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煮雨我煮你-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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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分,就觉得是亵渎。”
“哪有这样的歪理。”他嗤笑,这女人,分明就是想说他不好相处罢了,却还说到这么冠冕堂皇。
“我这么一闹,得益的人似乎是贺天,楚慎,你没问题吧。”
若是要站队,她自然是支持贺楚慎的。毕竟两人相识那么多年,而且贺楚慎也是贺家唯一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
“其实,我可以……”帮你。
“不必了。”贺楚慎打断她,眸光落在她素净的脸上,微叹,“你以为我回来是为了贺氏的财产?”
沈黎点点头,毕竟贺氏也有贺楚慎的一部分。谁知他却轻笑,满不在乎,“有没有,我都无所谓。”
“好吧。”
她也不跟他争辩了,沈黎承认,她似乎从一开始就对贺楚慎不了解。贺楚慎心思太缜密了,跟他玩游戏,只有一个字,死。
突兀的铃声响起,沈黎一怔,就瞧见手机显示屏上那晃眼的字,是贺岑东的号码。
沈黎狐疑的看着贺楚慎,却只见他抿唇,“他已经被父亲除名贺家了。”
“什么?”
沈黎惊呼,没想到贺连山竟然是认真的。
她原本以为贺连山这种人只是说说而已,毕竟贺岑东是他的亲孙子。可她似乎忘记了,就算是贺天,贺连山的亲生儿子,他当年还不是为了利益驱使,为了安抚裴家,将贺天给剔除。
沈黎忽然想起那天在民政局,她答应了贺岑东要帮他搞定贺连山。这会儿沈黎却是不确定了,因为她不知道贺连山的底牌在哪里,若是贸然抛出自己的底牌,恐怕会被啃的连渣都不剩。
“你好?”
“沈黎,我知道你回来了,出来,我们见个面。”
沈黎迟疑的看了一眼贺楚慎,见对方没什么反应,还是维持着方才的笑脸,这才抱歉的笑了笑,“楚慎,不好意思啊,我下次请你吃饭。”
总归是她要放人家鸽子,所以还是说清楚的好。
贺楚慎点了点头,“没事,你去吧。”他说着,又看了沈黎一眼,“你自己小心点儿。”他是担心贺岑东万一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会伤害到沈黎。
沈黎却是对他投了一个宽慰的眼神,她就不信了,贺岑东还能吃了她不成?
跟贺岑东约好地方,沈黎就直接过去了。
贺岑东是先到的,一看到那个黑色劲装的女人走近,他却是有些怔然。尤其是在看到沈黎的短发后,神色更是怪异的可以。
沈黎也没理会他,叫了一杯白开水,又点了几样菜,这才看向贺岑东。
“有什么要谈的?”
贺岑东抿着唇,沈黎现在的这个模样跟好多年前的一个小身影重叠又分开。他烦躁的撇开内心的躁动,大口的饮了水。
“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牌。”他语带讽刺,说话自然是不好听了。沈黎也不在意,只挑眉,看着他。
“你到底什么时候跟我小舅好上的?还有我五叔,呵,沈黎,你还真是好本事。”
想起那日沈黎主动吻上裴远珩的唇,而向来有感情洁癖的裴远珩竟然没有拒绝沈黎,反而事事护着她。还有贺楚慎,从来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想他贺岑东好歹也是贺家的长孙,贺氏集团未来的接班人,结果却因为沈黎这个女人,而被贺家除名,这怎能让他甘心。
“我想,你认定的事情,无论别人怎么说你也是不信的。”沈黎叹了口气,“我也不想跟你解释,反正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既然今天你找我过来,我们就一次性说清楚吧。”
她想了想,开口道,“我先前答应过你,会帮你搞定老爷子,这一点你放心。”她看着贺岑东,却发现他笑了,那眼里分明带着不信任。
也对,贺连山连他这个亲孙子都不相信,怎么可能会听沈黎的话。
“我说到做到。”她强调,“不过我奉劝你一句,这段时间还是安分点儿吧。”
她笑了,笑得好不得意。那笑在贺岑东看来十分扎眼,尤其是在知道了她是那个人之后,内心的烦闷一天比一天更甚。
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或许是心底的一个梦破灭了,而施梦者与毁灭者都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我曾警告过你,就算我们离婚了,你跟沈鸢也是不可能的。”沈鸢的身世,贺家一辈子都不会接受。
“沈黎,你别太得意。”
他紧捏着拳头,想起沈鸢那憔悴的模样心里就一阵疼惜。就算她不是那个女孩又怎样?沈鸢可比沈黎好上一千倍一万倍,沈黎这个女人,从来都是不识好歹的。
“得意?”沈黎细细眯着眼,良久才笑出声来,“我现在还不算得意,贺岑东,我告诉你,现在才只是开始而已。”
“我会帮你这一次,让你重新回到贺家,当然了,从你回贺家那天算起,我对你还有沈鸢,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你什么意思?”
