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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女鬼哪里跑-第4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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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重臣无人敢答,齐齐跪地,只能磕头请罪。”

    “官家盯着他们,一字一顿地说道,可信,此地战备松驰,将无雄心,兵无守心,我大金遣精锐数百,趁夜袭击,必可轻取之,则秦岭数万大军,尽成虚设!”

    “这话,真如晴天霹雳,众重臣吓得连磕头都忘了,无不胆颤心惊,面无人色。”

    “官家再问,韩少傅,前日巳时,你与兵部曹郎中,在书房里商议了什么?”

    “韩侂胄浑身发抖,身上冷汗直冒。”

    “官家冷冷说道,据信,巳时,权臣韩少傅与兵部曹郎中于书房密议,有发兵北上之意!”

    “说到这,官家再忍不住,勃然大怒,北伐之事,事关社稷存亡,何等重大!韩少傅,此事连朕都不曾听你提及,而今可好,多好,金国朝廷人尽皆知,而朕贵为大宋天子,竟是不知!”

    “韩侂胄吓得磕头大哭,皇上,臣死罪,臣死罪啊!”

    “官家戟指大怒,朕将江山,将天下百姓托付尔等,尔等就这样对待朕的江山,对待朕的百姓?尔等,个个该死!”

    “官家身体毕竟大不好,这番急怒之后,再经受不得,当时就软倒在楠木椅上,面色惨白,再转青紫。李太监吓得大哭,急急上前帮官家顺气。随后御医赶到,用针下药,官家这才缓过来。”

    “好了些后,官家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那天香楼实则是金国设在我大宋的情报据点,尔等日日夜夜在那风流快活,却不知,我大宋的虚实就此尽在金国掌握之中!”

    “韩侂胄哭道,罪臣有负皇恩,罪该万死!”

    “官家叹道,天香楼的事,尔等去处理好,不得再出差错。都滚吧。”

    “一众重臣倒退着离去。临出门时,官家幽幽地说了一句,可别逼朕,换一批宰辅之臣啊!”

    别逼朕,换一批宰辅之臣!有天子的雷霆之怒,再有天子的这句诛心之言,小道士这才明白,为何今晚大宋的官员,竟似齐齐地换了一批人!

    只是,小道士怒道:“这就是他们的处置之道?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干净净,果真是,好简单、好干脆、好了得!”

    杨大尉沉默不语。

    小道士怒气填胸,他起身,指着隔了老远,依旧清晰可见的那片火红:“天香楼里的奸人能有几个?无辜之人又有多少?上百人的性命,就这样被一把火,给烧得个干干净净!”

    “那些朝廷重臣在放这把火之前,有没问过自己的良心,有没问过头顶的苍天!”

    听着小道士掷地有声的控诉,杨大尉却说道:“甥女婿,你是修道中人,讲慈悲,讲功德。可某不同,某是朝堂命官,某跟你想法不同。若能挖去生在我大宋心口的这个烂疮,莫说百余名无辜者的性命,便是再多上一倍,那又如何?”

    “你!”小道士手指着杨大尉,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杨大尉叹道:“某所担忧的,不是眼前的上百无辜百姓,而是以后的,上千上万上百万的无辜百姓啊!”

    “什么!”小道士大惊,到这时,他那被怒火烧得滚烫的脑袋这才冷静了几分。

    稍一冷静下来,他立即便明白了杨大尉话中的意思。

    他后退了几步,无力地说道:“天香楼被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干净净,也就是说,天香楼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也被烧了个干干净净。”

    “真是,好一把大火!这把火之后,我大宋有多少重要机密被泄露,我大宋有多少朝廷官员投了金国,这些种种,所有的一切一切,从此都再无从追查!”

    “是啊!”杨大尉叹道:“宋金两国相安无事还好,若是两国交战,哎,被泄露了的重要机密,被收买了的朝廷官员,这些可都是足以致命的破绽啊!到时,我大宋要断送多少军队,要花费多少银钱,要死伤多少百姓,要割让多少土地,才能弥补得上这些过错!”

    小道士摇了摇头,一时感觉头蒙蒙的。他呆呆地说道:“这些道理,便是我一个方外之士都看得清楚。那些朝廷重臣,难道真个不知?”

    杨大尉苦笑:“谁又不知,可那又如何?”

