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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后武侠时代-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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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搅剑式的意味相同。

    两人中间青光闪烁,刀剑纵横,田树言绕着胡斐的身子快速旋转,每绕一个圈子便刺出几剑,而胡斐手持单刀,端然而立,每次只是简单一格,并不痛下杀手。

    田树言出剑越来越快,胡斐却只守不攻,只见田树言每剑刺出,都带着轻微的嗤嗤之声,足见剑上造诣之强。

    而胡斐挥洒单刀,举重若轻,都仿佛是平常招式一般,但举止干脆,迅猛有力,仿佛蕴藏着劈山搏海之力一般,令田树言不敢硬拼。

    那田树言越来越快,仿佛一团青影,绕着胡斐转动。长剑如霜,一连串的劈出四五剑来。

    齐御风不禁想到《长白剑经》中也有类似的剑法,只不过自己那招数更为巧妙,若是由田树言这等剑技高超之人施展,管教胡斐不能如此如此轻易的化解。

    又看了一会儿,心下仔细将《长白剑经》和田树言的剑法对比,只觉得如果自己的《长白剑经》练到至极境界,仿佛比田树言的剑法更要厉害。只不过道理虽然懂了,可那些剑招玄妙精微,绝不是现在的自己所能施展开得。

    当下心旷神怡,只觉得信心满满,手中以指代剑,不自觉的跟着两人的节奏,仿佛自己就是田树言般与胡斐强攻起来。

    练了几招,只见到田树言闪转腾挪,轻灵机巧,虽如此也不能摆脱胡斐的刀光,又不得暗暗惭愧,心道无论剑法如何,单就人家这份轻功和反应力,自己就比不过。

    过不多时,胡斐酒力消退,心中清明,越战越勇,不由得清啸一声,猛然向前窜了一步,齐御风只觉眼前一花,一道白影如电般横空闪过,只听当当几声,两人便分出了结果。

    再一看,胡斐抱刀而立,而对面丈许位置,田树言则正持着一把断剑低头不语。

    胡斐笑道:“我这柄刀乃是岳父所赠送的宝刀,今日占了你兵刃的便宜,你且下山换剑,改日再战。”

    田树言手持着断剑,看了齐御风一眼,点一下头,随即飘然而去。

    齐御风上前拱手,胡斐微微一笑,也不见他气息如何变化,便如同刚刚起床一般闲适。齐御风不由心中暗暗佩服。

    胡斐笑道:“也不知哪里来的野小子,剑法当真不错,我十余年来不履中原,想不到居然出了你和他这样的少年英才,难得,当真难得!”

    齐御风惭愧道:“我可远远比不上这位田少侠,原知道他轻功不错,想不到剑法也这么好。”

    胡斐笑道:“这少年武功虽强,但剑法学的却杂,九龙派,八仙剑,太极剑,八卦剑,韦陀门,还有天山派的招数都会一点,

    乱七八糟的居然被他能练出如此威力,也算难得了。依你现在境界,在他面前走上三十招便不错了,但你这长白剑经如能日日苦练,要胜他不过三五年光景罢了。”

    “方才我断他兵刃的时候,用的就是你所学的剑法,你可看到了。”

    齐御风瞠目结舌:“那么快,我可看不清。”

    胡斐笑道:“那便是《长白剑经》中的第十八招,我虽用的你的剑招,可心法,步法却都是苗家剑法,《长白剑经》中此招身法太过繁复,我也不能看过一次便使得精熟,而我的轻功不敢说天下第一,想来……想来……也是不差的。”

    齐御风奇道:“那为何你却将他剑击断,而不是干脆降服他?

    胡斐摇摇头,道:“山中日月长,好容易碰到如此良才美质,怎能不多比划两下。况且这《长白剑经》初学乍练,有此等对手多比试比试,对你我都颇有益处。”

    齐御风笑道:“这小子听说咱俩在此习武练剑,赶忙采办了这么多美酒佳肴,却不分享一二,又赶着下山,田兄啊田兄,当真承情之至。”

    胡斐看着那头黄牛拉着一车东西,颇有些紧张的瞪着眼睛望着他二人,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第十四章 刀剑双绝

    次日起身,但见田树言早已在前门等候,齐御风冲他点点头,田树言回以一躬,以谢昨日无礼之罪。

    待胡斐从山崖上下来,与田树言又点了点头,两人便开始暗暗发力。

    胡斐看到门前一大堆兵刃,刀枪剑戟俱全,知道这田树言怕了他以宝刀之利欺他,想是连夜下山,洗劫了某家兵器铺子。这一大堆东西足有几百斤重,也不知田树言是怎么弄上来的,不觉有些好笑。

