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爷-第14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二人最美好的一切,也是,不再让她四处漂泊的港湾。
他,却有着令她向往的最初的温暖。
慢慢打开信笺,一行行清俊潇洒的墨迹在寤桁眼中流畅舒展。不消多长时间,便可以看完,可是寤桁却是仔仔细细的瞅了好几遍,因为,文中除了简单的向她问好,然后比较程序化的将他的弟弟委托寤桁照拂,最后却是几笔点明自己此行匆匆离别的原因,南方的生意出现转机,需要他亲自前去处理。结尾就是,天凉了,桁儿自己照顾自己…
寤桁暗自叹息一声,手中拿着信,默默转身,面朝阳光直射的方向,让全身沐浴在晴好的光线里。虽然信中所透露的笔记是带着几分寒冷的,也有着掩饰不住的疏远,可让寤桁心存一分安慰的却是,羊顾他还回来,还会回到这里。
---------------------
写的有些‘艳’…这次照旧上传三章。
第一百七十九章:动摇
周身阴冷,伴着手臂的麻木从某一处传来,让这股阴冷无可遏止的再一次让身体发出轻微的颤抖。释然摇摇头,想要摆脱,脖颈处发出一连串的叮当声响。
就是想要摆脱手臂的酸麻冰冷,都被另一种撕裂的痛所代替。释然不由的艰难睁开好像很久都没有睁开过的双眼,模糊的画面逐渐代替了混沌无思的大脑,他,逐渐有了意识。
耳边清晰的传来液体一滴一滴坠落的声响,不间断的滴落。大脑的思维意识也随之渐渐抽离,虽然冥冥中总觉得这个声音是跟自己有关系。可是,真有关系么?
是水滴,是水滴…水滴还是热的…嗯…
释然再一次艰难的集中思维意识,从混沌中清醒,抬眼看去,手边好像有一个微微晃动的身影…对方…好像有些匆忙的将地上的一个碗拿起,然后尽量身体朝后,手臂拖着一口碗,那个碗,在接着一种黑红色的液体…
释然慢慢抬眼,才看清,碗的上方正对着的却是自己的胳膊。而,就在那个被割开的地方,源源不断的留着黑红色的液体。
突然大脑像是被一种热流击中,轰的一声,不再具有其他的思维意识,只是知道对方在取自己的血…取血,不就是在取命么?
这股血腥不断地刺激着他的思维,释然睁大双眼朝两边看去,四肢皆被束缚在了石壁上,牢固的金属显示着其非凡的材质。想要按照以前所熟悉的内力运转,却突然发现艰难异常。无论按照哪一个法子想要激活内力的大门,都像是泥牛入海般,杳无音信。
再一使劲,金属链叮当作响。对面的人好像无法继续工作,手颤抖的接着,表情惶恐的观察自己的样子。释然自然的对着对方的脸一呲牙,对方腿一软,马上就坐在了地上,碗中的血洒落一地,眼中流出临死前的绝望…
当释然有些安慰的感受着这种力量时,却有些诧异的感觉到,自己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就是因为对面的人眼中那种临死前的绝望和发自内心的深深恐惧,让他对于自己的外表有了质疑。
自己真的变成了妖魔鬼怪?
