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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鬼吹灯之升棺发财-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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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条好腿啊!”

第一卷 第十章 【归来】

    日头升得老高,眼瞅着就奔晌午了,我跟胖子才“爬”回了窑洞。

    按说现在正是午饭时间,偏我俩还不觉得饿,许是饿过头了吧!就这么两手两脚大张着,躺炕头上就不想动了。

    “涛子,咱什么时候把这些个明器都给卖了,换点东西吃,最好还能弄两包大前门,老卷烟叶也不是个事儿!”胖子的声音软绵绵地传来。

    “胖子,不是哥们说你,你丫就是一‘坑蒙拐骗抽,溜门撬锁砸圈子’的料,遇点正事就抓瞎了不是!”我也浑身软绵绵的,不过不刺他两句我难受。真照他说的那样,没两天就得进去。

    “那你说怎么办啊?总不能干盯着明器顶饿吧!”胖子连激动的力气都没有了,要换在平时,早蹦起来跟我茬架了。

    “明儿我去县城给大金牙发个信,让他过来趟,顺便给咱带点东西。穷乡僻壤的,倒斗的家伙都买不到!”

    “那这几天咱咋整?硬杠着?”

    “到李支书那挪点粮食呗!扛着?你扛得住吗?我看再来个一两天,你这200来斤就要交代了。看看,才一天的功夫,你丫的都掉膘了!”

    胖子哼哼唧唧地不说话了。手上有这些个明器,李老头就不怕咱还不上他的粮食,先挪点应该没问题。

    歇够了,肚子里也开始闹开了革命。

    一把拽上胖子,就奔李老头的窑洞去了。这日头毒啊!又赶上我们哥俩虚着呢,晒得我两眼直冒金星,连滚带爬地上了支书的门。

    老规矩,也不打招呼,推开门就进去了。

    “娃啊!你们这是咋整的?吃……”李支书估计是被我俩的狼狈样吓住,嘴上差点没把住门。

    “没吃呢!李叔,正吃着呢?”我笑眯眯地说,今天就不跟他老丫的假客气了。

    “是嘞,饿着呢!那咱哥俩就不客气了!”这就是默契啊!我话音刚落,胖子紧接着就把话说死,然后老实不客气的就上了炕桌,正经巍坐就等上饭了。

    “跟你叔客气啥,来,吃点!”李支书老得都快成精了,一下就看出今天咱哥俩有底气,把手一挥,就让他婆姨上饭。

    “那个?整得咋样了?”李支书黑着脸看我跟胖子吃掉了不下六个人的口粮,好不容易等我们吃饱喝足了,紧张地问道。

    “顺利着哩!”我拿出玉佩在他眼前晃了晃,没理会他伸得老长的手,又揣回来怀里。

    李支书讪讪地缩回手,说:“顺利就好,俺一宿没睡着。要是你们有个好歹,让咱柳树村怎么跟毛主席他老人家交代啊?”

    “没事,安全着呢!”我说,总不能跟他说我们遇到了个大粽子,好悬没能回来。这要是把他吓出个好歹来,咱哥俩找谁借粮食去。

    “对了,墓里还具尸骨,没准就是您叔的,要不?咱哥俩帮您拖回来?”我这是卖人情,等等还要找人借粮呢,套套近乎总没错。

    “准是俺叔,他钻了那口子就没再出来了!”李支书有点激动,点了锅烟才平静了下来,叹气道,“俺叔出事那会,俺奶奶的眼睛都哭瞎了,没几天也没了!俺大伯那时候就说了,咱老李家的孩子,再也不能干那倒斗的活了!”

    看你装,这不说漏嘴了吧!整个一倒斗之家,要不是白毛粽子太凶,他叔再没能出来,搞不好这附近几十里的墓,都没咱哥俩什么事了∫一边腹诽,一边挤出个难过的表情,还用手抹了抹眼睛,对他老李家的遭遇表示下同情。

    “娃啊!你看这吃也吃了,要不?咱这就动身,不能让俺叔就那么……,你说是这理不?”难得这老头子也有心急火燎的时候,话说着就下了炕,正四处找鞋呢!

