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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小嫡妻-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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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给爷宽衣。”韶灵顺着他的语气,低着头轻轻扯开他的腰带,神态恭顺而平静,他胸前的盘扣,她解的极慢。

时光,慢慢过去。

慕容烨的身体越来越炽热,他黑眸一瞪,有气又可笑,这么下去,她到底是想给他宽衣,还是要他欲火烧身?!

“你是刻意的吧——”慕容烨再也无法忍耐下去,像是一只主动攻击的猎豹,翻身将她压下,黑眸之中冒着怒气腾腾,一手攫住她精巧的下颚,面色很是骇人。

“我不是给七爷宽衣,听七爷的话吗?”韶灵笑的无辜而清纯,仿佛不知她在一个缠身的男人身上不紧不慢地解盘扣,到底是多大的一桩罪名。其实,她心里还很想把慕容烨的腰带系个死结,还未付诸行动……

“最好是这样!”慕容烨睨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心中的气还不曾消散,但体内的炽热,更是令他的身体起了反应。

“你说,让爷怎么惩罚你?嗯?”他压下俊美的令女人为之艳羡的面孔,轻缓至极地询问,跟方才怒气相向的神态,截然相反,似乎心情大好,只需要一个念头的时间。

他看似温柔宠溺,但实则骨子里很是霸道。明明已经想好了要如何惩治她,却还偏要得到她心甘情愿的答案,光是这一点来看,他当真是霸道的毫无道理。但也正因为她很清楚慕容烨对于的忍耐能力,比一般毫无节制的男人来的厉害许多,因此,他从不勉强她,他想要的从来都是最愉悦的欢爱,而并非强取豪夺。他并不是每一日都跟她交缠,好色,但一旦他想要,就绝不会草草收场。

“我认罚,七爷,我给你宽衣——”韶灵笑着说道,双手正欲拉上他的腰带,慕容烨眼疾手快,又是哼了一声,一把按住她不安放的手,自己则以一手拉扯,将外袍丢到地上去。

他怎么知道自己想要使坏?!这么多年了,还是只能当他的手下败将吗?韶灵闷闷的想。

她稍稍眼神一转,慕容烨将俊脸贴上她的鬓角,低低地问道,嗓音之中隐约能听得到笑声:“你这么鬼,也就爷制得住你。”

下一瞬,她翡翠色的衣裳被扯开了,珍珠盘扣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再下一刻,浅粉色的帐幔被拉上了,翡翠色海棠花袍子被无情地丢下地,跟慕容烨的紫色华服紧紧贴在一起,相映成辉。

再再下一瞬,韶灵低呼一声,气急败坏至极:“慕容烨,你不要太过分啊——”

“不就是冰蟾绸吗?爷再给你买。”慕容烨盯着身下的韶灵,她只着素白的丝绸里衣,手掌游离在她的胸口,丝绸透出微微的凉意,柔软娇嫩,宛若其下包裹着的娇嫩肌肤。他不以为然地吻着她脖颈的细嫩肌肤,含糊不清地问,嗓音透露出不快:“怎么?爷在你眼里,还不如一件衣裳值钱?”

他人本来就刁钻,哪怕在男女情爱之上,也是跟别人的嗜好不同。最近这几次,他似乎格外钟爱咬她的脖子,他看来再优雅高贵,清冷傲慢,也终究是一头野兽。

“七爷,你最近怎么爱咬人 ?'…'这传出去,可对你的名声不太好呀。”韶灵左闪右避,暗自抽痛,双颊气鼓鼓的,话音未落,身上的里衣也被扯开,他周身覆上她的身体,那双黝黑的眼瞳,深不见底,笑望着她。

“爷让你咬回来,你想咬哪里都可以——”慕容烨笑的简直是诡谲多端,特别是哪里两个字,他刻意强调。

韶灵的脑海,轰然炸了开来,她看慕容烨不但这么说,甚至主动地敞开白色里衣,袒露出坚实又肌理分明的胸膛给她,拉过她的手,贴在他滚烫的肌肤上,似乎在叫嚣,虽是欢迎她牙印的造访……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男人 ?'…'!

