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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2章

嫡门-第5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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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安阳接过茶若有所思。“那黎氏大王是想越过儿子们,把王位传给这位郡王喽?”

“他的父亲曾是黎氏一族最为出色的领导人,但也因此被前大王视为眼中钉给除去了。黎氏大王会想要把王位传给他的儿子,也是很合理的,不过七王子可愿意?”

而且嘉宁郡主不肯照他们安排,嫁给莫少将军,只会让她的兄长未来之路更加艰难,大燕皇帝允不允婚是一回事,嘉宁郡主有没有乖乖听话,任他们安排又是另一回事。

“那黎氏治下的羌部,岂不是安定不了几年?”范安阳问。

“这才好,如此一来,他们就没有精力南侵。”

皇帝的人也才能顺利安插进去,羌部虽然是大燕与北齐、东靖间的屏障,但,他们若兴盛,便会同以前的统治者一样往南向大燕入侵,所以宁可让他们内乱不安,也不能让他们南侵,自然也不能让北齐或东靖将之收服。

范安阳笑了笑,“我只关心,这笔帐能全额收进来,你说羌部五王子不会赖账吧?”

杜云寻失笑,“应该不会才是。”

范安阳却不怎么放心,接下来几天都催着范安岳去收帐,直到范安岳把银票带回来入了帐,她才放下心。

“你这丫头,还敢笑我,明明自个儿也是钻到钱堆里去了。”严池抱着小煦对着唯一的女徒弟大肆嘲笑。

“我是怕羌部五王子赖账啊!他当初要求匿名,就是赖了帐,咱们也不好明着上门去要钱,如果他买的是我们或师父的画,那咱们私底下都好说,可他买的是尤大画师的画,尤大画师性情豁达不会跟我们计较,但要是传出去,伤的是我们拍卖楼的威信。”

都是做过生意的,自然知道伤及拍卖楼的威信,后果会是如何,严池颌首,“倒是我想岔了!幸好小路把钱都收齐了。”

范安岳被称赞了,有点害羞的摸摸头,建议道,“我看,咱们还是得让人专门负责收钱,不然,要是有人存心赖账,旁的事就得耽误了。”

严池嘴角微翘,“很该这么做,嗯,你们放心,回头我就和皇上说去。”皇上用个人私库来和他们合伙拍卖楼,他们负责了近八成的事务,皇帝这方也该出点力才是。

严池等人很理所当然的把皇帝拿私库的收藏和土地来入伙的事给抛在脑后,催收帐款这种事,皇帝的人出马,自然是手到擒来的。

皇帝倒是不知,自己被分派了这么一个任务,不过对他来说,这也不算什么,反正他手底下的人不少,若让因故不能再执行暗卫任务的暗卫们去拍卖楼做事,倒是不失为一个好去处,最重要的是,还能把范安岳给笼在手心里啊!

皇帝此时正在和诸相商量西南夷族的事,夷族是统称,西南一地有九夷,分别为畎夷、于夷、方夷、黄夷、白夷、赤夷、玄夷、风夷、阳夷,现在以阳夷势力最盛,白夷次之,风夷和玄夷不知何故,连年互斗,族人几乎灭绝,畎夷所在之地几乎与世隔绝,无人知畎夷如今状况。

“风夷残存的族人已经混入大燕,消息确实吗?”言首辅轻咳了下开口问。

负责西南夷族的魏姓官员怔愣了下。他大约三十出头,面容黧黑,五官端正,身材壮硕似武将,可他却是个文官,当年春闱曾高中一甲,不过殿试时,却因反应不佳掉到二甲去。

不过他官场失利,姻缘路却是特别顺,娶得了当年鸿胪寺卿的娇女为妻。当年不少人等着看好戏。不想人家琴瑟和鸣,夫妻两一起钻研九夷,日前魏姓官员看了杜云寻画的大燕舆图后,跟妻子两个人合作。把九夷的概况绘制成图。正想着要呈给上官看。不想今日正好皇帝召他晋见。

他就把图带过来了,不想还没来得及把画呈上,就先听到这么个消息。

见魏姓官员没反应。言首辅转头看向其他同僚,他有些不明白,叫这个姓魏的小官来干么?却见四方馆馆史上前,向皇帝回禀道,“禀皇上,风夷族长的小孙子前两天在其祖所派的护卫陪伴下进了京,现在正住在四方馆里,只是那孩子不过才十岁,似是受了极大的惊吓,连话都说不全。”

