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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最美夕阳红主角叶茂草-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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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工说:“大哥,你来了?”
  叶茂长说:“你过早了吗?”
  罗工说:“我马上去,你等音乐放完了,你就跟她说说话吧,呼唤她,亲情的力量是无穷的。”
  “啊,好好,我懂了。”叶茂长说。
  叶茂长定定地看着叶茂草,音乐放完了,他还是动也不动地看着她,他觉得她就是睡着了。他哀恸的说:“我的小妹啊,你不能这样紧睡啊,你这样不说不笑,不理不闹,你叫我怎么过啊?这么多年来,你是我的精神支柱,虽然我比你大九岁,可是,我一有事就找你,我的很多事都是听你的。不然,我一个人带着一个伢,能这么顺利的走过来吗?特别是雷雨,要不是你把他带到山区去,让他苦读了三年的高中,他怎么能考上这么好的大学。你对我的尊重与帮助,是金钱不能衡量的。
  最孝敬父母的是你,兄妹之间最舍得吃亏的是你,最理解我的孤寂的是你,经常排解我的伤痛的也是你。那是你经历了多少磨难才能换来的感悟啊!你把欢笑都给了别人,把辛酸都隐藏在心里。哥知道你不容易,可是哥没有好好照顾你。我那天就不该出去玩,我就不该让你出去碰到艾茜的妈,她就是一根导火线,把你引爆了,积蓄的怒火把你炸伤了,使你昏迷了。可是人世间毕竟还是美好的呀,你就要过上好日子了……我的小妹啊,兄弟姐妹中,就数你跟我的关系最好,你不能不理我啊。你醒来吧,你不醒来,我最后的一段路程也会很快的结束的……”叶茂长慢慢的说着,成串的泪水滴在她的床沿。
  每个看护她的人都跟她说话。
  刘春莲把头侧贴在她的被子上,望着她安祥的脸说:“茂草,你醒醒啊,感谢你的话埋藏在我心里几十年,我一直不好意思说出口。毕业分配时,要不是你把城里的名额让给我,我的人生旅途能有这么顺吗?我能有这么好的工作,能找到这么好的伴侣吗?可是你呢,却到那大山里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折磨。
  其实这个名额是杨奇海纵容我苦苦找你要的,你看到我妈病重,就说:‘莲莲,你留城吧,我到山区去。因为我跟杨奇海是两个人,好歹还有个照应,你一个人去,怎么办呢,况且你家里现在又正需要你,你是老大……’那时候谁愿意去山区啊?可你为了解我燃眉之急就让给了我。
  其实,你当时的意向是留在城里伺奉年迈的父母的,你为了他人违背了自己的意愿,牺牲了自己的幸福。但在人们的眼里,你却不是出于高尚,而是为了追逐杨奇海,可是你从不作一声辩解。我内疚了这么多年,看到你在为难之处,总想帮你,可你总找各种理由拒绝。唉——你一下子就这么昏睡不醒,你会让我一辈子愧疚不已的。
  茂草,我的挚友,你一定要醒过来,你一定会醒过来的,你是累了,是不是,你是倦了,对不对?可是你已经休息了这么长的时间,该醒过来了,我还有好多话要对你说,我还有好多事要问你个清楚明白,你听到了吗,别让我等得太久……”刘春莲每次都来泣不成声的跟她说上好一会,每一次的泪水都把她的被子打湿一片。
  许万朴看着叶茂草白皙的面容,一动也不动的躺在那里,他觉得她就象雕塑的维纳斯女神。他感慨万千的说:“茂草啊,你是我青年时最恋着的人,而你却一点都不知道;你是我中年时最爱着的人,而你却只跟我聊天友好;你是我现在最敬仰的人,可是我始终都不忍心说出整个事件的分晓。
  你不能就这么走了,你要是就这么走了,我可怎么办啊?该说的话没有说,该做的事没有做,该报的恩没有报,那会让我们终生遗憾,那会让我们许家几代人的良心不安。醒来吧,茂草,我虽不能执子之手,但是我就想站在你的不远处,看你幸福,听你爽笑,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王胖子见个个都这样呼来唤去的,又过了一二个月,都已经跨了一个年了,叶茂草却还是无动于衷的躺在那里。他站在病房门口发烦的叫道:“你们一个个的现在都说她这好那好,这恩那德的,你们以前都做么事去了,你们以前怎么不说啊?!难道人生最动人的语言就是悼词,人生最深沉的情感就是那一撒手之间吗?你们要是平时都说了,她会活得这么孤单,这么压抑,这么累吗?
