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十里不如你-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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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出差在外，不过可以帮你问问。”纪凉想起早上那通电话，没有点破。
“那真是太好了。”小瑾高兴地笑起来，露出小小的虎牙。
“留个联系方式吧，问到了我偷偷告诉你。”纪凉拿出手机，笑着说。
小瑾点点头，给了她手机号，并把名字输进去：周瑾瑜。
这个名字不太常见，纪凉忍不住夸了一句好听，两个人说了几句话，周瑾瑜就借口有课离开了。
走出图书馆，她便拨了李先文的号码，响了很久才有人接起。
“怎么样？”李先文懒懒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见过了，她没有认出来。”周瑾瑜说。
“能确定？”李先文问。
“嗯。”周瑾瑜趁着记忆犹新，把刚刚的对话一五一十说了一遍，“看她的表情，见到我很正常的反应。”
“那就好，去忙你的吧。”李先文挂断电话，笑着对眼前的人说，“你还真是倒霉，去哪不好，偏偏遇到纪凉。”
坐在他对面的赫然是梁景，头上还包着纱布，表情抑郁。
“你胆子放大一点，也不至于把事情弄的这么复杂。”梁景哼道。
“我胆子放大不是问题，只不过现在没这个必要，能够利用的资源，还是要好好利用。”李先文给他倒了杯水，笑容亲切，“这点你应该很赞同才对，毕竟当年你也是这样利用了纪凉，才得到今天的地位。”
梁景不置可否的挑挑眉：“所以我才会以合伙人的身份想给你提个醒，别后悔就行。”
“周瑾瑜怎么看都不像是值得我后悔的对象吧？”李先文说。
“我当年也是这么想。”
“好吧，多谢你的提醒。”李先文从各种意义上而言，都不想和梁景发生争执，干脆将话题带回正轨，“天业那边已经安排好人，你要去看看吗？”
“不必，东升不止你一个人在这边，万一再来个偶然巧遇，可没这么好糊弄了。”梁景用手指点了点桌上的文件袋，“这件东西我们可是毫不知情。”
李先文笑了笑：“你会这么信任我，让我有点意外。”
梁景不以为意：“如果连信任关系都建立不了，我当初何必答应你的提议？”
“大概在倾彦那里听到的都是有关你的坏话，不自觉小看你了。”
“能够理解，他在我的评价里，无非是奸诈小人一类。”
“说的也是。”李先文忍不住笑起来，朝他伸出手，“放心吧，绝对不会有问题，合作愉快。”
江倾彦这些天真的是忙到焦头烂额，东升能做到这么大，上下领导都需要打点关系，往外跑的事情都交给程晟来办，但内部的事情着实也不少，年底光是财务报表就堆成一座山。
等程晟办事回来，看见他还埋首在办公桌前，不禁吃惊：“江总，你还没去接纪小姐？”
“嗯？”江倾彦抬起头，看了看腕表，脸色大变，操起手机就给纪凉打电话，结果上面居然有好几条未读短信，“程晟啊，没及时回媳妇儿短信怎么办？”
程晟忍笑：“我觉得纪小姐是通情达理的人，江总不如先看看短信再说？”
江倾彦揉揉脑袋，入眼第一条短信就是：我买了吃的，去你公司好不好。
当然好！江倾彦赶紧解释原委，问她在哪，结果纪凉回了个笑盈盈的表情，表示就在楼下，马上到。
江倾彦笑了笑，翻了翻前面的短信，问他有没有下班，是不是在忙，翻到最前头那条，却不由一愣。
上面是一个手机号以及名字，希望他查一查。
“周瑾瑜，你有印象吗？”江倾彦抬头问。
“没记错的话，是李总一个女朋友。”程晟回答，“江总也认识？”
“不认识。去查查看，别惊动先文。”江倾彦吩咐，下一秒就听到了敲门声，脸上顿时露出温柔的笑，抬手止住程晟，“我来。”
三十三章 偶然还是必然
“蹡蹡——小馄钝和蟹黄包，想吃哪一个？”纪凉举起手里的打包盒，问。
“想吃你。”江倾彦抱着她，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程晟还在呢。”纪凉这么说着，脸上还是笑意盈盈。
