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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小嫡妻-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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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兰息默然不语,她在身旁晃荡着小腿儿,一脸无忧无虑,一套乳白色的衣裙穿在她的身上,周遭绣着桃红色的花朵,早晨梳好的发髻,经过半日折腾,此刻有气无力地垂着,鬓角发丝乱的厉害,随着树冠中的徐徐微风,但她没演出的明艳,却愈发鲜明起来。他突然懊悔自己读了那么多书,写了那么多诗,都无法给她一个满意的回复,空有才子之称。

“你定是觉得我很丑。”她吐舌一笑,眼神灿然,两人的眼神相撞,却激起惊天骇浪。

“我没有——”风兰息墨眉轻蹙,居然被她激地脱口而出,话音未落,她却已捧腹大笑。

她笑的直不起腰:“爹在路上给我重新梳了头,可是比之前丫鬟给我梳的还糟糕,爹说要让你好好看看我,果然,因为这么难看的发髻,你看我了。”

她的话,有一种感染人的魅力。

他不禁低声沉笑,见她之前,他是少年老成的性子,多少有些自负和不屑,认定了跟一个毛丫头定是无话可说。但不得不承认,她看似稚嫩,实则心窍早开。

那一个夏日午后,他凝神望着她的侧脸,阳光穿透片片树叶,在她的脸上映着一个个黄豆大小的光斑,白皙小脸上纤毫毕现。他甘于沉默,陪着她一整个午后。所幸,她不再提任何乖张难题,要他难看。

非礼勿视。

哪怕她是他将来的妻子,她终究是深闺女子,他不该看她那么久。

不知是她太乖戾精怪,还是他当真无措,他居然当真开始勾勒她长成娉婷女子的模样。

她怎么会说她会长得又胖又丑?他的脑海里,却浮现模糊不清的惊人美貌。

哪怕看不清楚,他也知晓她定会出落的惊为天人。

他的宽大衣袖钻进了暖风,他抬了抬右手,最终还是不曾伸出手去,那一刻,他居然有了古怪的念头,想帮她重新挽好散乱青丝。

“风兰息。”她突然叫他的名字,他胸口微微一震,将右手背负在后背,有些心虚。

“何事?”风兰息毫无声息地移开视线,直视前方,神色自如,暗自地想,她若还有疑惑,他定要想清楚再回应,免得中了她的招数。

少女手中的树叶,轻轻捻转,红唇扬起隐约笑花。“我叫了你的名字,你不也该叫我吗?你该不会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风兰息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那片绿叶在白嫩指尖旋转飞舞,几乎在他的心尖上跳舞,他的心湖起了一丝丝涟漪,温润沉静的眉宇之间,渐渐有了些许暖意和温蔼,那个名儿在他唇边辗转流连。“琉璃儿。”

“你的声音真好听,我从未听过自己的名字,能被念得这么美丽。”

她的双眼愈发明亮绚丽,足以令天地之间万物失色,那一瞬,他忽略了她在太傅手下梳的更糟的发髻,忽略了她鬓角被风吹乱的发丝,忽略了她的七岁年华,只剩下那双闪闪发光的眼眸,那眼底的稚嫩却又引人入胜的光华,那胜过春光胜过秋水的明媚姣好。

他心想,她原本就有一个独特而美丽的名字,跟他的声音何关?

她眼珠一转,又生疑惑:“我不能常常来跟你玩,你会忘了我吗?”

京城跟阜城,离得很远。

孩子性情。对什么都不相信,不确定。

“不会。”丰兰息的唇角,却暗暗上扬,他的小妻子……是上苍给他的一个惊喜,他愿意静心等候时光,等候她长大。

“可我说不定会忘记你的样子。”她噙着笑,语出惊人。

“你——”丰兰息俊秀面容微微一红,一时气结,小时候就这么喜欢捉弄人,古灵精怪,他当真不敢想象,再过几年他娶了她,他如何才能不成为她的手下败将,她根本不讲道理啊。人人都说他玉树芝兰,眉目清绝,他从不因此而自傲,却没料到她如此大言不惭。

看她呵呵地笑,他才压下几分羞恼。

彼此沉默了许久,时光像是光影在他们之间暗自穿梭,他听的她的嗓音低落隐晦,小小年纪的人儿,居然在叹气。“我娘生了病,时好时坏,爹总让我背诗词歌赋,我更想学医治病救人。”

风兰息沉下心来,他对她刮目相看,却又突生些许复杂情绪,一方面,她对他无话不谈,将他当成挚友。另一方面,他听闻她的家事,隐约察觉明朗活泼的她心中隐藏的一丝阴郁,她才七岁,却有了不少自己的想法。

