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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家夫君是首辅-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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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辈子。
  画的右下角,写着一行小字。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君心似我心……
  这句话,又何尝不是他想说的。
  况且,他对她的要求也没有那么高,不需要她的感情,如他对她那般坚如磐石,他只需要她留在他身边,这就够了。
  难道,连这么个简单要求,她都做不到吗?
  “来人。”施墨语气含着隐隐怒气。
  很快从墙头飞身下来一个劲装打扮的男人,步入房内。
  “本官不是要你们日夜守在夫人门外,你们是怎么做事的,为何夫人失踪,你们也无人向本官禀告。”
  来人头也不敢抬,谨小慎微道,“大人息怒,昨晚守夜的人,都被人下了药,到现在还没醒……对方的人实在是太厉害,像是早就知道我们行踪一样,下手快准狠,我们的人连对方人影都没看清。”
  施墨眼底愈发深沉了,他的夫人,当真是厉害的很……
  ……
  “教主,一切都布置好了。”船头,一个红衣女子毕恭毕敬的对立在眼前的白衣男子道。
  白衣男子正是司无颜,他手中抱着一只白色小猫,轻摸了两下猫头,勾人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望向面前那看似平静的湖水。
  司无颜是日月教的教主,西周开国的□□皇帝,以前就是日月教教中的一员,正是靠着日月教,才能造反成功,只是□□皇帝登基之后,不想让世人知道他的起底,毕竟日月教登不了大雅之堂,会给他的皇位蒙羞,便把日月教列为邪教。再加上□□皇帝怕日月教的势力过大,影响皇权,之后便一直派人打压剿灭。
  日月教经过这些年朝廷的打压,已经销声匿迹很多年。朝廷原以为日月教已经成不了大气候,却殊不知,日月教其实一直修生养性暗中发展,到如今,以有教众数万人,渗透到各个府县以及阶层,不仅是平民百姓,就是很多大户甚至官员或是官员家人,都是日月教的教众。其势力之庞大,远非常人所能想象。
  日月教谈不上好坏,所有教众,把教主视为神明,教主的话,就是金科玉律,无人敢不听从。也就是说,教主若是想做好事,日月教就是正教,教主若是想做坏事,日月教就是邪教。
  虚云和尚以前就是日月教教主,他老人家不求名不求利,但就是个坐不住的主,不干一番大事浑身不舒坦,正好当时先皇削藩太狠,让宗室以及各地王爷人人自危,虚云和尚看中当今陛下是个能干成大事之人,便拾掇他造反,成就大业。
  虚云老和尚之所以收司无颜和纪宁为徒,就是因为他俩和老和尚性子极为相似,都是那坐不住爱闹腾敢唯天下先之人。他老人家最讨厌那些满嘴仁义道德三纲五常之人,和尚了然一身,无半个后人,便把自己的衣钵,传承给司无颜和纪宁。纪宁毕竟身份是公主,日月教又是朝廷一心想铲出的对象,老和尚留了一手,没有把日月教的事情告诉她,教主之位,也传给了司无颜。
  虚云和尚以前做教主时,不大管教中之事,教众都安分守己,做着普通的老百姓。不过司无颜自从接管后,他就开始暗中谋划起来。
  他跟那虚云老和尚一样,不追求名也不追求利,就是随自己性子,跟他那不安分的师父一样,享受在背后当棋手,把一切都掌控在手心,一步一步下棋的乐趣。
  至于最后棋局是什么样,不是他关心的。
  “红叶,那个新上任的巡抚,查清楚底细没有。”司无颜语带玩味,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红叶抬头看了司无颜一眼,脸颊浮现一抹绯红,又赶紧移开视线。
  “查是查清楚,不过有些疑惑的地方,那个巡抚的户籍,属下专门派人去当地求证过,那里的人都没听说过有个叫纪宁的人,因此属下怀疑他的户籍和名字,都是伪造的。”
