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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向晚意不适-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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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手术室外等待的每一刻都是煎熬。沈以寒根本无法冷静地坐下来,忽地他发泄似的狠锤了一下墙壁,眼眶有些泛红,嘴里满是自责:“都怪我!都怪我!”以寒妈妈见状,赶忙上前阻止:“别自责了,这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向晚这孩子这么善良,一定不会有事的!”
  “你放心,我不会让那个肇事者逍遥法外的!”以寒爸爸拿起手机,去一旁打电话。
  沈旻辞接到消息也迅速赶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现在怎么样?”
  沈以寒现在完全没有精力去回答这些,倚着墙发呆。
  “还在手术中呢。”以寒妈妈两手合十,突然想到了什么,“还没告诉爷爷吧?”
  “没,爷爷知道肯定急死了,我故意没告诉他。”
  “那向晚的爸妈呢?总要说一声吧。”以寒妈妈一时间六神无主。
  “先别说,向晚一定不想让她爸妈担心,事后,事后我会负荆请罪。”以寒的声音有些无力。
  旻辞看了一眼神情木然的以寒。他从来没见过哥哥这样的表情,就好像有谁从他身体中夺走了什么似的,他上前,将手搭在以寒肩上,传递着正能量,“哥,你放心,师父会没事的。”
  以寒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勉强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
  有一种爱,叫把你根植于心里,渗透进血液,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没有你,让我怎么呼吸?
  什么叫度秒如年,以寒算是深切地体会到了。
  手术室的等终于熄灭了。主刀医生走出来,松了一口气:“手术很成功,玻璃碎片都取出来了。”说着将取出的玻璃片递给众人看,“还好伤口不深,只要好好休养几天就没事了。”大家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了下来。护士们将向晚推出了手术室,以寒急忙上前握住了向晚的手,轻抚向晚的额头,轻轻呢喃,声音有些哽咽:“向晚,没事了。你听到了吗?”眼神始终笼罩着向晚。
  一切安排妥当,沈以寒让大家都回去,自己留下来照顾向晚。大家拗不过他,只得离开。安静的病房里,向晚沉睡着,以寒紧紧地握住向晚的手,心疼又无法代替她痛,眼眶再一次泛红。从小到大,只有奶奶离世的那一刻,他哭过,那是一种失去至亲的痛,而现在,他最爱的人为了救他而躺在这里,他却无能为力:“向晚,我答应你,不会再让你受一点伤害!”

☆、此生有你

  还是那个梦境,还是那个温暖的怀抱:“向晚,我会默默守护你。”这充满了磁性的声音,她以前竟然辨别不出来,她抬起头想确认,却跌入温暖的凝视中,她情不自禁地低喊:“以寒,原来是你。”
  嘴角有些笑意,向晚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感觉手被紧紧攥着,是以寒。他就这样趴在她的身边睡着,眉头紧锁。她静静地看着,他穿着酒会那天的衬衫,衬衫已经有些起皱,腮边也有胡茬若隐若现,许是自己已昏迷了好些天,他一直陪伴着,也没心思打理自己,平日里他对一切都那么一丝不苟,如今却。。。感动,汹涌而来。本想让他多睡一会儿,闹钟却响了,他拿起手机关掉,原来是他设的闹钟,定时起来观察她的情况。当他的目光触碰到一双含泪的双眼时,他欣喜若狂:“向晚,你终于醒了!”边说着,边按下了床边的紧急铃。
  “以寒,一睁开眼睛就能见到你,真好。”向晚的声音依旧有些虚弱,“谢谢你,没有告诉我的爸妈。”如果爸妈知道了,按他们的性子,肯定在这里呆到她醒来为止。
  “我是想去负荆请罪来着。”以寒说着声音有些哽咽,“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能替我挡掉,我的身体比你好啊。”
  “如果换了是我,你也会这么做的,不是吗?”向晚依旧很安静,以寒无言凝视,轻吻向晚的双唇。