    “成,就这么着了!胖子带咱叔去一趟!我还得赶去县城办事,就不去了!对了,差点把这事给忘了!李叔您看,咱那都揭不开锅了,是不是先借点?一准还!”我一边说一边微笑着看着李支书。

    李支书看我跟胖子一点动身的意思都没有,只好黑着脸点点头,让婆姨取了口粮过来。

    我把口粮抗回了窑洞,然后就动身朝县城走了过去!哎,还6,70里地呢,要不是刚一顿饱饭下肚,打死我也走不到县城。

    想起刚刚李支书的样子就好笑,我抗着口粮要回窑洞的时候,他那依依不舍的样。知道的晓得他是不舍得粮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我关系多铁呢!泪眼汪汪地跟我告别,持着我的手直说,他有七个儿女,养不活啊!意思很明白:你丫的有粮食了就快点还过来!

    好不容易走到了县城,天都快黑了!

    在邮局那,提笔给金大牙去了封信:

    “勾抓踢杆子招子重彩,新上跳板缺合吾。

    上线开爬立柜,合字上元良,觅龙楼宝殿水端平。

    房上缺瓦,定盘子挂海子响,待并肩子至。”

    这用的是咱摸金芯的唇典,意思是:

    “(我)手脚利索眼光好,刚出道缺少同伴。

    (在)这一带做根据地下手(倒斗),门内的兄弟,一起发财。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房上缺瓦不是正堂),心里想着你嘴上念叨着你,就等朋友你来了。”

    倒不是怕有什么人截了这信看出什么来?只是刚倒了个斗,虽说没怎么表现出来,但我心里那个得意劲啊!怎么说咱这也算是真正的摸金芯了,不比以前了,嘴上功夫。

    不显摆显摆还真有点难受,就写了这么封信,好在金大牙这小子也不外行,在北京那会,整天拿这个逗闷子呢!

    想了想,又提笔补了几句,让他顺便给咱带些倒斗的工具来,还有几套换洗衣服——身上这味,我自己都受不了了,很怀疑昨天那白毛粽子搞不好就是让咱这味给熏醒的!

    卷了根烟,在大街上就吸上了!吞云吐了一会儿,心里平静了好多!

    昨天那事吧,说来收获不大,风险不小,但意义也不小!怎么说呢,倒斗这事嘛,会不会是一个问题,敢不敢那是另一个问题了。在北京那会,别看嘴上说得悬乎,其实真要有机会,咱只怕还就不敢上了,最多在上面平平土什么的。

    现在嘛,虽说是让生活给逼的,但咱这好歹也算开了张了!就像捅破了层窗户纸一样,什么惊呀怕的都沉淀了下去,事的,只有慢慢泛上来的,淡淡的兴奋、激动……

第一卷 第十一章 【金大牙】

    日子转眼就过去了快两星期,眼看着就要入秋了。

    中午一两点的时候吧,村里静悄悄的,只有间窑洞里传来一阵喝骂声:

    “孙贼,你丫的犯什么照!”

    “照的就是你丫挺的,怎么着,还挺横啊,照你是轻的,老子还抽你丫挺的呢!”

    “别光说不练呐,丫的要有种,咱找地单练!”

    “单练就单练,老子还怕你?玩儿拳还是玩儿跤?”

    “小孩子把戏,口里口外,刀子板带?”

    ……

    ……

    要是在北京,听到这些话,怕事的赶紧绕,爱看热闹的撒丫子上吧,准有人茬架(打架)。可惜这是在陕北,我跟胖子闲着慌逗闷子呢!

    “叔,叔,有人找!到村口了!”一个7,8岁的小屁孩挂着鼻涕就冲进来了,这是李支书家的小六子,挺机灵一男娃。

    会有什么人找?我跟胖子对视一眼莫名其妙!该不会是?不对啊,没这么快法吧!拍了拍小六子的脑门,我们披上衣服就出去了。

    到了地头远远一看,一小胖子叼着跟烟,正在跟李支书搭话呢!

    一张嘴整天都合不上,金门牙直晃人眼睛,这特征太明显了,来的是金大牙。知道这孙子一听有钱赚跑得比谁都快,只是没想到能这么个快法。

    一边摇头感叹金钱的魅廉大,一边我跟胖子迎了上去,招呼道:“金大牙,你丫的够快的啊?”

    这边金大牙也看到我们哥俩了,朝我们打了个招呼:“涛子,胖哥,可有日子没见了!”

    李支书都快成精的人了,怎么会不识趣,冲我们说了句:“娃你们先聊着,好生招待客人,俺那边还有事,先走了!”说完转头走了,还颇有点不舍的样子。

    金大牙这小子行啊,才几句话的功夫就跟那老家伙这么熟络了!

    胖子上前锤了这小子一拳,笑着说:“你丫的混得不错嘛,才多久没见就人模狗样的,就是光长膘不长个!”