或许有一种烦躁令他一看到地上的血,就不住的厌恶起对面的人来。口中发出近似于野兽的嚎叫,当底气变的越来越足,所发出的声音也越来越有气势时,对面的那个人早已经坐着退后,然后满脸恐惧的急于想找一个出口逃生。
可就在终于找到了出口,跪爬在地想要出去时,却看见了华服,以及华服下精致的鞋。而这些,都是属于圣女的着装。
顿了顿,不敢抬头,只是略微平复心中的慌张,然后颤抖着汇报,可还没当他说完,圣女就越过了他,径自走进石室内。
本是充斥着一阵阵怒吼的石室,当一剪如玉般的人影伫立在此,声音停下了,烦躁也暂停了。被固定在石壁上的释然眯着眼看着那个敢与他对峙的圣女,心中充满了说不出的滋味。
大脑中的记忆还像是碎片般的杂乱,可对于之前他与圣女之间的过往,却是清晰的印在脑海。可,就是为什么自己最终会被钉在这里,却是有些让他回忆不起来的。
圣女看着已经一副非人相貌的男子被当做野兽般的固定在石壁上,再一想到自己曾经输给了他,就不由的心中半是欣喜,半是记恨。看着地上泼了一片的血正在被蛊虫食着,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么多的血,可惜了…”
释然心中涌出一团怒火,朝对方喷去,虽然没有真正出现火,可这声音里的歇斯底里,却是藏着无限的恨意。圣女冷哼一声,瞬时挥剑而去,或是面对着曾经的仇人如今被束缚无法动弹,而自己的轻功却是很随意的执剑在其身上划着,划到哪里,哪里就流出黑红色的血液。一边划,圣女还很专业的背诵着诗句。一下下或深或浅的伤痕伴随着她的诗句轻松的完成着没有观众的祭祀。
接着,从圣女的袖中飞出一个个白色的小东西,对准释然的伤口就贴了上去。不一会儿,就听见从释然的口中发出难以忍受的痛苦声,圣女收起手中的剑,负身而立于一旁。静静的看着男子身上那伤口上的白色软体虫子随着躯体的蠕动慢慢变大、变粉、变红…
男子想要摆脱身上这些吸血鬼的骚扰,无奈,手脚都被缚住了,只能用口中的呐喊来排解身上的痛苦。等到那些吸血鬼像是红色的气球般被吹起,涨成了一个个圆形的红色肉团。便被横生出来的剑尖挨个从其身上挑了下来。
洁白的华服大裳在空中翻飞,等到落了地,袖中已经积满了红色的肉球。圣女满意的轻轻兜起,微笑着说:“纵然不知该用何种法子惩罚你,可是,能慢慢吸光你的血,却也是一种补偿了。”
耳听得石壁上的半兽人还在歇斯底里的怒吼着,圣女满意的转身离去,只留下一脸的惬意和口中的轻快。
不远处,一只手紧紧的扣住石壁,是这般的用力。
等到四周仅剩下了半兽人的嘶吼,小离一手捂着嘴,一边摩挲退着步远离这里。浑身颤抖,难以止住的泪水沿着指缝流淌,却不敢哭出声来。大傻,这都是为了什么,要不是,要不是自己…
感觉移到了一处开阔地,一转身,令她错愕的是,眼前竟然站着一个她根本就不想此时见到的人。
或许时间过的很长,长的让小离只能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人,而无法说出一句话。她知道,在她的人生里,是永远不能对师傅进行隐瞒和欺骗的。因此,无论心中有什么,都无法从口中说出。可她们,好像已经无路可走了。
“你来做什么?”一阵冰冷的语调从面无表情的圣女口中说出,小离此时才像是懂得呼吸,慢慢的找到了语言逻辑,可想了一阵都还不知说什么时,圣女转身而去,小离望着对方的背影深呼吸一口,接着,默默的跟在身后。
直到,眼看禁地就在眼前,小离这才想起来,今晚,是有祭祀仪式的。跟着师傅走了一路,她的心里也打了一路的嘀咕。她不会认为刚才师傅仅问了一句就是单单认为她只是无意中路过并与师傅在那里巧遇的。
关着大傻的地方可是更为隐匿的牢笼,而能够轻易的当场与自己对个正着,就说明师傅十分清楚自己在那里待了多长时间。
以前,她是十分信任师傅的,也很自信的认为她就是将来接替师傅职责的人。因此,处处注意着师傅的行为举止,潜移默化的向其看齐。尤其在功法上,更是向深不见底的师傅学习着。
但是,跟着师傅走了一路,却让她惊讶的发现,师傅跟她以前所熟知的不一样了。莫说会惊讶于其功法的运转不再是那种熟悉的节奏,更或是对于其气息的掌握,也成为了感觉不到的地步。就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般,不再让身边的人熟知。这,就是蛊的魅力,一个可以让人不断发生变化的生物。
究竟,究竟在师傅身上发生了什么巨大的变化…
仪式,在众人的颂声中度过。各自操着对于蛊神的崇敬,在心底发出此起彼伏的音乐,充斥着这间不大不小的石洞。火光随着来自不同方向的风,不停地在空中起舞,随之释放出一丛丛的黑烟冉冉升空。
