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爷-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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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大,对方可是手可遮天的世家势力,虽然,自己拿到所想要的要比杀了姬彻泓更为渺茫。可他依旧想试试,因为,他很想要一个跟寤桁地位想等的身份。而这些,只有世家才可以办到。
二是,他真的很想时时能够见到她,哪怕,在这里亲眼见到对方真正的选择,都会被他认为是值得的。
一番思念骤时涌上心头,不知是刚才的一番真气耗尽而使的他心如刀绞,还是因为这持久不能弥补的思念令他有些呼吸不畅。总之,他自认,这次是彻底的栽了。栽在了世上最苦的一件事上,那就是,为情而苦。
沙哑的声音对着门外说了一声:“取水吧,我要沐浴了。”
门外的双福低声传唤,不一会儿,隔壁挡板被打开,一个精致的浴盆被抬了进来。双福将那几个抬着浴盆的人支唤走,便又重新将挡板封好,静静的走到了宋溪流的面前。
眼前瘫软躺地的清俊教主,已没有了往日的神采,面孔煞白,虚汗淋漓,听到有人静静的走到跟前,却睁不开眼,唯有轻轻一笑,抬起手让双福将自己拉起,慢慢走向浴盆。
双福哪能见得教主的这般样子,刚打算说说那个躺在床上无良的人,却被宋溪流按住了肩膀,双福会意,只得默默的搀扶着他走向浴盆。可当宋溪流刚泡了一会儿,就觉得旁边的挡板外有几个人正在将其打开。
双福有些紧张的一会看着自己的主子,一会儿盯着那个被人动着的挡板。宋溪流耳听得外面似是姬寤枞的说话声,便给双福示意眼色,双福会意,躬下身来,侍候主子沐浴,宋溪流便仰躺在盆边,闭上眼状若休憩。
挡板被打开了,果真有几个莽汉从挡板处进来,双福惊诧的刚要开口询问,可一见到姬寤枞那张冒着寒气的脸,便噤声了。任由他们不用开口请示任何人的将浴盆抬走。
双福正要跟着一同前去,却又被姬寤枞一个眼色而定在了原地。眼看着那个挡板又被重新封好,眼前空空如也,就像是一个人凭空的消失了一般。
等宋溪流再一睁眼时,眼前已是一处豪华的所在,惶惶然湿气渺渺,鼻尖处嗅到的是这里浴池壁砉山石的清香,耳边传来似是溪流阵阵的泉水,身体感受到的却是犹如山间温泉的热度,石柱瑞兽盘绕,上嵌珠宝夜光,不是璀璨夺目,却也如神仙宝殿般华贵万分。
不知从哪里吹过阵阵清新的空气,带动了四周悬挂着的纱织垂幛,衬得纱帘后的侍人若隐若现。微风还带来了侍人手中所端的茗香,似是,还有高档的精致甜点。宋溪流暗呼一口浊气,此时的一切,才让他真正体验了一番什么是贵族的享受。
不一会儿,宋溪流又重新轻轻闭上了眼睛,耳旁传来一段轻声的对话,“醒了么?”
“回主子,宋大家一直不见回醒。”
“哦,太医有什么吩咐?”
“太医说了,精气耗损过度,只需调息将养数日即好。药方也已开好…”小侍还未说完,姬寤枞挥挥手,就默默的行礼而后静静的退下了。
走到了浴池边,赤足的姬寤枞轻轻的用一只脚试试水温,而后轻轻的退下了身上的沙织大裳,背过身去,又慢慢将胸前的裹胸解开,连带着,褥裙也一并滑落在地。
宋溪流一直保持着半昏迷状态,可是心里却有些拿不准事情的发展方向。他与铁晖的那场苦肉计,一是身后的买家是要寻机会将这里搅动搅动,所以派一个人踢踢这里的场子,摸摸姬寤枞的底。二是,他也可以借这个机会,将自己摆脱些许麻烦,不再去做身为小倌该做的事情。以方便自己完成接的任务。三是,他还要用此对姬寤枞所谓的亏欠,为以后办一件更大的事,目前还在想着。
可是,他却觉得,如今似是把一个人给招惹了。谁?自是已经浑身赤裸的与他同在一池水里泡着的姬寤枞了。
久在花丛纷飞的他,对于琢磨女人的心,也算是半个行家里手了。如果对方无意,自是不会做出这一连串照顾的事情,而,如今都做了,说明了什么?
