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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女尊男卑:家有俏夫郎-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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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背僵直的呆滞在那里,紧紧的盯着依薪乔,她以为下一刻他会不顾一切的吻过来,她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迎接他铺天盖地的吻。

可他却别开了头,把脸埋进了膝盖上,双肩微微的抖动着,似乎在哭。

“你走吧。”

孟昔月一怔,他让她走,刚刚不是还不舍得让她走吗?

“怎么了呢?”

不知道依薪乔是怎么想的,孟昔月把手覆上了他扯着头发的大手,阻止他的自残。

“让你走你就走,我依薪乔需要的不是你的可怜!”

依薪乔像头盛怒的狮子,一把推开了孟昔月,自己迅速的起身,进了屋子,紧紧的把门关上。

孟昔月被依薪乔关在了门外,她却没有生气。

她当然知道,这个骄傲的近乎偏执的男人需要的是什么。

理了理袍子,孟昔月扬着嘴角上前几步,走到门口,抬手在门上敲了几下,说:“依薪乔,让我走,是你的真心话吗?”

“……”

门里面的人没有给她回应。

“如果是你的真心话,我立刻就走!”

孟昔月又等了一下,里面的人仍旧没有说话,但是锁链发出的清脆的响声,却轻而易举的泄露了里面人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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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清界限7

锁链发出的清脆的响声,却轻而易举的泄露了里面人的情绪,她来了,他怎么可能舍得让她走呢。

他对她的想念,她不是看不出来。

即便每次,她都是和李天植一起来,即便她每次来都会带给他更深的打击,他的眼睛自始至终都还是舍不得从她身上移开片刻。

每次出了无忧宫她都会再回头看上他一眼,而每次都会迎上他的目光。

他眼神中的不舍,她可以轻而易举的读懂。

“如果这是你的真心话,我立刻就走!”

孟昔月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转过身,一副马上离开的架势。

她知道,她转身的声响肯定是瞒不过依薪乔。

果然,刚转过身去,门就被里面的人有些急切的打开了。

“月儿,别走!”

孟昔月又重新转过身,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来只是想告诉你,温少轩没有死,你不用太自责了。”

她知道,依薪乔的心结,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开的。

他和温少轩风栩他们都不一样,他可是个彻头彻尾的男为尊女为婢的男权至上的人。

想要让他心甘情愿的和别的男人分享一个女人,那对他来说是何其的难。

她今天来告诉他温少轩没有死,只是想让他的心里宽慰一点,她却没想到他会这么的顽冥不化。

“我从来都没有自责过!”依薪乔眼神中全是坚定的眼神。

他一直都知道温少轩没有死,又有什么好自责呢。

当时会把他扔在大瑜,就是因为他知道大瑜有个足以让他起死回生的医者。

只是,这些他都不想让她知道,他不想让这些成为博取她同情的筹码。

他要的不是她的可怜,是她的爱,是她纯粹的不含任何杂质的爱。

得不到她的爱,那她宁愿让她恨他入骨。

“依薪乔,你这个无药可救的男人!”

孟昔月却被他的这句话惹恼了,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像是习惯似的,孟昔月出了无忧宫又回了回头,而这次依薪乔却没有看她。

他坐在石阶上,仰头望着天上的那一轮明月,甚是出神。

划清界限8

眼下二月已过去大半,若是南国的话,早该出风拂面了,可在这北国,天却依旧冷的不像话。

冷气侵透了马车,孟昔月却像没察觉似的,除了手有些凉意外,整个人都热血沸腾的。

从栖凤国的凤凰城到大瑜国的离城整十天的路程,她已在路上走了九天,在有一天的功夫,就能到达离城城外。

孟昔月时不时的掀开帘子看看,虽然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剧烈的起伏,但她心中却早已是急切难耐。

在风栩看来,她就是因为要见着温少轩了才会这么兴奋。

但是,只有孟昔月自己才知道,自己心中的急切并不仅仅是因为要见着温少轩了。

“月儿,”

“嗯,什么事?”

