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爷-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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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辆豪华的车驾,在人流中慢慢移着,穿过这里的喧嚣,到得一处安静的所在,车中人下得车来,一袭清俊的形象顿时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由于这里是文人们时常交流的地方,而识得这位公子的人们,都纷纷向他行礼。羊顾满意的保持着优雅的姿态,并给施礼者还礼,稳步走向院景深处。
羊顾乃长安城有名的才子,未结婚前就已是怡然阁的常客,纵然这里没有什么特定的要求,但是,怡然阁的布局,却也是有明晰的分布的。较大的院落分成大小不一的景观空间,有的喜热闹,那么前院的言事堂,就为众才子以施展个人才华提供了较大的场所。
而后院则是为参与政治的文人们聚会的场所,林木较密,聚会之所也较小,同样,也是收费的。于是,在长安城的文人之间还有一条潜规则,那就是白衣在外堂,锦衣由内出,也许一步登天盖莫如是了。
行得一路,曲曲折折,绕过不少景,穿过不少厅,直到进了一处安静许久的所在,羊顾停在门口,看着面前生疏的面孔冲着自己微笑,定定的看了几秒,“你瘦了。”
面前那人略微低首,虽是‘男相’,却用着女声暗笑道:“还没有看我的真容,怎么会知我瘦否?”
两双可以不用更多的言语交流,就已经心领神会的眼睛,再次深情的看了片刻,羊顾有些皱眉,“这胡子沾得有些假。”
面前之人有些下意识的伸手抚了抚‘腮边的胡子’“本就是假的,怕是,这眼神更假。”身子一侧,“茶已泡好,就差候着的人了”
羊顾顿了顿,“人未走远,只是音已远。”不理会面前之人的些许怔然,径直的走向桌前,端起一杯茗,拈指轻叩茶盖,在香韵与甘茗中缓缓的拨着。等到面前之人就了坐,仍然不发一言的品着茶,直到这场景有些尴尬了。面前之人轻咳,打破了这一场景,“那天…未能送你…事情有些急,我晚上…”
“你需要多少粮食?”羊顾突然的这一句话,将面前之人的难以表白打断了,顿了顿,看着羊顾并不想谈从前的事,心中暗叹,但是语气恢复了往日的镇定,“二百万石…”
羊顾放下手中的茶盅,平静的看着面前之人,“马上就要走么?”
面前之人点点头,羊顾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着快要西沉的余晖,“顾,快要跟不上仙子的脚步了。想来我们俩有很长时间没有聚聚了,这事,真有把握么?”
玉晚音微微一笑,“你不信我么?”
羊顾回首,定定的看着玉晚音的双眼,“顾,是不相信自己,因为已经看不清的,就很难再去挽回。”
此时有些惆怅的不止是这两位,而远在湘南的随风,也是很惆怅的看着面前像是没事人般的小主子,寤桁玩着手中的竹器,由于手上戴着手套,在对于这些细活时是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可还是有些带着兴趣的在手上摸索着,因为她越发的赞叹起自己的祖先了,不管时代如何,中国人总是喜欢在技巧上做到无人能敌的地步。单论将这般细的竹丝制成如此花样繁琐、精巧别致的手工工艺品…好像有些跑题了,看着面前一直坚持在一旁站立且不发一言的随风,寤桁有些无奈的将手中的器物放下,打算与随风好好谈谈。
“我知道,在你眼里我这次有些过于任性了”看着随风微皱的眉头,寤桁继续说了下去,“对于各派势力在这里的角逐,我也都知道。将这些人全部都得罪了,是有些胆大妄为。恐怕,也不是我这么个安郡王的头衔,就能够收的了场的。”
随风单膝叩首道:“主子…”寤桁伸手将随风的话语打断,“你别忘了,这些人一死,可是他们的证据却都尽在我的手上。如果长安有人想要整倒我,可也得先看看她有没有这个分量。退一步来讲,你也应该知道,如果我不杀这些人,那么此时,我就得帮着这些人去杀那些反抗的人。到头来,我所做的这一切,又都成了别人利用的工具。纵然可以为自己累得无数罪孽,但是,也得分清何为该,何为不该。我也晓得你担心的是此事的后果,我以后无法平安的在长安混,可是,那又怎样呢?”