四方馆馆史是想请御医去给那孩子看病,可不能让人死在了四方馆里头啊!他也不知道为何这么一件小事,皇帝和诸相都这么关注。

他却不知,原来是这次拍卖楼的秋季拍卖会上,出现了九夷特有的银器,拍卖会前,皇帝曾让人把所有的拍卖品先运进宫,让他品鉴过,严池他们看东西是看其艺术价值,没有发现九夷特有的银器混杂其中。

但皇帝看过九夷的银器,对夷族银器上特有的图腾很有兴趣,因此特地派人找了精通九夷的官员去看过那批银器,魏姓官员正好是其中一人,而且,刚好是唯一一个认出那些银器上的图腾,是九夷特有的人。

至于四方馆馆史,他会被找来,自然是因为风夷族人进了四方馆之故。

那批银器最后自然是没有被列入拍卖品中,严池和范安岳对此有点小不满,不过皇帝可是开了私库,让他们从中挑了不少好东西出来拍卖,所以皇帝扣下这些银器的事,他们也不好计较,只是做帐的时候,有点不太痛快的在账册上载明了原因。

后来范安阳在看账册时,看到这批银器被宫里扣下,还特地去查明这些银器的来源,结果倒是让她有些好奇,这批银器竟是从南靖伯府流出来的,难道是南靖伯早年在九夷打仗时,留下来的战利品?那又怎么会流入拍卖楼来呢?

她悄悄的找上莫世子夫人询问此事,莫世子夫人闻言大怒,带着范安阳去见她婆婆,把话跟她婆婆那么一说,就见那好脾气的伯夫人勃然大怒。

“这起子黑心肝的,她们这是想要害死伯爷啊!”

“娘您先别恼,照媳妇看来,只怕她们这回是搬了石头砸了自个儿的脚。”

范安阳听得一头雾水,莫世子夫人这才娓娓道来,南靖伯这南靖二字,其实是平靖西南九夷有功而获封的,打仗,自然会有战利品喽!这个不成文的规定,大伙儿心知肚明。

莫家长辈们的胡涂帐,莫世子夫人不好直说,但范安阳是知道,莫世子幼时为何会中毒而致双腿成残的,无非就是内宅起火呗!

老南靖伯还在时,因为兄弟早逝,所以就没把侄儿们分出去,可是,这些嫂子弟妹们却担心着,一旦老南靖伯去世,她们势必得带着儿孙们搬出伯府自立门户,在伯府里养尊处优几十年,她们早就伯府的一切视为己有,不想有朝一日,得带着儿孙们离开伯府的庇荫。

便朝才出生不久的莫世子下手,就想着,老南靖伯就这么一个儿子,孙子若是成了残废,怎么继承爵位呢?看是要从她们的孙子中过继,还是直接传给她们的儿子都成啊!

她们给莫世子下的药,就是来自九夷,莫家军平定九夷时,她们的儿子也跟着去了,还从九夷带了女人,及不少战利品回来,后来老南靖伯过世,南靖伯袭爵,这些堂兄弟们怕被南靖伯发现他们带了九夷女子回来,不等他开口,就纷纷出府自立门户。

随着莫世子拜在尤大画师门下,日渐传出才气,那些别有心思的长辈们才渐渐歇了心思,今年南靖伯父子在羌部立了大功回来,还传出羌部新大王想把孙女儿嫁给莫少将军为妻,这些人心思又活泛了。

“你不知道,那几位老夫人啊!真是够厚脸皮了!说什么既然我们家无意娶人家羌部的郡主,不如就从中牵线,让她们家的孙子娶那位郡主。”

南靖伯不愿儿子娶嘉宁郡主,又怎会同意侄子们娶呢?再说,她们以为人家郡主是随便人家都肯嫁的吗?没看人家一心盯着怀王不放啊!

这么一婉拒,那几位老夫人一声不吭的走了。“我就说她们走的太干脆了!哼哼!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们呢!”

尤大画师一直住在南靖伯府里,他把画作和收藏交给拍卖楼拍卖,只是没想到有人从中动了手脚,把一批九夷银器夹藏其中。

打胜仗带回战利品,很合理,但是,若显摆到皇帝跟前去,那就大大的不妥了!

“伯爷没有收藏九夷的银器?”

“有,但是,她们几家从前收藏的早就变卖周转了,现在能拿出手的,全是这两年才从九夷得来的。”莫世子夫人笑,“我听世子说过,这两年九夷的银器在京里很受好评,因此推出了不少新颖的样式,他之前才画了一套新图腾送进宫中。”

范安阳听到这里便明白伯夫人担心什么,而世子夫人又为何说对方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这么说来,皇帝会扣下那批银器,大概是因为他见过上头的图腾吧!

