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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湘西1949-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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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膏如却心比天高,总想重振龙家“苗王”的雄风,并且窥视那批粮食已久,设想着若解放军攻打牛牯寨,自己便可坐山观虎斗,然后以救援为由,出兵将交战双方全部消灭……

“目前,咱们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摸清藏粮山洞的确切位置。”贺玉宝说道,“同时在敌人之间制造矛盾,尽最大努力削弱他们的实力,以便为我攻击部队铺平道路。”

“具体怎么做,你就布置吧,毕竟我们对情况还不是太熟悉。”柯山说道。

“你还记得咱们伏击邓德乾后,没找到向老爹、潘巧妹的尸体那事吗?”

柯山一愣,“当然记得了,怎么了?”

“这两个人果然没有死。现在向老爹跟随吴刚在龙汉章处,潘巧妹则顶替彭明武做了张平的手枪队队长。十几天前,潘巧妹在宴会上开枪打死了张玉琳手下一个营长。前几天,我又趁机打了张玉琳的黑枪。一时搞得人心惶惶,张玉琳就有了退往贵州的意思。”

“潘巧妹打死的那个营长是不是杀死了她的父亲?”柯山问道。

贺玉宝诧异道:“你怎么知道的?”

“聂科长给我说过,当年潘巧妹被张玉琳手下一个排长霸占,她父亲进行拦阻被杀害了。后来潘巧妹逃出来流落到沅陵,嫁给了蒋特刘忠教。”柯山转而疑惑地问道,“你打张玉琳的黑枪,怎么会让他活了命?”

“嘿嘿,当然是我手下留情故意打偏的喽。若打死他,必然会引发各方的高度戒备,对我军的突袭行动不利。而最不利的是,他们因此有可能被合并到一起。我打张玉琳的那一枪是警告性质的,而且是在潘巧妹有人证不在场的情况下,他自然会联想到潘巧妹与那名营长的个人恩怨烧到了自己,因为在潘巧妹下手之前,张玉琳爱将心切,曾经极力拦阻,这便触犯了湘西古老风俗的大忌。此后再有人打黑枪,便说明他本人已经犯了众怒,有人在出头打抱不平。这样一来,脱离是非圈就是最佳选择了。当然,这也是我所希望看到的。”

“那么张玉琳准备走了?”柯山问道。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在吴刚的极力周旋下,他还在犹豫。不过,毕竟心有离隙了,今后咱们完全可以利用一下。至于怎么对付陈子贤、张平、周兴,我正在想办法。目前,咱们的首要任务是摸清藏粮地点。”说着,他看向贺二虎,“二虎,你知道二狼沟吗?”

“知道,那里不是牛牯寨的山后嘛,怎么了?”贺二虎见点到自己的名字,一下子兴奋起来。

“明天晚上10点,咱们在那里碰面。天一黑,土匪们就会收缩到山上去,你们尽量沿着山沟走,别搞出大的动静就行。”说完,便起身钻出了山洞。

第二天,好不容易捱到天黑,柯山、小石、贺二虎悄然来到二狼沟,再由贺玉宝领路向前摸去。也不知走了多远,贺玉宝突然停下脚步,低声说道:“到了,这里就是牛牯寨的山后。”

柯山仰头望去,借着微弱的月光,只见陡峭的崖壁直插云霄,心里一下子明白了贺玉宝的意图,忙兴奋地问道:“找到路了?”

“哪有那么容易。”贺玉宝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估摸着龙汉章肯定不会将自己置于绝境,这后山应该是他最隐蔽的逃生之路。不过,我在这里转悠多次也没摸到门,看样子就剩探路这个法子了,所以才把你们叫来搭把手。”说着,从草丛里拖出两捆绳子,以及一根四五米长的杆子。这个杆子仅是将细长树杈稍作修整,其中一端留下一个短叉,形成钩子状。

柯山对此是一窍不通,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只见贺玉宝、贺二虎、小石三人先是四处查看,然后凑在一起确认攀爬上去的可能性,最后小石斜背上长绳,拿起长杆钩住崖壁上的小树或岩缝,猴子一样地攀了上去,消失在黑暗之中。很快,长绳垂下来,贺二虎抓住绳子也攀了上去,然后是贺玉宝。柯山在下面焦急地等待着,不时将手表凑到眼前看一下时间。

两个小时过去了,贺玉宝三人悄然落地。“怎么样?”柯山满怀希望地问道。

贺玉宝沮丧地摇了摇头,“时间不早了,明天再说吧。”

就这样,连续3个晚上都在探路中度过。

好在有徐老板送来吃的,不会为饿肚子发愁,可是时间紧迫,胡部长、聂科长正在等待自己的消息,柯山不免有些急躁起来。这时,贺玉宝闪进了山洞。柯山不解地问道:“你怎么白天来了?”

