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再难逑-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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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脸色平静无波,神情自若地坐在深色的真皮沙发里,风轻云淡地抽了口手指夹着的女士香烟。指甲涂着鲜红的丹寇,与她披肩的大波浪染发相辉映,显得既冷艳又高贵。
男子叫暴龙,是知名企业丽晶集团的总裁,年轻有为,英俊多金。
这是暴龙在人前、在阳光下的身份。
女子叫陆曼,是暴龙的贴身秘书。陆曼五年前与暴龙在酒吧里偶遇,自此就跟了他。
陆曼身穿一袭淡紫色的深v紧身连衣裙,烫着时下最流行的波浪大卷发,化着精致的妆容,显得性感而冷艳,干练又大气。
暴龙喜欢时尚而精致的女人。陆曼时尚冷艳打扮,正是悦己者容,端的是高贵,大方,走的是低调奢华路线。
“曼曼,干完这个大单我们就收手,去拉斯维加斯定居,老婆,我要娶你。”暴龙靠近来,右手圈着她的肩膀,狠狠吸了一口雪茄,象下了决心一样又一遍重复说。
陆曼性子沉静,表情淡漠,随意看了暴龙一眼,不说话。
一支烟抽完,陆曼涂着丹寇的手指拿过桌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支夹在指间。暴龙凑过来,她就着暴龙递过来的打火机点燃,缓缓吸了几口,烟烟袅袅的烟雾就在红艳小巧的嘴里吐了出来。
“你倒自信。”陆曼秀眉挑了下,眼波流转,神情要笑不笑看着暴龙。
暴龙夹着的雪茄微不可见地抖了下。看着她,刚刚因为放了狠话扫了郁积的心情顿时又沮丧到极点。
这个女人!
暴龙心中恨恨。
这五年来,每每有大单子,都被警方一一截获,害得他损失惨重,在**上名誉扫地。若不是他财力雄厚,恐怕他早不知就被**的追杀令杀死多少回了。
别人都以为他暴龙白手起家,靠着丽晶集团风山水起,只有他身边极亲密的人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是一名毒品、军火走私大头目,丽晶集团挂着一个经营小家电商品头衔,不过是为他洗黑钱、漂白非法暴利所得的工具。
暴龙恨得咬牙切齿,这五年来,将身边可疑的人一个个铲除,却依然找不出警方安置在他身边那个狡猾如兔的卧底。
这个卧底,是他,或是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素手观音。
也许不是他找不出来,而是他根本不想找出来。
“你倒镇静。”暴躁的暴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也挑眉笑看着她,还顺势将压在沙发底下的手枪拿到眼前满不在乎吹了吹。
他身边,只剩下陆曼和绵羊两个人。若这次再出师不利,这个素手观音不是陆曼就是绵羊。
不是绵羊死,就是陆曼死。
暴龙一边将枪放回原处,一边打量着陆曼。
这个一出现就将他的心毫不留情拿走,让他疯狂爱了整整五年的女子。暴龙如今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自从她来了,他的身边不再走马观花般出现其它女子。
陆曼漫不经心吐着烟雾,仿佛一点也不担心目前的处境。
她的镇定让暴龙的双眸轻轻眯起。
爱越切,恨越深。
若是她,他一样会毫不犹豫杀了她。她凭什么如此气定神闲?
暴龙一边悠然地吐着烟卷,一圈圈的烟气弥漫开来,眸光的颜色越来越深不可测,越来越嗜血。
他不会手软的,他在心中又一次肯定地对自己说。
陆曼抬起平静如水的眸子静静与他对视,没有惊慌没有恐怕,只有该死的平静,还有一望无底的淡漠——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淡漠。
就是这双眸无波无浪的平静眸子,整整迷惑了暴龙五年。
烟雾弥漫中,这双眸子更象一个谜,让暴龙永远看不清,捉摸不透。
五年来,他不曾看清。
或者说,他根本不想看清。不想探寻这双眸子背后的秘密,他只知道,她是他这一生最心爱的女人,这就够了。
在遇到陆曼前,他有过无数女人,直到五年前遇到陆曼,才收了心,唯陆曼是心中最爱。
这是他心中小心翼翼保护的大秘密。
曼曼,你是我一生最爱的女人。他常常嬉皮笑脸将秘密拿出来一边对她说,一边细心观察她的反应。
阿龙,你也是我最爱的男子。陆曼似笑非笑回应他。
他不信她的话,如同她不信他的话一样。
此时两人静静对视,陆曼的眸光越来越平静,暴龙的眸光越来越幽暗。
精致的五官,弯弯的柳眉,**的眸光,软绵的唇线,骨感的身材,轻柔的声音,陆曼身上的每一处,象散发出一股魔力,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暴龙。
仿佛她天生的存在,就是为了吸引他,诱/惑他。
暴龙呼吸不由窒了窒,圈着她肩膀的手臂不由得紧了紧。
陆曼扯了下唇角,笑了笑。
暴龙顿时惊为天人,心猿意马。陆曼很少笑,暴龙认识她五年,她对他象这样笑不到五次。
“曼曼。”暴龙低唤一声,头靠在她肩上,吸着她身上玉兰般的香气。大手忍不住从开着的深v领口探进去,大手揉搓着胸前软绵白嫩的雪峰。
陆曼嘤咛一声,闭了双眼,遮住眼底复杂的神色。她没有奉迎,可也没有拒绝,一如往常,任由暴龙索取无度。
她只是,在与暴龙男欢女爱的时候,从来不睁开清冷的眼睛。
又是这样!