寤桁看着有些诧异的随风的面孔,“那又能怎样?问世间还没人能够轻易取我的性命。而我,最大的乐趣也就在于,我倒要看看,这一生胆大永不知悔的后果,究竟是什么?”
不理仍然发呆的保持着一种姿势的随风,寤桁施施然的走向门口,“怕是你此时还未说最让你难以启齿的话,那就是,长安那边已经暂时不想让我回去了,虽然不见什么惩罚的旨意,可是,我可以在这里逍遥却是一件好事。干嘛要活在别人的嘴皮子下面,如果我真的在乎名声,就不是如今这般混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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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些累,不知,是不是春天到了---再啰嗦一句,这次出现了一个老熟人,以后会接着讲的---
第十八章:游
“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泣下…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好诗呀,好诗…”诗是好…语句不错,可是这么七拼八凑的搁在一块念,是有些让人抓狂。
“屋檐如悬崖,风铃如沧海,我等燕归来…梦醒来,是谁在窗台,把结局打开,那薄如蝉翼的未来,经不起谁来拆,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沉默年代,或许不该,太遥远的相爱,天涯之外,琴声何来,生死难猜,用一生去等待,…你从雨中来,诗化了悲哀,我淋湿现在,芙蓉水面采,船行影犹在,你却不回来,被岁月覆盖,你说的花开,过去成空白,用一生去等待…”
这不,车里面的人念的唱的是激情澎湃,车外面的人的脸色是一阵一阵的发绿。由于职业特色,已经坚持多年专业水准的随风,此时一边驾着马车,一边也是尽在暴走边缘了。虽然这气场很难受,不过唯一让他肯定的是,小主子的身手和她唱歌跑调的功夫都是独步江湖的。
寤桁此时的心情是挺不错的,明知道自己短时间内回不去,那么,一撒手,就将湘南的一并政务移交给所剩下的当地小官吏们去处理,把跟着自己出来混的禁卫军一甲的众将士也交由李总兵,协助其管理好湘南的防务工作。可以说,除了给自己放假,就真的没什么别的事可做了。上世的她也是这种自由散漫的秉性,自驾游、背包游、徒步游…上高原、游沙漠、走无人区…樱花树下、多瑙河边、跟非洲土著酋长合影…她是十分懂得享受生活的。而鬼医对她却是十分严格,所以,虽然跟着鬼医四处游历,那也只能说严肃大于游玩,并没有真正放松过。
这不,最近闲来无事,寤桁听着身边的小侍聊天,说是临郡的滋平县最近有大集可以逛,还有不少的节目吸引人的眼球,就不由动了心。她还记得以前,曾经只给身边的秘书打了一声招呼,就背着背包,(包里面除了生活必备以外只有一本三毛的书)就这样独自去了丽江。静静地体会了大半个月的人生。直到现在,每当一人行走时,心理面都不是孤独的,因为,她早已喜欢了这种孤独的感觉。
寤桁本不想带着随风,可是,这小子最近越发的死心眼了。一出门,随风时时刻刻都是很敬业的,一直看护着寤桁的行踪。虽然他嘴上不说,可是寤桁明白,就是上次的那件事在随风心里留了一个坎儿。那一次,随风看见寤桁的右手已经快要脱了型,并往下一直滴着浑浊不堪的血清时,寤桁第一次从外人眼中看见什么是锥心刺骨般的痛。从没有多余神色的随风,几日都是眼睛通红,自责的一连几天都没有正经的出现在寤桁面前。
所以,这次寤桁一动心思,随风就主动上前要求准备出发的一切事宜,并不给寤桁商量是否一个人前行的余地。寤桁有些无奈,以自己的功夫想要摆脱谁都是小菜,可是,这是随风,不是外人。于情于理,都不能就这样等闲视之。转而一想,对于这种从来没让自己费心的下属,她也是不忍心拒绝的,所以只好带着随风一路往东走了。
此番出行,寤桁并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将面具收了起来,可是世人皆知她的容貌自幼被毁,于是只能简单的易了容,将那块只是用作陪衬的伤疤成为了新面孔的主力。具体操作就是,伤疤的面积增大了,增大到类似于银质面具般,将她那完美无缺的容貌彻底归为了丑人的行列。身着这里人的平常服饰,带上足够的开销,一人一马一车再加一赶车的,踏上了游玩的生活。
