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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嫡门-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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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妻女来求见师尊是来请安的,绝不是来给先生添堵的。
又道自己在外时,时常忆起先生殷殷教导,诉说着自己的孺慕之情,又说若无先生教导就无他今时的成就,内容就十分感人肺腑,只可惜他的长篇大论,被人冷笑一声截断。
单珏城当场拆台,“你在广陵书院教书都多久啦?怎么会最近才来求见先生?”又道:“明知师父最讨厌人不请自来,你还三番两次堵上门来。”
然后,两人又吵起来了!
范安阳听得傻眼,这两个吵得最后连当初在严家习画时,干的蠢事也翻出来吵了!如,云渡飞把单珏城要交的功课偷了去,送给城里青楼花魁,还慎重的跟花魁说,那是人倾慕她,特地给她画得洛水女神像,那花魁给乐的,万1没想到严池门下从不踏足**的单珏城会为她作画,与鸨母一合计,开了一场宴,主角便是那幅画,当天热闹非凡,众人皆知单珏城此人,因他与严池另一徒儿云渡飞是完全不同的作风,大家都好奇他的画作与云渡飞相比,孰高孰低,结果画卷一打开,竟是幅枯山枯水百枯图,画的是山水间百物萧瑟的景象。
花魁气疯了!不多时楼里姑娘的冷嘲热讽让她一蹶不振,原本鲜丽的容貌失了颜色,青楼幕后老板气坏了,他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栽培出的花魁啊!还没赚回本,就要挂啦!
于是他找上单珏城要个说法,为何要跟他过不去?单珏城也不是省油的,只问了几个问题,一,画是谁送的,二,画是谁收的,三,他从头到尾都不曾踏足青楼,怎么会为他楼里的姑娘作画?
幕后老板噎住,画是云渡飞送的,画是那花魁自己收着的,搞出那场赏画宴也是她自己出的主意,从头到尾,就没单珏城的事儿。
那老板自知此祸是因自家及花魁贪念而起,说起来单珏城也无辜,他还被偷了幅画呢!
因为此事,云渡飞连着好几年,不敢进梅州的青楼,也不敢进那幕后老板家的诸多店家。
云渡飞此时重提此事,是因那净莲仙子一事,他觉得此女这般作为,是出自那幕后老板之手,他觉得全是单珏城的错,他不该多嘴与那老板说话的。
单珏城却觉得自己平白丢了画,还被师父臭骂了一顿,教训他画室里侍候的人,得精心挑拣过,否则那天丢了性命攸关的东西,可就悔之不及了!
这个教训后来让单珏城躲过了政敌的陷害,不过他是不会为此感谢云渡飞的。
严筠听了直摇头,这云师兄自身不修,遇到了事就怨天怪地的,他怎不想想,若不是他多事去偷单师兄的画,还吃饱了撑着把画送给那个花魁,会引出那幕后老板找单师兄吗?
压根就没单师兄的事,好吗?
不过对云渡飞这个人,严筠也知一二,那就是个霸道的。也许是家中么儿,自小被宠惯了,做了错事都有人兜着护着,出了家门,以为所有人都该这样捧着他,没有这样做的人就该死。
“要放任他们这样吵下去?”范安阳问,严筠听到她的声音。才惊觉有个小朋友在旁边,厅堂那头两个师兄一个一口一个花魁,另一个则是老鸨青楼说没完,严筠替师兄们感到深深的羞愧!
范安阳倒一点都不觉得那有什么,反倒有些担心,“先生这许久都没出声,不是被气出个好歹来了吧?”
一经提醒,严筠马上反应过来,快步挪到槅门前透过花纹往里瞧。看到她爹提着小茶壸吸溜着茶水,细端详脸色没有不妥,才堪堪放下心来,“去,给老爷重沏壸茶,提醒他老人家。赶紧把事问明了,将人打发走,他小徒儿还等着交功课。”
管事媳妇应声而去。没一会儿严池又开口了!“别吵啦!都几十岁的人了,还跟娃儿一样,一碰到一块就斗嘴。你,先一旁坐了,你说,你到底来干么,那些废话就可以不用再说了!浪费你的口水,也浪费我的时间,直截了当的说,你来干么?”
单珏城一坐下。管事媳妇立刻奉上茶水,并悄声在他耳边道,“老爷子还有事要忙。一会儿请您有话直说,省得惹恼了老爷子。”
“多谢嫂子提醒。”接过茶盏的同时,递了个小荷包过去。
严筠看了忍不住道,“看来单师兄真是有进益了!”