“纪小姐请随意，我给两位泡茶。”程晟处变不惊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好了，机智地把空间留给二人。
江倾彦拉着人坐到一旁的沙发上，问：“我今天没及时回短信，你有没有生气？”
“理论上会生气，实际上，我来接你下班也一样。”纪凉打开餐盒，一句霸气侧漏的话，说的淡定无比。
江倾彦想了想，怎么都觉得自己按道理才是真·霸道总裁，可在纪凉面前，除了总裁两个字能对上号，霸道是一点也沾不上边……
不过，媳妇儿开心就好。
江总裁瞬间将想法抛出脑外，笑眯眯夸道：“好香，正好肚子饿了。”
纪凉笑了笑，看着他办公桌上堆满的文件，不禁问：“宋瑞什么时候回来？”
“刚想和你说这个事，他已经上飞机了，凌晨能到。”江倾彦吞下一个馄钝，无奈道，“余亦清最终还是没能见上一面。”
“算了，不要紧。”纪凉不太在意这个结果，昨天梁景说过，所谓见面只是一个诱饵而已，她微微垂下眼睫，道，“梁景至少有一点说的不错，爸爸也好，亲戚也好，甚至于所有董事会的成员，他们都知道我在那件事里起不到多大作用。”
江倾彦：“你不打算……”
“不是不打算，要在最划算的范围内打算。”纪凉答。
江倾彦很快明白，点点头：“你说得不错，为了以前不开心的事情，连现在也不开心，确实不划算。还是那句话，一切看你心情。”
“有你在，我心情就很好。”
“小凉，你真的是能随时随地给我一记暴击啊！”江倾彦忍不住感叹，论情话技巧他居然还不如自己媳妇儿，实在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纪凉对他的夸奖毫不客气的全部收下，问：“你还有很多工作？”
“有几份文件要签字，其他的留给宋瑞处理就行。”
“没问题？”纪凉想了想，说，“宋瑞刚回来，不用陪茜茜？”
“你这么一说，显得我特别像剥削员工的资本家。”
“我会陪你一起。”
“那我有信心处理完所有文件。”江倾彦一脸正经。
“加油。”纪凉微微一笑，以资鼓励。
江倾彦所在的办公大楼基本由东升旗下各家企业高管所瓜分，此时早已过了下班时间，整座大楼安安静静，纪凉站在窗边望了一会，高楼眺望，Z市马路笔直，四衢八街，被各色灯光照耀，格外有意思。
她在Z市三年，还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夜景。
“小凉，”身后江倾彦在叫她，手里拿着一个ipad，“无聊的话可以看看电视。”
“会打扰你。”
“不会，”江倾彦十分肯定，对她笑道，“或者你来帮我做点事？”
纪凉果真一脸疑惑的走到他身边。
“这几张，对一下表格里的数字是不是一致。”江倾彦的老板椅很气派，稍微挪开一点，就足够把纪凉纳进来，“没问题就给我签字。”
“好。”纪凉没做过类似的事情，很是感兴趣，低头就开始核对了。
这些文件程晟拿来时早已经核对过，不过，江倾彦嘴角微翘，美人在怀，感觉真不错！
等那堆小山一般的文件渐渐变矮，两人也累得够呛。
江倾彦后知后觉的察觉出不对，两个人这么近的距离，怎么想都能发生各种PLAY的总裁办公室，结果他们就这样规规矩矩的认真工作？
效率是挺快，但说出去有人信吗？
江倾彦泪流满面。
纪凉小小地伸了一个懒腰，软软道：“肚子饿了。”
“去吃夜宵，有什么好想法？”江倾彦连忙狗腿地给她捶背捏肩。
“火锅？”纪凉靠在他怀里，仰着脑袋看他。
“好，长清路那块有家火锅很不错，也不远。”
“走。”纪凉点头，拉着江倾彦站起来，走了两步又停下来，一拍脑袋，“忘了一件事，之前发给你的号码看到了吗？”
“我已经让程晟去查，怎么，你觉得她有问题？”江倾彦问。
“昨天在日料店，她和梁景见面，不知道在谈些什么。”纪凉回答道。
“那你知不知道，她其实是先文的女朋友？”江倾彦又问。
“知道，我们见过一次，在图书馆。”纪凉实话实说，看着他的眼睛笑了笑，“先文是你的朋友，你无端怀疑他不好，所以，这只是我的怀疑。”
“如果我跟你说，我也在怀疑呢？”江倾彦不出意外看见她发愣的表情，摇头说道，“事情有点复杂，边走边说吧。”