孟昔月回过头,看着坐在她旁边的风栩。

风栩笑了笑,摇摇头,说:“没事。”

他只是在她掀开马车帘子时看到了远处没有化完的雪,看着那一片白茫茫的景象,他只是想起了过去让他们动情的崖边雪原。

想起那时候不容分说的要救他的女人,他只是想叫叫她,看她是不是真的还在他身边。

风栩说没事,孟昔月就当他真没事,又扭过头,掀开帘子往外看。

看她兴致勃勃的样子,风栩微微的叹口气。

心想,现在的她,早已不是他一个人的妻主了,凤凰城的李家包子铺还在,可她却从来都没有想着要去吃过。

她也曾经许给他说,要带他去崖边雪原寻找父亲,现在她也没有提起过了呢。

风栩心想,或许这些属于他们之间的东西,她早就已经想不起来了。

“外面风大,当心着了凉。”

他伸手扯过她被风吹的微凉的手,握在他的大手之中,轻轻的摩挲着。

她也会意的朝他身边贴了贴,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风栩,这些日子我只顾着着急见石头了,忽略了你,让你受委屈了。”

他的怀抱很温暖,孟昔月忍不住的往里钻了钻。

风栩把她紧紧拥住,说:“能天天看到妻主,风栩心里就无限满足了。”

满足的话,绝对是违心的,只是此时除了说这样违心的话,他还能说什么呢。

怪她冷落了自己么,抱怨自己受了委屈么?若是她心里厌倦了自己,再抱怨有什么用呢,只会招来她的讨厌。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可能连每天见到她的机会都没有了。

划清界限9

第二天,天微微发亮的时候,孟昔月一行人就已经到了离城城墙下,她没有要马车停下的意思,那使者却挡在了马车前。

马车被迫停下,孟昔月风栩他们只好等在城外,只有大瑜使者和他随行的几人进了城。

大约就是一盏茶的功夫,被关上的城门重新开启。

随着就有一顶八抬大轿被缓缓的抬出城门,装饰奢华的轿子,不用想都知道是皇宫中的东西。

知道轿子里面的人就是温少轩,孟昔月抬起脚尖往后看了看,黄埔凝并没有来。

果然,他还是不肯见她。

哪怕她已经不远万里的来到了他的跟前,他却还是不愿意见她。

温少轩坐的轿子已经被抬到了她的跟前,跟在轿子后面的正是出使栖凤国的那个使者。

他掀开帘子,轿子里的人却没有回应。

孟昔月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以恢复的差不多了么?”

那使者不慌不忙的说:“叶神医说怕温公子见了陛下情绪过于激动,他现在正在恢复期,情绪过于激动,对温公子的恢复有百害而无一利。”

“那他何时才能醒来?”

“三日在之后。”

“三天!要这么久!”孟昔月皱了皱眉。

“叶神医说,温公子上次伤势不止是体外伤,就连他的心脉都受了极重的伤,这三日对温公子恢复心脉来说,是最关键的时期,情绪不能有任何的起伏。”

“你说的那叶神医可是叶朝歌?”

“陛下说的是,叶神医正是叶朝歌。”

“嗯。”

孟昔月点了点头,又低头看了看轿子里的温少轩。

他虽然清瘦了不少,可面色却红润,看来叶朝歌把他照顾的不错。

伸手触了触他的额头上留下的疤痕,孟昔月心像被什么揪紧了一般,闷的难受。

这个因为她险些丢了性命的男人,在心底低叹一声,她到底有哪里好,让他们这般的对她。

孟昔月直起身子,盯着那使者问:“黄埔凝知道我来了么?”

“嗯。陛下还让下属带来一句话,”

孟昔月猛的提神,闪烁着眸子,问:“什么话?”

“陛下让属下代替他来谢谢陛下您那么爽快的就把大瑜的要塞之城长治城归还大瑜。”

孟昔月皱了皱眉,说:“只有这些?”

“只有这些!”

“知道了!也劳烦你替我带一句话给他。”

“有什么话需要下属带的,陛下尽管吩咐!”

孟昔月顿了顿,说:“谢谢他替我把温少轩照顾的这么好!”

她还他城,他还她人。这样看来,两人确实是两不相欠,可孟昔月却知道,自己永远都欠黄埔凝的。

转身上马车的时候,城楼上有个熟悉的身影,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大约早就来了吧。

此时距离太远,看不清他的脸,可她却能想象出他的表情,该是冷峻,疏离的。

划清界限10

转身上马车的时候,城楼上有个熟悉的身影,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大约早就来了吧。

此时距离太远,看不清他的脸,可她却能想象出他的表情,该是冷峻,疏离的。

已经走出了几十丈远,孟昔月回过头,黄埔凝的身影依旧伫立在城楼上。

她突然开口大声喊了一句:“黄埔凝!”