第一卷 第七百五十九章 背後之人

范安阳见她们婆媳情绪不怎好,便起身告辞,莫世子夫人忙送她出来,边还和她咬耳朵,“等这事处理好了,我再带孩子去找你,那小子之前看到你家那个玩具箱,回来就吵着要,我跟世子说,世子说他不会设计,只能找表哥买。”

“原来是为了那个玩具箱啊!行,我们才让人多做了几个,回头你带着表外甥一起上门来挑就是。”

莫世子夫人忙点头,又郑重道了谢,“要不是有你来提这么一声,我们都不知道,送出去的东西里头,竟然挟了这些银器。”

那些银器是京里新流行的样式,就表示莫家其他几房与九夷的人有所往来,那些进了莫家其他房头的九夷女子是进门做妾的,妾的娘家是不当正经亲戚往来的,莫世子的这些叔伯们手里,却有大量九夷近期在京中盛行的银器,那表示他们近期与九夷往来甚密?

老南靖伯过世后,南靖伯的这些兄弟就纷纷退下来,无它,他们以往的军功可有大半是靠老南靖伯而来,他们本身并没有什么才能可言,老南靖伯是长辈,以一族族长的身份,照拂这些侄儿们,很是合情合理,但南靖伯比他们年轻,要他来照看他们?

就算别人没说什么,他们自己也觉得臊!

他们带回九夷的女子为妾,一开始,家里头的媳妇见了,三天两头的和他们吵,因有那几个姨娘在,和九夷做起生意来,家家户户手头宽裕起来,这才歇了火气。后来又从她们手里得了秘药,被下了秘药的莫宇浩就这么双腿成残,京里的大夫、郎中还是宫中的御医全都诊不出他是怎么回事,才让她们松了口气。

也是因为暗地里,和九夷做起了买卖,他们才有底气,在老南靖伯过世后。搬出伯府自立门户。

只是没想到。他们会买通下人,把尤大画师的东西给偷换走,要知道。九夷的银器再怎么值钱,也比不上尤大画师的收藏品啊!

而且那批银器被送进拍卖楼,谁不知道这拍卖楼是皇帝和严池合开的!这是打算要诬陷南靖伯通敌?只不过这手段太过拙劣了些,也小看了皇帝。

不过。皇帝真没对南靖伯有所怀疑的话,那为何那批银器被他扣下了呢?

夕阳西下倦鸟归巢。杜云寻回到家,就见妻子抱着儿子候在院门。

“怎么守在这儿?”杜云寻把扑过来的儿子抱入怀,笑着亲搔他的痒痒肉,把小朋友逗得哈哈大笑。范安阳等他们父子玩闹一番后,才让人把儿子抱下去,自己侍候丈夫更衣。顺道提这件事。

杜云寻今天才被皇帝从太学叫进宫里去,为的就是这批银器。

“南靖伯夫人和世子夫人怎么说?”

“她们说等把事处理好。再跟咱们说。”

闻言,杜云寻点了点头,“先派个人去莫府,跟尤大画师说一声,请他派人去官府报案,就说他的收藏品失窃,请顺天府帮他把失物找回来。”

他们既然拿九夷的银器把人家的收藏品换走,就不会留在手里,一旦在市面上流通,就可以循线追查源头,谁偷换走的,便无所遁形。

“我怎么没想到。”

“你想那么多干么?”杜云寻换好青竹道袍,走到方桌上,拿起放在剔红漆盘里的请柬,他伸手拿起来一封封瞧着。

范安阳收拾好他换下的衣服,闻到上头的龙涎香,“你今天进宫了?”

“嗯,咦?你怎么知道?”

“香气,这龙涎香我在大哥和你身上闻到过,大哥身上的香气总是比你的要浓,你的要浅淡些。”

那是因为范安柏是皇帝身边当差的,每天都待在皇帝身边,自然沾染到皇帝熏的龙涎香,杜云寻平常去太学上课,太学里头不兴熏香,要是有学生好这一口,被不喜熏香的先生、教授们闻到了,回头成绩被打得七零八落就别哭啊!

所以杜云寻身上若有香气,肯定只有龙涎香,那就表示他被皇帝召进宫去了。

不过平常香气都没今天的重,是皇帝鼻子出问题了,所以熏得重了些?

“皇上生病了?”

“皇上有点伤风,鼻子不通气。”杜云寻不解的看着妻子,“你怎么知道皇帝病了?”

范安阳点了点他的胸口,“你今天身上的香有点浓,平常你进宫就算沾了龙涎香,回到家也差不多散光了,只会有似有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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