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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帝国校尉-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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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津驿,驿卒杂役全换作新面孔,营妓面都见不着。

  牢骚很快让美酒浇散,纯正的落日烧酒,没兑水,掌柜太年轻,心还没完全变黑,为何能谋到这份肥差,是人家的本领和私事。大抵不过少一夜快活,没必要刨根问底去得罪新掌柜。

  运输队和官差信使不在意,驻守石桥的百夫长要摸清底。他倒没去想是学兵假扮,吃饱了撑的慌跑来开驿站?还不如干掉石桥守军收买路钱爽快。

  夜幕低垂,跑了一天路方歇下脚,驿站房间就传出喝酒划拳怒骂怪笑声,扮作驿卒的学兵跑个不停,耳朵全都竖起来了,借上菜添酒偷听消息,顺便收几个赏钱玩。

  “装的像自然赏钱多,咯咯咯,有钱的记功没钱的挨揍!”华岳的赏罚办法简单而有效:赏钱多说明伺候得好没暴露,能听到更多的消息,有没有用就看各人的运气了。

  “掌柜,守桥的弟兄喝酒来了。”一名潜伏在驿站外的斥候跑进来,走近后低声报告:“百夫长带着二十人。”掌柜装作不乐意地大声骂道:“想吃白食?当老子好欺负!去,随便找个地方安顿,概不赊账,要少收一个子,从你饷银中扣。”

  听到掌柜的话,大厅喝酒划拳的军人心底羡慕,人家肯定大有来头,怪不得年纪轻轻就混了个百夫长头衔,仅有的疑惑烟消云散,看来又是哪家权贵的家奴或远房亲戚。

  店大欺客客大欺店,千古不易的道理,狱卒将百夫长带进不打眼的房间,冷脸递上菜单,爱理不理的模样让守军反不敢随便撒野。

  百夫长皮衣外套了铁甲,当成商人、当成官员、甚至是市井无赖全合适,唯独与军人沾不上边,一口袋高两口袋粗,到战场上,当作石块让投石机抛出去砸人,才能派上用场物有所值。

  “兄弟,来了怎不打声招呼,好让弟兄们过来帮忙安顿,这鬼地方前不着村后不靠店,远亲不如近邻啊。”

  人不可貌相,百夫长一开口驿卒就提起了神,一反方才的冷落,从袖口摸出新菜单,热情地打招呼:“您老官不小,哪能点上不得台面的菜,换这本,尝尝王城厨子手艺。”

  王城厨子跑驿站来做菜,给谁吃呢?百夫长暗吃一惊,不想失了威势,用肥手翻开菜单,瞄了一眼脸上的肉耷拉下来,菜名没听说过,标价没有百两下,山间驿站有了世家厨房?点菜,一年饷银和捞的油水充其量能吃上三两顿。

  百夫长犹疑半晌没点菜,狱卒变脸比翻书还快,将旧菜单扔到桌上,冷着脸看向门外,给惊神未定的客人又紧了紧弦:“您老说得对,穷地方有钱没处花,小姐——”

  “闭嘴!”

  掌柜适时走进来,拱手弯腰行个罗圈揖:“怠慢了各位,快请坐,今个我请客。”说完瞪眼驿卒变了口气:“我咋教你的?再敢胡言乱语,不定哪天丢山里喂狼去。”

  在桥头值守,跪在远处看不清经过的显贵大官,但跟班护卫的没少见,媚上欺下两幅嘴脸,杀个人跟闹着玩一样,百夫长情知碰上了惹不起的人。小姐?达官贵族家的小姐,比男人更难伺候。

  “把破菜单收起来,穷山僻野哪来食材。平日收门包上瘾了,出门让人笑话。”掌柜训斥两句驿卒,又堆起笑朝众人作揖:“随便坐,今天谁都不许走,以后少不得劳烦弟兄们。”

  菜一盘接一盘端上来,香味馋的守军直流口水,等驿卒抱来两坛美酒,掌柜一拍泥封打开来,亲自给百夫长满上,等所有的酒碗全倒满,举起碗笑道:“兄弟年轻,在此混点功劳,以后还靠弟兄们帮忙,来,连干三碗。”

  喝尽三碗酒,掌故从怀中掏出一叠落日的银票,看也不看递给百夫长,有点不好意思地开了口:“这个,呵呵,主人喜欢清静,冷落了弟兄们,把这点钱分了,往后去城里找乐子。”百夫长眼角余光扫过银票,三百两,一叠估计数千两,赏赐够大方,摸不清底细还想推辞,掌柜已拱手告辞:“今个随便吃喝,呵呵,我先告退。”