暴龙有些气恼,大手狠狠揉搓几下,另一只大手从短裙底探进陆曼的两腿间,那里已经湿漉漉了。
陆曼听到自己心底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
没有一个女人会为不爱的男人动情,特别象陆曼这样**的女人。
这证明什么?
暴龙心中得意了,心里的懊丧顿时烟消云散,将陆曼粗暴按在沙发上,身子迫不及待压上去。
暴龙看似镇定,其实心中很慌乱,他要找些事情去做做,才能压下心中那股莫名的慌乱。
他本就热衷和女人做这事,更何况心爱的女子应在眼前,此时此刻此景,没有比做这事更合适的了。
不一会儿,室内就传出男子的喘息声、女子的娥吟声。
绵羊急匆匆赶来,却在大厅外顿住脚步。绵羊也是精力充沛,御女无数的花花公子,那些耳红心跳的声音,不用看都知道两人在做什么。
都什么时候了,龙哥还与那女的在做那事!
绵羊心中略有微词,尽管心急如焚,可也不敢造次,只能站在门口等候。
龙哥什么脾气,他是知道的。
幸好,没过多久,里面就传出暴龙的虎吼声,再然后,便是悉悉窣窣的穿衣声音。
绵羊松了一口气,约莫有一会儿了,里面的声音彻底静止了,这才敲门进去。
“进来。”暴龙餍足的声音懒洋洋传出来。
“龙哥,这批货,又被截了,又是那个该死的素手观音。”绵羊恨恨瞪了陆曼一眼,哭丧着脸道。
暴龙还在系皮带的手一顿,然后若无其事继续将皮带慢慢系好。
终于系好了,这才抬眼看向陆曼。
陆曼早已整理完毕,姿势优雅坐在沙发上,手中点燃一支烟,风轻云淡抽着,仿佛没有听见绵羊在说什么。
☆、002。枪杀
若不是眼角眉梢还残留着一丝春意,室内还弥漫着一股膻腥味道,很难想象她刚刚才与自己疯狂欢爱过一场。
他妈的,这就是他暴龙欲爱不得欲罢不能的女人。
暴龙手上青筋突突暴起,饶是到了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是如此优雅冷艳,如此从容不迫,或许说是漫不经心。从前她这种庸懒式的随意,让他为之疯狂,可此刻她的漫不经心,却让他愤怒。
暴龙的脸渐渐转成青色,额角暴起的青筋清晰可见。
“龙哥,不是我!”绵羊吓白了脸,硬着头皮道,声音里已经带着哭声,“那素手观音,分明是个娘们……”
暴龙霍地抽出沙发底下的手枪,冷冰冰地抵在陆曼额头上。
陆曼似乎没有觉察一样,慢慢吐出红唇里的烟雾,这才挑眉看着绵羊,淡淡道:“有谁规定,素手观音不可以是男人?男人用一个婆娘的名字,不是正好欲盖弥彰?”
