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成神-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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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市集内唯一的酒司中，靠窗而坐的陆仁甲点了一盘酱驴肉就这混浊的黄酒，自斟自饮。虽然原本的先天修为不在，但卓不凡这具身躯再怎么说也是一个一流初期的武者，哪怕陆仁甲不刻意使用感知领域去探听周围一草一木，以卓不凡本身的一流初期修为，也能将周围那些商旅的轻声谈话收入耳中。
只见，几名穿着貂皮大袄的商旅坐在靠角落的桌子喝着闷酒相互抱怨。
“刘掌柜。。这年景真是一年不如一年，咱们这一路下来经历了多少坎？”一名三十岁上下，样貌富态的男子抱怨道。
被称作刘掌柜的男子，四十岁上下，久经风霜的面庞布满皱纹，喝了口混浊的黄酒，刘掌柜苦笑道“张东家说的是，这一路上不论是官军还是响马、辽兵。。见到谁，咱都得低声下气奉上一份孝敬。。等回到咱大宋地界，那些个官老爷官太太有的还伸手白要。。哎…”
“您老是这行的前辈，这兵荒马乱的年月，这响马可是越来越多。。从前咱只需交七八份。。现在倒好，我一路上交了二十三份孝敬，这才来到这长白山，不论是叫得出名字还是叫不出名字的都要讨一份。。哎，那些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不给一份。。还真打发不了。。”张东家抱怨道。
留心听了一阵，陆仁甲从这两名药材商人口中知道了如今《天龙八部》世界的大致情况，总的来说就是四个字‘匪患猖獗’。而这长白山周围，至少有上百股大小不一的响马，少的数十人，多则数百。听到这陆仁甲不由得皱眉沉思。那堪比超级计算机的大脑飞速运转开来。
“乔峰还没有当上丐帮帮主，段誉、虚竹这两个更不用说。。知道了珍珑棋局那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破解手段，以我那开发至百分之十九的脑域，此时就算前往擂鼓山破解珍珑棋局估计没有多大问题。。不过这样一来，世界轨迹必然会被改变。。哼，现在趁着南慕容北乔峰之名尚未盛行，利用几年时间应该可以建立起一个属于我的势力。。响马么？正好可以用你们的灵魂，将倚天剑中的‘无属**魂卵’孵化出来。”陆仁甲暗想道。
瞥了眼酒司外头那四五个穿着厚皮袄贼眉鼠眼的家伙，陆仁甲心中有了计划，朝着店小二喝道“结账！！！”
当那穿着羊皮袄的店小二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客官您可用好了？一碟酱驴肉、一壶黄酒。。总共三十文钱。。”
根据卓不凡平时下山来用人参换取生活物品的记忆陆仁甲知道，如今的大宋皇朝依然以铜钱为主要流通货币，一石米约七百文，一斤粗盐价值五十至七十文钱之间，一两黄金等于五贯铜钱，也就是五千文钱。
酒、肉这类奢侈品的价格自然要贵些，陆仁甲瞥了眼酒司外头那三五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嘴角勾勒起淡淡冷笑，故意从怀中掏出那根金条来。
等着陆仁甲结账的店小二看到陆仁甲逃出金条时，不由得一惊。这偏僻的小镇虽然时常有药材商旅往来，但是哪曾有人会用黄金结账的？一时间不由得惊呼道“客…客官，噢不。。这位大爷，我们店小门小户。。您这根金条我们可找不开。。”
这声惊呼，不但吸引了酒司内所有人的目光，就连店外徘徊的那三五个贼眉鼠眼的汉子也都凑过身来，当看清陆仁甲手中的金条时，纷纷快步转身离开。
年近五十头发花白的掌柜赶紧快步走到陆仁甲跟前，看到陆仁甲那一身单薄的打扮跟身后背着的漆黑铁剑后，心中以猜到这位大爷估计是飞檐走壁的武林人士，顿时脸上露出恭敬讨好的笑容，一把推开那大惊小怪的店小二“这位大爷勿怪。。呵呵，老朽儿这小本买卖还。。还真找不开您这根成色这么好的金条，就算把我这店卖了，估计也抵不了您这根金条。。如大爷您身上没带铜钱。。这顿就算小老儿孝敬您了。。客官慢走。。慢走。。”
正所谓人老精鬼老灵，眼前这头发花白的掌柜竟然不收自己的钱，不由得让陆仁甲会心一笑，能在这乱世当中做买卖的，哪个没有眼力劲？陆仁甲摆了摆手，“我卓不凡从来不吃白食。。这样你应该找的开了吧？”说着抽出背后那把恢复成漆黑玄铁的倚天剑，将手中金条按在桌面上顺势一划，拇指大小的一角金疙瘩被切了下来。“再给我准备十斤酱驴肉跟一壶好酒。。顺便帮我买匹马。。多的就当打赏你了。。在下还要赶路，就劳烦老掌柜快些。。”