  酒足饭饱离开驿站,百夫长依旧不知来人是何方神圣。驿卒们伺候人说巴结话熟练无比,但神色姿态不经意间会露出高傲来,以前分明没做过苦差事。“营妓?冷风一吹,百夫长有点明白过来,贵族小姐躲在边境数百里外谋军功,怎会让营妓坏了名声。

  “有银子不愁找不到乐子,以后少去驿站惹麻烦。闭紧嘴巴,老子看得出来,驿卒杀过人见过血,是在保护贵人。谁要嘴巴不牢,让人家丢山里喂狼了,只能怪自家命不好。”

  几名队长召集起哨长们,关起门争吵半晚上,想出了贵族小姐贪功的损招。学兵不用装就与护卫七分像,华府死士中不乏见多识广的人,真真假假连吓带骗蒙过石桥守军,将临津驿经营得有模有样。华秦两家公府的掌上明珠,华岳没奈何扮起了厨娘,让过往的人大朵快颐,战后好久还有人暗地里吹嘘,尝过公府小姐掌勺的菜肴。

  前方佣兵攻城伤亡惨重,经过临津驿的信使前脚跟着后脚,报军情催援兵邀功请赏,运输队歇个脚吃顿热饭连夜赶路,将各式情报汇总分析,对土城攻防战的情形,华岳在数千里外掌握得一清二楚。

  夜半,信使房门让锋利的小刀拨开,装着公文的皮囊让闪进来的黑影悄然取走,天明前又溜进来原状放好,蹑手蹑脚关上门,打开窗户跳了出去,闭上窗扇后消失在驿站后院。留下来休息一晚的信使,传送的都是普通公文,学兵看过后任由其离去。

  只吃饭换马不过夜的信使,背上皮囊装有紧急军情,饭菜中让加了迷药,军情便不再是秘密。有的信使醒过来,以为太累打了个盹,跳上驿卒备好旳马扬长而去。有的信使就没那么幸运,出门时身后多了尾巴,最远跟出三百里外,荒郊野外多了一个没有坟堆的墓地。十万火急的军情是三人一队护送,有时催着换马连饭都不吃,驿卒便趁换马时偷袭杀人,然后搜出公文上报。

  取道临津驿前往王城,比其它路近了好几百里,军情越紧急信使越要走,而华岳的原则是敌人越觉得紧急,越不能让其顺利传送,值得冒些暴露的风险将其除去。不起眼的临津驿,在整个攻防战期间,几乎将佣兵前后方的联络完全切断。

  运输队人多势众戒备森严,杀掉偷跑来喝酒的头目,驿站立时便会暴露,放过运送的物资,又无异于对伙伴见死不救。华岳好几次潜进运输队营地,望着车上的粮草军械咬紧了牙,学兵更窝着一肚子火,袭扰拦截运输队是军团长交付的任务,放过运输队难以承受失败的耻辱。

  “标长,我带人绕到前面去,过两天一把火烧掉。”

  队长们纷纷求战,华岳就要答应时又抿紧了嘴。护送的佣兵不是泥捏纸扎,一巡人全战死前能烧几批?华自飞临走再三交代,先保存自己再截杀敌人,宁愿放过不能冒险。标长反常地优柔寡断,几名队长互望几眼逐渐静下来。截杀意味暴露,学兵在敌境如何脱身,月牙泉的惨剧,郡主的严厉处罚,不能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

  “标长,我偷偷扎了个孔,口袋中装的不是粮食,是盐。”

  亲卫队长以为小姐不愿去冒险,低声说出探查时的发现,队长们听后都泄了气,突然袭击放几把火,能引燃粮草奈何不得盐块,华岳如释重负长吁口气,就要让队长们散去。

  “盐比粮食金贵!我们一巡人能烧掉多少粮食,可要是毁了这些盐,落日一时半刻筹集不起来。”亲卫队长担心大伙听不懂,又急忙解释道:“人长时间不吃盐,会变得全身无力,毁了盐,比杀几千人有用得多。”

  凌波标营的学兵上过草药老头的课,一听便明白过来,送盐的运输队坚决不能放过去,哪怕全巡人战死都值得拦截,问题是用怎样的办法才能保证战死前毁掉十几车盐。

  “火烧不成用水攻!过河时四队人拼死拦住护卫,一队人将盐车掀到河里去,盐见水就化掉了。”

  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运输队明早就会离开,华岳只好采纳一名队长的建议,下令回去暗中准备,放弃驿站殊死一战,毁掉食盐给佣兵来个釜底抽薪。

  “下雨了。”