  你******许万朴,一时恋,一时爱;一时为她离婚,一时为她复婚,你这玩的是什么,你玩弄的是她的感情!还有你这个翘死的杨奇海,你离了婚,就是毁灭了她一生的幸福;你离了就离了呐,你还要捉弄她,你还来做么事啊,你还没有把她害死,是吧?!你立马走人!……还有,还有你刘春莲,你说你们是挚友,是闺密,我看你跟她是鬼密,你关心了她吗,那么多天以来,她萎靡不振,你问过她吗?!”
  刘春莲的泪眼望着王胖子的泪眼,说:“我问过了,她没有说。”
  “她没有说,你就算了?”王胖子瞪大他的小眼睛质问着。
  “那你要我怎么办哪!”刘春莲擦着眼泪说。
  大家都伤感地站着不动,王胖子看了他们一眼,发烦的把手一扬,不料把余进手中的雨伞打落到地上,一声“啪!”响。
  一护士过来说:“这是病房,这里的病人是需要绝对安静的,你们又是嚷嚷的,又是啪啪的,都走,都走!”
  大家都走了。
  叶茂长走进病房,罗工轻声说:“大哥,你来看啊,你看看她的脸色是不是不那么苍白了,你再看看她的嘴唇是不是转红了一点?”
  叶茂长仔细的瞧了瞧,说:“嗯,好象有一点,但是……但是不那么明显。”
  “刚才外面的那一声响动,我看见她的手指动了一下。”罗工惊疑的说。
  “你看清楚了?”
  “嗯。”
  “你真的看清楚了?”
  “嗯,就是左手的指头猛然的动了一下,就那一下。”
  叶茂长说:“那这样,从今天起,就我们俩轮换值班,谁也别让进来。我们慢慢地呼唤她,她的心空得很哩,她的悟性也高,她会听到我们的呼喊的,她会醒过来的。”
  罗工信心满怀的说:“行啊,就这里的床,你睡,我就看着,我睡,你就看着。”
  “我俩都在这里啊?”
  “你不在这里,来了人,我怎么挡啊?”罗工说。
  “也是,那就这么办。”
  于是,他们俩就轮流的跟她讲话,给她放轻音乐,间歇一会就轻轻的呼唤她。
  来了人,叶茂长就挡在门口说:“医生说了,病人这几天状况不好,大家不能打扰她。”
  杨青说:“我也不能进去?”
  “不能,”叶茂长说,“好一点,我第一个就通知你。”
  杨豹说:“我就看一眼,行吗?”
  叶茂长说:“不行,行我还会不让你进。你想啊,我放你们进去了,不放艾茜进去,行吗?她一进去,就问你妈要房子,你妈还活得过来吗?
  两孩子眼泪汪汪的走了。
  艾茜来了,说:“我不来嘛,又说我不来,我来了嘛,又不让我进。我进去看一眼,又怎么样呢,还怕我谋害了她不成?!”
  叶茂长把着门说:“都不许进,这是医生的规定,你叫么事叫的?就是你妈气的,这笔账我还没有跟你算的,你还敢闹啊?你再闹,我新帐老帐跟你一起算,走人!”
  艾茜不怕吼,只怕房子不到手,她毫无尴尬又说:“您说她人已经这样了,大家总不能什么事都不搞,一天到晚的都围着她团团转吧?一些事怎么搞,总要有人安排吧?”
  叶茂长说:“我不是在安排吗?”
  艾茜说:“您总是安排医院的事,问题是拆迁办的要签字了,我们怎么签,到底是要房子还是要钱,谁去签,这总要解决吧。您说呢,大舅?”
  叶茂长说:“你慌么事啊,这总会有人解决的,也总会有解决的那一天的。”
  “那是哪一天呢?”