  司无颜脸上笑意更甚,“哦?这就有意思了,能伪造名字和户籍暂且不说,还能靠着假名字入翰林做编修,并且成为太子老师和陛下眼前的大红人,此人,当真是不简单的很……
  “很奇怪的是,此次赴沧州的另外两名官员三日前就到了,那位巡抚大人却迟迟不见踪影,我们派人去查,也查不到半点行踪,此事蹊跷的很。”
  “查不到半点行踪?”司无颜眉眼微挑。
  红叶赶紧道,“属下办事不力,还请教主责罚。”
  司无颜怀里的猫忽然叫了两声,司无颜摸了摸猫头,笑眯眯的安抚,“素素你又调皮了,你要是再不乖,主人就只能把素素你关起来调/教两天。”
  ……

☆、第22章 杀人

  一连几天大雨,路上满是泥泞。
  天空阴沉的让人透不过气,还没到冬天,冷风吹来,就像刀子一样刮在身上。
  从顺天府出来后,纪宁连夜马不停蹄赶到沧州,原本快马加鞭都需要三天时日才能到,她不到两天就到了,一路风尘仆仆风餐露宿,丝毫没有停歇。
  若是一般人,身子怕早已吃不消,不过她却从小就适应这样的生活,两天两夜几乎没睡过,下了马车,还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
  一路上她行事极为低调,到了沧州也没通知这边的任何官员,先亲自在城内晃了一圈。
  一连发生两件命案,被杀的还是朝廷命官,此事虽在朝中引起了极大的反响,而这沧州,倒依旧歌舞升平。临街的铺子,来往的百姓,繁华热闹依旧,丝毫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西周太/祖皇帝贫苦农民出身,小时饱受饥寒,家乡闹灾荒时,见了不少奸商为谋利囤积粮食,高价售出,致使很多百姓活活饿死,因此那太/祖皇帝极为厌恶商人。
  士农工商,商人在西周的地位也是最低,除了那些世家大户或是背后有人,一般的商人,除了受到官府打压,还要忍受地方上泼皮无赖的敲诈,可谓举步维艰。
  受此风气的影响,西周的读书人是瞧不起商人的,朝中的那些满嘴仁义道德的官员,也常常把商人有辱斯文挂在嘴边。
  商人在西周,俨然就是奸诈狡猾无耻小人的代名词。
  不过纪宁可不这么认为,她从小经历的多,见得世面也多,再加上受到那老和尚影响,她并不认为经商就是低贱,反而,她很热衷于赚银子。
  朝中那些官员,整日把祖训圣人之言挂在嘴边,内里哪个没有几分龌蹉,不然光靠朝廷的那点俸禄,别说购置府邸了,就是多请几个丫鬟婆子都请不起,更别说花天酒地鲜衣怒马。他们除了靠每年地方上的冰敬炭敬,再就是在自己家乡大肆够田购地,以及各种灰色收入,才有了表面上的光鲜亮丽。
  纪宁是看不起那些龌蹉的,她喜欢光明正大的赚钱,管他娘的商人低不低贱,她有银子赚就行。有银子好办事,有了银子,这世间的很多问题,就都不是问题。
  这些年除了在京师的生意越做越大,也逐渐发展到地方上。
  在这富裕的沧州,也有纪宁暗中置办的产业。
  沧州繁华的街上,缓缓行着一辆并不起眼的马车,车夫老态,随从看着也平平无奇,淹没在喧闹的人群里。
  车子停在临街一个卖古玩字画的旺铺,车帘拉开,纪宁轻快的从马车上跳下来,青衫玉面,俊朗非凡,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她在这沧州城内逛了半天后,便来到自家店铺看看。
  纪宁身份有几层,保密的很,除了一些亲信知道她的各种身份,下头的一些人,都不认识她,比如这店铺的掌柜,并不知晓刚踏进来的俊逸公子哥,就是自己最大的东家。
  掌柜见纪宁虽年纪轻轻,穿着打扮也并不华丽,不过那眉眼间的倨傲之气以及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贵气,便感觉来人不一般,连忙上前迎道,“公子,不知道您想看些什么?”
  纪宁扫视一眼四周,装模做样在里面逛了一圈,傲慢道,“我瞧着你们这东西都不怎么样,你是这管事的?把你们最好的东西给本公子拿过来瞧瞧。”
  那掌柜陪着笑,“不知公子您对什么感兴趣?是自己收藏还是打算送人?”
  纪宁大刺刺坐下,翘着二郎腿,态度嚣张,“告诉你,本公子有的就是钱,只要你这里的东西能入得了本公子的法眼,不管多少钱,本公子都买了。坐了这么久,怎么都没人给本公子上茶,你们就是这样待客的?”
  掌柜面上依旧挂着和煦的微笑,不卑不吭道,“我们这有上好的龙井和云雾,公子想喝什么?”