她再混不吝,还是只能甘拜下风。

她稍稍一出神,就被折腾的悔青了肠子,身体充盈着肿胀的温热,她很难再保持冷静和理智,唯有跟随着他的摆弄和引导,欢愉了一次又一次。

“灵儿,你是不是怪爷还是答应了为朝廷做事?”欢爱过后,慕容烨的手掌轻轻抚着她光洁的肩头,神色一柔,似乎因为耗费了不少体力,原本低沉的嗓音更富有磁性。

“七爷是有远见卓识的人,你的决定,不需要过问我。皇上不愿意放行,我们违抗皇命,不给他颜面的话,兴许他会让朝廷跟云门为敌,这是我最不想见到的。他可以因为兄弟之情不动七爷,但不见得不能打云门的主意。七爷十年的心血结晶,还是小心些好。”韶灵侧着身子,正红色锦被盖至她的胸口,削瘦肩膀,光洁锁骨,青丝漫过,随着呼吸,锦被之下也有微微的起伏,惹人遐想连篇。

他们终究还是只能跟皇帝妥协,虽然无奈,却不可笑。

她尊重慕容烨的选择。

因为她知道,哪怕慕容烨为皇帝出力,也不意味着他愿意成为京城最有权势的一支。

“对了,最近下了几场暴雨,黄河泛滥成灾,下游的百姓有不少染上恶疾,死伤无数。我给七爷想了几个药方,较为方便快捷,药材也不难找,在当地的药铺都应该买得到,百姓们喝上一个月的药水,就该能防御疾病,也能让病人痊愈。让百姓远离河水,多用井水,洪水冲击了不少人畜的尸体,喝了那种水,才是最危险的。井水之中,投以药包,保证他们喝下的水源是干净的。至于其他的,就该七爷自己想法子了。”韶灵专注地凝视着面前的男人,两人靠的实在是近,一条锦被裹着两人的身子,她却丝毫不受影响,轻缓平静地说。

“你帮了爷很多了。”他扯唇一笑,长臂一伸,拉近她的脸,心中却很是动容。在那双明媚的眼瞳之内,他看得到的,只有自己的面目。

这双眼睛里,此刻装的只有他一个人。

再无别人。

韶灵微微一笑,眼底更若星光般闪烁动人,她虽在表面上不曾答应张太后,但暗地里还是为七爷出谋划策,只因她想帮七爷,而不是因为任何人。

慕容烨轻轻地叹了口气,将她整个人拥在怀中,薄唇贴上她光洁的额头,在上面印了一个吻。

“他们都不知道你这么好……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

“我对七爷好,又不是要让别人知道的。我跟七爷一样,流言蜚语伤不了我。”她浅笑倩兮,说的轻描淡写,却又极为坚定隐忍。

“你不是累了吗?明日还要早起呢。”韶灵见慕容烨沉默不语,轻声劝道。才伸手贴上他的臂膀,突地察觉锦被之下,他的身体有了变化。

她的眼神骤然一变,慕容烨噙着迷人魅惑的笑,将她的腰际微一抬,她便整个人坐在他的身上。

“那儿累了,爷才能睡得着。”他说的露骨又隐晦。

他还没累?!韶灵蹙眉看他,却又很快被他连番的索求磨的来不及再抱怨,他的耐性素来很好,总是能把她磨的无可奈何,只能顺从了他。

虽然这回坐在上面,但韶灵最终从慕容烨的身上倒下的时候,几乎累得不省人事。

“上次不说想在上头吗?这回试了试,往后可别怪爷技巧不好,没让你开怀。”慕容烨笑着问,男人总是强权,男上女下,似乎是千百年来不争的事实。可偏偏他身边这位,不是一般的女人,很多次看她的眼神里都透露出不快,他想着,似乎是因为这个关系,这回成全了她,却看着她满身大汗,累得话都说不出来。

他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不过幸好这是在隐秘的深夜,又是在她的房间,他们才能如此肆无忌惮的。

见韶灵当真半闭了眼,气息均匀,慕容烨才不再逗弄她,抬起她的螓首,让她枕着他的左臂安睡。

灵儿,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他蹙着眉,轻轻抚上她温热柔嫩的面颊,他方才问她,她不想让他知道,但她也没有说出敷衍的话来欺骗他。

他是否应该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以前总想要把她吞入腹中,吃干抹净,才是安心,但如今,哪怕跟她彻夜缠绵,他的不安,还是跟毒蛇一般,令他辗转难眠。

是他太多心了吗?!