宋溪流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感受着身边的女人用毛巾为他轻轻的洗濯,而后缓缓的睁开了眼,对上了那双心含怜惜的眸子。有些费力的说着:“公主…”然后故意慢慢才看清楚现在是何等情境,有些慌张的说道:“这…”
第一百一十三章:错
姬寤枞身子靠近了些,手下的动作加快了,用毛巾仔细的擦拭着宋溪流的周身,不见任何尴尬的表情,口中却闷闷的说道:“你若是不愿意,我自会将他打发了。他本就心存搅局,何来以礼相待。我一堂堂护国将军府上的公主,哪里要得你一红楼之人出来抛头露面。说出来,岂不让人笑话。以后我还在这里混不混了…”
她在这里说着,却听见宋溪流有些吃痛的抽了一口气。姬寤枞刚要询问,是不是将哪里搓痛了。没想到,却对上了两眼泪花的眼睛,并无辜的向下看了看。
姬寤枞这才循着那双眼睛朝对方的身上看去,是呀,自己一顿猛擦,是将人家的身体的一处地方搓了一层皮下来,这不,都红了。
姬寤枞深感自己做了错事,看着宋溪流咧着嘴从水中坐了起来,自己也觉得不能再泡了,就也一同站了起来,伸手扶了上去。这一下,这二人不得不面对脱离水的遮掩而彻底的赤诚相待了。
宋溪流时时扮演着一个低微的小倌形象,对于公主的服侍,存着距离。也不敢望向对面的身体。可是姬寤枞却很是担心,留心之处,也是多欣赏了几分对方赤身之美,顿时,这心跳就又一次不受控制起来。
等到二人有些别扭的上了岸,宋溪流轻轻的将大裳穿了起来,姬寤枞想是想到了什么般,便匆忙的离开了。宋溪流这才恢复了本来的面目,气色不是很好的快速将衣服穿好,心里也是存了几分对于对方的厌恶。
不一会儿,耳听得门外一个人小跑的脚步,宋溪流又装作了柔若无骨的样子,躺在了躺椅上的身体像是处于睡眠状态。等到他再一睁眼,有些小喘的姬寤枞将一瓶药,放在了他的面前。虽然对于什么药,他只扫了一眼,可是却看清楚了此时的仍旧是赤身的公主。
他是注意到了对方的身体,可是一脸担心的姬寤枞却绕到了他的身侧,不由分说的就将他的衣服解开了。条件反射的他正要伸手制止对方的行径,却听得姬寤枞不耐的说道:“这有什么的,你身上的伤哪个不是因为我,因为重香楼,如今你的身体的确是需要养的,这点小事…”
宋溪流有些知趣的松开了手,任其在自己身上细致的抹着药。看着还是赤身裸体的公主趴在身边,也许有些笨手笨脚,可那份专注却是让他有些动容了。
等到药已抹完,姬寤枞已是全身冒汗,抬头看去,却看见宋溪流依旧闭着眼。从对方的呼吸来看,应该是没有睡熟,于是轻声问道:“哪儿还疼?”
宋溪流摇摇头,没有睁眼,姬寤枞细心地在对方的身上查找着,胸口处看见一块青色,用手指着,按了按,“疼么?”
因为那块地方对于他而言只是一处胎记,自然没有什么疼痛。于是,宋溪流依旧闭着眼摇摇头,姬寤枞有些心疑的问道:“睁眼看看,究竟是不是?”