贺岑东站起身来,一把抓住沈黎的手,腥红了双眸。
沈黎咬着牙,低头看被贺岑东抓住的手腕,那里红红的一片,可想而知,贺岑东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来恨她,才会这样。
她冷笑出声,“字面上的意思。”
“我要把你们曾经加诛在我身上的痛苦一点一点的讨回来。”她伸手,大力的掰开他的手指,他却还是不肯松手,她索性一垂头,狠狠的咬上他的手。
那般的用力,很快口腔内便尝到了血腥的味道。贺岑东吃痛,大力甩开沈黎,狠狠的瞪着她。“你属狗的吗?疯狗。”
“对,我就是疯狗,所以你们小心了,被我咬到你们就死定了。”
她粗鲁的撇干净嘴角的血渍,眼里染上了一层怒色,“沈鸢最近好像被雪藏了,啧啧,贺岑东,心疼吗?”
“她也才被雪藏了而已,比起你们曾经对我做的那些事,我现在对你们做的,那也只是皮毛而已。”
她声音里带着彻骨的冷意,脸上全然没有当初她对他的爱恋。她只恨恨的瞪着他,这让贺岑东不禁有些却步。
她说的曾经,他竟也记不清了。他曾经,对她做过什么?竟会让她这样恨?
……
番。曾经的事
“我喜欢你。”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停止,耳蜗里传来嗡嗡的声音,才让沈黎觉得这世界还运行着。她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眼睛睁得老大,生怕自己一个闪神,面前的人就会消失似的。
男人有着一张好看的脸,斜飞入鬓的眉,眉宇之间带着一丝深沉,他薄唇微微抿着,似在思考一般。
沈黎就这么呆呆的看着男人,他食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良久,他抬眸,对上沈黎那一双期待的眼眸。
“哦?是吗?”
男人漫不经心的问着,目光就那么直勾勾的落在沈黎的脸上。
他唇角噙着笑,看的沈黎有些发怔,脸颊也因为方才大胆的告白而迅速红了起来。她重重的点头,临了还怕男人不相信,“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我怎样才能相信你是真的?”他开口问。
沈黎有片刻呆滞,“什么意思?”她不太明白。
男人唇角勾起,这回是真的笑了,他双手交叠在一起,“证明给我看,你有多喜欢我。”
“我要怎么证明?”
沈黎不明白了,她都跑来告白了,而是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他一群好友的面,还不能证明吗?
“很简单。”男人站起来,微微靠近沈黎,因着两人的靠近,沈黎的心跳加速,仿佛都要跳到嗓子眼了,“看见那个湖了吗?”
沈黎点头,那边是有个湖,不过跟她证明有什么关系?
男人呵呵的笑了笑,拉着沈黎走过去,从手指上摘下一枚戒指,在沈黎面前晃了晃。“这是贺家的传家宝,沈黎,你不是要证明你喜欢我吗?那就证明给我看。”
他扬起手上的戒指,一个抛物线就扔了下去,沈黎还没来得及反应,那枚戒指就扑通一声,掉到了湖里。
“哎……”
沈黎眼睁睁的看着戒指掉下去,再扭头看他,她皱着眉,眉色间闪出一抹暗色。
“是不是只要我捡回来,你就答应跟我在一起?”