暴龙手一顿,枪口立即转向绵羊,绵羊吓得瑟瑟发抖,指天发誓哭道:“龙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若是我做的,让我下辈子做太监……”
“砰”的一声枪响,绵羊的声音嘎然而止,子弹从他头部穿过去。绵羊的手死死扣住腰间的枪,头部被打得面目全非,鲜血洒了一地。
陆曼却面无表情看着,眉头都不曾动一下。
下一刻,暴龙的枪口调回来,对准陆曼的胸口。
他决然对准她,可握着枪支的手,却微不可见地颤抖着。
“五年前,我就知道是你了。”暴龙咬牙切齿看着她道。
“没错,是我!”陆曼看着他微笑着,一字一字地道:“我就是素手观音。”
短短的七个字,字字珠玑。
暴龙控制着怒气,这才没有让身子晃动,心中绝望,枪口一挑,对准陆曼的太阳穴。他多么希望,他的枪口对准她的时候,她象五年来一样,看着他淡淡道:“不是我。”
不用多,只三个字,他就信了。
可这次她分明说的是:没错,是我!
暴龙气得青筋暴跳,阴沉着脸冷冷道:“今天打死你,也是一样。”
话虽是这么说,他拿枪的手却抖得厉害。
陆曼唇角冷笑,将左手摊开,四颗子弹从纤长的手指缝落下来。
“就在刚才,我将你枪膛里的子弹取出来了,只留了一粒给绵羊。”看着暴龙阴沉的脸,陆曼五年来第一次笑得妩媚。
刚才?
刚才——正是两人情浓欢爱的时候。因为从绵羊进来后,众目睽睽,她根本没有机会动手。
“陆——曼!”暴龙咬牙切齿拉长声调。
做那事的时候,她居然分心;还在算计他。
暴龙气得身子直发抖,没有比这更可恨的了,这简直是对他男性尊严赤/裸/裸的挑衅。暴龙是个对下半身看得极重的男子,这比杀了他还要气愤。
暴龙毫不留情朝陆曼飞起一脚,不想陆曼出脚比他还要快,一脚就将暴龙绊倒在地,飞快将暗藏在高统丝袜里的手枪拿出来,毫不犹豫抵着暴龙的太阳穴。
暴龙愤怒交加,狠狠地甩了下头。
“别动!”陆曼沉着脸冷喝,用力压下抵着他的枪口。
暴龙神情黯淡,咬着唇看着她忽地笑了笑。
陆曼面无表情扣动板手。
“老婆!”暴龙幽伤地唤了她一声。
“闭嘴!”陆曼竖眉冷喝。
“你真的舍得杀我?老婆,我们离开这里,到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暴龙喊着说,他此刻是真的有了归隐之意,他对她,从没有说过谎话,哪怕现在被她用枪指着头,“曼曼,你心里,是有我的……”
“砰”的一声枪响,暴龙倒在血泊中。
陆曼收了枪,目光冷冷盯着他。
那冰冷的目光……
象拔开层层云雾一样,暴龙终于看清了这双谜一样的眸子。
那种冰冷,是透入骨子里的冷漠。
这是个没有心的女人。
“老……婆……”暴龙心灰意冷,满脸悲伤,气若游丝唤了一声。
陆曼脸色阴沉得象要下雨,对自己很生气。她的枪法精准无比,百分百中,从来都是一枪毙命。暴龙居然没有立即气绝,还能唤出老婆这两个字来恶心她。
或许,是她潜意识里故意打偏一点一点,想听听他有什么遗言?陆曼甩甩大卷发,把这种厌恶的念头赶走。
“曼曼,老婆,我、我爱你!”暴龙看着她,眼里除了浓浓的爱意,居然没有一丝恨。
该死的,他到如今还留恋着她,暴龙心中更是绝望,撑着一口气问道:“你的真名,叫……叫什么……你心里,可曾、曾有过我?”
得不到答案,他死不瞑目。
陆曼蹙着秀眉冷冷看着他。
就在这时,暴龙忽然举起枪,对准陆曼。
好一招欲擒故纵!
陆曼心中冷笑两声,朝暴龙再次扣动板指。
“砰”的一声响,子弹穿过暴龙的心脏。
“砰”的一声响,子弹穿过陆曼的心脏。
陆曼手中的枪震飞出去,她回身,一脸阴沉的屈臣慢慢放下枪。
“为什么?”陆曼心头悲伤,她做梦也想不到,她会死于屈臣的枪下。
屈臣的枪法与她一样,百发百中。她的枪法,是屈臣手把手教的。
“没有为什么,你该死!位置只有一个,而我们有两个人。”屈臣冷冷说完,便迈步离去。
她该死!她该死!
一个位置,他们有两个人。
原来,如此!
她不计较个人得失,用了五年的精力,彻底铲除了几个走私大团伙,这份功劳,这个位置,非她莫属。
可屈臣为何不问问她,她喜不喜欢坐上那个位置?
他难道不知道,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甘愿成为他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