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大帝-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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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强的语气虽然和蔼,可听在司马遵耳中,却如一瓢冷水浇在心中,他知道要坏事了。
王板凳愣了一下,挠了挠脑袋,讷讷地道:“皇亲也不能违反军令啊!”
“说的好,皇亲也不能违法,从今天开始,你入我的亲兵营,下去治伤吧!”
王板凳真有点懵了,自己挨了顿打,就一步蹬天,混到皇帝身边去了?在其他士兵提醒下,才忙不迭地磕头谢恩。
路强转头冷冷对鲍陋道:“听到了吗?士兵履行了他的职责,接下来就是你履行责任了”
现在有皇帝撑腰,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鲍陋一声断喝:“来人,将所有闹事的人拿下”
旁边的士兵早看这些纨绔不顺眼了,听到命令,立刻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将刚才那几个打人的皇族子弟按倒在地,捆了起来。
“陛下恕罪,念他们年少无知,饶过他们这回吧。。。”
司马遵感觉出皇帝是要来真的了,忙苦求起来。
这些子弟都是跟着他来想在皇帝驾下混个前程的,因为想到又是司马氏天下了,难免有些得意忘形,却没想到皇帝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
路强冷冷地看着他道:“我的将士们在前方为国浴血杀敌时,他们在干什么?他们有什么资格打这些为国流血的士兵?仅凭皇族的身份吗?那我告诉你们,从今而后,律法大于一切,即便是我犯了法,也同样要受责罚”
说到这,扭头看了眼欲言又止的鲍陋,道:“鲍将军,你还在等什么?”
鲍陋确实有些为难,因为搅闹军营,可是死罪,这些皇族子弟教训一下也就是了,难道真能都杀了?
“陛下,他。。。他们按律当斩,可。。。”
听说要砍头,路强也微微一愣,他是有杀鸡儆猴之心,却也没真想杀人,不过刚刚自己的话已经说出去,难道要自己打自己的脸吗?今后还有谁信任自己?
“只除首恶,其余人鞭笞三十,以敬效尤”
“陛下。。。”
司马遵等皇族是又怕又恨,这皇帝是不是真把自己当成姓路的了?怎么一点亲情不念?
路强摆摆手,根本不理会司马遵等人的求情,命鲍陋立刻行刑。
鲍陋无奈,只能命士兵将几个已经吓尿裤子的皇族子弟拉了下去。时间不大,就有士兵捧着那第一个闹事者的脑袋过来。
见此情景,那些被鞭打的子弟们连声都不敢出了,任由鞭子落在身上,硬是没有一个呼痛的。
随即路强对司马遵道:“回头会有旨意给你,就由你来出任宗正一职,望你管教好皇室子弟,不要再做出有损我皇室威仪的事来”
人已经杀了,打也打了,说什么都没用了。司马遵无奈地答应一声。
路强能感受出司马遵心中的愤怒和不甘,不由深深望了他一眼,有司马休之这个先例在前,他是不会对任何族人心慈手软的。
安置完这些亲戚,路强下令大军开赴建康。
对于路强的举动,文武群臣都有些不明所以,国都既然已经夺回,为什么不把家眷都接回来?
谢望祖首先找到路强,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路强知道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问,却也没有直接回答谢望祖,微微一笑道:“国丈觉得建康还适合做国都吗?”
听了路强的话,谢望祖一下愣住了,元帝南渡一百多年了,一直是以建康为都城,所以在江南人心中,已经习惯把那里默认为都城。
难道他要迁都?
想到这,谢望祖不由有些焦急,忙道:“陛下可是要迁都?此举万万行不得啊!先不说建康乃祖上定的都城,单是另建一处都城的话,就要耗费无数,新朝初立,百废待兴,陛下切不可把银钱都用在这上面啊!”
这老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体恤朝廷了?不过倒也不错,起码他不是一门心思的争权夺利。
微笑道:“国丈所言甚是,不过我可曾说过要重建国都了吗?”
谢望祖又愣住了,路强的思维跳跃实在太大,让他根本跟不上来。
路强的表情严肃起来,道:“先祖定都建康,在很多人心中已经成了一个习惯,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要弃掉那里,因为经过这一百多年,各种势力在建康盘根错结,我们若仍以那里为都城的话,就很容易被他们渗透,甚至会渐渐走回从前的老路,终我这一朝或许不会有什么变化,我的后代呢?”
