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爷-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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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是这么以为的。
突然一个拉杆的声响从不远处传来,带着有活物在水面上挣扎,不断的拍打着。激起一朵朵的浪花。执杆的老国公发出几声满意的笑声,再一用劲,一条五六斤重的芦鱼从水面跃起。
就是鱼钩的近处被国公一手拉着,略肥的芦鱼都拼命摆动着。老国公口中不住的也伴随着摆动开心的叫着。或许这条鱼的生命力的确很强,老国公也差一点没有将其摆平,还是在身旁的一个侍从帮助下,这条鱼才被顺利的装入了鱼篓。
老国公没有在意高档的衣料沾满泥污,也不在乎,为了能亲手提篓而将双手的泥污抹在身上。却将较轻的鱼竿交给身旁的侍从。
就是朝着寤桁的方向走来,都是一脸的笑容,语气欢快的说道:“桁儿好运气呀,今儿的鱼,可是最肥的…”
可在对面依旧静立的寤桁眼中,此时却只是一个老翁,一个开心的干了自己想要干的事的普通老人。
紧跟在国公的身侧,耳听着国公口中不住的聊着家常,一会儿说着大姑家的不中意的事,前因后果一说完,再加上一番自己的评论,然后感叹一下自己的失败。就是一不经意聊起了二叔的事,也都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或许二叔的生意经营不错,但就是私人的作风不入老人的眼,因此,老国公再一次感叹,这个家无人继承了…
寤桁无法评点,因为家家都有难念的经,除了跟着宽慰几句,也实是说不出来什么。
不一会儿,二人行至主院,耳边却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寤桁挑挑眉,老国公却好似心情很好的样子,朝着笛声的方向看着,而后轻轻说道:“年轻,就是好呀。恣情纵意皆风liu…”脸侧向寤桁,定睛说道:“该有后了…”
寤桁抬眼与老国公进行了对视,老国公负身原地,继续说道:“皇室子息单薄,桓儿至今无后。姬氏江山如要维持,可不能在继承者上断了香火。现下,也只有你与桓儿最亲。若是…最终桓儿子息无望…”
“老国公一片忧国之心天地可鉴,可,寤桁自知非那金砖玉瓦,岂可留有有辱皇室社稷之名…”
“哎…”一声喟叹打住了寤桁的发言,寤桁看向眼光已经看向别处的老国公,耳听像是自言自语的默言:“若说这鬼王爷之名,不白放在你的身上。求全己身,却是你一直遵守的。你要知道,不管你是不是有谋逆之心,汝毕竟是皇室一员。无后,这在哪里都是大逆不道的。”
眼角下的脚步渐渐远去,寤桁与之错开几步紧跟其后。看来,老国公是与自己摊牌了。无心政治,他不强求自己;市井混闹,他也由着自己;就是从不主动交好其他的世家,老国公也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可当面对了子息的事,老国公坚定地眼神却是寸步不让。说明,延续家族香火,却是他的底线。
不一会儿,待到曲径通闲庭,只剩下周边的林木给空地布了景,唯见一洁白如玉的公子对着碧池花海轻快的吹奏着,羊倾,怎么来了?难怪昨夜就说他要会一会长安的朋友,没想到,却是被接到这里来了。尽情处,还有一阵悠长的弦音辅助其乐感到达极端。
哦,二叔也在,好{炫&书&网久不见了。
音乐刚一停,吹笛之人瞥见了不远处站着的老人,便马上从高处走下,恭敬的在老国公身前不远处行礼,轻声问候。不远处亭子里的人缓缓从案几边站起,负身朝着也同样看着他的侄女,轻轻微笑着点头。
老国公扫到对面的羊倾在向自己行完礼后,也看到了身旁的寤桁,第一眼是诧异,接着就变成了惊喜,脸上还被清扫了一层可疑的粉红。就是对面的寤桁…也都有些不自然的表情,幸好,脸上还戴着面具。
“父亲,您可没说桁儿也要来,这鱼…怕是不够食了…”有些调侃的语调缓缓朝着这边而来,寤桁微笑的欣赏着还是保持着这副姿势的二叔,看着绝对的贵族衣服摆动幅度。和,身上代表着一定潮流的着装款式。嗯,就是笑容不似从前那般潇洒了。
老国公不理会小儿子的调侃,也不抬眼,只是看似不经意间将手中的鱼篓交给了身旁的侍从,然后轻哼道:“两条,足有七八斤。不够食,就是你把那八艳全请来,也都够吃…”
寤桁挑着眉看着一脸怪异面色的二叔,羊倾忍着笑容,老国公却是毫不在意的将手在身侧拍拍,然后微笑着说道:“钓了鱼,却弄污了衣衫。让倾儿见笑了…”
羊倾连忙摇着头,恭敬的行礼,老国公定身和蔼的说道:“倾儿第一次来,就尝尝这湖里的新鲜芦鱼吧…”
“父亲真是偏心…孩儿来了多少次,一次也没见您给孩儿食您钓的…”
“你少在这里装得拈酸吃醋,什么时候你也能让人省省心。若是呀,你能有倾儿半分乖巧,也是祖宗显灵了…”老国公不留情面的打断了姜珏华的话语,惹得身边小辈轻笑连连。
眼看着步伐稳健的老国公走远了,略显沧桑的腔调从羊倾身边传来,“父亲老了,从前的腿脚不似这般生硬…”
“二叔也老了呢,口气老成了许多。”
姜珏华转过身,微笑着看着眼中带笑的寤桁,“是呀,我们的桁儿都是快要做妈的人了,二叔我能不老么?”
