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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玄门术师-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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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先冷眼述说,陈楚瑜面色大变,陈君宜亦是花容略有苍白,但她却不相信这些,这可是她心爱之人送她的,怎可能害她?

    是以她觉得这是凌先在嫉妒,在陷害,爷爷一向相信这些,若是听从他的话,岂不是断了她的爱情?

    “不可能,阿天那么好的人,怎会懂此邪术?你莫要血口喷人。”陈君宜忍不住为爱郎辩解。

    凌先冷哼一声,陈楚瑜却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老人家深吸一口气,沉着声音道:“小先,你继续说,这‘牵线木偶’,有什么危害?”

    凌先虽然不满陈君宜的态度,但此事事关重大,陈家对他有恩,他是不能袖手旁观的,便继续说道:“此术极为歹毒,谁人持有此木偶,便如那被牵线的木偶,即便相隔甚远,亦会被暗中操纵,先是在木偶的影响下,逐渐爱上其制作者,随后思绪渐渐受其影响,爱之如狂,更会夜夜在梦中,与其幽会,行那……”

    “行那什么?”陈楚瑜听到后面,已是呼吸急促,胸口起伏,若此事为真,那人当真是歹毒至极,他就是拼尽一切,也要对付此人……

    “行那巫山云雨之事……”凌先有些难以启齿的道。

    “君宜,此事当真?”

    陈楚瑜板着一张老脸,双目紧盯着自己的孙女,脸上已经沉的快滴出水来,那横眉竖眼,已经充分说明了他的情绪。

    陈君宜心里咯噔一声,暗想这种隐秘之事,他是如何知晓的?有心想撒谎,毕竟此事确实羞人,但她一碰到爷爷严厉的目光,下意识的点头,不敢隐瞒……

    “混账东西!”

    陈楚瑜暴怒开口,对着陈君宜就是一巴掌扇过去,直把她打得晕头转向,反应过来时,大叫一声冲了出去,哭声响彻整个别墅。

    “臭丫头,你给我站住!”

    陈楚瑜气的浑身发抖,快步追了上去,凌先担心他年岁已大,气急伤身,忙跑出去劝道:“阿公莫慌,此事还有转机……”

    此时陈楚瑜到了楼梯口,闻言蓦然转身,盯着凌先的双眼:“当真?”

    凌先点点头,扶着他下楼梯,边走边道:“那歹人借这牵线木偶,日夜与君宜……行房,其目的其实是为了吸取她身上的灵气,如今君宜面色俱佳,不像是精气枯萎,说明她刚得木偶不久,只要我破法毁了木偶,此人必受反噬……”

    听到凌先笃定的话语,陈楚瑜这才缓了一口气,慢慢冷静下来,此时两人下了楼梯,便见陈君宜扑在田心儿怀里,嘤嘤哭泣,陈海天在一旁站着,莫名其妙,不明所以。

    “爸,这是怎么回事?”

    田心儿一边拍着陈君宜的肩膀,一边不解的看着陈楚瑜,老头子一向疼爱孙女,今日怎的如此暴怒?

    

 第三十八章 血符!

    凌先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听得陈海天和田心儿都面色大变,不可置信,一个小小的木偶,难道真有那么大的威力?

    可是他们见陈君宜承认了凌先的话,日夜做着那羞人的春梦,本能的便相信了几分,否则如此隐秘之事,他是如何得知的?

    一想到此事的后果,夫妇俩都不淡定了,田心儿面容严肃的对陈君宜道:“女儿,你告诉我们,这木偶是谁送给你的?”

    陈君宜见大家都沉着脸,气氛压抑的很,不禁紧张害怕起来,支吾了片刻才道:“是阿天送给我的,他……他是好人,不会害我的……”

    陈海天皱起眉头,女儿所说的阿天,全名叫陆天,是她前不久刚交的男朋友,她还曾把他带回家。

    当时自己的妻子,觉得这年轻人长得英俊白皙,倒是一表人才,更兼说话文质彬彬,还是新加坡华裔,可谓是许多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

    但他陈海天纵横商海,阅人无数,总感觉此人笑起来时,透着一股邪性,让他不太放心,连老爷子都赞同自己的话,是以对于两人的交往,他和老爷子的意见一致,都保持沉默,实则心里不赞同。

    田心儿也颇感为难,一方面担忧女儿安危,另一方面又怕误会了陆天,更委屈了女儿,是以她提议道:“既如此,何不毁了那木偶,若真有邪术,不也一并消失?”