“你可以试试看。”他给了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沈黎微恼,侧目看了看在周围看好戏的人。都是他的好哥儿们,大都见过,不过沈黎对他们没什么好感。此时他们都等着看戏呢,有人甚至明目张胆的对着她笑,那笑带着轻蔑。
沈黎扭过头,“你说话算话。”
说着就要跑下去,身后却突然响起了男人的声音,“等等。”
沈黎顿住,没有转身,但是那一双好看的眸子却闪了闪,带着一抹喜色。不过却在下一秒,因为男人的话而笑容僵硬在了唇边。
“下楼梯多麻烦,从这里下去,反正也才二楼。”
沈黎浑身怔了怔,他的意思是要她从二楼跳下去?
“怎么?不敢?还是说你只是耍我玩?”
“是不是我跳了,你就答应跟我交往?”她问,周围传来一声不合时宜的笑声,看好戏的人似乎也被逗笑了。
沈黎眯着眼睛对上那一双狡黠的眸子,心狠狠一怔,面上却不动声色,她狠狠吸了口气,“贺岑东,给句话。”
被唤作贺岑东的男人没有说话,唇角始终噙着一抹笑,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你不说话,我当你答应了。”沈黎说着,双手捏紧了拳头,不断的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她害怕自己犹豫,也不多想,起了步子就往那围栏边上冲。
“喂……”
原本众人只当是贺岑东的一句戏言,不料想沈黎还真就那么做了。这时有人看不下去了,跟着沈黎往前,伸手想要抓住沈黎,可惜沈黎太快了,只听得“咚”的一声,沈黎摔了下去。
“贺……”有人走过来,拉扯着贺岑东的手,晃了晃,“怎么办,小黎她……”
“那是她自己愿意。”
贺岑东眼眸里有一丝的不可思议,不过片刻,却又冷了下来。在他看来,沈黎就是个没脑的女人。
“可是……”女人还想说什么,却被四周的惊呼压下去了。
虽然楼层不高,可毕竟没有缓冲,沈黎跳下来的时候当即就白了脸。脚崴了,很疼。沈黎咬着牙揉了揉脚踝,缓缓的爬起来,抬头看了一眼二楼。贺岑东站在围栏边上看她,她咧嘴,一瘸一拐的往湖边走去。
现在是十一月份,就算是在南方,那天气也是相当冷了。沈黎知道,贺岑东就是想让她知难而退,可她偏不。
一咬牙,沈黎扑通一声还真就跳下去了。只是这湖这么大,又这么冷,怎么可能找得到戒指。
“贺,让小黎上来吧。”女人摇晃着贺岑东的衣袖,颇有撒娇的意味。贺岑东也被沈黎的举动吓到了,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怕死?
沈黎憋着气在湖里不停的找,她已经冷得发抖了,湖水从四面八方灌来,她的眼前一片模糊。
“喂,已经下去这么久了,会不会出事?”
众人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站在贺岑东边上的一个男人蹙眉,“我下去看看。”周围的人也跟着下去,“贺少,溺水了。”
“贺。”女人担忧的看着贺岑东,贺岑东的双眸始终没有离开过湖面,终于他转身,“下去看看。”
就在大家围在湖边,“哗”的一下,原本在湖里的沈黎冒出了头,右手高高的举起,“贺岑东,你看,我找到了。”
她冷的要命,可在看到贺岑东以后眼睛一亮,笑得灿烂,她快速的游上来炫耀似的在贺岑东面前晃。
贺岑东抓住她的手,拿过戒指,冰凉的触感让他皱眉,“多谢。”他转身走人。
“喂。”沈黎跑上前抓住他的手,“贺岑东,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哦?我忘了什么?”他笑,沈黎变了脸,“你想赖账?”
“沈小姐,我可没有答应你什么。”他撇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走掉,留下沈黎打着冷颤,右手指着他的背影,“贺,贺岑东,你混蛋。”说完,两眼一翻直接倒了下去。
第078章 有一种人,未曾离开,却似悄然离去
贺岑东从梦中惊醒,出了一身冷汗,伸手,摸过床头,却是冰冷一片。他不记得他上一次留宿这里是多久以前了。跟沈黎结婚后便搬出了贺家老宅住进了金水南岸,可这里他也没有回来过几次。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从跟沈黎离婚以后,脑海里却时常想起她的模样。就如今天,魔怔的想了沈黎一整天,莫名就想起了那些往事。
曾经的事?
他似乎真的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被沈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