他说了自己都讶异不止的话,谁都知晓阜城最大的书库就在侯府,但他爱书如命,从不外借。

“我的书房里有几本前朝遗留下来的医书,你走的时候,我送你。”

她虽依旧沉默,却还是点了点头。

不忍看她寡欢的小脸,他的眉眼有了清浅笑意,更显清俊迷人。“等你娘亲病好了,你可以来阜城找我玩。”

“风兰息,认识你真开心。”她的脸上渐渐聚拢了笑,繁茂树叶之中的微风,仿佛在她的眼底静止了。

他淡淡一笑,莞尔的面容更是俊秀风神,微微点头,他也是。

树枝头上,坐着两人,那一片树叶在她的指尖旋转了许多圈,她突然松了手,风兰息目光一滞,眼看着那一抹绿光,在半空中飞扬,被风吹的很远很远,最终消失不见。

……

“韶光正在长身体,我慢慢调理他就好了。这些人参鹿茸,灵芝……他这儿用不着。”

韶灵跟慕容烨一同走在花园里,慕容烨的确在韶光身上耗费了不少银两跟心思,这几天送到她屋里的药材,尽是上等的。

“就放你那边,迟早有用。”慕容烨的眉宇之间,又恢复了往日的邪肆狂狷,俊美风流,他的手中持着一把翠骨纸扇,一下一下地缓缓摇着,送来徐徐凉风。

韶灵不再拒绝,弯唇一笑,慕容烨侧着脸,将她的笑靥收入眼底,如削薄唇边也扬起深沉笑意。

她止步于湖边,双手压在红木栏上,遥望着水天一色的美景。韶光这些天来的笑容,越来越多,她整个人轻松不少。

慕容烨自然而然地站在她的身侧,韶光当真是她最看重的人,韶光的身体好转,她也不再疲惫憔悴,整个人容光焕发。

“这两天高兴吗?”慕容烨搂住她的细腰,把她带入自己怀中,俊脸抵在她的额头上,亲昵地跟她摩挲了两下面颊。

他们独处的时候,他总是恶劣又无赖,一派登徒子行径。

两人解开误会之后,慕容烨越来越得寸进尺,她噙着笑意看他:“七爷指的什么?”

“爷跟你的亲事,不光是说给韶光听的。”慕容烨定神看着她,眸子深处的情绪,幽暗又炽热。

“可七爷还不曾跟我说,娶我的理由——”韶灵的唇畔,勾起一抹熟悉的坏笑,他的刁钻和顽劣,在她的身上同样能找到几分影子。

“又在使小性子?”他安然看她,眉目之间更多几分莫名的邪气,指腹缓缓拂过她的精巧下颚,顿了顿,眼神愈发深沉难辨。“韶光……长得的确漂亮,不过你比他更美。”

韶灵蹙眉看他,轻瞥一眼,并不回应。

他笑意更甚,同样也更显邪恶卑鄙,摩挲着她鲜艳欲滴的红唇,高高在上地审视她眼底的动摇跟及其微弱的轻颤,以此为乐。“你也让我尝尝,什么是男欢女爱——”

“七爷,你常常跟女子吧。”韶灵半眯美眸,他邪肆而狂狷的眼神,足以魅惑众生。他对付她的这些手段,总让她措不及防又难以招架。

“若换做别的女人,还用得着爷去?”慕容烨睇着她,说的漫不经心,却又不可一世。

韶灵垂眸轻笑,从湖畔走开,慕容烨轻缓之极地摇着手中翠骨扇,双目锁住她的背影,眼底的笑意,迟迟不曾退开。

刚踏入七爷的院子,便听到一声声尖利的叫唤,不绝于耳,韶灵循着声音找去,发觉凤尾鹦鹉正倒在桃花树下的草皮上,总是歪着头以鲜红的喙试图啄咬自己的爪子。

慕容烨俯下身子,俊眉微蹙:“它怎么了?”

韶灵伸出手来,轻轻将鹦鹉捧在怀中,细细打量它的爪子,低声道。“有木刺。”

它张牙舞爪闹腾了一阵子,木刺刺得很深,很难拔出来,她两指轻捻,小心翼翼地以银针挑开,将其中的杂草挑干净,继而才是那根木刺。

“笨鹦鹉,没这个本事就别飞出去,一天到晚闯祸,不是噎着就是被木刺刺着,专门让人给你收拾烂摊子。”

韶灵面色冷凝,念念有词。

慕容烨强忍着笑意,这些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用在他跟韶灵之间,也很是适用。

鹦鹉叫的尖锐,仿佛它正遭遇惨绝人寰的酷刑。“痛死了!杀鸟了!救命啊!”

韶灵耐心地审视了一遍它的伤处,站起身来,冷哼一声:“傻鸟,你懂什么是痛?”