听着略有所知的口吻,寤桁感觉身旁的羊倾不但表情不对劲,脸上也变得更红了,便急忙说,“哪里有孩子?二叔净喜说大…”
“大不大的,不也得是你们二人抓紧时间办的?没有孩子能像话么?”
“要是像画早就挂墙上了,谁还在这儿站着…”一句带着几分调侃的语句将有些尴尬的内容推过,让此时的气氛变的活跃。
可今儿个的二叔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一把揽过寤桁的肩膀,然后一边漫步走着,一边轻声说道:“我与倾儿其实早就熟识,那时看他老大不小的总是不谈自己的婚事,开始问,他总是支支吾吾的不说,后来一问…你猜这小子说什么?”
寤桁挑眉,有意识的迎合道:“噢,他说过什么?”或许是身后的羊倾面孔变色的朝着姜珏华使眼色,可是这个姜珏华却不理睬,而是径自说了下去,“他说呀,那女子定是一人可挡万夫之勇,开天辟地之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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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依旧上传三章…
第一百七十六章:国公新府(下)
寤桁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可是却觉察到此时他们三人不约而同的都停下了脚步,身后的羊倾面孔有些严肃的侧过身,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些什么,而眼前的姜珏华却是用眼睛在寤桁与羊倾之间瞟来瞟去,然后继续爆料道:“我当时就说‘这样的人怕是…我也只认识一位…’”顿了顿,感觉对面的人不再催他了,于是开始语气变得正常,而将剩下的话全部说完,“这小子竟然很是严肃的跟我说,这女子就是你我都熟知的安郡王…”
看着寤桁的双眼,定定的说着:“我还问他,‘你是何时喜欢上的?’他说…”
“行了,剩下的就由我来说…就是在迎亲的那一天…”羊倾的突然,令寤桁有些措手不及,也令姜珏华对身旁的羊倾刮目相看。看着还有些心绪不稳的羊倾,将脸憋的通红,本是意气奋发的气质,如今却也变的唯唯诺诺,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就让姜珏华一脸好笑的看着这一对男女。
不过,更让他奇的依旧是眼前这个在脸上看不出表情的‘鬼王爷’,明显的,这个羊倾现如今就是傻小子一枚,马上就要将埋藏已久的真情告白对着心爱女子诉说,可这个女子却是冷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眼前的男子是对着别人在倾诉,而不是对着自己…这个女子,究竟有没有心?
