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唐-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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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世家简直傲慢到了极点,就是自己第一次到狄府上。狄府还半开了中门!
也许在他们眼里,确实某些时候,也没有将朝廷放在眼里。也许他们认为向武则天暂时低了一下头,屈从了朝廷,就已经十分委屈了。
“那现在怎么办?”
“现在我也不知道,要等我得到了具体的情况,我才能做出下一步的判决。瓷窑只是一件小事,大不了不要就是,前年还不是白手起家的。可家人要平安,这才是首要目标。我们去找四凤与黛姨吧。”
说完了,到了巩县县衙。都好几天了,应当报案了。
巩县的县令已经换人了,换成一个姓何的县令,可县尉还是白县尉。王家小子回来了,一个个不敢怠慢。
他们这个层面,知道的消息,比青山沟的百姓灵通得多。狄仁杰的弟子,国子监全科年考优异通过,连武则天都让他以布衣身份,到早朝上见识一下,以后这个少年比他们都有出息。
虽然郑家未必将王画当作一回事,人家宰相将军也不知道出了多少,况且王画还没有正式发迹。可这些官员不敢轻视。
一个个迎了出来。吩咐人备茶。
王画将事情问了一遍。
白县尉一听,立即带着一群衙役来到青山沟,可是王迤并不是没有找过,几百号族人将附近所有地方都翻遍了,也不能看到人影。况且这些县衙。
不过这些衙役办案是专业人事,这样盲目地找人是找不到了。于是询问可疑的线索,比如七婆婆家的小猪突然死了,八公公的母狗产了十只小狗崽子。
因为慎重,白县尉带了十几个衙役过来,再加上地方保长邻长们的配合,方圆几个村落的情况全部反应到他们耳朵里。终于一条重要的消息进入白县尉的视野。郝里正的儿子郝鹏飞这几天也没有看到,时间与黛儿四凤失踪的时间相仿佛。
但也不能说明什么,或者人家去那个朋友家玩去了,或者去做什么事情了。
可白县尉觉得很怀疑,于是悄悄围绕着这个郝鹏飞展开调查。一会儿一条重要的消息出来了,这个郝鹏飞在四凤母女失踪前,与黛儿曾经交谈过好几次。还有其他的,比如郝鹏飞这一段时间手里花费开始增大,等等。
有了这些钱索,白县尉开始抓捕郝里正。
儿子不在,有老子,还有郝鹏飞还有妻子留在家中。
开始好好地问,一问三不知。
白县尉于是将他们分开来问,最后得到了一些消息,郝里正也知道儿子似乎得了一些不干净的钱。他询问过此事,可郝鹏飞却说,他在帮一个有钱人做事。再问,他说他什么香奴巴,然后就没有说了。
自从郝鹏飞与王迤小妾一道失踪消息传来,他隐隐地感到自己儿子与这件事有着很大的关系。
能得到的也只有这些,还有郝鹏飞临走时丢下一百两银子,给了他妻子。
然而众人都发愣起来。
香奴巴,是什么东西?或者是什么人?什么地方?都没有听说过。
还有他们为什么带走黛儿,与四凤,虽然王迤还十分珍惜黛儿,但在其他有地位人眼里,只是一名婢妾,都开始年老色衰了。如果是郑家所为,他们要拿也不会拿黛儿四凤做文章,想不通。
王画也在沉思,他总感觉到自己那一点疏忽了,可总是想不起来。
白县尉也想不出来。
没有办法,只好立即发下缉拿文书,捉拿郝鹏飞。
这只是做做样子,现在人口管理松散,除非是傻蛋,或者倒了霉。撞到枪口上了,否则想要做案潜逃,很难抓捕的。况且还有什么香奴巴支持。
可王画坐在椅子就是不语,也不知道想此什么。
过了半天,这才站起来招呼县里面一班公差。
将他们送走后,王迤将王画拉到房间里,说道:“小二,虽然你做得比为父好,可你脾气太坏了,如果当初不是你胡弄了那个郝鹏飞,也不会有今天这事情发生。”
王画一听就恼了,他说道:“那么依你意思,当时就应当将李红送给他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冤家宜解不宜结。”
王画生气地站了起来,说道:“父亲,我知道你认为我不应当与郑家斗得死去活来,我们也没有资格去与人家斗。不好意思,我宁愿站着死,也不会跪着生。至于所谓的友谊,看看宝林斋吧,他们身后是什么人家,韦家,现在太子妃就是韦家的女子,看看人家,有没有动过我们王家瓷器的主意。”
“他们那一份子,我也没有动,这五座瓷窑出产的瓷器,还是一半留给他们了。”
“很好,没有动,可如果没有你,其他六座瓷窑能不能生产出来我们王家的瓷器?这已经影响了人家的销路了,你懂不懂!韦家,可是照样拨根汗毛压死你的。可人家是因为和平,与我们打交道,就不把人家当作一回事了!非要象郑家那样打压你,你才高兴!”