  “听通知,通知你哪一天,就是哪一天!”叶茂长强硬的说。
  艾茜没有办法,也只得走了。
  任班长来了,叶茂长不能挡了。
  任班长在病床旁坐下来,长长的叹着气说:“茂草啊,我的老同学啊,你不能这么紧睡啊!你出身贫寒,本性善良;你在劳动人民之中成长,朴实坦荡;你在广阔天地里锻炼,有着大山一样的坚强;你历经岁月的磨砺,嘴里不逞强,心里却怎么也不投降;抹干泪水,在笑容中自立自强,用旷达驱散忧伤。
  你的热情象江河一样的奔放,你的真诚使我们都愿意与你交往,
  你以机敏和果敢来应付生活的挑战,为了履行责任和义务,你用一生不幸的代价,挑起了全家的大梁。
  你啊你,如此的博雅,如此的优秀,怎么会是这样的下场?你快点醒过来吧,那怕只享受短暂的幸福,也会使我们心宽。我的好朋友啊,我的好同窗,你醒过来吧,别让我们一个个的如此辛酸……”任班长说得泪光闪闪。
  叶茂长说:“谢谢,谢谢班长了,我为茂草有你们这样的同学而感到高兴。她醒过来了,一定会感激不尽的。”
  任班长说:“大哥也别客气了,我们对她的感情,也跟你一样,这么多年来,我们亲密无间。你多代劳吧,我走了。”
  罗工接着说:“茂草啊,这么多人的希冀,这么多人的愿望,都要你醒过来,你就醒过来吧!
  我们都敬仰你无私的奉献,佩服你遇事的冷静,赞叹你罕见的坚强,享受你深刻的谈吐,欣赏你清雅的风度。我们喜欢你,你的儿女们需要你,你就快点醒过来吧!
  平时,你把自己隐藏得很深很深。你把自己想爱不敢爱的痛苦,想摒弃寂寞而偏偏寂寞的悲哀,不能得到幸福而愈想得到**********,时时发生的争吵和琐碎纠缠的心痛,使你长期陷入欲死不得,欲生不能的郁闷,都放在你的心中。而在这些无可奈何的后面,你坦露的却是豁达、是亲近、是真诚,有时甚至是人格的高傲。
  现在回想起来,你最真挚的微笑也交织着丝丝苦恼,你最激昂的谈论也夹杂着悲怆的曲调。你啊,不论我再活多少年,再认识多少朋友,我深信再也找不到象你这样如此值得敬仰的深交。
  醒来吧,我的朋友,我的茂草,虽然人生必老死不可免,但是你这样离去,未免太早。听你还写了不少的文章,我们还没有拜读啊,你就不想听听大家的‘点评’和我的中肯论调。茂草啊茂草,醒来吧,人生就是一个不断苏醒的过程,你别让我的爱恋变成肥皂泡,别让我品尝年老独处的孤苦味道……”
  罗工每天除了跟她说话之外,还坚持每天跟她按摩,按摩头,按摩脚,按摩手指。
  这天清早,他跟她抹了抹脸之后,擦她的手指时,发现她的手指有了些微的蠕动,他惊喜地观察着,轻言细语的跟她说着话,温柔深情的呼唤着她。
  叶茂草在梦幻中,处于蓝天白云之下,万壑雪山之上,冰天雪地之中的一个山头上,独自一人茫然不知所去,她觉得很冷很冷,想找一个温暖的归宿。她四处张望着,渴望着有人来给她指路,来接她回家。冥冥之中,她似乎听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个声音在呼唤:“茂草,茂草啊,你听到了吗,我是先生啊,先生喊你了,先生请你喝茶——喝‘江滩春风’,好吗?啊,茂草,回来吧,回来跟先生一起看夕阳,先生等你了,你的同学都在等你,你回来吧,你听到了吗……”听着,听着,她想醒过来,可她就是醒不过来,当她想休息一会,积蓄力量让自己醒过来时,又立刻睡了过去。
  如此反复多次,罗工终于发现叶茂草的睫毛动了动,他连忙握紧她的手,急急的呼唤着:“茂草,茂草啊,你听到了吗,我喊你了,我是先生啊,你应一声,应一声啊……”
  叶茂草在潜意识里几乎是用尽全身的气力微弱的回应着:“先——生”
  “啊,茂草,是我,我是先生……你应一声,再应一声……”
  叶茂草郁闷的呼救:“你在哪——”
  “啊,我在这儿,我就在你身边,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快,快睁眼啊……”罗工捏了捏她的手,又说,“你说话啊茂草,说啊!”
  叶茂草的胸部突然起伏了一下,从胸臆深处发出一声沉重的长叹:“噢——我要回家……”
  罗工急促的说:“啊,回家,回家好啊茂草!快啊,你睁开眼睛,就回来了,你睁开试试,快睁眼啊!”
  叶茂草的眼睛稀开了一点,罗工连连问:“回来了,你回来了,是不是?我是先生,你看到我了吗,茂草?”说着,他的泪水滴到了她的脸上,他抹着她的脸说,“茂草,你睁开了眼睛,你醒了,你终于醒了!醒了,是吗?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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