说起这滋平县,倒是比较类似于上世寤桁所钟情的云南,这里也是生活习性相似的少数名族大融合,到了这里,寤桁主动要求下车走走,沿着人们赶集的路线,看着身边零零总总、各式各样的小商品,也不由得像从前那样,只是简单的一个小女孩,被心中的美好所充斥着。看着可以点缀自己外表的小饰物有些小小的心动。眼神里也流露出让摊主颇为满意的购买欲。
也许是过节,这里的姑娘小伙儿们身上穿的是五颜六色的土家织锦布,笑容像是不要钱似的挂在每个人的脸上。甚至可以站在那,傻傻的笑半天,这种笑容寤桁并不排斥,因为他们的眼神中是清澈的,那种笑容是源于心的一种对于生活得感恩。对于这种气氛的渲染,也让她的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维持了大半天。
到得傍晚,寤桁在满是挂红灯的街道转了半天,有些失望的发现,并没有找到让她感觉与一般声色场所不一样的地方,于是,就近找了一家酒馆歇息,寤桁坐在窗户边的一张桌上,一边喝着本地的鲜茗,一边听着这里的食客在热闹的谈论着什么…
“你们知道么?桑吉土司的大儿子明天就要抛绣球了…”
“谁?桑吉土司?红花腰族的桑吉土司?”
“你这问的,我们滋平,还能有几个桑吉土司…当然是富甲一方的桑吉了…”
“她的儿子…不是小时候得了烂腿病么?怎么?”
“是呀,我听的也是…”
“烂腿病?要是烂腿病,怎么会有七家土司来争着抢这个绣球?据说,这位神秘的桑公子不但没有烂腿病,而且那脸呀,长的是…我说,只要你一见,你准忘了你娘是谁?”
“有这么美么…你见过?”看着众人还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这位大嫂又摆出了事实证据,“我哪能见呀,可有人见了,我姐是桑吉土司大管家的跟班,她说的能有假?”这位已经喝的满脸通红的大嫂,颇有些不耐的对着身边一众好奇的人继续抖着爆料,“不信…你们就去旁边的竹排楼呀,就是那一家…”一伙儿人将头秘密的围着,一说完,众人有些跃跃欲试的想要一看,大嫂口中啧啧道:“桑吉土司为了这个听说是相貌数一数二的儿子能够出嫁,可是费尽了心,这不,今天晚上在竹排楼好好学着呢…”说完还自得其乐的呵呵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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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女主为何宁愿脸上总有疤---我之前交代过,身为皇室中人,脸被毁是没有继承权的。所以,女主不惜以大疤示人,把自己搞的难看点,这样安全---忘了说,周末了,祝大家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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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巧遇?(上)
寤桁听着心里只是暗笑,这里的婚俗是有些特殊的。女子的地位较之长安都是更高,莫说是走亲,就是抢亲、拉郎配,在这里都是合法的。总之,被抢的、被强的都是男性,女子倒是各个很大方,跟谁一夜情之后拍屁股各走各的,只有男的乞求女方为自己负责任,从没听说女的要为这种事情买单。
纵然不是县城,就是乡野,也有一个大家族都是女子,而男的只能说是这个家族的自由人,既不用为养家发愁,也不用为养育子女分忧。总之,与其说是套用现在的女尊来定位,倒不如说是母系时代的遗存。
就说刚才被众人口中所嚼舌根的那位桑公子,他出生在大家族,因为他的婚姻是不能自己做主,所以对于他的约束是有些严格的,也只有在出阁的前三天,才能被专人看护,送到当地男女混杂的“红灯区”进行学习,并且还有专门老师进行指导。因为,按照这里的风俗,若是新郎在这方面的表现不好,是要被退婚的。同样,也是被大家族认为是一件抬不起头的事情。
屋里的气氛正是被这种调笑所充斥时,突然,有一些打扮的比较统一,手里还拿着刀的感觉像是侍卫的群体,闯入了这家酒馆,打扰了这里食客的‘雅兴’。酒馆的老板马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