王画现在真有些气了。
黛儿事小,主要是四凤生死不明,大凤还不知道到底过得好不好。到现在自己这个老子还象一团软绵花一样。他这话意思是说,你是吓牛鞭子,哄着不走,打着走。
王迤气得刚要发作,张三龙从外面走了进来。
第三卷 傲放(状元之路) 第十八章 约战天下(约战)(第九爆)
第十八章 约战天下(约战)(第九爆)
王画立即问道:“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张三龙沉着脸说道:“二郎。我听到了,可不太好。”
“说!”王画一把抓住张三龙的手,这一年多他身体发育渐渐成熟,加上煅练,以及那个道士教他的呼吸功法,总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的力气长得飞快。如果现在让他拉八石弓,估计拉不开,但拉四石弓,绝对没有问题。
他曾经与陆二狗四个当中力气最大的万大海掰手腕,结果让万大海两只手掰他一只手,万大海都没有赢。
这一下子用力抓下去,张三龙痛得脸都皱了起来。但张三龙也没有生气,都跟在王画后面那么长时间了,知道他们是姐弟情深。
他说道:“你放下来,让我慢慢说。”
“好,”王画才知道自己失了态,他松开张三龙的手。
张三龙说道:“二郎,我是花了一些钱,从郑府一个下人嘴里得到的消息。应很可靠。”
“说。”
“你那个姐夫一直不想娶你姐姐。是他父亲,也就是郑四郎强迫他娶的。可是你姐姐嫁过去,到现在除了洞房那一夜外,都没有同房,虽然他也没有打过你姐,平时也动辄就斥责她,说她是乡下佬,之类的话。反正你姐姐过得不太好。”
王迤还想劝解,这些世家子弟,娶一个穷山沟的村姑,一开始当然排斥了,以后岁数大一点就会好些。也不是大凤一个人,可看到王画脸上怒火都要烧出来似的,没有敢作声。
这个儿子最重视的就是母亲与这个大姐,至于自己这个老子是死是活,估计就是死了,他也不会掉一滴泪水。
王迤不敢作声了。
王画对李红说道:“你将我母亲大人以及三凤喊来。”
一个完整的家到了这地步,大凤在外面吃苦,四凤不知死活,王画必须要重整了。
两个人走了过来。
王画低着声音说道:“有些事情我要说一下,我这次回来之前,去了一趟郑家,他们开的是角门,父亲大人,母亲大人,你们应当知道意味着什么。就是我第一次去狄府,还是半开中门。这也别说了。人家是傲视王候的家族,只要大姐过得开心就行。然而不是,大姐在人家府上过得不开心,甚至到现在那个姐夫都没有与他同房。”
说完了他犀利地看着王迤一眼,又看了一下母亲,这件事也不能怪他父亲一人,包括母亲大凤本人在内,当时都被郑家金字招牌照花了眼睛。
他又说道:“这些年,别的没有说了,我只想说在我家没有发迹之前,如果没有母亲,没有大姐,我这个家会成什么样子。现在大家身穿绫罗绸缎了,吃香的喝好的,却让大姐一个人在外面,整天看人家脸色行事,动辄侮骂,父亲大人,为了你的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牺牲大姐,不好意思。我第一个不同意。”
王迤涨红了脸。
“父亲大人,这一切几乎是我一人拼死拼活地创造出来的,不但技术,在洛阳都因此遭到刺杀。为的是什么,就是不想母亲再劳累,大姐才十几岁,就象一个成年人一样吃苦。因此,父亲大人,我收回这一切。”
说完扭头转向李红说道:“从今天起,瓷窑上的事务你去处理。”
然后看着母亲,王画母亲脸上也有愧意,这件事当时她也是投赞成票的。王画问道:“家中现在还有多少钱?”