被明言勒令别浪费口水的云渡飞吞吞吐吐的说出自己的几项要求,一,是想让女儿们拜在师妹门下当学生,二,是想请师父帮忙,为他引见杜相。
“让阿筠收你的女儿当学生?”严池面色古怪的看着云渡飞,这小子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他想退婚,不娶未婚妻,挑了个高官的闺女儿私奔,那你去啊!有胆私奔就勇敢的承担后果呗!他偏不,这小子怂样,把事推到老子身上,说老子相中他,要招他为婿,逼得他无路可走,才会与人私奔!狗p!
求官不成就把老婆丢老家,自个儿四处游走还打着老子名头出去,呸!真是不要脸啊!现在想让阿筠收他女儿们,还不止一个啊?当学生?他的女儿会受教?
严池年纪大,不代表他耳目不聪消息不灵通,他年轻时行遍大燕江山,结识不少友人,虽然不少不知根柢的被云渡飞这好相貌给骗了!可更多的是与他虚与委蛇一场,回头就给他捎信打小报告啦!
当然,云渡飞去广陵书院授课,巴着杜云寻不放,找范太傅的小孙子麻烦的事,他都晓得了!就连那个入了齐家当小妾的净莲仙子,说她是云渡飞之女,也统统听说了!
云渡飞大概不知道,他先生早将他一家这几个月,发生的事都掌握住了!云渡飞不知妻子为何坚持要让女儿拜到严筠门下当学生,严池却是猜到啦!
云仙儿找丁筱楼麻烦的事,云夫人就算想压也压不下来!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表妹就找上门来了!谁家女儿这般嚣张啊?这样的亲事能做?云夫人想把女儿嫁给娘家侄儿,但不代表嫡母黄老夫人肯嫡孙娶庶女的女儿为媳啊!
要是这庶女嫁的是高官显贵,人才实在好,那勉强为之也就算了!偏偏是私奔闹得满城风雨的庶女,更别说因她,黄家的儿女婚事皆难,要是挑黄家庶孙,黄老夫人兴许会应,偏偏她们看上的是嫡长子嫡长孙!
云夫人一得知女儿找丁筱楼麻烦,就知女儿嫁回去黄家,机会不大了!便积极想辙为女儿谋前途,后经大女儿提醒,丈夫那个师妹,似名气不小,连当阳县主都曾聘她为其孙女教席呢!
她软硬兼施逼着丈夫来严家相请,谁知他竟灵机一动,想将他那些庶女,外室所出之女,也统统送来严家拜师。



第二百三十八章 互不相让的师兄们3
“还请先生应允。”云渡飞诚恳躬身一礼。
“哼哼!你求,咱们就一定得应?”严池凉凉的道。
云渡飞心头怒火骤然而生,不过总算知道现下是他有求于人,强压着怒火,勉力挤出一笑,“先生,师妹性情敦厚,又是先生独女,传授学生素来独有一套,若非小女实在顽劣,学生与内人俱束手无策,也不会想到来麻烦师妹。”
严池挑高了眉头,心道,这家伙不会以为他一开口,说几句好话,旁人就都得照他的意思来吧?嗐,都几十岁的人了!比他那新收的小徒儿还不懂事!想到女儿提醒他速战速决,严池冷哼一声,“你师妹忙着哪!没空没空。”边说边腹诽,就是有空也不会收你云家女儿当学生!
“先生,学生来之前已经打听过了,师妹近一两年都没收学生,怎么会没空?”云渡飞努力压着脾气道,“先生,莫不是忌讳着昔日旧事吧?您放心,师妹向来是个心宽的,想来是不会公报私仇,故意为难仙儿姐妹们。”云渡飞挑眉问道。
严池闻言火冒三丈,这混账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是以为自家女儿惦记着他,他火大的一拍桌,站了起来,正要开口骂人,就听槅扇门后传来女儿的声音:“父亲,您还没忙完?女儿那几个学生还等您去上课哪!”
“嘎?”严池一愣,他没想到女儿就在隔壁,后一想,也是,不然女儿怎么让人来提醒?
“师妹……”云渡飞心思一动,立刻软着声。拿出他哄女人惯用的声音,温醇浑厚低沉醉人,“师兄知你已闲赋家中多时,一定很寂寞吧?正好,仙儿她们姐妹最是惹人疼,你且将她们收入门下,她们几个最是贴心。肯定能帮师妹排遣闺中寂寞。”
噗哧!槅扇门后传来忍俊不住的笑声,不是大人的声音,而像是小孩子。
云渡飞脸色骤变,单珏城先笑了出来,太好笑了!“云师弟!你怎能肯定师妹新近没收学生?我倒听说,知府家的女儿及侄女儿们刚拜在师妹门下当学生呢!”单珏城见云渡飞变脸最是高兴,嘻笑着将自己前两日才得的消息说出来。
云渡飞一愣,随即脑子转得飞快,知府?湖州知府丁家?如果严筠真收了丁家的女儿当学生。仙儿她们要是与她们一起上课,那……未出阁的姑娘们一起上课,建立起来的情谊,比血脉亲人更加有利可图,家族血亲,有时候碍于辈份。很多事一个孝字压着,逼得你不得不乖乖就范!
