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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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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下,二叔脑袋上半部分藏在阴影里,只露出带着淡淡不屑微笑的嘴。

    他把抓来的这个女孩放在自行车后座,用绳子极其麻利捆上,看那熟练架势应该不是第一次了。

    环境如此嘈杂,二叔干的不紧不慢,这时场院大门开了,一群小伙子牵着狼狗,打着手电出来。

    二叔嘴角永远都是嘲笑一般的笑容,片腿上自行车,蹬了就走,速度和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自行车愣是蹬出了大公交的速度。

    王馆长都看傻了,等到二叔的自行车走远了,厂里的工人大呼小叫越搜越近,他也不敢耽误,一俯身嗖嗖顺着墙角跑远。不用追二叔的自行车,肯定是回家了,没跑。

    王馆长抄着近路,往家里赶,他估算过二叔自行车的速度。自行车蹬的再快,也不可能走崎岖难行的山路,王馆长用出吃奶的力气,进了山,走着抄近的山路,一夜飞奔。等回来的时候,站在山坡上。远远看见月光下,二叔蹬着自行车,后面拉着那姑娘,从远处徐徐而来。

    自行车前端用手电筒绑住,打开光可以当车头灯照明。深夜中,小路寂静无人,自行车前方的光线穿破黑暗,月光下的二叔无比阴森。

 第三百四十六章 太阴炼形录真经

    二叔的自行车骑过了自家的门口,王馆长趴在山坡向下窥视,心里一紧,二叔居然过门而不入。幸亏自己早来一步,稍微迟一点,就抓不到二叔了,就会在家门口死等一宿。

    二叔骑着自行车径直往后面的祠堂方向去。王馆长看的清楚,赶紧在山里快速穿行,走的全是荆棘小路,一身都是臭汗,等他赶到祠堂上方的山坡时,下面静悄悄的,祠堂大门也关闭,不像有人来的样子。

    他想了想,偷偷顺着山路下来,到祠堂门口。祠堂红色大门紧锁,左右无人,他上前轻轻推了一下,大门开了一道缝隙,里面黑森森一片。

    他趴在大门上使劲往里看,什么也没看到,清清冷冷,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这就怪了,二叔哪去了?

    就这么跟丢了?他心里有点不甘,四下打量,没有人影,看不到任何没有手电的光亮。他不甘心就这么回去,一边走一边眺望寻找,走着走着离山越来越近。祠堂后面是一座不高的山丘,这座山整个让老王家承包了,是家族祖坟所在。

    王馆长告诉我,这座山风水很奇,风水学里这座山作为阴宅并不合格,不但不合格还是大阴之兆,阴煞极重。可为什么这里还作为祖坟呢,别忘了老王家是干什么出身的,他们终日与尸为伍,干的都是不上台面的工作,家族阴宅的选择不能和平常人一样。据说家族世代能定居在这里,还是黄九婴当年看这里风水奇诡,恰合王家的运道,才定在这里的。

    王馆长当时已经很多年没上过山了,大半夜一靠近山,全身都阴冷。他正到处看着,忽然听到不远处的林子深处有哭泣的声音。

    他小心翼翼过去,不敢走山路,一头扎进树林里,在荆棘中穿行。等来到树林边缘时,他看到了里面发生的一幕。

    里面是一片空地,夜深人静的,一棵树上绑着一个女孩,正是刚才二叔盗来的那个纺织厂女工。此时她已经醒了,穿着一身睡觉时的贴身内衣,被五花大绑在树上。

    王馆长看到女工身上的绳子,倒吸口冷气。绳子是暗红色的布带,一共有九条,分为上中下三段捆绑,交叉打结,非常讲究。这种捆绑方法大有来历,名叫“裹僵布”也叫“锁僵套”。顾名思义,从名字就能看出来,这种捆绑并不是用在活人身上,而是家族里用来捆住僵尸的。

    布带为什么暗红色呢,是用少女月事出的血染红的,然后在阳光下暴晒,血入绳带,经久不褪,可避邪崇。

    王馆长看的直冒冷汗,这种家族秘传的捆尸方法居然被二叔用来绑活人,他想干什么呢?