  这时,医生带着护士们进来了,给向晚观察了一下,说一切正常,只需静养一下就好了。以寒紧张的神情,终于得到了些许的放松。看着床上躺着的她,本来就瘦,这么一折腾,更是苍白,温柔地俯身,捋了捋她凌乱的发:“饿吗?想吃什么?”以为以寒要离开,向晚立刻拉住了他的手。不过就稍稍花了力气,肩膀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向晚皱了皱眉,以寒心如刀绞:“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痛了。”向晚强忍着摇了摇头:“不要走,我不饿。” 似乎还是没从那天的恐惧中缓过来。
  “放心,我不会走的。”以寒在床沿坐下,“我是想给爸妈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你醒了。让他们给你带点吃的过来。”经过这一次,他怎么敢再把她一个人留下。
  她甜甜的微笑,感谢有他的守护。可是她不知道,医院外面,也有一个人静静地守护着她,从她入院的那一刻起,他就没离开过。他时不时去前台护士那里询问她的状况,直到刚刚听到她醒过来没事的消息,他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双手掩面,似要揉去满脸的疲惫,情不自禁舒展嘴角,感谢她的醒来,留恋地看了一眼她的病房,离去的背影有些落寞。
  爷爷终究是知道了这件事,尽管家里人掩饰得再好。旻辞爸妈急着赶回法国的那天,以寒和向晚还出现送行。酒会过后,两人就没再现身,加之以寒爸妈还在国内,两人是不可能不过来的。在爷爷的严厉追问下,以寒爸爸只能和盘托出。爷爷听了之后,他的眼角竟然有些湿润。他一言不发,背着手走向厨房,他要给他的孙女好好补补身体,为这个老天赐给他的孙女,这是他唯一能做的。
  这几天,爷爷一直面无表情,话也不多,家里的氛围有些比外面的气温还要低。直到以寒的电话来,爷爷才开口激动地说了一句:“好呀!我的乖孙女!”
  “爷爷,您太夸张了吧,医生都说我嫂子没事的。”旻辞斗胆开了句玩笑,想再回暖一下温度。
  “没事的定义,是她活蹦乱跳地在我面前,而不是像现在那样躺在医院!”刚刚展颜的爷爷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旻辞见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道歉,以寒爸爸见了,赶紧示意旻辞不要再多言,旻辞颤悠悠地噤声。
  爷爷给向晚带了好多吃的,见向晚现在这个样子,觉得自己还带少了,声称要将向晚养得白白胖胖的。旻辞看着现在的哥哥,眼神终是没有了那天的木然,暗自惊叹哥哥竟会用情如此之深。大家劝说以寒回去休息一下,他还不听,向晚示意他过去,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以寒才决定回家好好整理一下自己,本想带着妈妈回去给向晚拿些换洗的衣服,出门却遇见了匆忙赶来的秦牧白和林妤桐。以寒现在的状态不太好开车,于是听从了秦牧白的建议,让母亲大人回病房照看向晚,自己坐秦牧白和妤桐的车过去,让妤桐帮忙拿向晚的换洗衣服。
  上车的间隙,以寒朝一个方向看了一会儿,秦牧白拉开车门,有些奇怪:“寒少,看什么呢?”
  “哦,没什么。”说完坐了上去。
  这几天他一直绷紧了神经,不敢懈怠,现在总算觉得有些呼吸顺畅了。春天快来了吧,吹上来的风暖暖的。透过后视镜,他瞧见了自己,果然憔悴了很多,他伸手摸了摸长出的胡茬,想到她的轻声耳语:“以寒,你不把胡茬刮掉,我以后怎么吻你?”
  他偷笑,看来这辈子,他是逃不出她的温柔了,不过他心甘情愿。
  好好洗漱了一把,被秦牧白和妤桐逼着吃了些东西,就迅速打道回府。在医院楼下,以寒又朝同一个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对秦牧白和妤桐说:“你们先上去吧。我马上来。”
  见两人进了医院,他方才走了过去,敲了敲那辆银白色色奔驰的车窗,车主摇下窗户:“沈以寒?”
  “有没有时间聊一聊?”
  “上车吧。”孙慕阳有些讶异。
  车里的两个人,安静了一会儿,孙慕阳首先开口:“我以为你会一直无视我。”
  “我不是对所有人都这样。”沈以寒扬了扬嘴角,“以前觉得你会伤害她。”
  “这个世界上,我最不忍心伤害的人,就是向晚。”
  “没错,我看出来了。”沈以寒顿了顿,“如果你会伤害她,你不会在这里安静地陪她到现在。”那天酒会,孙慕阳躲在一旁看她的眼神,她出事后,他又匆忙跑出来开车跟上的样子,这些以寒都知道,“我们都一样,很爱她。”
  孙慕阳轻笑:“能告诉我,你们怎么认识的吗?”