谢望祖也是才智高绝之士,听路强这么一剖析,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躬身施礼道:“老臣明白了,陛下放心,老臣这就去和他们说,保准让陛下的新政顺利执行下去,不过、不过请恕老臣多嘴,敢问陛下,新都城。。。”
话没说完就被路强挥手打断了,淡淡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心中不由在想,自己还没颁布什么新政呢,这老家伙就感觉到了,果然是个老狐狸。
大军第二天启程赶赴建康,如今加上收编的北府军,路强身边已经有近十五万大军。
刘裕已经够不成威胁,原本不需要这么多军队跟随,但路强就是要造这样一种压倒一切的声势,以震慑那些心有异图的人。
十五万大军铺天盖地,水陆并进地赶向建康。
知道结果的姚兴和慕容云都不由暗自庆幸没有参合路、刘之战,然后都以最快的速度向路强发来贺信,以及送上各色礼物,祝贺路强重返建康。
路强是在快到建康的时候,收到两个国君的信和礼物的。看着他们的信和礼物,路强心中暗笑,如果他们知道我会暂时把江陵当都城的话,不知道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此时刘裕派在建康留守的文武官员,以及朱超石等人,在司徒王谧带领下,早早就等候在城外三十里的地方。
又是这个王谧,真不知道这老家伙的脸皮是用什么做的?怎地如此之厚?
不过这老东西虽然不是人,却也在贺广胜兵临建康的时候,起了关键作用,所以这个时候路强是不会难为他的。
要说王谧心中也同样忐忑不安,他那曾想当初在建康皇宫外骂得他吐血的军官是皇帝?要知道当初还是他亲手把皇帝从座位上拉起来的。
不过王谧也同样有依仗,一方面是帮荆州军兵不血刃地拿下建康,另外他们王家在朝廷内外都有很深厚的底蕴,所以他有理由相信皇帝需要他这样的人稳定朝局。
但他还是忘了,路强不是他侍奉过的任何一位帝王,不单是个穿越客,同时也是起于危难的马上皇帝,他的那一套,在路强面前根本是行不通的。
很多时候,路强都秉承了一个武者的习惯,骑在赤兔马上同大军一道前行,而很少钻进马车。就连王诞在江陵给他赶制出来的皇帝玉辇,他都从未乘坐过。
一马当先,千军万马跟从,这才是一个男人应有的感觉。
策马到了跪在地上的王谧等官员面前,看着王谧似笑非笑地道:“王司徒,我们又见面了”
王谧连头都没敢抬,以头触地,恭声道:“老臣待罪之身,本应一死以谢陛下,但唯恐陛下不在期间,都城被宵小所占,这才苟言活在人世,现终得重见陛下天颜,老臣也可以安心的去了,恳乞陛下降罪”
路强最痛恨的就是这种死不悔改,还妄图持功而骄的人。
淡淡道:“是非曲直,过后自有定论,先起来吧!”
听着路强不带丝毫感情的话语,王谧的心不由沉了下去,暗想“难道他真的要找后帐?”
第二百零五章 新朝
为了迎候路强,建康城内的主要街道,都已经修葺一新,黄土铺道,净水洒街,大军过处,没有半点灰尘扬起。
两旁是面向百姓站立的荆州士兵,再往后则是无数跪地膜拜的百姓。
路强骑在马上缓缓策步而行,脸上却看不出什么表情,即没有欢喜、也没有重回京城的激动。
建康没什么变化,还是两年前他离开时的样子,可见不论是桓玄还是刘裕,都不注重民生。
路强不说话,没有人敢先开口,大队人马默默而行,让原本忐忑不安的建康官员更感压迫。
路强先到当初囚禁他的永安宫转了一圈,这里显然也被刻意修葺过,庭院内干干净净,宫殿窗明几净,很象经常有人打扫的样子。
负手在里面转了一圈后,才满怀感叹地道:“就是这个地方,差点要了我的命啊!”
王诞笑道:“这是上天要磨砺陛下,才给陛下设置了重重困阻”
谢望祖也笑道:“如果没有这座永安宫,那有荆州路强啊!”
其实路强也有点相信这是天意,如果自己还是那个痴呆的司马德宗,现在估计早被桓玄他们弄死了。
“今晚我就住这里”
路强撂下这句话后,就向金殿方向走去,就在这时,一个侍卫上前轻轻对路强说了句什么,随即就见路强的眼睛猛地瞪大起来。
“消息什么时候送到的?”