  “那就先给本公子泡杯龙井。”纪宁不耐烦的挥手,“本公子刚才说的话你还没回答,去去,把你们这最好的东西给本公子拿出来瞧瞧。”
  掌柜吩咐店里的杂役下去泡茶后,对纪宁说道,“实在不瞒公子,小店所有的东西暂时都摆在这里,公子要是瞧不上,可以告诉小的您想要什么。本店虽然看着不大,但在各地都是有分店,只要您说,本店一定尽量满足您的要求。”
  纪宁见这店铺整洁雅致,瞧这掌柜面对自己的刁难说话也得体,面上虽不动声色,心里倒是满意,喝完茶,她便起身打算离开。正欲走出去,迎面进来两个面露凶相的男子,其中一个还差点撞到纪宁,好在她反应迅速身形一侧。
  纪宁皱了皱眉,在门口停住脚步。
  那两个男子态度比她还要嚣张,一进去就朝掌柜大喝,“人呢人呢,快出来。”
  掌柜连忙迎上前,谨小慎微道,“两位大爷,您想看什么小的给您介绍介绍?”
  其中一个男人朝掌柜冷冷一笑,“我们是清风帮的,来找你要上个月的份子钱。”
  掌柜面露难色,“这……小店上月不是交过了吗?为何现在又要交?”
  “说要你交你就交,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这位大爷,不是小店不交,实在是已经交过了,凡是,总得讲个规矩吧。”
  “啪”的一声响,男人拍着桌子,凶神恶煞,“别说这条街,就是整个沧州,清风帮就是规矩,今儿个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说完从腰间抽出刀来,亮在掌柜面前。
  明晃晃的刀刺得纪宁眼睛微微眯了眯,呵,从来都只有她讹别人的份,竟然有人敢讹到她头上来,简直胆大包天。
  那掌柜还欲说什么,那男人一个巴掌扇过去,打得掌柜眼冒金星,差点摔倒在地。
  掌柜倒也没被眼前气势吓到,捂着被打的半边脸,脸色冷淡道,“两位可知道这店后面的东家是谁吗?我劝两位还是收敛点好,不然我家东家要是知道,两位怕是得吃不了兜着走。”
  纪宁带着杀意的眼神这才变得稍微柔和些许,她原因为这掌柜被这么一打会服软,乖乖把份子钱送上,没想到他却有几分硬气。
  交点保护费是小事,在哪做生意都会有地头蛇,关键是要一次还来要第二次,这就说不过去了,如此没有规矩,那以后是不是他们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那两个男子听见掌柜这话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放肆的大笑起来,仿若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
  “背后的东家?告诉你,在这沧州,清风帮就是土皇帝。”说话的男子拿着刀,放在掌柜颈边,恶狠狠威胁,“这钱,你要是不给,别怪小爷我不客气。”
  一旁的纪宁见状,笑眯眯道,“清风帮?清风帮是个什么东西,听名字还以为是勾栏院。怎么,这妓院的龟公,不在妓院好好呆着,跑出来做狗腿子?”
  男子一听这冷嘲热讽的话,脸色立即变得很是难看。
  他们见纪宁身板小,穿的一般,身边只带了一个随从,说话的口音也像是外地人,便没把她放在眼里。
  “你是哪里的来的家伙,长得跟个娘们似的,劝你最好识趣一点乖乖给老子们磕个响头,老子们就放过你,不然,今天叫你爬着走出这门。”
  纪宁平生最恨人家威胁她,她脸上笑意虽未散,眼神却收紧。
  她慢悠悠走上前,指尖碰着男人搁在掌柜颈边的刀,淡淡道,“本公子倒是想看看,你们是打算怎么不放过本公子,又是想怎么样叫我爬出去。”
  对方不料她不仅没有被他们给吓着,反而气焰更是嚣张,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拿着刀就朝她捅去。
  纪宁也没躲,直接夹住刀尖,抬脚就是一踢,把举刀朝她挥来的男子重重踢倒在地。
  男子遂不及防,痛的在地上直打滚,口里嗷嗷叫着。
  两外一个男子见状,也举起刀朝她扑过来,纪宁身形一晃,躲过这一击后,捡起地上掉落的刀,反手朝扑过来的男子胸口插过去。
  那速度又快又准又狠,并且直中要害,男子目光惊恐的愣在原地,刚一张口,便满嘴鲜血的倒在地上。
  纪宁在男子倒地之前抽出刀,缓缓走到被她踢了一脚的男子面前,脸上依旧挂着灿烂无害的笑意,“怎么,现在还想让我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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