江倾彦的确在怀疑，他甚至没把这份怀疑告诉任何人。包括宋瑞。
他和李先文不仅仅是朋友，两家更是三代世交，关系不同一般。
几十年前市场经济初见雏形，有胆色的人纷纷下海做生意，靠着努力打拼多多少少能混出一番事业，江倾彦的爷爷就是在创业过程中和李先文的爷爷结为兄弟，之后互相扶持，两家生意越做越大，因为是供需关系，一直相处很好，到了父辈这一代，江家致力在S市发展，李家却抓住Z市商机，举家搬到Z市。
这一点并没有阻碍两家往来，江倾彦与李先文也因为性格投契，成为好朋友。
后来江父投资失败，公司破产，李家曾多次帮助，结果还是没能东山再起。
“你记不记得，八年前在得到你的帮助后，我才有机会来到Z市找朋友帮忙，那个朋友就是先文。”江倾彦说道。
这件事凌茜茜跟她说过，还说李先文是他最为信赖的朋友，正因为这一点，纪凉在见到周瑾瑜时，第一反应就是不动声色。
“那你，怎么会怀疑他？”纪凉没太明白。
“不是我想，我只是刚好看到，如果仅仅从表面来看，我永远都不会怀疑到他头上。”江倾彦叹口气，“那天他来我办公室闲聊，不小心把手机落下，我本来是想和他开个玩笑，把通讯录里面的名字改一改，结果就看到他和梁景的短信。”
“他大概没想到我真能解开手机锁，对着我一直也没提防，以至于让我查出不少事情来。”江倾彦心里翻涌的情绪已经藏了好几天，他向来做事果断，但事关多年情谊，又难免有所顾虑。
结果今天，纪凉突然给他送来这样一个消息，瞬间让他轻松不少，一个人的秘密过于沉重，两个人分担果然不一样。
从周瑾瑜身上，纪凉就已经想过这个可能性，但是……“李先文为什么会和梁景走到一起？”这点才是她无法理解的。
“他们短信里提到过一个公司，叫做天业置业，就是这次跟我们竞争项目的一家新公司，我顺着一查更是不得了，它的控股人名下还有一家企业，就是三年前梁家计划书泄露后，一举夺得亚洲区域电子芯片代理权的公司，你说巧不巧？”
这其中的关系让纪凉大为震惊，三年前的事情既然是梁景一手谋划，他肯定要捞足好处，拿着梁氏的计划，把项目吞进自己肚子里不难想象，然而，三年后他干脆找了李先文合作，想用同样手段，再吃东升一次？
这真是太荒唐了。
“李先文……没有理由这么做。”纪凉很疑惑，按照江倾彦的描述，江家和李家关系很好，犯得着对着干？
“对，我也是这么想，所以一直还是私下偷偷调查。你今天送来的信息，倒是让我找到一点突破口。”江倾彦看上去神态轻松，纪凉心底却颇不是滋味，李先文不可能毫无理由，要么是有不为人知的原因，要么就是梁景从中作梗。
她再怎么希望借江倾彦之手反击梁景，也不愿意看到江倾彦因此受损分毫。东升是他一手打拼下来的事业，绝对不能……
“小凉，不用多想，”江倾彦忽然握住她的手，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我虽然很意外，但也不是束手无策，相信我，没事的。”
纪凉点头，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梁景真是个大混蛋。”
“这点我表示赞同，所以，绝对要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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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章 不太好的势头
天气越来越冷，Z市靠海，一到冬天最爱的就是刮海风，吹得人没脾气为止。
眼看已经进入寒假，图书馆成为父母们寄存孩子的最佳场所，每个区域都坐满了人。
纪凉多少也算是图书馆的老员工，对于这样的场景见怪不怪，跟同事一边着刷条码，听她吐槽：“前几个月馆长还怕没人来，特意弄什么读书月活动，现在不都是人嘛！”
“那个好像是响应政府号召。”纪凉解释道。
“不懂行的人就是喜欢弄这些，旅游景点还有淡季旺季呢，图书馆不也一样。”同事说着忽然想起什么，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