  良将功成各有其因,运气占几分唯有天知道,华岳的运气好到让她都笑起来,大雨一来运输队走不成了,继续回房关起门想办法。

  秋雨下了三天,运输队又多等两天,待路面稍干急忙启程,谁也没发现,车上的口袋让学兵掉了包,里面装的全是沙石。

  落日察觉军情传递异常派人追查,从离失踪地点最近的驿站查起。信使经过,驿站有换马记录,临津驿与相邻驿站时间吻合,偶尔有刑差心存怀疑想留下来细查,石桥上的守军就成了最好的掩护,一顿酒肉几张银票,纵有疑点也不便上报。真正发现破绽的刑差,自不会相信驿站的人都是凶手,言语间方露出端倪,尖刀已在心口滴血。

  伪装难掩盖事实,却足以拖延时间,等落日刑差将目标锁定在临津驿,华岳领人早跑回了草原。

  “全砍了!”

  若干天后,坎塔尔瘫倒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下令。

  运输队的人头变不成必须的盐块,坎塔尔心中的愤怒让悲凉代替,围城月余十万佣兵死伤过半,守城的学兵也倒下了半数,城墙缺口每天都有短兵相接,眼看破城在望,难道佣兵却要败在运输队的失职上。坎塔尔不甘心就此认输,更不敢停止攻城,苦思半晚,在天明下了死命令。

  “南面撤围,从三面强攻,不管谁,敢退后半步,人人可杀!”  

第168章 抵抗意志


  城外,投石机抛飞块块巨石,砸在城墙,一块巨石一个坑,落在城头,一块石头一条命。

  “左后三十五步!”城墙豁口旁,宇文洁挥动手中令旗,用旗语给城内指示方位。

  城内,重步兵抬起石块放到长长的悬臂上,每一次试射都做了标记,落点离目标越来越近。号子声中重步兵拉起了绳索,还击的石块飞出去,宇文洁手中旗帜还是绿色,示意偏离目标六步,蒙一川怒吼一声抱起石块,悬臂又一次在重步兵的号子声中扬起来。

  巨石在空中划出死亡弧线,砸在城外的投石机上,咔嚓声中木屑四飞,正中目标,宇文洁左手扬起了红旗。

  “换火包!”

  蒙一川紧盯着投石机上的圆盘,待悬臂抬到上一次标记上,一刀砍断绳索,悬臂上火包抛飞出去,城外轰响声中冒起火光。疲累的重步兵看不见战果,移动沉重的投石机时,不忘偷瞄宇文洁手中的令旗,待看到红绿令旗交叉挥动,欢呼声中脚步更快。

  “散开!”重步兵好几次试射,毁掉目标时也暴露了位置,看到远处几台投石机转动方向,宇文洁叫声中手中令旗连挥不停,蒙一川看眼令旗望眼投石机,狠下心继续喊号子,不理会她发出的躲避警报。宇文洁骂一句混蛋忙跑去外墙观察。

  石块砸在匆匆竖起来的重盾上,蒙一川嘴角冒出了血沫,却不曾退后半步,望着身旁完好无损的投石机笑了起来。一台有精准刻度的投石机,是对付攻城敌人的利器,坏掉后军匠好几天才能修复好,连续战斗一个多月,军匠的制造和修复速度远赶不上毁伤。一个重步兵巡百余人才能让一台投石机运转起来,岂能轻易毁了,重步兵宁愿死伤在巨石下,绝不会放弃保护守城利器。

  床弩坏了修、修了坏,最终全部报废,机弩和投石机越来越少,学兵还击的力度逐日减弱,佣兵攻城的重武器也几乎损耗殆尽,短兵相接的战斗让士兵杀红了眼,每一处城墙都在战斗,学兵标长们冲出了箭楼,挥舞刀枪和士兵一起杀敌,城头上已不需要指挥和战术。

  骑射手百人一队,冒着城头纷飞如雨的箭幕冲锋,中箭的人和马倒在路上,尸体让后队踩踏成肉泥,接近城墙后纷纷跳下马,躲在战马后不停拉动弓弦,与城头的学兵对射。战马中箭倒下,主人一刀刺在马脖子上,跪在尸体后仰射,直到也躺在伙伴旁,人和马的血混在一起染红一片土地。

  弓箭手冲了上来,前排有人中箭倒下,身后的人几步上前填补了位置,天明发起攻击,天黑收兵回营,墙下的百人队人数没变,却早已不知换了多少脸庞,脚下踩着几尺厚的尸体,那是先前战死的弟兄。射死敌人,再让新的敌人射死,城上城下一样的心思,唯一不同的是城上丧失战力的学兵,会让女兵架起来去伤兵营治疗,城外的伤兵只能在挣扎中等待死亡,让身旁活着的人眼珠更红。

  高高的云梯借助弓箭手的掩护在箭雨中跑动,云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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