……。

嫡女初养成 036 小别新婚

三日后。

韶灵不曾去参加张太后的寿辰,正如张太后亦不曾邀请她入宫一样默契。

但她跟慕容烨一道在琉璃厂选的寿礼,还是托宫里的人送了过去。

“隐邑侯,这幅半山居士的书画,哀家甚是喜欢。不过,这近百年来,半山居士的画作实在是少之又少,而坊间的书画舫中,几乎九成都是不良居心的画舫掌柜派行家临摹的,换言之,就是赝品。”张太后笑着说,一边打量着这张画卷,但“赝品”两个字,落在空气之中,还是让众人微微怔了怔,倒抽了一口冷气。

坐在殿堂之下的都是一些皇亲国戚,强权重胄,谁都知道半山居士的画卷值钱,若是画卷之上能有一两句居士亲笔题写的诗词的话,简直是千金难求。

而众人哗然,他们见到的两个太监当众将画轴拉开,画卷并不大,画着的是在江岸柳树之下垂钓的老翁,画风很是简略,不比世人见到的半山居士的画作往往画风细腻而气势宏伟。而右侧,则是四句诗词,笔锋潦草。

这位看似温文儒雅的侯爷,年纪尚轻,若是为了出风头而花了大笔银子买到了假的画卷,在太后的寿辰之上触怒了圣母皇太后,就算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侯爷年纪轻轻,却懂诗画,只是就算在坊间长年累月做古玩生意的掌柜,也常常被赝品蒙蔽。琉璃厂有很多各个名家的画作,半山居士的常常待价而沽,也有很多人不敢胡乱买回家。”坐在太后身旁的皇帝御塬澈笑着说,说的极为轻描淡写,他们这种生在皇家的男女,皇宫里什么没有,自小看得多了,如今很难有宝物让他们眼界大开,只是,即便是在宫里,半山居士的书画,依旧不多。若是隐邑侯送上了真品,还是能让母后欢喜几日的,但若不是……怕是要受点苦头了。

“这是半山居士归隐前的画作,当时他早有归隐之心,才会引用这首诗,但只写了开头的四句——稳坐白云闲,茅亭静且安。清风柔竹宛,丽水簇花团。下一半则是,对月诗情老,临霜剑气寒。此生无计较,小屋亦天宽。”风兰息依旧一套月牙白的宽袍,衣裳上这回连绣着纹路的金线都没有,玉冠束发,他站在一群华服的男女之中,依旧丰姿玉立,气质出众,犹如站在雪山之巅。他的脸上绽放着温文和煦的笑,不疾不徐地说道。

众人听得半信半疑,每个富贵之家谁没有几件收藏的古玩珍品,但却有好事之人,很想瞧瞧此人到底是会讨好皇太后,还是惹怒皇太后。

就连皇帝,也微笑着点头,示意风兰息继续说下去。他不是头一回见着风兰息,母后跟庄妃娘娘感情最要好,是他在年少就知道的,庄妃待人接物极为和善大方,对他小时候也多加照顾,不过此生没有一个儿子,似乎也把自己当成半个儿子来宠爱。御塬澈念着庄妃的这份心意,对这位后妃的感情不必别人,但凡宫里库房进了什么好东西,也不忘让人送去庄妃身边,让她挑选几件。而这位风兰息,给自己的感觉跟庄妃很是相似,犹如三月春风,温和友善,从善如流,他想着若是自己的兄弟也能少几分傲脾气,多几分风兰息的宽待平和,也许就好相处多了。

风兰息继续说道:“在半山居士脱下官服之后,他在十年之后,才再度画了一幅自己庭前的风景,将后四句诗词题写在上面,只为了证明自己当年的选择,已经令他得到超脱的心境,此生无悔。”

“说的很有道理。”张太后扬唇一笑,对着坐在下面的庄妃相视一眼。

“半山居士的画作,很多都是用的金山纸,凤仪墨,但微臣给太后娘娘找到的这张画作,却是用的重阳纸,琴湖墨,纸张跟墨色,令画卷看来更是素雅单调,只因这一年,是他的妻子病逝——”

“喔?隐邑侯的意思,半山居士还是位情痴?为了自己的妻子,更坚定了自己隐退的决定?”皇上听得兴致勃勃,扬唇一笑,英俊的面孔上很多情绪。

“半山居士曾经是位清廉的县令,但因为忙于公务,很难照顾自己的妻子,这在他后半生很多诗词之中都曾提及的。”风兰息笑着点头,他说的,并不是荒诞之词。

“哀家还没问你,为何唯独这张画卷,用的是重阳纸,琴湖墨?”张太后的眼底一闪而逝过笑意,淡淡问道。

“因为他已故妻子的闺名,正是湖阳。”风兰息不疾不徐地说,风度不改,温和和睦。

众人听风兰息说的头是头,尾是尾,京城懂书画的人不少,但懂得一个作画之人这么多故事的,却并不多。

庄妃在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投向风兰息的目光之中,尽是骄傲。她没有儿子,家姐唯一的这个儿子,也令自己颜面有光。

“赏。”张太后笑着点头,很多人懂得皮毛,但这个年轻的侯爷却是才华满腹,深的她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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