    陈君宜立刻抗议:“这是阿天送我的,不能毁……”

    陈楚瑜一把扯过木偶,对陈海天道:“去拿把刀过来……”

    “爷爷不要!”陈君宜焦急跺脚,脸上已是梨花带雨。

    凌先忽然沉声道:“不能毁,此邪术难缠之处,便是木偶与君宜息息相关,连成一体,若是冒然毁了木偶,君宜恐怕性命不保……”

    陈君宜一把抢过木偶,将其藏在身后,骂道:“我看你才是妖人,什么降头术,都是你编造的,你把我家人骗的团团转,我知道你觊觎我久了,休想用这种办法拆散我和阿天,你若再逼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说完陈君宜亦突然跑进了厨房,田心儿大惊,忙追了过去,刚好撞上陈海天拿着菜刀出来,一脸楞然。

    “快阻止她……”

    然而已经晚了,陈君宜拿着一柄水果刀,将之横在脖子前,一脸决绝的哭道:“你滚,滚出陈家,否则我就立刻死在这里……”

    “你……”陈楚瑜气的身体发抖。

    “女儿,别冲动,妈妈只有你一个女儿啊……”

    田心儿怕她真的做出傻事,一时失去了方寸,只好答应道:“你先放下刀,妈妈都答应你,不毁那木偶就是了……”

    “不,我要他滚出我们家,现在立刻走……”

    陈君宜脸上渐渐起了寒霜,一双美眸也透着冷意,莫名充满了怨毒之色。

    “孽障啊,你这是要气死我吗……”

    陈楚瑜只觉得天昏地暗,差点当场气昏过去,凌先忙扶住他,一只手在他背上揉推一番,这才让他缓和过来,已是气的说不出话。

    “唉……”

    凌先长叹一声,事情闹成这样,绝非他的本意,他好心救人,却遭到如此排斥,又想到自己救了刘霞,却被反咬一口,不禁心灰意冷,这世上,真只有表姐全心全意的为着自己……

    “我走便是,只是若出了什么事,莫怪我没有早日提醒……”

    凌先失落的转身离开,陈海天犹豫片刻,终究是没有挽留,唯独陈楚瑜迈着老步,急道:“小先,你莫要如此,难道你眼睁睁看着君宜……”

    凌先脚步一顿,想着这老人对自己的好,不忍见死不救,便对他说:“我留一张血符于你,可暂且压制这降头术,将来若你们想通了,可再来找我……”

    说完,凌先找到一张黄符,将黄符放置在桌子上,咬破自己的左手中指,奋力在上面书写了一道极为复杂的符文,书写完毕之时,他已面色苍白,冷汗直冒。

    陈楚瑜不禁心里感激,担忧的道:“小先,你……还好吗?”

    凌先苦笑着点头,将血符递与他:“将血符贴在木偶之上,若有一日血符自动燃烧,则代表木偶破开封印,危害甚大,切记切记……”

    说完,凌先一瘸一拐的走出大门,那萧瑟的背影,尽是孤独和失落,看的陈楚瑜心中发酸,长叹数声。

    ###

    吴秀兰看着大门紧闭的房门,心里长叹一声,她这些时日,都会来此查看,可惜每次都失望而归,昔日貌若天仙的女孩,如今已经不知所踪,那虎头虎脑的学生,亦是犯下重案。

    听祝蕙芷说,凌先好像受到了陷害,她心里发寒,到底是谁,想要对这个单纯又命苦的孩子,下此毒手?

    “多好的一对表姐弟,却遭到如此多的苦难……”

    吴秀兰颇为心酸的走下楼去,也不知道凌先躲到哪里去了,是否安全,但愿他平安无事才好。

    走出公寓,她走进了一条小巷子,这条巷子,正是当日凌先遇险的地方,可惜巷子犹在,人却已经……嗯?

    吴秀兰看到前方走来一人,那人戴着一顶遮阳帽,帽子将他大半部分的脸遮住,只依稀露出一点下巴,他左手插在口袋里,右手僵硬的摆动着,一瘸一拐的,显得落魄而凄凉。

    她在仔细打量他时,那人微微抬起了头,将遮阳帽子抵上去,露出了一双虎目,待看清时,吴秀兰忍不住惊呼:“凌先!”