    胡斐在兵刃堆里随手提起一柄长剑,说道:“既然你用剑,我也用剑法与你会你一会。”这是他和齐御风昨天晚上定下的计谋,借此机会让齐御风见识见识高明的对阵剑招,正好能理解了新学的《长白剑经》。

    田树言不发一言,看向胡斐的眼神有些矛盾,胡斐慷慨豪迈,实在是他良师益友,可这杀父之仇,却也不能不报。

    当下也拾起一把长剑,也不多想,立刻拔剑刺出,与胡斐战成一团。

    齐御风昨日经过两人一役,已知田树言远不是胡斐对手,当下洗脸刷牙,然后一边劈柴担水,生火做饭,一边仔细揣摩,看着两人剑术比拼。

    今时不同往日,胡斐上来便以剑招强攻,步步紧逼,田树言也使快剑,两人仿佛如穿花蝴蝶一般,纵横跳跃,煞是好看。

    只见胡斐距离田树言尚有数丈,突然纵身跃起,半空中剑指前方,借着一跃之势,疾刺而来,这一刺出手之快,剑劲之疾,实在威不可挡,齐御风不由得停下手中活计,细细观察那一剑出手之时,胡斐的精气神力,心道:”我自修炼《长白剑经》以来,以刺字诀修炼最精,但只凭胡斐这一次,便胜自己远矣。”

    田树言见胡斐如此威猛,不由得激起心中一股少年锐气,也是纵身跃起,半空拔剑,两人里空中一遇,当当当当,双剑交击,撞了四下,两人一起落下地来。

    齐御风一见,又是一阵惊愕,不由得一阵心灰意懒。心道这手快剑本事,我都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做到,不看也罢,看了也闹心,于是专心致志,弄起手上的活来。

    胡斐与田树言两人四脚一落地,又是同时转身,剑剑相连,就在这断崖脚下,舞成两团剑光。胡斐剑法凌厉,迅捷无匹,常人刺出一剑的时候,他往往能刺抹带勾,使出六七剑的招数。

    而田树言见胡斐炫技,也激起刚强之心,展开十余年苦修的剑法,以快打快,比之胡斐快剑,也不过稍逊一分。

    两人越斗越快,剑招破空之声嗤嗤连响,眼睛只盯着对方,什么攻守之道,全然忘却,只发狠了力气比快,双剑相撞,便是当当的声音,直到后来,这声音便化作一声长响,只隐隐有时才有些繁音密点传来。剑招之快,实在难言。

    齐御风听得那声响,只是嗔目结舌,心道如能练成如此快剑,那什么招数,技巧,实在都可以丢在脑后。只单凭这一个快字,就不知道天下多少精妙招数都得败于其下。只不过他这几日,令他心惊肉跳,提心吊胆的事情也见得多了,倒也不耽误手里干活了。

    突然一声尖锐之声,两人跳开罢斗。但见两柄长剑经不住互相砍折,从中折断。

    胡斐大笑道:“好剑法!好剑法!”

    两人又在兵器堆中寻了两柄长剑,斗在一处。

    胡斐剑招越来越是奇诡莫测,田树言不由得暗暗心惊。

    这次再逢胡斐,只觉得他武功比上次完全不一样,心道原以为他刀法几乎天下第一,原来剑法也如此精绝,当下逼得他把生平所学一一施展,竭尽所能才能斗个旗鼓相当。

    田树言只觉得生平自己从未施展过如此精细微妙的剑法,不由得又惊又喜,喜的是自己剑法在胡斐威逼之下居然练的如此绵密精微,这两日争斗起来,自己感悟颇多,假以时日,必能更上一层楼,惊的是,自己已经施展出十二分的精神,可胡斐似乎依旧攻守兼备,不求猛攻制敌,留有余地。

    两人拆了有上千招左右,打打停停,不时游斗,两人共换了六柄长剑,一边拆招,田树言一边偷学着胡斐剑法中的诀窍,不由得渐渐慢了下来。

    田树言心中想到一个慢字,不觉一惊,陡然发力,却只觉得自己腰酸腿疼,口干舌燥,他一夜不眠不食,此时已再无一份力气能激发出来。

    正待他心慌气短之际,突然旁边一声大喊:“吃饭啦!”田树言神思不属,正想着齐御风为何突然高喊了一声?却只见胡斐已经猛然收剑,也不答话,身形如烟一般溜向齐御风那茅庐之中。