当圣女,以及跟在身后的等级较高的祭祀一同进入场地,就拉开了这场仪式的序幕。圣女面无表情的走向最上方的位置,其余几个祭祀恭敬的跪在距离相等的台阶处。当然,由于小离是将要继承圣女一职,自然,离得圣女位置也就最近。
或许之前,她会认认真真的跪在那,然后心无旁骛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眼睛里的宝座都是绝对的神圣。可经历了这一番带着怀疑的事,让她越发对于那所谓的宝座产生无可名状的厌恶,尤其是,将组成宝座的蛊虫壳与肮脏腥臭联系在一起,怕是,心中的神也不会再坐在那里俯瞰这一切了。
额,又一次走神了。感觉到来自宝座那方的寒冷气息。小离马上调整心态,然后全神贯注的继续着接下来的仪式。
祭祀事由无他,大多是见着血腥的。当然,小离也不例外,从小在这种环境中的熏染,在她的思想中,早已将血光不会认为是有悖天理的事,而是一种对于神的奉献。
可是,突然出现在空气中的一种别样血腥,却是让她对于今日的祭祀,产生不小的疑问,这是…还没等她将答案从嘴里说出,就眼看着一行人手托着一个木台子,而木台子上,白布单子下,掩盖着一个活物。
虽然看不见其相貌,也实是难以从白单子下区分究竟是什么,可是,对于小时候有过那样一次独特的经历的小离,却是死也不会忘记,这种突然出现的气味,究竟代表着什么。
当参加祭祀的人们看见圣台上此次被呈现的,会是这般大的一个活物,都不由的欢呼雀跃起来,巴不得快点将白单子掀开,好让大家一睹究竟。唯独,面色发白的小离孤零零的跪在那里,眼睛死死盯着那团物事,嘴唇轻颤。
直到,身旁人捅捅她,她这才想起来自己此时在哪里,在干些什么。问题是,却一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满脸写着莫名的望着坐在最高位置的圣女,圣女只得状若不在意的重新说一遍。小离应声称诺,直立起身,转脸看向下方平躺着的圣台。
不一会儿,耳边传来圣女祷告之音,人们也都再次融入对于神的膜拜之中。肢体语言尤为丰富,静静的祷告一完,他们就很雀跃的随着祭司的到来,而整齐划一的做着相同的动作。
面对着这些来自不同蛊族的人们,圣女祭司以及长老都是有些无奈的。他们一边通过对于各种祭祀的查看,来了解蛊族中的事宜,然后十分坚定的将对于蛊神的崇拜,表现在忠实于对每场祭祀活动的积极加入。另一边,也很贪婪的吸取着每次祭祀的成果,总之,大多数人将其纳为了学习的机会,也靠着这种精神的信仰而支撑自己的生活。
随着圣女的腔调起伏,小离渐渐走向了那张被白布铺着的圣台,像是身体的一部分被这种魔音所控制,很恭敬的走向所谓的使命。当音调逐渐走向高亢,众人的精神力集中在一处,小离那苍白的脸,颤抖的双唇,以及呼吸都带着无法为继的心跳。让她忍着在昏厥的那一刻之前,慢慢将白布掀开。
第一百八十章:蜕变
当无数次在梦中出现的脸,突然无比放大且清晰的出现在面前,近在咫尺的叫嚣,带着恨意杀气,张着血盆大口,几乎就要将自己吞掉。小离在那一刻只剩下了呆立,被绝望笼罩,无法出声。
直到,这个怪物感觉到了周边复杂的环境,而在圣台上不停地挣扎,精瘦,仿佛只罩着一层皮的躯体,带着粘稠和恶臭,在挣扎中不惜将红红的血以及身体的组织液抹在了圣台的白布上。
近似鬼的外表,和只能感受弱光的眼睛,让它以动物的本能来应付着如此令它感到不安的环境。除了挣扎和歇斯底里的吼叫,它无法做出其他。
小离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心跳了,就连眼睛所记录的都是刚才发生的,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干嘛。就连对方冲着自己大喊大叫时,不自觉的坐在了地上,都不知道自己在何时坐的。
突然耳边响起一阵金属落地的响声,小离转过脸,一把带着寒光的短刀赫然在眼前呈现。当她无意识的慢慢将手移过去,且拿到刀把才感到自己活着的那一瞬间,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圣台上的怪物为了挣脱束缚,竟然生生撕裂了一只手。两眼发着红光的怒吼,尖利的牙齿将另一处的禁锢也撬开。眼看着如此坚硬的禁锢却拿他无可奈何,众人同时感到了不安,停止了口中的声音,纷纷朝后退着。
或许老天并没有给她过多的思考时间,当她可以从地上坐起,且拿着刀试图自卫时,圣台上的怪物已经浑身是血的挣脱出来。眼看周围的人都纷纷后退,却只有一个人拿着刀在对着自己,当然,怪物不可能去选择其人来对付。
圣台附近有人大声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