    此人正是凌先,他自离开陈家后,无处可去,银行卡又被冻结了,身上零钱不多,此时已经饿的发慌。

    尽管家里满是便衣警察,他依然忍不住,想重新回到这个地方,因那里是他的家,人在无处可走时,第一个想念的地方,总是家里。

    他没想到竟会在此处遇到班主任,只觉得一股亲切扑面而来,直让他感动的鼻子发酸,哽咽道:“老师……”

    吴秀兰听出他语气里的辛酸,亦是不禁眼角含泪,悄悄扫视了周围一眼,她快步走上前去,拉着凌先的手道:“跟我来,我带你回家,这里不安全……”

    ###

    

 第三十九章 不出户庭,无咎

    看着凌先牛饮一般,将那一大锅鱼汤喝下,又狼吞虎咽的,塞满了一嘴的菜肉,吴秀兰悄悄的擦拭了下眼角的泪水,拍着他的后背,温柔的道:“别急,慢慢吃,还有很多呢,别噎着了……”

    凌先已经饿了一天,此刻足足吃了平时三个人才能吃的分量,这才打了一声饱嗝,放下碗筷,看向吴秀兰时,已是充满了感激:“老师,谢谢你……”

    吴秀兰微微一笑,将碗筷收好,对凌先道:“你且住在我这里,放心,没有人会找到的,你就当这里是你的家,我每天都会给你做饭……”

    凌先感动点头,吴秀兰虽然年岁大他不少,但看上去却是美少女般,让凌先想起自己表姐,顿感亲切,直把她当姐姐。

    通过对话,吴秀兰知晓,凌先的确是被陷害的,甚至他越狱也是中了别人奸计,吴秀兰没有想到,那警局竟如此黑暗,若凌先未及时逃出,恐会发生不测……

    “家里只有我一人,你不用担心,且好生住下,这是你的房间……”

    吴秀兰将房门钥匙给他,这房子是她刚买不久的,九十平米,平时只有她一个人住,好在有两个房间,隔的很近,只是想到家里住了个男子,她微微有些羞涩,但又想到这是她的学生,又像是自己弟弟,便也不去在意。

    凌先在吴秀兰家住了一个星期,外面虽然布满了通缉令,但他从未出去,倒也不担心,吴秀兰每天都会回来做饭,风雨无阻,这让他极为感动。

    只是凌先饱受挫折,心情郁郁,吴秀兰为了开解他,便时常与他闲聊,她发现,凌先对其它事物似不感兴趣,唯独聊到玄学时,精神才会微微振奋。

    于是她便时常请教他风水问题,这一番对话后,吴秀兰忽然发现,原来风水之道也不是全无道理,起码还是有根有据,倒也让她起了几分兴趣。

    后来得知凌先会测字,她便当场写了个字,问一人外出十余年,何时归来,凌先一看此是个“齿”字,便摇头道:“凶多吉少。”

    吴秀兰惊诧的问原因,凌先回答:“太岁当头坐,外边重重厄,终归于凶。此人几岁?”

    凌先立刻断定:“必死无疑,齿字代表年数,天下之间,从没有长三十七齿的人,如今你写这个字,恰值三十六岁,是以这个岁数便是他的寿终之数。”

    吴秀兰惊得张大嘴巴,赞叹道:“如此神奇,的确如此,那人是我堂弟,外出十余年,杳无音信,昨天我堂叔归来,说他前段时间得了重病而死……”

    凌先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吴秀兰越发觉得他高深莫测,对所谓的玄学,也不禁相信了几分。

    这日晚上,凉风吹拂,透着一丝爽快,天上的月色微微黯淡,乌云笼罩了半边天,似要下雨,吴秀兰拿过一把伞,对凌先道:“我今晚要去上一堂选修课,你且待在家里,若是无聊可以看看电视。”

    凌先刚洗完澡出来,听到她的话,刚要点头,忽然发现她印堂发黑,明明是在笑,却让他感觉像是在哭,这似笑似哭的样子,让他不禁心中一惊。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是叔公时常告诫他的,一旦发现什么事情超出反常,必然代表有异事发生,若是不加以重视,恐酿成重祸!

    是以,凌先不动声色的掐指一算,卦象一出,他仔细的分析了一遍,更加的吃惊,这却是个水泽节卦。

    象曰:泽上有水,节。坎水在上,兑泽在下,泽中水满,满溢而出,因而须高筑堤防,这就是节卦的卦象。

    节又代表节制,凡人得此卦,往往是节制酒色,可吴秀兰绝非如此,从另一方面讲,此刻她要去上课,可以理解为上课的欲望强烈,此时需要克制这种欲望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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