    田树言有心追击,却发现自己头晕眼花,只能撑着长剑,呼呼的喘气。

    齐御风笑眯眯走出围栏,看着田树言笑道:“田兄,到了饭点,进来吃口饭吧。”

    田树言看了一眼坐在小院里的胡斐,觉得十分别扭,回头道:“不必了,我大车上自带着吃食,不必麻烦齐兄弟了。”

    “你说那些腌制的牛肉吧,我都帮你切开热好啦,还有你带的酒我也搬我屋里藏着呢。”齐御风一脸殷勤,像迫不及待等人试味的厨师,连拉带拽的抓住田树言不放。

    田树言听得无语,可自己也累得不行,无奈之下,也走进院中。坐在胡斐对面。气狠狠的盯着他。

    胡斐仿佛没看见他脸上表情一样,手里筷子夹着一大块热气腾腾的牛肉,蘸着蒜酱,塞进嘴里,口齿含糊的说道:“来来来,赶紧趁热了吃。”

    田树言无语,端着齐御风给盛的米粥,一边吃着,一边纳闷的看着这二人。

    齐御风和胡斐宛若无事一般,有说有笑,一边还跟田树言搭着话,虽然田树言死气沉沉,闷头一言不发,可他俩就仿佛没长心似的,一句不答,便再问一句,问了不打也不着恼。

    两人说相声似的神侃几句,齐御风便向胡斐请教起武功,胡斐信手拿方才之战点评,手持竹筷,连勾带抹,一招一招讲解,听得田树言一颗心都要蹦到了嗓子眼上,此时他才晓得自己与胡斐的武功差距,居然有如此之远。

    当下他也不声张,主动将几个剥好的山鸡都挂上烤架,只盼望这顿饭吃的时间越长越好。



第十五章 罢斗言和

    “寒风潇潇,

    飞雪飘零。

    长路漫漫,

    踏歌而行。

    回首望星辰,

    往事如烟云。

    犹记别离时,

    徒留雪中情。

    雪中情,雪中情……

    雪中梦未醒。

    痴情换得,一生泪印。

    雪中行,雪中行……

    雪中我独行。

    挥尽多少英雄豪情

    惟有与你同行,

    与你同行。

    才能把梦追寻。”

    齐御风纵声高唱,那厢田胡二人斗得正急,胡斐百忙之中,回头白了齐御风一眼。齐御风呵呵傻笑,佯装不知其意。

    胡斐与田树言一连斗了三日,每逢中午,晚上,齐御风便整顿伙食,供给两人,大家吃吃喝喝,宛若没事一般,而次日凌晨,则又刀剑滚滚,战在一处。

    齐御风一边观两人比武,一边自己练剑做饭,他知晓胡斐纯心相让,也不担心田树言的性命,是以闲暇之余,每日变着法的调笑于他。

    田树言打了三日,也明白胡斐武功深不可测,自己万万不是对手,另怀侠者胸襟,光明磊落,令人好生敬仰。

    只可惜当日硬话已然出口,一旦现下放下刀剑询问自己生死大仇的因果,未免有些难以下台,只能每日吃饱喝足之后,继续硬气梆梆的向胡斐挑战。

    另外他与胡斐拼斗,每日所悟心得,实在远胜他以前练功百倍。是以无论大节还是私下,他都不忍心破坏这场决斗。

    前日第一次拼斗,胡斐以慢打快,见招拆招,刀法干练至简。

    第二次比斗,胡斐却又以快制快,与他拼比他最为得意的快剑。

    而昨天的拼斗,胡斐刀刀成圆,绵绵密密,令他几乎无处下手。

    每日拼斗所用技巧招数都有所不同,令他大开眼界。

    田树言原自以为武艺高强,走遍天下几乎从无败绩,但这几日比斗下来,终于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自己几天来武艺大涨,索性也就来个闷声发大财。白天逞着热血比武,晚上却静心细细总结思考,揣摩这一天的刀招剑意。

    一连三日,田树言都住在自己的马车之上,少言寡语,不与胡斐往来,齐御风规劝不能,于是便在他二人决斗之时,在一边胡吹乱唱。

    他心记许多流行歌曲,此时一一唱来,倒也动听,只苦了田树言,本来暗暗记诵胡斐刀法,却总被齐御风打岔。

    “田兄,来我给你唱首歌你听听。我剑何去何从爱与恨情难独钟我刀划破长空是与非懂也不懂……”

    “田兄,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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