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盗墓团-第3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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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最终还是想不到我做眼下的事是为了什么。要知道,在来冯家村之前,我不过是一个混迹在城市里,等待着死亡的一只小小蝼蚁。
也许吧!也许这就是宿命——如果造物主真的用那台机器设定了每个人的命运——如果我的命运是要打开这个锁,那我就一定能打开。
忽然,我的脑海中灵光一闪。
数字!我睁开眼睛,想着口诀,把每一句中的数字抽离出来:“二、一、三、青牛那句没有,猴子那句有一和七,三千,虎啸那句没有,最后一句有个双,暂且算二……”
“有眉目了吗,哥?”柱子凑过来问。
“我隐约感觉前进了一步,但还没理清。”
“你刚才叨咕的啥?”
“这口诀里包含了大量数字,我觉得这个数字跟木块的旋转有关系。你看,天龙落难二马山,很可能证明午字木块需要旋转两圈。”
“有道理,你整啊!”柱子也兴奋起来。
“可是有几句里面没有数字啊!”
“哪句?”
“青牛慢走西边田这句就没有。”
“青牛……”柱子捏着下巴,眼望天花板,“哎?我知道了,哥,四,是四!”
“四?”我看向他,想到牛的腿。
“你想啊,这稻田地方方正正的,四条边,牛在上面走,不是四吗?”
“倒是有点道理,可这天机锁不能用这么白痴的方法解释吧?”
“白痴吗?我觉得很有智慧啊!”
“那虎啸山林青山断呢?”
“青山断,一分为二,是二呗!”
“这么简单?”我一边问,一边在脑袋里重新统计所有数字:二、一、三、四、一、七、三千、二、二,“不对。”我摇头。
“哪儿不对?”
“要是数字是几就转几圈,那狗和鸡要转三千圈?”
“那就是三呗!”柱子道,“我知道古诗这玩意儿,有时候为了押韵老多整一个字儿少整一个字儿的,什么远上寒山石径斜,那千字儿肯定就是凑数的,其实是三。”
“那就是,二、一、三、四、一、七、三、二、二。”我感觉大脑不太够用,从脑瓜仁儿里面向外疼。
“不对!”我道,“也不对。”
“又哪不对了?”
“你看猴羊那句,有两个数字,别的一句就一个数字。像天龙、青牛啥的,没数儿的怎么算?”
“没数儿就是一呗!”
“哈!你倒是提醒我了,没数儿的可以不转,提到一的可以转一圈。那么……龙不转,马两圈,蛇……哎?蛇鼠一窝这得怎么算?”
“一窝……一个半圈?”柱子看着我。
“像你这么弄,做这天机锁的人好像没啥文化内涵。”
“这就够有内涵的了!”柱子道,他此刻感觉正好,要是没房顶,估计都能飞出去。
“这样的话……龙不动,马两圈,蛇鼠个半圈,猪三圈,牛四圈,猴子一圈,羊七圈,狗不动,鸡三圈,虎两圈,兔两圈。”
“我蒙圈。”柱子接话道。
“这么整靠谱吗?”我看向此时此刻唯一能作为参考的人。
“你就试试呗,反正你说东西都坏了,咱打不开也不能更坏了。”
“你说的也对。”我开始思考。
沉默一会儿,柱子又催促道:“你倒整啊!”
“我整个几把啊!知道转几圈还不行,咱还得知道哪块上哪块下,哪块不动。”
“哦!”柱子一腔热血憋在嗓子里。
“还在这口诀里,”我缓和语气说,“如果按照你的思路来,这倒也不难了。”
“你知道了?”