贺玉宝兴奋地说道:“陈子贤在老鸦寨有一个姘头,他今天晚上要去那里逍遥。老鸦寨离凤凰城不远,我想趁这个机会先把他捉了,一是要尽量拿到他的口供,二是我会散布他潜逃的消息,以扰乱军心。前提是一定要密捕,决不能走露半点风声。”随后,他在地上画出路线图和房子的方位、结构,并确定了接头时间与暗号。

三十二、试劝顽匪

柯山先让小石返回凤凰城通知张排长,待到天一擦黑,自己和贺二虎便赶往老鸦寨。认准房子后,在附近潜伏起来。

凌晨两点钟,小石领着张排长及一个班的侦察兵按时赶到,柯山将这几天包括二狼沟探路的情况向张排长做了汇报。又等了近半个小时,可是贺玉宝仍然没有动静。柯山频频看着手表,心里策划着种种抓捕方案。这时,一个黑影从院门闪了出来,嘴里连续发出3声鸟叫声,然后一招手,柯山他们迅速起身,鱼贯悄然进到院中。

贺玉宝指点了4名战士,又指了指东厢房,低声说:“里面有两个,把他们扔到山沟里喂狼去吧。”众人听后都是一愣,贺玉宝笑道,“都死了。”说完,大模大样地领着其余的人进了正房。

张排长用蒙着红布的手电向四周照了一下,只见床上躺着赤身裸体的一女一男。女人脖子上有个绳套,从姿态来看,已经死了;男人被缚住双手及双脚,头上套着个大花裤衩,听那“呜呜”的挣扎声,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嘴,鼻子还不时发出重重的喘息声,令屋中的酒臭气更加浓重起来。显然,这个男人便是陈子贤了。

贺玉宝将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两名战士点点头,随即跳上床铺开一条被子,将陈子贤平放在上面再一滚,形成一个被卷,然后两人各抓一头,快步出了房门。

“她怎么办?”柯山一把拉住正要走的贺玉宝。

贺玉宝回头看着床上的女人,“放着吧,就当是被陈子贤灭口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包沉甸甸的东西递给柯山,他嘴里喷出的酒气令柯山直皱眉头,“把这个交给徐老板,就算是活动经费了。这两天我恐怕要应付陈子贤失踪的事,你们就自己去二狼沟吧。”说完,头也不回地钻进夜幕之中。

当柯山、小石和贺二虎回到山洞时,东方已经开始露出鱼肚白。柯山疲惫地躺下,却久久不能入睡,从沅陵出发至今已经是第8天了,可是粮食的隐藏地点仍然没有一点眉目,甚至连上山的路都没有找到,虽然张排长当时并没有催问,但那探询的目光已经令他更加焦躁不安了。

迷迷糊糊地终于捱到天黑,三人又来到二狼沟,正在准备绳索的时候,贺二虎突然急速摆手,让柯山、小石停住动作,然后侧耳倾听了一会儿,指了指山崖上方示意有人下来。过了十几分钟,果然看到一个黑影轻巧地攀崖而下。

小石、贺二虎都兴奋地扭头看向柯山,请示该怎么办。柯山当然清楚擒获这人的重要性,但还是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动,因为看这人身手如此矫捷,若不能一招将其制服,势必会暴露目标,最好的办法就是跟踪到安全地带,然后再动手。

那人显然对这一带非常熟悉,时而穿行在林间,时而攀崖而上下,每每遇到看似绝境之处,却都能寻出最佳的通道。这下可苦了不擅山地行进的柯山,原本安排贺二虎贴近跟踪,自己则和小石依照他留下的路标跟进,以免目标太大,此时反而成了因体力跟不上而特意进行的安排。幸亏那人似乎并不急着赶路,中途会不时停下来休息,否则即便在小石的帮助下,他也无论如何跟不上。

那人很机警,选择的休息地点都是便于观察四周情况而不宜靠近。柯山焦急地看了下手表,已经5个多小时了,低声问道:“这是到哪里了?”