  “还记得那场篮球联会吗?”沈以寒看了一眼孙慕阳。
  大学时期A大和B大曾经举办过一次篮球联合赛,沈以寒和孙慕阳分别是两个学校的主力队员。中午,沈以寒去B大学校的食堂吃饭,却忘记了拿教练给的饭票,正当他不知所措的时候,机器“嘀”地响了一声,他转过头,看见一个女孩对他微笑:“同学,下次记得带卡哦。”他失语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好久才冒出三个字:“谢谢你。”可是大概人家也没听到。那时的沈以寒风华正茂,追求者比比皆是,当时队友还开玩笑,去了外校还有追求者,但是他知道她和别的女生不一样,眼神是不会骗人的。她只是单纯的想帮他而已,可是这一帮,就帮进了他的心里,他从没发现如此纯粹温暖的笑容,让他觉得暖暖的。
  “遇到她以前,我从不信一见钟情。可是就那么一次,我信了一辈子。”以寒掩盖不住满满的幸福。
  下午的球赛,他出其不意地看见了她,竟有些高兴,可是他发现,她目光的聚集点竟是他的对手孙慕阳,心又冷到了极点。第一次,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情绪起伏如此之大。
  “我看着她,她却在看着你。那种失落,难以言表。”
  “所以那次,你输了,我赢了。”孙慕阳茫然地看着前面,“可是现实中,你赢了,我却输了。”其实那次孙慕阳知道向晚去了,他也希望她去,所以,她成了他拼搏的动力。
  “不,我想说的是,爱情里没有输赢,向晚也不是我们相互争抢的篮球。她是实实在在的一个女孩。”以寒很认真。
  孙慕阳看了他一眼:“没错,这个比喻很不恰当,我道歉。你比我想象中还要爱她。”的确,沈以寒是个值得向晚托付的人,他认可了。而他和向晚,注定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
  “你想见她吧。”沈以寒扫了一眼放在后座的花束和水果篮。
  “也许她不想见我。”
  “我不会替你转交这些东西的,你亲自给她吧。”沈以寒准备下车,“待会方便时,我会通知你。”他们俩的结终究要解开,才会开始新的道路。
  “谢谢你,沈以寒。也许,我们可以是朋友的。”
  “我不介意多个朋友。”沈以寒下车关上车门的那一刻,舒心地勾起了嘴角。
  病房里,妤桐和秦牧白陪着向晚说着话,妤桐给向晚削了个苹果,一口口放进她的嘴里。旻辞已经载着爷爷他们回了家,爷爷急着回去给向晚和以寒做晚饭,见到疲惫的孙子,爷爷发现,要进补的还不只是向晚。以寒不过是简单梳洗了一下,又恢复了往日的玉树临风,一眼见到,向晚竟有一时的失神,脸又不自觉地红了一下,赶紧撇开眼睛。这一切被以寒看在眼里。
 

''

  看时间差不多了,秦牧白和妤桐准备离开:“寒少,放心,公司有我,有什么事情给你电话。”然后又转向向晚,“颜姑娘,放心,妤桐有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向晚想笑,一动伤口又疼了,以寒急忙上前,秦牧白在一旁赔不是。
  “好了,我没事。还谢谢你让我笑了一下呢。”
  “还是颜姑娘识大体,我还是赶紧离开吧,不然要被某人扣年终奖了。”说着看了一眼以寒,“寒少,你就别送了,好好陪陪颜姑娘吧。”
  以寒点了点头。见二人离去,他在向晚床边坐下:“刚刚是不是被我迷住了?”
  “。。。”向晚不说话。以寒不再逗她。
  “有个人想见你。”
  “谁?”
  孙慕阳进来的时候,向晚已经没有想象中那么抵触自己。她静静地笑着,手被沈以寒攒在掌心。沈以寒借故出去,病房里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也许会有人说自己傻,竟然让自己的情敌和心爱的人见面。但他觉得,与其让向晚有心结,去回避一段痛苦的过去,不如让她解开心结,开开心心地走下去。说到底,他还是自私的,解铃还须系铃人,他要的只是向晚快乐。
  他没有告诉孙慕阳的是,那次篮球赛后,他打听到了向晚的电话,鼓起勇气给她发短信。想了解她的冲动,竟是如此强烈。他没有告诉向晚他是谁,一度让向晚以为他是骗子,可是渐渐他的诚意打动了向晚,和他有了互动,并逐渐交心,只是,他始终没有勇气告诉向晚自己是谁,他们俩一直只靠电话联系。向晚最难过的那段日子,也正是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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