    女工已经醒了,大半夜莫名其妙绑在深山老林里,别说她一个小姑娘,就算老爷们也能吓尿了。女工开始一声声哭泣,树林里静悄悄的,并没有二叔的影子。

    王馆长握了握在腰里别的腰刀,这是老爸生前从藏区回来带给他的藏刀,锋利无比,是王馆长的贴身爱物。他左右犹豫,自己该不该出去救这个女孩。救吧,他怕这是陷阱圈套,二叔不知在哪匿着,自己一出来就暴露了。不救吧,无辜的女孩就在那声声低泣,听得于心不忍。

    王馆长一咬牙,死就死吧,救下无辜再说。他拨动树枝钻了出去,女工看到有人拿着刀来了,更吓的大哭。

    讲到这里,王馆长对我说,当时那种紧张感,终生难忘。

    也许就在那一刻,经过这种考验,他从一个孩子蜕变成了一个成年人。

    他来到女工面前低声说,我是来救你的。那女孩吓得肝胆俱裂,声嘶力竭,根本听不进去,就在那哇哇哭,一个劲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王馆长满头都是冷汗,衣服湿透了,他拿着刀去割女孩身上的绳子。

    绳子非常坚韧,越急越割不开,女孩看出他是来救自己的,哭着哀求求求你,救救我,快救救我……

    就在这时,树林那头的山路上突然传来说话声,同时有两束手电光透林而进。这一瞬间,王馆长吓得差点窒息了,那时的他毕竟还是学生,他下意识扔下这个女孩,跌跌撞撞钻进树林。

    女孩在身后,用尽力气对着他喊了一声:“哥!”

    王馆长回头去看,他看到的景象是,月光下女孩绝望的眼神,那种绝望和乞求的目光,让他全身震撼。但他并没有回头,还是钻进了树林。

    讲到这里屋里静悄悄的,在王馆长的回忆中,我完全陷入在那个时代的那片深林中。王馆长则眼泪婆娑,拿着面巾纸擦了擦眼角。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王馆长终生未娶,是不是那一夜,那个女孩的眼神,给他留下了阴影?这种话没法问询,只能默默藏在心里。

    他刚在林子里藏好,手电光就到了,王馆长看到了二叔和二婶,居然还带着还是初中生的王时玮,一家三口打着两柄手电走到树前。

    二叔做个眼色,二婶把手电交给儿子,二叔冷声道:“时玮,从现在开始你要成为一个大人。你知道大人和孩子有什么区别吗?”

    王时玮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他再是神童,说到底还是个**臭未干的孩子,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架势。

    二叔说:“小孩嘛,天真无邪,吃着糖喝着奶在课堂里坐着学习就行了。而大人,有自己大人的世界,可以说那个成人世界非常黑暗,而你必须要去承担和面对这些东西。技术还在其次,关键是这里。”

    二叔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你要有一颗坚韧不拔不易摧毁的心,你要时刻面对最无法面对的黑暗。”

    王时玮听的似懂非懂:“爸,我害怕,明天还要复习功课……”他声音越说越低,二叔大吼:“抬起头来!”

    王时玮乖乖抬起头,二叔抄起手“啪”就是一个大嘴巴,打的王时玮一个跌趔。就连平时最疼儿子的二婶也面露寒光:“儿子,你必须要长大,今天就是你长大的第一课。”

    王时玮捂着脸低着头呜呜哭。

    二叔叹口气:“孩子,你生在这个家族,生在我们这个家庭,是你的幸事也是你的不幸。你必须要承担和传承一些秘密。而这些秘密必须要靠你强大的心脏来支撑。爸妈也不想你这样,但确实没办法。”

    说到这里,二叔从怀里掏出一本古册子。

    藏在树林里的王馆长看得眼睛都不眨,他觉得自己已经摸到了二叔的秘密,很可能自己父母的死因会真相大白。

    二叔把古册递给王时玮:“认不认识这上面的字。”

    王时玮颤抖着拿过来,读着:“《太阴炼形录真经》。”

    “这是咱们老王家流传下来唯一一本关于修炼太阴炼形的孤本,本来失传多年,这还是你太爷爷在给老祖迁棺时无意中发现的,一直秘传到我的手里。咱们老王家,目前能修成太阴炼形的只有老祖一人,后代不乏慧通天地的高人,可为什么都没有练成?就因为这孤本的缺失。现在家族长老们手里拿的是残缺不全的翻本,别说照着练了,读都读不溜。此物能传承到我们这一支血脉,实属不易,这就是仙缘!”二叔说。