    “比如秦岭防线喜山口,那处漏子被捅出来后,杜指挥要不要问罪,亏空要不要补足,相关官员要不要问责?这些种种牵一发而动全身,那就是个大大的马蜂窝。而天香楼在临安整整六年,这样留下的马蜂窝定是不少,可到底有多少,谁心里有底?”

    “更不用说,天香楼是临安第一销魂窟,声名远播,去过那的朝廷官员,不知几许。这么多人里面怎能分辨得出,哪些官员全然无辜,哪些官员不小心泄了密,哪些官员被威逼被利诱已是投了敌?这事处理不好,整个朝堂便是天翻地覆,也绝不为过!”

    “甥女婿,你说,这样大的一个窟窿在那,任谁堵都堵不住,那那些朝堂重臣是选择,牺牲了自己去尝试着堵那窟窿,还是干脆轻轻地将那窟窿遮住,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小道士怒道:“即使遮住了,可那窟窿毕竟还在啊。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从中倒下滔天洪水,将这大地给淹了个干干净净!”

    杨大尉摇头:“那又如何?”

    “甥女婿,你不懂官场。官场上从来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很多官员心里想的都是,只求我生前荣华富贵,哪管我死后洪水滔天!”

    “只要能逃过现在的一劫,只要能你好我好大家好,谁敢去捅那窟窿,谁敢让这隐藏在幕后的真相,大白于天下?谁都不敢!”

    小道士冷冷说道:“舅丈人,你也是这般想的吗?”

    杨大尉苦笑:“甥女婿,便是某不这么想又如何?某说了,这是所有朝堂重臣一致作出的决定!不是某位大人的决定。某若敢出面反对,那就是与所有重臣为敌!”

    “甥女婿,哪怕你取笑某,不耻某,可螳螂挡车、与事无补的事,某定不会去做。某不想被碾压成泥,某还想多活一些时日,多喝些美酒,多品几个美人。”

    小道士嘶声叫道:“如此,我不甘,我不愿!”

    杨大尉眼里流露出淡淡的嘲讽:“你纵不甘,纵不愿,那又如何?你无可奈何!”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当朝廷众臣要么沉默,要么反对时,便是拥有天下的圣天子,也不过是孤家,也不过是寡人,更何况区区你?”

    “甥女婿,人活世间,难得糊涂。你若糊涂,对圣天子而言,是立了大功。对朝堂众臣而言,此事既然未损及他们的利益,自然也无人敢与你计较。可你若敢捅这个窟窿,那就是与全朝堂的大臣为敌。那样,除非你修得了不死不灭之身,否则必死无疑!”

    小道士定定地看着杨大尉:“若真到那时,舅丈人,你会帮我吗?”

    杨大尉正色看着他:“某当你是自家人,便跟你说句真心话,真到那时,某不会帮你,杨后也不会帮你。”

    他长叹:“甥女婿,这世间遍地是污浊。你若一点都耐不得,某劝你,还是孤身一人,避居深山,从此不惹这红尘。”

    “这样吗?”小道士呆呆地呆立良久,痴痴地说道:“只能如此?”

    杨大尉用力握住他的肩,用力说道:“只能如此!”

    小道士点点头,失魂落魄地转身就要离去。

    “甥女婿,”杨大尉叫道:“某知你心中不痛快,某心中也不痛快。”

    “某这有美酒,有美人,甥女婿不若留下,陪某大醉一场,再放纵一场,那样,心情想必会舒畅很多。”

    小道士摇了摇头:“不用了,某是道士。”

    看着他摇摇晃晃地转身离去,杨大尉长长地叹了一声。

    回到太清院。

    小道士盘膝静坐,可怎么都静不下心。他大怒,强行尝试。可没几下,便觉体内气血腾地翻涌,全身经脉立时剧痛,却是岔了气。

    剧痛让小道士清醒了几分,他不敢再强求,坐在石亭中,看着星空。

    可不远处,大火依旧在燃烧,喧嚣依旧在持续,于是欲求清静的小道士,心中越来越烦躁。

    终经受不住,小道士霍地起身,像头受伤的野兽般嘶吼了一声,冲进了房中,翻出了一坛酒,仰头便倒。

    看着这一幕,吴姐姐和柳清妍齐齐一叹。然后两女坐在古琴边,拨动了琴弦。

    就着琴声,喝着美酒,这一夜,小道士大醉!