“动词。”我说,“天龙落难二马山,龙在下,马在上;蛇鼠一窝飞上天,俩都在上;三只黑猪送黑伞,猪在伞下,应该是下;青牛慢走,平移,原来位置不动;猴赶羊,猴在上,羊在下;狗数鸡,狗在上,鸡在下;虎啸山林,虎在山上,应该在上;双兔并肩,平移不动。”
“哥,你语文学的真好。”
“那也没有你数学学得好。”
“过奖,过奖。你赶紧试试吧,这蜡烛都烧一多半了。一会儿抹黑了都。”
“那还真得抓紧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捧起天机锁。说真的,我感觉这种方法要是能打开,这就是最差劲的天机锁,可冥冥中我又觉得,这种荒诞的解释方法,倒是也对得上古时候那些制作天机锁的狂人的张狂性格。
但还有一个问题,是先调整高度还是先旋转,我思索几秒,断定是先调整高度,因为木块相互卡着,不调整高度想转也转不了——我目前的智商真有点让人着急。
我深吸一口气,用力按下龙字木块,迅速松手,木块陷入周围的木块之下。然后我轻按马字木块,停顿三秒,松手,木块弹起,高出周围木块。
我又在原来基础上,小心地把马字木块旋转两圈——木块只能朝一个方向旋转,这为我省去了不少麻烦。
木块转动很轻,不太容易保持在一个位置,这对接下来的操作提出很高的技术要求——这倒是天机锁的一大特色——不光脑袋好使,手也得好使。刘叔就是占的手巧这一块。
弄完两块,我信心大增,接着去弄其余的……
足足有十分钟,天机锁上还剩下一个兔字木块没有**作。我轻轻把天机锁放下,擦掉额头和手心的汗,看向柱子。
柱子一直盯着我手上的动作,这会儿抬起头,我看他眼睛都要出血了。
他点点头,我把手搭在兔字木块上,缓慢旋转两圈。
至此,操作完毕。
第一卷 极乐诡域 第七百四十四章 转破天机(下)
天机锁发出一阵细微的响动,所有木块都旋转起来,因为与炕席摩擦,它本身在不停地抖动。
我满怀期待地看着它,希望记住每一个细节,可是十秒钟以后,转动停止,所有木块突然归位,天机锁滚动一下,变回原来的样子。
柱子忘记收起笑容,问我:“哥,这是没开吗?”
我吞了口口水,“看着像。”
然后我拿起天机锁,上下左右仔细看一遍,确定是失败后它复位了。
好神奇的东西!真的很难想象在古代还没有电脑设计也没有车床的时候,工匠能凭借一双手制作这么复杂的结构!
感叹过后,我又开始头疼:我是要全盘否认柱子这个解释方法,还是要在这个思路上寻找错误的地方呢?
这么解释到底对不对?如果思路对,又是哪一步错了呢?
柱子吸一口口水,回过神来,“没好使啊,哥!”
我点点头。
“不能啊!”柱子粗暴地端起天机锁,“我试试!”
“别动!”我一把夺回来,“按照经验,天机锁应该不能无限复位,我们已经错了一次,如果再错,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里面的东西不是已经被毁了吗?”柱子一脸不情愿。
“那你以为咱俩是闲得无聊跟这挑战古人的智慧呢吗?”
“不是吗?”
“不是,我希望里面的东西不要全部毁坏,只要留下蛛丝马迹,或许咱们就能推测出一些什么。”
“这样啊……”柱子向后退,“早知道我就不瞎支招了。”
“我还以为你走脑子了呢!”
“我哪有脑子?”
我长舒一口气,闭上眼睛,清空所有纷杂的思绪,回归到刚才的问题。思路是柱子无意间提供的,那么我应该按这个思路走下去?还是另寻出路?如果不是,我该怎么解释这个口诀呢?
足足有十几分钟,我都捂着脸不吱声。柱子凑过来,轻轻碰我,“哥,你是不是睡着了?”
我抬起头,看着他,“没有,我觉得你的思路有一定道理,所以锁没打开,应该是咱们哪个数字或者高矮位置弄错了。”
“不能吧!我觉得位置那个你说的再不过简洁明了了。”
“那也许就是数字。这口诀里有一部分是真实的数字,另一部分是咱们推测出来的数字,如果错了,一定是推测出来的那几句错了。”
“都那几句来着?”
“严格来讲,蛇鼠一窝、青牛慢走、虎啸山林都算。”
“可这几句没毛病啊!”