    王馆长在草里趴着,听得全身冒火,好你个二叔,这样的东西你们家竟然敢私藏!这要汇报上去,绝对是震撼整个老王家的大事,二叔二婶不弄个浸猪笼点天灯才怪呢。现在文明社会家族私刑少了,要是搁在清朝那会,这两口子绝对千刀万剐的下场。

    王馆长当时就想去告密,可一转念觉得不妥。原因有二,一是那无辜的女孩还捆在这,看这架势,要是没人救她今晚是必死的,为啥呢,二叔当着她的面把家里最隐秘的秘密说出来,完全不顾忌,说明啥,只有当着死人才会肆无忌惮地说自己秘密。第二,自己这么赤手空拳回去报告,而且是如此骇人听闻的消息,搁谁都要慎重。人家好说了,你红口白牙上下嘴一碰说你二叔私藏典籍,证据何在?没有证据这不是血口喷人吗。如果真要闹到和二叔对薄公堂,自己未必就能占什么便宜,说不定打草惊蛇,二叔把秘籍一烧,你们爱谁谁。估计内容他都背下来了,完事之后回家再写呗,无非就是搭点工夫。

    王馆长没动地方,趴在那里,静静看着,大脑却在快飞运转,琢磨着怎么才能把这本书偷出来。

 第三百四十七章 骤变的一夜

    二叔道:“把书页翻开。王时玮拿着书哆哆嗦嗦翻着。

    “就是这页,上面怎么说的,读来听听。”二叔道。

    王时玮稚嫩的声音在寂静的树林中回响:“……非尸解,死经太阴,暂过三官者;肉脱脉散,血沉灰烂,而五脏自生,骨如玉,七魄营侍,三魂守宅者;或三十年、二十年、十年、三年,当血肉再生,复质成形,必胜于昔日未死之容者,此名炼形……”

    “继续。”二叔眯着眼说。

    “……而河图、洛书,皆寄言于虫兽之。未若太阴炼形之术,人神接对,手笔灿然,辞意深妙,自古无比……若学此道者,非处子之身,盖因未经男女阴阳之通事,血脉不成,孤阴阳不生,胎灵录气,无法数满……”

    二叔拍拍手:“这一段你怎么理解的?”

    “练太阴炼形,不能是处子之身。”王时玮轻声说。

    二叔指着绑在树上的女孩:“看到了没有?”

    王时玮低下头:“看到了。”

    “爸爸教你成人第一课,你过去把她的衣服都脱了。”二叔冷冷地说。

    被绑的女孩本来吓的都软了,听到要对自己不利,大声呼救:“救命啊,好心人,救救命啊。”

    二叔二婶根本就不搭理她。

    可藏在草丛里的王馆长内心极其惊骇,他开始强烈担心一件事,一旦这女孩喊破自己的所在,恐怕今天晚上自己也得交待在这。

    他突然想明白一件事,父母离世会不会和二叔的这个秘密有关系?

    他心跳加速,双手不由自主抓住地面的草根,十根手指几乎深陷在泥土里。

    二叔道:“这个女工今晚有两个用处,先说第一个,你去脱了衣服。”

    王时玮低着头不敢违抗,哆哆嗦嗦来到女工前,轻轻扯动。二叔气恼,大步流星走过来,扳过他的肩膀,“啪”“啪”就是两个大嘴巴,大吼一声:“扯!”

    王时玮打激了,今晚如此诡异黑暗,他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女工身上,用力撕扯衣服。这女工颇有姿色,此时哭的声嘶力竭,拼命扭动。

    二叔和二婶面色冷淡,站在后面,就看着儿子对一个女孩施暴。

    扒了衣服,王时玮也知道接下来干什么,他回头看了一眼爸妈,二叔和二婶看着他,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过程无法让人目睹,王馆长把头都埋到草里了,耳边是女工凄惨的嚎叫声,王时玮整个过程中不出一声,作为一个孩子,他显出了与年龄不相配的冷静和残酷。

    二叔和二婶站在不远处,犹如冷漠的旁观者。

    女工哭的嗓子都哑了,喃喃地碎碎念叨:哥,救救我,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王馆长趴在草丛里每时每刻都是煎熬,他承认那个时刻自己怂了,完全没有勇气站出来。他可以用斗不过二叔一家,出去也是白送死这个理由来宽慰自己,可良心处于煎熬之中,难受的他都想一头撞死在树上。

    王时玮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从少不更事的孩子,此时眼神像毒蛇一样。他退到一旁,观察整个局势,冷静异常。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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