当年不就是如此!?
云家要与赵家联姻,赵家那丑女。人丑心恶嘴又尖利,偏偏云家只有他与她正当龄,他爹娘便背着祖父,拿他与赵家定了亲,为的是赵家拉大哥一把,大哥有了好前途,代价却是他一生幸福!
自小家人就宠着他,他万万没想到,面临选择的时候,却是弃他就大哥。
他几番抗争不果。只得挺而走险,几番谋算后,才择定黄氏。原是想请严池去他家与他祖父说情作媒的,谁知严筠那个短命的未婚夫会在那时死了?黄氏得知他欲请严池去说项时,迟疑的提醒他,万一,严池去云家说项,却是为其女招婿呢?
想想严池娇宠女儿的德性,这事大有可能,他与几个朋友说了这事,他们都觉得与赵氏、严筠相比,娶黄氏才能给他带来最大的利益,家里人要他娶赵氏,他们换得利益,严池独女姻缘受挫,可能招他这个得意弟子入赘,相比之下,黄氏虽是庶出,但她和其姨娘素来受宠,黄大人是朝廷高官,日后能给予他的帮助,要比赵、严二人更大,因此他与黄氏私奔。
而且在几个好友相助之下,散布了严池意欲要他入赘一事,传遍梅、湖、乐等几州。
这几年若非他这几个好友帮衬,他云渡飞那能过得这般顺遂?
如果仙儿姐妹能与丁家女儿成为朋友,那,不论日后是否能有帮助,多些人脉总是好的。近年他的名气下滑,画作不再如从前那般抢手,好不容易在广陵书院结识了几个有权有势的,可比起杜相,那些人又成了可有可无的渣,可恨的是,杜云寻滑溜似鱼,看得着抓不到。想要用他趁势而起,根本不可能!
现在他又回京去了!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还是妻子提醒他,严池似与杜相有交情,他才会想来请托严池代为引见。
现在好似可以不用舍近求远了!
既然丁家女拜在严筠门下,那让仙儿她们也在严筠这儿学习,以儿女相交自然攀上丁知府,既可抬高自家身价,也能让女儿们有机会参与那些夫人们的聚会。
想到这儿云渡飞更加坚定想让女儿们拜在严筠门下,不管单珏城怎么嘲讽自己,他都全然不理会,一个劲儿的朝严池及严筠哀求,同情一下他这为女儿们操心的可怜父亲。
谁知槅扇门后方才那噗哧一笑的声音,一副求知好宝宝似的问严筠:“我记得先生授课有限定人数的?”
“是啊!一次最多只收五个学生。”严筠轻声回道。
“嗯,囡囡姐,和我家表姐们,正好五个,外头那位叔叔,你别再噜嗦个没完了,耽误我们交功课,家去要挨长辈们骂的。”范安阳童音稚嫩却故作老成的劝着云渡飞。
云渡飞气了个仰倒!
一次最多只收五个学生?
多教几个会死啊?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严筠竟然还不松口?他哀求的眼光转向严池,正想要动之以情,谁知这死老头竟然跳起来赶人,“说完了吧?说完了就滚吧!滚!滚!滚!滚!滚!”一声大似一声,边还作势赶人,云渡飞不动,便有小厮过来护在严池身前。推搡着云渡飞,硬把人推出厅堂外,严池站在厅里大声吩咐:“看着他滚出去,啧!什么东西,以为他家女儿多金贵啊!硬要上门来拜师,要来之前也不曾递个拜帖知会人一声,也不看人见不见。就堵在门口,真是,一点礼数都不懂?亏他当年还拜在老子门下,尊师重道的道理都不懂,白活了这把年纪啦!”
严筠小声提醒她爹,“爹啊!往后别再说他是您徒儿的事了!要知道,教不严,师之惰啊!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您当初没教好他,也算是有责任的!”
“我呸啦!老子当年就没想收他这个凉薄的家伙,是他祖父算计老子,逼得老子收他为徒的。”说起这事,严池就有气,收这徒弟。心不甘情不愿,好不容易这徒弟能出师了,可以赶他出门了。谁知他反手捅了自己和女儿一刀!
现在找上门来,死活要让他女儿们拜在严筠门下,哦,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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