正文 379 借红尘磨道心

    第二日醒来,小道士只觉得,头晕晕的,身飘飘的,心懒懒的。

    他从来都不曾这样。

    以前在九阴山上时,他的精力充沛至无处发泄。下了山以后,他每日都似乎未曾停歇过,总有好些事要做。既便真无事可做,我去,修炼难道不要?

    可今天醒来,他忽然发现,自己什么也不用去做,什么都不想去做。

    不想去通玄观,不想修炼,不想起床,甚至不想吃饭。

    所以小道士干脆就躺着。躺着了,也只是睁着眼,看着屋顶,发呆。

    这一呆,呆了好久,久到赵司正探身进来,问:“小神仙,你可还好?是不是病了?”

    小道士懒懒地瞟了他一眼,懒懒地说道:“今日我不想去通玄观,你自便吧。”

    赵司正出去,不一会儿带来了早点。是城西的桂花糕,想来是小四哥买的。

    小道士继续发呆,便连香喷喷的桂花糕,都没兴趣咬上一口。

    这回呆了更久,直到近黄昏时,天玄子来了。

    一进门,天玄子便问:“咦,奇怪了,每日里不管刮风下雨,你都必去通玄观研习道术。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害得师父非叫我来一趟。”

    小道士理都懒得理他。

    天玄子皱眉:“天一子,你可还好?是不是病了?”

    小道士微微摇了摇头。

    天玄子大惊:“你一直活蹦乱跳的,今儿个怎地如此?”

    小道士干脆闭上了眼。

    天玄子愣愣地看着他,好一会儿后叹道:“罢了,罢了,我见不得你这样。”

    “哎,明知眼前是一个天大的坑,可为什么我还要睁着眼睛往坑里跳。我是不是很犯贱?”

    “说吧,你又遇到了什么难事,你要我怎么帮你?”

    小道士摇头:“你帮不了我,谁也帮不了我。”

    天玄子大惊:“我去,你到底怎么了?”

    小道士本不想说,可看着天玄子担心的目光,沉默了一会后,他终于说道:“天玄子,我行事但求‘顺本心、合天意’。自下山以来,虽然多经磨难,便所行诸事,无不顺乎本心,无不合乎天意。”

    “可是知己,昨天,昨天有件事,大违了我的本心,也大违了天意。可是知己,我无可奈何!”

    “于是我忽然发现,这世上原来有很多事我无能为力。于是我忽然发现,我原来过得并不逍遥、不洒脱、不自在。”

    “知己,向来我都坚信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坚信自己要做的事是合乎天意的,所以每次我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我一直都这么做,直到昨晚,我才知道,很多事情不是我认为是对的,就能那么做;很多时候不是我肯坚持,就能得到一个好的结果。天地浩瀚,我不过是其中渺小的一粒尘埃。这天地没了我,其实一样运转。我其实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见小道士意志消沉,天玄子却大笑。他笑着,拍了拍小道士的肩:“知己啊,恭喜恭喜。”

    小道士奇道:“恭喜我什么?”

    天玄子答道:“恭喜你得窥大道啊!”

    他正色问道:“何为阴阳?”

    小道士起身,弹衣,答道:“万事万物有阴阳。阴阳相生、阴阳相化、阴阳相对,而又源于一体。”

    天玄子点头:“正是。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

    “既然阴阳是天地之道,万事万物皆有阴阳。那红尘中,有光必有暗、有善必有恶、有成必有败、有喜必有悲,如此种种,不应该是再自然、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知己,若是只求一心安稳,你下山做什么?在山上,朝食朝露,晚采晚霞,一心修炼,岂不逍遥自在?你为什么非要下山,在红尘中历练?”

    “因为那种自在,那种逍遥,只是镜中花、水中月,不过是你自我的观感,却绝不是我们所求的道!”

    “阴阳是天地之道。你要借红尘来磨砺道心,那就必得看遍善恶、历练成败、尝尽喜悲。因为凡此种种,本就是红尘中不可分离的一部分。心此种种,本就是你要求的道中的一部分。你之所以下山,本就是要经历这些,要感悟这些,然后从中找到属于自己的道,再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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