小石、贺二虎都摇了摇头。“转来转去的,早就认不清了。”贺二虎说道。

这时,那人竟然站起身朝他们这个方向走来,在十几米外站定,冷冷地说道:“出来吧。”话音未落,四周响起一串拉动枪栓的声音,同时亮起十几支火把。

柯山心中一惊,原来那人早就察觉到有人在跟踪了,并且故意将他们引进埋伏圈。令他更加吃惊的是,那人身着男装,可问话时发出的竟然是女声。很明显,此时抵抗已成徒劳,柯山缓缓地站了出来,小石和贺二虎跟在他的身后。

“你们是哪部分的?”柯山先发制人地问道。

一个短粗的黑影拎着枪从一块巨石后面走出来,对柯山厉声说道:“这是到了我们的地盘,应该我问你们是哪部分的才对!”与此同时,柯山他们跟踪的那人转身飞快地隐入了夜色之中。

柯山将手中的冲锋枪扔在地上,又从后腰抽出手枪也扔在地上,不容置疑地说道:“少废话,见了你们的把头再说。”

对方一愣,上下打量着柯山,不过依然强硬地说道:“你不报上姓字名谁,我怎么去通报?”

柯山蔑视地上下打量着对方,大脑却在飞快地运转着:那人从牛牯寨后的山崖攀援而下,又走出5个多小时的路程,应该不是陈子贤或张玉琳派出摸龙汉章底的人,否则不会来到这里而是直接回去复命了;也不应该是龙汉章的人,因为没有必要放着正路不走而冒险走山崖。难道龙汉章还在此地藏着一支秘密部队,甚至不想让更多的手下人知道?也不对,龙汉章更多倚重的是外乡来的国民党正规军,面前的这人明显带有本地口音,况且被跟踪的那人早就察觉了身后的动静,应该不会将身份不明的人员引到秘密营地,哪怕是故意的。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遇到了龙云飞的人马。

柯山跨前两步,“请转告龙先生……”他紧盯着对方的面部表情,确认自己的判断没有错,才接着不容置疑地说道,“就说我奉军部命令,前来递交公函。”他故意用“军部”模糊了是“共产党”还是“国民党”的概念。

对方迟疑了下,然后一摆手,从暗影里闪出几个人来,先搜了柯山三人的身,然后用黑布蒙上他们的眼睛。

当黑布被解开时,柯山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一座山洞中,只见洞壁斜插着火把,周围或站或坐着二十余名头缠青帕的苗族汉子,均冷漠地盯着自己三人。在不时摇曳的火把的映照下,那些人的脸部轮廓忽明忽暗,更加深了那阴森的气氛。在前方正中的太师椅上,懒散地坐着一名六十余岁的胖子,看那睡眼惺忪的样子,显然是刚刚被叫醒,不过反而更透出见多识广、处事不惊的那份沉着。

“鄙人,”那老者缓缓地开口了,“便是龙云飞,听说小老弟有公函要转交给我?”

话音未落,柯山听到身旁有人倒吸一口冷气,稍稍侧头看去,原来是贺二虎。只见他已经缩下肩头,似乎猛然矮了半截,两腿也开始微微地打抖,而小石正满脸惊愕且好奇地盯着龙云飞。

柯山暗吸一口气,以控制心脏的剧烈跳动,脸上却微微一笑,“龙先生,此处恐怕不太方便吧?”

“少废话!”站在龙云飞身旁的一个汉子突然喝道,“这里都是我们自己兄弟,有什么不方便的!”

龙云飞清咳一声,侧脸不满地瞪了那汉子一眼,缓缓起身向太师椅旁边的侧洞走去。柯山见状刚要跟上去,那汉子却抢先一步跨到中间,龙云飞头也不回地说道:“膏如,你和弟兄们都去休息吧。”

柯山虽然听不懂他刚才说的是什么,但通过“膏如”的发音,知道这个汉子便是龙云飞的长子龙膏如。柯山记得,在聂科长给他看过的那份《国民党湘西防戍部队编制名录》中,龙膏如的身份是湘鄂川边区人民反共救国自卫军总司令,而且是一个从小就心黑手辣、恶贯满盈的家伙,当地人在暗地中都称他为“孽种”。可以说,龙云飞的名声很大程度是败坏在他的手中。而且其唯我独尊的性格与地位,令他对一切“外乡人”均具有排斥心理,我军的先遣部队就曾屡次吃过他的亏。

龙云飞领柯山走进一个小些的山洞,看样子是他的卧室。“小老弟,请坐。”他一摆手客气地说道。

“谢过龙先生。”柯山说着,从贴身的衣兜里取出聂科长给他的那份公函,双手递给对方。

龙云飞漫不经心地展开公函,猛然一愣,连忙凑到眼前快速阅读起来。良久,才抬起头仔细打量着柯山,缓缓地说道:“小老弟深夜递书,可见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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