“大约有九万缗,”王画母亲小心地答道。
陆二狗张三龙大吃一惊,这几座瓷窑就是几座金矿,难怪郑家也要动心思。
王画又问他父亲道:“父亲大人,如果不出现王申的事,就是你的新技术,一辈子能不能赚到这笔钱。”
王迤摇了摇头,也许一年也能赚上几千缗,可不能那样算,王家那是由郑家罩着的,因此利润更大,可自己来处理,尽管有可能烧出的瓷器更好,上下打点,还有销路,利润反而更小,一年顶多也不过有几千缗收入。这还算好的,治河一带也有一些人家看到烧瓷来钱。可钱砸下去,技术跟不上,反而亏本的都有。
但这些钱并不是能积攒下来的,每年家中还有巨大的开支。以前王家瓷窑也在赚钱,可攒下来多少钱?
王画又说道:“就凭这个钱,也能够挤入巩县巨富之一了吧?”
王迤再次点点头,拥有这么多钱的人家,在巩县也为数不多。
“也够一家上下开支的吧?”
王迤还是点头,如果不是滥赌滥嫖,有了这笔钱,就是吃死睡死,也用不完。
“那就好,这笔钱交给你处理,瓷窑太危险,咱也不想躺在什么大树下面,还要姐姐给人家做牛做马,更不想与人家争斗,你用这个钱去买地吧。这好象也是大前年你对我说的。这趟水太混,也不是父亲你这个性格所能进入的。”
王迤不敢插话了,王画母亲问道:“那么瓷窑怎么办?”
“这个我来处理,”王画说道这里,脸色阴沉下来。说完后,又对香茑说道:“你稍等一会。我写一张告示,顺便画一张像,你将它找场子多印一些散发出去,谁能找到四凤,赏金千缗。”
没有提黛儿,王画已经在心中隐隐地觉得四凤的失踪与这个黛儿有关,不然一个大人,不可能就这样悄悄失踪的,还正好连着她的女儿。为此,他心中现在深深的自责,自己还是太软弱了。就象张柬之放了诸武一马,却为自己埋下了葬坑。
虽然人海茫茫,可面对这样的重金,相信会有更多的人关注,也等于多了无数双眼睛,帮自己寻找四妹。
处理完这件事,王画又写了一封信,邀请贺掌拒亲自来巩县一趟。然后伏在桌子上沉思起来,过了半天,他终于拿起笔,写道:
小子画,巩县人也。
余幼年时家贫,酷爱学,唯无人提点,学识斑杂,怅以为憾事。
今春科闱在即,天下学子,精敏风发之士,蜂拥赴京,此乃大盛会也。
凑赴壮举,画愿与天下俊杰切磋一二。又画闻荥阳郑、太原王、范阳卢、陇西李、清河崔、赵郡李、前燕崔乃天下望姓之首,贵重厚籍,才子俊士辈出,画尤愿一试。
二月初二,龙抬头时,小子至赴神都,时节气暖,大地回春,此诚举以成一文史佳话,望七姓十家不以小子寒微而拒也。
磋期一月,题为琴棋书画文章也。
小子出棋局十副,皆破者画作输,终生不碰棋也。
诗篇十首,七姓者凑集今弟子之诗作,唯与画媲美者,画作输,终生不吟诗。
琴者。小子侥幸奏《阳关》《春江花月夜》,此不作数,另有十首新曲,七姓者有曲十首与画媲美也,小子作输,终生不碰琴。
书法,小子寒微,贱否置笔墨,不敢言高,唯有创新二字,各作楷、草、隶,似强求指点书之后延向耳!一月之内,小子各作楷草隶十章,皆变,七姓者,聚集弟子,凑集十种草、楷、隶新体,为后人指点迷津,胜画也,画终生不碰书。
画者,亦为此理,画艺小子不敢言,唯创新法耳。十画十章新法,胜画也,画终于不碰画。
文章者,大道也。小子一年余,游走天下,虽否称充山河之气于胸,塞天下之壮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