鹦鹉扯着脖子怪叫了几声,总算不再胡闹折腾,任由她将它放在屋内桌上。

“以后就把它关在笼子里,免得惹是生非。”韶灵给凤尾鹦鹉受伤的红爪上倒了点酒,以帕子轻轻擦拭,绑缚纱布,她并无给畜生医治的经验,只是跟诊治人,多少有点相通之处。

慕容烨笑眯眯地看着她,眼底有些深意。

“哇——”鹦鹉又恢复了神气活现的样子,使劲拍着双翅,在屋内飞了一整圈:“小韶救了小韶,呀呀!”

“你伤了爪子,怎么脑子也坏了?语无伦次。”她斥责一声,不以为然。

小韶救了小韶。

小韶……是她?救了……小韶?那就是……她蓦地回过头去,慕容烨嘴角那一丝乖戾的笑,几乎刺伤了她的双眼。

韶灵微微惘然:“这只傻鸟也叫小韶?”

他微点了头,眼底的笑意更深不可测。

“可它是公的啊。”她不快地说。

“谁说小韶只能是女子的名字?韶光不也一样?”慕容烨说的不以为然,眸光幽然转沉:“再说了,你偶尔也不太像女子。”

韶灵凝视着他,笑的很冷。“有这个小韶陪伴七爷,七爷不该闷了吧。”

慕容烨的薄唇高扬,看她扭头就走,不动声色地跟上,下一瞬,从她的身后,一把抱住她。那一声,他唤的很温柔。

“灵儿。”

她的身子一僵,胸口闷闷地疼,仿佛她的心里,也扎了一根木刺,她不再挣扎,不再脱开,只是任由他抱着她。

她的心头,万千情绪纠结辗转,默默闭着眼,安谧的时光……仿佛在她的身旁走了好多年,记忆宛若猎鹰般不怀好意地盘旋在她的头顶,迟迟不肯淡去。竟,恍如隔世般遥不可及。

曾经也有一个人,那么温柔地喊她的名字。他的眼平静清澈的宛若毫无风浪的大海,他的笑三月扶风般温暖入心……

长睫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她的心一阵没来由的内疚,韶灵一动不敢动,万分清楚,她不能因为心头扎了一根刺,就跟鹦鹉一样使劲地啄咬……那样,只会更痛,更狼狈。

慕容烨将她扳过身子来正对她,正要伸手抚摸她的面颊,看着她的神情,手却僵在半空,迟迟不曾贴上她的脸。

他的眼底,忽闪过一丝狐疑。

韶灵睁开了眼,他的眼神坚定不移,她的心中却方寸大乱,他缓缓压下俊脸,低头看她的眼睛。

她咬着唇,一把推开他,强笑道:“我该回去盯着韶光喝药了,他这两天总嫌药苦,脾气倔起来跟牛犊子没两样。”

她几乎是逃一样地走出了七爷的院子,过去不管慕容烨如何乖戾轻佻,她都可以淡然面对,但如今,明白他是当真喜欢她,她越来越难以正视他。

推开门,韶灵淡淡望着屋内的和乐融融,四个年纪相仿的孩子在韶光的床旁围成一团,三月提议玩一个游戏,木片刻上字,将其组成一句话,最为通顺的人就赢了。

韶光是他们其中读书最多的人,父亲的秉性也传承在他的骨子里,他不管拿到多么偏僻的字眼,都能造出令人瞠目结舌的句子来。

他的脸上,有了生动的光彩和笑容,不再露出半分孤寂和落寞。

韶灵抿唇微笑,心中快慰。

“小姐,您来了。”五月最先发现站在门旁的女子,笑着让出道。

“我跟韶光有话要说,你们去歇会儿。”韶灵轻点螓首,神色温和,坐在床沿,替他们收拾了木牌。

韶光垂着眼,低低地说,正欲躺下:“我刚才喝了药,有些犯困,姐姐有什么话,等我睡醒了再说吧。”

他的避讳,韶灵一眼就看的分明。

韶灵为他轻轻盖上锦被,轻声说道。“以前你跟我说过想学武,这里高手如云,我有心想为你找一位师傅,学些自保的功夫拳脚,内功心法,对你的身体很有用。”

韶光睁着那双清明的眼,一抹悒郁,越来越浓。

她一边说,一边露出一丝笑:“上回把你带回来的人叫独眼,看似凶狠严肃,武功高强,但不难相处。我去跟他说说,抽空教你,如何?”

“我们要一直在这儿待下去吗?”韶光脸上诸多情绪,万般复杂,笑意有些惨淡。“你真要嫁给他吗?”

“我也是在这里长大的。”韶灵寥寥一笑,之后的那个问题,她心中也还没有答案。

韶光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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