“蛇鼠一窝可以先排除,这两个一个转半圈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之后是虎啸山林青山断,一分为二,也没什么毛病。嫌疑最大的就是这个青牛慢走。”
“我觉得这个也没毛病,我从小见过的青牛都在稻田里面走,稻田四个边,方方正正的,肯定是四。”
“也对……”我的思绪再次陷入混乱,“这个解锁口诀以童谣的形式存在,应该大量吸收了此地的风土人情和神话传说,就像天龙落难二马山,所以既然你觉得青牛是四,应该也对,可,问题出在哪呢?”
“哥,我给你找一张纸,你把口诀写出来呗!你老在炕席上比划,我啥也看不着啊!”
“拿来吧!看起来你这脑袋瓜子不像平时那么不好使。”
“嘿嘿!”柱子傻笑,翻身下地,蹬着凳子,去地柜里翻找。
忽然,他兴奋地喊了一声,“哥,你看我找着啥了?”
我猛地抬头,“啥?”
“烟,我第一次在这住的时候买的,放在这儿都忘了。”
“我还以为是蜡烛呢!”
“蜡烛肯定没有了,烟你抽不?”
“拿来吧!”
柱子给我点起一支烟,我铺平纸,拿着铅笔头在上面一字一画地写上口诀。年代久远的烟特别辣,刚写一行,就呛得我流眼泪。
我抬起头,把烟拿远,另一只手去蹭被熏疼的那只眼睛。
眼泪落在我手上,是凉的。
嗯?眼睛!我忽然意识到问题所在,抬头看像柱子:“一猴赶羊七只眼,那是有几只羊?”
柱子掰手指头,“猴两只眼,还剩下五只眼,一只羊两只眼,那就是两只半呗!”
“所以未字木块不是七圈,是两圈半。口诀里说是七只眼,又没说是七只羊!”
“对呀!”柱子迟迟醒悟,眼睛睁得大亮。
我快吸两口,把烟头弹到地上。深吸一口气,重新开始转动天机锁。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步骤,我转完,轻轻放在炕上,期待地看着它。
半晌,它在微微的颤抖中迅速复原。
“还不对?”柱子有些急。
我盯着天机锁,希望奇迹出现,可更长时间以后,我确定它就是没开,不禁有些气馁。
太累了,这种消耗脑细胞的游戏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咋能不对呢?”柱子皱着眉头,“不行我劈开它得了!”
“不能着急,天机锁要是被你一下子打开,你还不成神仙了?”我在安慰柱子的同时也是在为自己鼓劲儿。
“是不是我这思路不对啊,哥?我觉着要是真按照我这个思路打开了,我这也成神仙了!”
“未必,口诀是童谣,你是本地人,潜意识里就应该有队这首童谣的直觉,所以在我们看出所有错误之前,一定要坚持这个思路。”
“两回了,不能有错误了吧?”
“再给我那根烟儿,我把口诀写了。”我拿起笔和纸,继续写。柱子点着一支烟,塞进我嘴里。
很快,标准的字体出现在纸上:天龙落难二马山,蛇鼠一窝飞上天;三只黑猪送黑伞,青牛慢走溪边田;一猴赶羊七只眼,黄狗数鸡有三千;虎啸山林青山断,双兔并肩难分辨。
问题在哪呢?我一遍一遍阅读口诀,直到自己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读。
蜡烛很快烧得就剩一个底座,柱子拿一根细木棍小心翼翼地把流下的蜡油子攒起来,维持蜡烛继续燃烧,因为灯芯儿不断缩短,火光越来越暗。
越想我越头疼,脑袋也越乱,愤怒溢于表情。柱子几次想说话,都没敢吱声。
后来,我终于意识到我已经无法思考,边放松下来,长吐一口气,问:“你想说什么?”
第一卷 极乐诡域 第七百四十五章 观墓图
柱子道:“哥,我还是想说,是不是咱思路有问题。万一这不是童谣,是一首古诗呢!”
“古诗?”
“我不知道,我也没背过啥古诗,但我记着上学的时候学过什么两只兔子怎么招就谁也分不清谁那个。”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对对对,就是这个。好像说有个女的替她爸当兵去了,然后怎么招。你再看这青牛什么的,好像也都总在古诗里,会不会这些话每一个都代表……”
“双兔并肩难分辨……”我已无心听柱子的新思路,因为这句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