    我打量了下这小子,只见他一身的四兜的干部服,水獭帽懒汉鞋,皮手套军挎包,个没长,人倒胖了一圈,看得出来混得挺滋润的。要知道,他穿的这身,在我跟胖子出北京那会,可还是最流行的呢!他丫的过得有滋有味,咱却在这山沟沟里挨饿。越想越不平衡,忍不住也朝着他肉多的地方擂了拳,看着他撕牙咧嘴的样,心里才舒坦过来。

    看得出金大牙挺激动,跟我和胖子一人来了个熊抱后,红着眼睛看着我们哥俩,喊了声:“涛子,胖子……”

    看他眼圈都有点红了,我心里感动啊!到底是老战友,你看这交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准备安慰他几句什么响应毛主席号召、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大丈夫横行天下……之类的,正想词呢还没来得及开口,金大牙就缓过气来了,说:

    “快,快给我看看明器!可是能见到正经刚摸出来的了!”

    靠……,我傻眼了,敢情刚才咱是表错情啊!看得出来,胖子的激动是真的,但咱的怒火也不是假的,猛地一拍他肉墩墩的肩膀,说:“你是来看明器还是来看哥们的,今天不说清楚,小心我花了你丫的!”

    “当然是来看哥们的,这还用说!”金大牙陪着小心,随即,又补了一句,“当然,明器也是要看的!”

    ……

    跟这小子没话说∫摆了摆,示意不要再扯了,伸手从他兜里掏出了包烟,散了一圈后就塞自己怀里去。这可是好东西,带过滤嘴的中华烟,不知道这孙子从哪弄来的!

    金大牙眼巴巴地看着那包烟就这么改姓张了,明显有点不舍得,不过没敢开口。

    点上火,深吸了一口,爽啊!跟这比起来,我跟胖子吸的那也叫烟,简直是卷树叶子!心情大好,朝金大牙一招手,说:“到窑洞了再说,哥们让你开开眼!”

    我们三个就这么勾肩搭背、吞云吐雾地朝窑洞里走去,一路上金大牙东张西望的,还不是对村里长得还可以的小姑娘吹口哨。要不是我跟胖子在村里混的还可以,这小子立马就要给逮起来。

    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说:“我说金大牙,差不多得了啊,没你这样的,没见过女人还是怎么地?”

    金大牙嬉皮谐地说:“涛子,小日子过得还不错嘛!你这里的肖够可以的,盘靓条顺的!说说,你们哥俩拍了几个了?”

    还拍几个?老子温饱还没解决呢,饱暖那才思淫欲。懒得理这小子,拽着他就进了窑洞。

    受不了金大牙饥渴的眼神,刚一坐下,我就把玉佩跟嵌玉腰带掏了出来。金大牙两眼一下子就亮了,跟见了美女似的,一下子扑上来一把抢了过去仔细研究了起来。

    看着他如痴如醉的样子,当场我就明白了,这小子,绝对是天生一个搞古玩的料,找他合作没错。

    他这一看足足有半个多小时,我跟胖子等得都要睡着了,他才依依不舍的放下,对我们说:“总算看到刚出土的明器是什么样的了,在委托行里什么都见过了就是没见过这种刚被摸出来的,真开眼了!”

    “这有区别吗?”胖子来兴趣了!

    “当然有区别了!”一提到古玩金大牙就来了兴致,拿起那条玉腰带说,“像那些世面上的古玩多是出土多年的,或干脆是家传的,太多人味●这种刚出土的,才是古玩真正的味道,多熟悉这种味道,才不容易收到假货!”

    说着金大牙自个陶醉了起来:“这手感,细腻温润,上等的好玉。这味道,有点土气,有点铜锈气,有点腥气,嗯?怎么还有股酸味?”

    他疑惑地看着我们。酸味……,想了下我恍然大悟,差点没喷出来。

    胖子一旁红了脸,说:“这个……,我腰带断了,这两星期都是拿这家伙束的!”

    金大牙当场就傻了,哭笑不得地看着胖子,拎着玉带放也不是拿也不是的。

    胖子身上什么味啊,让他束两星期,不酸才有鬼呢。话说到这我才想起来,不是让金大牙帮我们捎东西来吗?特别是衣服,要知道我跟胖子俩的衣服可全吃下肚了。

    “哥们让你带的东西呢?别不是忘了吧?”我紧张地问。

    “哪能啊!县城里寄着呢,我刚让那老头找人去帮我取了,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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