宋溪流慢慢的睁开了眼刚一对上对方的眼睛,就又快速闭上了眼。姬寤枞有些郁闷了,自己辛辛苦苦的抹着药,可对方睁个眼都是这般困难,正要发飙,却看见宋溪流轻轻的抬起手指着对方的身体。
姬寤枞低下头才知道自己原来一直都没有穿衣服,难怪刚才自己飞出去到小药房去拿药,那些小侍都是低着头。不管了,自己不穿衣服的样子又不是少见的。不过…在他的面前,却是…
于是,将手里的药瓶往对方的身上一扔,嘴里嗔怪道:“给给给,自己去抹,给你擦药,姑奶奶我累了一身汗。”说完,径自走向水池,便在水里闭着眼养神了。
宋溪流微微一笑,慢慢坐起来,却将药瓶拿在手里细看,水里的姬寤枞却是没话找着话,“我看你呀,一点也不像是青州人,这么扭捏,都说是青州大汗,可到你这儿,怎么变了章程。”
宋溪流挑了挑眉,轻声应道:“青州人是豪放,可,青州人活命难,重活累活自是男子所承,所以,青州男子硬朗。奴家,自幼漂泊,跟着管事姥姥到得红楼安命…十年蹉跎,唯有这一身薄柳之姿卖笑以为生了。”
这段词儿,是凌栖云作为扮演宋溪流后,念得最熟的,自打他第一次见到了宋溪流的真人,就决定是他了,也就是这么巧,那宋溪流的身高体量竟跟他相差无几,如果真把这二人放在一起比较,凌栖云自认还比宋溪流美上几分。
于是,借着宋溪流也接到了重香楼请帖的机会,这狸猫换太子的戏码就这么敲定了。说来,这宋溪流的身家背景也的确简单,这点儿经历是不需要怎么再进行加工一次,出口就可以让他人再一次感慨一下人生。
谁想到,这出了名的公主殿下的神经也是超强的,并没有一般人的反应,而是轻轻一笑,一边用手拨着水面上的花朵,一边幽幽的说道:“你信么?被人称为公主殿下的我,也是个红楼中的种儿。说来,那次是母亲打了个胜仗,在红楼里庆贺,纵情声色,一夜不知道跟多少个男人睡过。据她说,生我哥时大出血,差一点死了,后来病虽好了,可也留下了根儿,原以为再也怀不上孩子了,没想到,就在那一次后,突然有了我。”
转过脸,趴在石台上,对着宋溪流专注的望着,嘴角含着笑,眼神却是冰冷的,有些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的继续说道:“大将军在外面有了野种,自是不可以认祖归宗,就连挺着肚子,都不可以去祖宗的庙里祭拜。
边关要打仗了,宗亲们不想让母亲再次出征,可母亲为了让自己在这个家族里不再被人指手画脚,于是,硬是到了皇上的面前,立下了军令状。就这样,母亲怀着我,去打仗了。”
姬寤枞转过身去,仰躺在浴池石壁上,没有离开话题,诺大的空间里,水池边的声音变的沧桑了,与湿气纠缠到了一起,缓缓的在上空飘着,“打了胜仗,母亲却落了一身的病,据说,一年后,就是高奏凯歌还朝之时,都是躺了一路的马车,到了长安才硬撑着坐在马背上,将我放在了身前。听姑父说,母亲那天为了争得一个脸面,骑了一上午的马,一回到家后就躺了十天。就是我这个公主封号,都是拿那次的胜仗换来的。其实,以那次的胜仗,她本可以换回更多的,可是却为我挑了一个名号。就连宗亲们差一点与她弄僵关系,都毫不在意…就是后来,为了获得资助,都是她跟宗亲们的妥协,却也是拿我不能承袭世家爵位为条件换来的。”
宋溪流静静的看着水池里消瘦的背影,那里面,没有臭名昭著的大晟的公主,只有一个孤寂的少女,虽然这句皮囊已经成年,可,皮囊之下的灵魂却选择停留。
同样希望时间止步的,就是此时被人关在一间石室中的小离了。本已经做好了最坏打算的她,却发现,好像不像是想象中的那般进行。就连手臂中所藏有的必杀一技都没有施展出来,这儿,就起了变化。
本一开始自己是被架着来的,看着眼前有许多间石室,鼻尖流过的气味里不但有人的味道、兽的味道、还有许多说不清的矿物味道,正这么思索时,眼看着身边架着她的人一副肃穆的样子,心里就暗衬着,怎么样才能拿到自己想要要的。
没想到,正在这么思考着,眼前突然出现一阵格外刺鼻的味道,迎面而来一个近似于赤身裸体的女人,身上的衣服早已破败不堪,面孔惨白,长发披散,张大着眼,也许那是眼皮在大张着,可是双眼却犹如僵死一般。
嘴巴也是大张着,口里鲜血淋淋,像是含着什么东西,却没有咽下,一股股没有咽下的鲜血不断地从嘴里溢出。滴满了胸前…两只手似是抓着什么东西般,不肯放手,当然,也是血肉模糊的一团物体。
那女人本是一身的兴奋,可一见到正前方有几个侍卫在看着她,就定在原地笑笑,那不是笑,只是一种面部肌肉僵硬的动作。口中还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
小离注意到身旁的侍卫有些神色不对,可是,还没有细想时,前方的声音变得更大了,似是通道中突然有不少人在叫、在嚷,还有一些人在通道中跑着。有许多侍卫在抓着那些有些失控的‘人’,那些人…让小离想起了在山洞中的情境。
身旁的侍卫有些踌躇了,许是有着许多顾忌,迟迟不肯拔出手中的刀,而那个女子却将手中的两块血肉模糊扔在了地上,张着血污的双手朝这边走来。
突然有人将她抵向了迎面而来的女子,小离只觉得对方身上的那股刺鼻的味道更是强烈了。可那个女子本是一手欲要抓小离身后的人,可一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