“就,就是在迎亲的那一天…”羊倾终于鼓起勇气,将心态放平和,用较为舒缓的语气慢慢诉说着,“你,你救了我,当时的那种状况,我实是想不出有另一人在那种情况下,会将自己救出…你当时什么都知道,却没有…就是那夜,我哥…你都是很细心的派人专程护送我…”
羊倾抬眼,对上了寤桁隐藏在面具下的双眸,“要不是你想的周全,那一夜,我定是死过一次的了…”
寤桁面对着如此高热量的神情对视,终于不敌,败下阵来。微垂着头,静静说道:“可,我并没有用此向你讨什么…”
望着本是身边站着一个人的位置,如今却空空如也,很有眼色的消失不见。寤桁暗笑一声,然后继续说着,“或许在这个说不清的事情背后,有着许多本王不清楚的事儿。可本王也并不想推卸责任,只是,也许没有必要非用这种法子…报答…”
寤桁自以为将这个问题用最婉转的语言表述了出来,也自认为是说清楚了,可总感觉对面的温度变的不一样了,于是抬眼望去,本是帅气透亮的面孔,如今却是挂着几分失望,和黯然神伤的失落。
寤桁刚要进行自我辩解一番,羊倾却首先说了起来,“我知道,你从未注意过我,甚至是,如果没有此番的际遇,你根本不会记起,那天会有一个无助的男子是被你救了,不但保了命,更是保了他的周全…
或许,我本不该因为堂兄的不幸,成为自己能因此找到机会而庆幸。可是,可是自己却是很开心能有这个机会,能有与你更进一步的机会,我可以违背对于堂哥的亏欠,却无法违背心中的感情…不管,你在不在乎,我,都要试试…”
寤桁此时无法再躲避,唯有鼓起勇气重新对上眼前变的坚定的神情。她该说什么?
突然从不远处有一群鸟儿飞起,带着很响的声音,让这两位都不住的吸引过去。寤桁看着已经展翅飞起的大鸟,默默的说:“寤桁有何好?劳得众位赠心,不过是一缕幽魂罢了。”转身看向在背后盯住她看的羊倾,认真的与之对视,“或许,所谓的好感只是源于对强大力量的崇敬,更或是,你只是在与自己心目中的‘鬼王爷’相好。真实的人,你了解么?如果真的了解,你也定是不喜欢的。
她会很容易对婚姻失去耐力,她也会变心,更会见一个爱一个…会让身边的人为之伤心,绝不是你所认为的只是一个仅仅绝对具有强大保护力的人。前提是,只是作为朋友,而不是夫妻…
再美好的爱情在面对着婚姻生活的乏味以及对于双方有着更清醒的了解时,都会变的脆弱不堪。你能确信,你那时候还像今天这样对我说着这些话,而不曾改变半分?
未来,是薄如蝉翼的,经不起谁来拆…本王,非你所要的良人,还是另求姻缘吧。”
说完转身离开,还没有三步,身后的羊倾便大声说了起来,“你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对我没有信心?”
寤桁没有转身,只是径自走着,口中回答道:“都没有,尤其是自己。这个问题每次有人问,我都是这般回答的。也是这么做的…”
“没想到声名显赫的鬼王爷竟却是胆小之人,你在怕什么…是怕我么?我有什么好怕的…”
寤桁停下了脚步,但是依旧没有回头,只是将脸微侧,沉声说道:“这个问题也有人问过,不过,还真是怕,比对那千军万马都要怕。不是怕自己能否面对,而是怕自己走不出…”
刚走几步,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继续说道:“你…刚才说错了,不是声名显赫,而是…声名狼藉…”
继续往前走的时候,放慢了脚步,扬起声调说道:“早饭做好了,咱们去吃吧,不能空着肚子想人生的话题呀…”
就这样,一前一后,二人相差近百步的距离,朝主庭院的方向走去。
对于在这里,在这样的场所里见到羊倾,却是令寤桁感到意外的。因为,就是与羊顾成亲后,老国公对其的态度也没有这般热络过。但是,好像对于羊倾却是很例外。
寤桁看着其和蔼的与羊倾说着话,还时不时的做出一些比较亲昵的肢体动作,就让寤桁对于羊倾如何进入自己的家,想入非非了。
羊倾,是不错,论起外表,虽说不如羊顾儒雅,可这俊秀却是有过而无不及。尤其是性格活泼外向,说话爽朗,眼中透着灵巧劲儿,就更是让长辈对其夸赞有加。
碧潭沉静,舒服的林冠线在眼中此起彼伏。矫健的水鸟在水面上灵巧的捕捉着鱼,微风吹过,不冷不热的午后,就这样在碧潭中央的小亭子中度过着。
午餐很丰盛,据老国公说,桌上的一切都是这个园子里的,一派田中翁的架势。寤桁有些意外,因为,她们午餐还食了类似于鹿肉的野味,难道,这个园子竟是这般的大?
从二叔眼中肯定的目光来看,的确是这样,寤桁心中有底了。观其周围景色,从湖水到平地,再到隐约显现的院落,毫不显得突兀,就说明这里设计的很匀称。如果没有上百亩的地,所谓的景观也是造不出的。
送人的都是这般大方,辜家,真是大手笔…
还不等寤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