城楼太高,她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他依旧站在那里看着她,片刻后,就转过身去。

那么决然,似乎下定决心,再也不见她一般。

黄埔凝那僵直的背,彻底触痛了孟昔月。

这个男人说的似乎是正确的,哪有什么下辈子,这辈子欠下的债若是不还的话,那便是要一直欠着了。

她总觉得若是今天就这么离开了,那她和黄埔凝之间便真的会再无交集了。

月儿,你若是从这城楼上下去,我们便再无交集。

明明是很久之前他就对她说过这句话,可当时她总觉得他们之间不会这么轻易就划清界限的。

今天他明明什么绝情的话都没有说,她却觉的她今天若是就这么走了,他们之间真的就完了。

这个默默的保护了她二十几年的男人,顷刻间就被她弄丢了。

孟昔月捂着胸口,心痛的无以复加。

她从来都不知道昔日对她来说可有可无的男人会让她这么的痛彻心扉。

再抬起头,城楼上连黄埔凝的背影也没有了。

孟昔月的心突然开始窒息起来,像是身上某些重要的东西被人硬生生的割走了一般。

到现在她才明白过来,原来不觉中黄埔凝早就已经融入了她的生命。

他像是长在她身上的一根肋骨,在的时候,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某一日,他突然不在了,她就痛的无法呼吸了。

时间久了,这种疼痛或许可以消失,可她身上终究还是少了根肋骨。

“月儿,温公子平安回来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风栩走在孟昔月身边,伸手把她揽进了怀中,轻声安慰。

抬头看着风栩,孟昔月突然哽咽着问:“你说会有下辈子吗?”

其实,她心中期待风栩会给她个肯定的答案,她想自欺欺人的借着风栩的嘴告诉自己一定会有下辈子。

或许是她欠黄埔凝太多,连老天都不站在她这边,风栩幽幽的开口,说:“没有下辈子的,月儿,这辈子我们好好惺惺相惜就够了!”

孟昔月后背一僵,怪不得她会把黄埔凝伤的这么深,就连风栩这么风花雪月的人都不相信什么下辈子,她却用什么狗屁下辈子来搪塞他。

大家都会解脱1

转眼已是初夏,一场大雨将草木滋润的葱茏秀拔。

站在御花园中,孟昔月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这个孩子是个磨人精,这些日子她吐的厉害。

三个月下来,她身体虚弱,早朝下来,她的腰已经开始有些酸痛。

这个孩子是温少轩的,经历了生死离别后,她觉得自己越有必要给他生个孩子了。

昨晚下了一晚上的大雨,早朝上各种烦心的事萦绕心头,这御花园空气清新,她想让自己停下来静静心。

这些日子以来,她越发的发现自己不适合做女皇。

前些日子李天植也辞去了风栩副将的职务,说是依薪乔已经偿还了他所欠下的一切,他也没有了再留下去的意义。

临走之前,他兑现了他的话,把依薪乔留给她处理。

说是无论她把他怎么样,都与他再没有任何干系。

告别后的第二天,李天植便云游四海去了,孟昔月很佩服这个男人,拿的起,放的下,她甚至有些羡慕这个男人的洒脱。

从李天植走后,她都还没有去过无忧宫,最后一次和李天植见他的时候,却是真的把他刺激的不轻。

当着他的面,她热烈的与李天植接吻。

她本不想这样的,只是李天植说不管怎样这是最后一次了,这一次过后,他,她,依薪乔,大家都会解脱。

知道这一次一定会把依薪乔气疯,可这确实是个难得的让大家都可以解脱的契机。

那天依薪乔大概是气血攻心,一阵狂躁之后,他竟晕厥在地,她打心里怕看到他绝望的眼神,那日给他叫了御医之后,便没再去过无忧宫。

有时路过无忧宫门口,她也只是驻足稍作停顿,片刻之后便移足离开。

看着风中摇曳着的蔷薇花,花瓣娇艳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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