侍卫躬身答道:“刚到”
路强忍不住仰天而笑,随即转头对谢望祖道:“你要当外公了”
谢望祖先是一呆,随即狂喜起来,竟不管不顾地跪倒在地,高呼道:“恭喜陛下,大晋有后了”
刚刚侍卫向路强禀报的是江陵送来的八百里加急,内容只有一个,皇后和谢妃先后有了身孕。
谢望祖不知道王神爱也怀孕了,如果女儿争气,当先生出个男孩来,那就是皇长子,难怪老谢这么开心了。
听到这个消息,不单是谢望祖,所有荆州官员都高兴起来,皇帝无后一直是他们一件大心事,现在皇帝后继有人,就再不会出现司马休之那种情况了。
一时间群臣贺声如潮,而路强却恨不得立刻飞回江陵,回到爱妻身边,后世无数的教科片早告诉路强,女人这个时候是最需要丈夫陪在身边的。
而作为一个威震天下的男人,突然知道自己有了后人,那心情又岂是笔墨可以形容的?
当下再不说话,重新跨上马,纵马向金殿奔去。
刚刚到了建康,有无数的事等着路强处理,他纵然归心似箭,却也无法走开,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抒发一下心情。
皇宫纵马,也只有皇帝有这个权利,即便皇帝同意,获此殊荣的臣子也不敢向路强这么纵马奔驰的。
金殿也还是老样子,只不过所有的装饰都被换成了新的,空气中还弥漫着油漆的味道。
路强身上还是戎装,他也没想过要换上龙袍,大步而上,一撩袍服,坐在龙椅上。
群臣配合着路强的动作,一齐跪倒,三呼万岁。
这就是皇帝的感觉吗?好像也没什么。
路强统帅千军万马,早习惯了高高在上的感觉,不同的是,今天他才算真正夺回了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
“免礼平身”
没有人教路强宫廷这套东西,他完全是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做的。
因为没有明确的封赏官职,所以群臣站的有点乱,不过前面却还是荆州的官员。
谢望祖率先道:“陛下重登大宝,又传来皇妃有孕,实乃天大幸事,臣乞陛下大赦天下,以贺我皇之双喜”
这句话确实说的路强心里了,点头道:“就照你说的办,檄文天下,我。。朕要普天同庆”
“遵旨”
此时王谧还站在官员中,眼见想说的话被谢望祖抢前了,立刻上前奏道:“陛下已回宫,正应将皇后、皇妃等迎回,老臣不才,愿去江陵恭迎皇后”
路强摆摆手,道:“这件事先不说”扭头向蒯兴使了个眼色。
蒯兴会意,捧着早就拟定的旨意迈步而出。
众官员一看就明白了,皇帝这是要封赏群臣了,一时间有人欢喜有人忧,喜的当然是荆州官员,忧心的则是留在建康的官员了。
路强在蒯兴没有宣读旨意之前,朗声道:“多年以来,皇权旁落,以至佞臣频出,朕痛定思痛,决定重新改组朝廷各项机制,以防再有桓玄、刘裕之流出现”
蒯兴待路强说完,展开旨意宣读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重登大宝,为体现新朝新气,特改元泰安,今年是为泰安元年,罢尚书、中书、门下三省,改以吏、礼、兵、工、刑、户六部,六部之外,设五军都督府、监察院”
“吏部掌官员任命、升迁,由一名尚书,左右侍郎统管,第一任吏部尚书、王镇恶”
“礼部掌教化、文教,设尚书、左右侍郎,第一任尚书、陶渊明”
“工部掌建造、土木等,设尚书、左右侍郎,第一任尚书、萧元常”
“兵部掌兵事,负责军官任命,训练士卒、后勤辎重等,设尚书、左右侍郎,第一任尚书、韩延之”
“刑部掌刑律,督察天下司法,设尚书、左右侍郎,第一任尚书、颜延之”
“户部掌天下民事,设尚书、左右侍郎,第一任尚书、王诞”
“五军都督府负责调动军队,监管各地驻军,第一任大都督、何无忌”
“监察院负责监管任何不法之事,设监察御史一人,左右都御史两人,第一人监察御史、罗颂。各部尚书均为二品”。。。
随着蒯兴一道道旨意念出,底下的官员纷纷议论起来,不过出声的基本都是建康的原来官员,因为谁都听出来了,皇帝这是要将原来的官员一网打尽了。
蒯兴干咳了一声,朗声道:“肃静”
王谧终于忍不住,再次出班道:“敢问陛下,建康留守官员之前是不得不以身侍贼,不过却还是一心终于陛下的,陛下罢了尚书、中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