而是为了辅助你,我恨你,无论我是什么神童,无论我有多努力,他从来都不会赞我一句,他口口声声说的人是你,口口声声赞的人也是你,我恨你,从他回来后,对我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嘱咐我要如何如何地照顾你,如何如何地辅助你,如何如何地引导你,我恨你,他总是那么疼爱你,将你视作亲生儿子般对待,却从来也没有看到站在你身边的我,我才是他的亲生儿子啊!……”

“就因为杨太傅,所以在我们还没见面的时候你就恨我?相处的这十年,你无时无刻不在恨我?……”听着杨文鸿的一声声控诉,倾狂依旧没有显得激动,平静地问道,心里的某一处却在刺痛着:恨我!呵呵……除了皇帝老爹和娘亲之外,在这个世界上,我第一个放进心里,发誓要保护的人,却原来一直一直都在恨着我!恨我啊!真的有那么浓烈的恨吗?真的就因为这个原因,而恨不得……我死么?

“难道你不该恨吗?凭什么,就凭你是皇帝的‘儿子’,所以我就该为你鞠躬尽悴死而后已,放弃满腔的抱负陪你这个‘草包皇子’玩闹,就凭你是楚芸烟的‘儿子’,所以我父亲就无视我的感受,将我送到你的面前,凭什么……凭什么……”杨文鸿已经完全失控了,伸手将倾狂手中的酒壶拂掉,在脆响声中,将她拉起来,不停地摇晃着她的双肩,声声质问,强烈复杂的情感清晰地在那双迷蒙的双眸里涌现,多年来的委屈,多年来的恨意,多年来压制的情感在这一声声质问中爆发出来。

任他发|泄,任他摇晃,任他怒吼,倾狂如玉般的脸上不再平静,却不是恼羞成怒或沉痛难堪,深邃幽黑的双瞳射出睿智的光芒,反手覆上他的手臂,低沉的声音伴随着他的嘶吼声而响起:“既然你这么恨我,为什么还要对我那么好,为什么要处处护着我,为什么要如此尽心尽力地照顾我,陪伴我,包容我,宠溺我,为什么在我 ‘闯祸’的时候,一门心思地要为我背黑锅,为什么每次我出了什么事,你比我自己还要紧张我,为什么你处处给予我这个别人看不起,而你最恨的‘草包皇子’关爱温暖,为什么……你不要跟我说,是因为你父亲的嘱咐,更不要跟我说,你所做的一切,你所有的关爱都只是为了迷惑我,以待有朝一日在我背后捅上一刀,并不是出自真心的……你该知道,我不是那种愚庸之辈,让一个恨我入骨的人陪在我身边十年而一点都没有察觉。”

她莫倾狂不是蠢人,更不是两眼一蒙就什么都察觉不到的人,她可以很自信地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在她身边伪装那么久,别说十年,就是一年,一个月都不可能,任他心思再深沉,任他再能隐藏住自己的情感,任他伪装技巧有多深都好,都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其实,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虽然他无波的双眸令人无法窥探到他的情绪,然而毕竟是十几岁的少年,心思再重,却也不可能全然逃过她的双眼,所以在当日,她就觉察到他对她带着一种莫名的敌意,后来,她的多番作为也有试探和耍着他玩的意思,只是,当他第一次给予她关爱温暖,她说出要罩着他的话后,她就给予了他全心的信任,将初次见面时的敌意当作不存在,不去探查,不去追究,她坚信自己的感觉,从桃花树下开始,他对于她的所有好,所有关爱都是出自真心的,没有一丝一毫的虚假或做作。

巅狂的情绪在倾狂一声声低沉的反问声中,渐渐冷静了下来,杨文鸿赤红着双眼,死死地盯着倾狂,最终却突而仰头大笑起来: “哈哈……是啊!为什么呢?为什么我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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