看到陆仁甲递来的黄金，这头发花白的老掌柜瞥了眼店外头那三五个贼眉鼠眼的汉子，不由得露出一阵苦笑，“那。。那多谢客官了，您稍等，小老儿这就帮您置备去。。”说着拉着店小二走入后堂。
年轻的店小二死死盯着掌柜手中的黄金，留着哈喇子笑道“掌柜的刚才为啥说不收那位大爷的饭钱？这卓大爷可真够豪气的。。我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主。。就算帮这位卓大爷买马，余下的打赏也比咱一个月挣得多。。”
头发花白的掌柜的瞪了那嬉皮笑脸的店小二一眼，沉声喝道“你这娃娃懂个啥？没看见刚才店外站着的那几个汉子吗？分明就是附近几伙响马派来的探子，那卓大爷一看就是武林中人，而他手中的金条至少有十两重，那些参客所交的买路钱不过是一两贯钱罢了。。这五十贯钱的巨富，怎能不让那些响马眼红？刚才我老人家免了那位卓大爷的饭钱，就是想赶紧把他打发了。。万一那些响马冲进来，摊上人命。。咱这买卖往后还做不做了？唉。。没想到这位卓大爷还真是豪气。。趁着那些响马没有找来，你小子赶紧替卓大爷去马市买匹上等的好马。。希望卓大爷能够平安无事吧。。”
靠窗而坐的陆仁甲依然淡定的喝着杯中混浊的黄酒，那些相互攀谈的药商看到陆仁甲一身装扮后，有几个上了岁数的老人，赶紧拉着自己手下伙计、护院结账走人，那张姓东家看到陆仁甲出手阔绰，正想上前攀谈一番时，却被同桌的陈掌柜一把拉住。小声说道“张东家。。那位爷一看就是江湖人士。。咱们做买卖的，不就图个钱财图个平安么？我跟你们张家也算世交。。你就听老朽一句，咱们呀赶紧结账走人。。待会这腥风血雨可不是咱们买卖人能够沾惹的。。”
听到对方的劝说，张姓东家这才讪讪坐下，“您老走过的桥比我走的路还多，多谢刘掌柜告诫。。”
不提这家酒司内一下子变得人去楼空，那三五个贼眉鼠眼的汉子已经跑出了这位于长白山脚下小小的市集。
几只猎鹰扑腾着翅膀飞上天空，朝着几个不同的方向飞去。
距离这市集三四里地开外的一处破庙当中，八十多名身穿羊皮袄的精壮汉子正围着几个火堆烤着一些野鹿、獐子之类的东西，坐在正中的一名大汉，四十岁上下，身上裹着一条虎皮，身旁放着一柄长约两米的斩马刀。满脸拉碴的胡须依稀可见从左眼斜划至下颚的伤疤，瞎了的左眼上已经结出一成皱皮。
“大当家的。。镇上的马二捎信来了，说是有大买卖。。”一名裹着羊皮袄，背后插着一把鬼头刀的汉子冲进来喊道。
那瞎了左眼的汉子，微微抬头，将手中那烤得焦黄的鹿肉放在一旁，接过手下递来的纸条。
“哟？只有一个人？看来是只肥羊。。兄弟们！抄家伙。。咱们快马加鞭截住这头肥羊，这到嘴的肥肉，我独眼虎吃定了。。可别让冯老六。。顾七他们抢了去！”独眼虎抄起身旁的斩马刀走出破庙翻身上马。
八十名手下呼啸着，紧跟其后。冲出了破庙，朝着那长白山脚下的集市冲去。
与此同时，相同的一幕，也在四伙藏身在距离这集市四、五里地开外的响马窝中上演。
第一百零四章、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得知厉害后，店小二自然不敢耽搁，揣着从掌柜的哪里支取来的两贯铜钱，一路小跑来到位于集市东北角的马市，买了匹不错的黄鬃马。
店内，老掌柜看着陆仁甲依旧悠然自得的样子，想要开口时，看到店外那几个贼眉鼠眼的汉子，不由得欲言又止。自己一个买卖人，如果通风报信让这只肥羊跑了，那些响马必定回来找自己麻烦，无奈的叹了口气，从厨房内用牛皮纸包裹了足足二十斤酱驴肉跟一壶好酒送到陆仁甲跟前。
“卓大爷。。这是您的酒食。老朽给您包好了。。”
陆仁甲提起那用牛皮纸包裹好的酱驴肉，不禁一笑“老掌柜。。这里头可不止十斤。”
“哎。。卓大爷说笑了，您打赏了那么多。。老朽也只能如此了。这。。这长白山夜晚天寒地冻，您。。您还是快些赶路吧。。”老掌柜踌躇道。
看到对方踌躇的样子，陆仁甲怎么不知道对方是在变相提醒自己？虽然在《倚天屠龙记之魔教教主》世界当中杀戮过千，回到现实世界后，接连死在陆仁甲手中的人已经达到三位数，不过看到这老掌柜的善意提醒陆仁甲心中不禁暗道“好人？唉。。好人只能在夹缝中求生。。对着那些杀人越货的响马只能装孙子。。成为‘恶神系统’的适格者后，估计我跟好人这两个字已经不沾边了吧？”
瞥了眼外头那三五个依旧盯梢的汉子，陆仁甲不屑一笑“三五个爬虫罢了。。待会老掌柜锁好门窗便是。。我卓某人自能料理！”
如果此时卓不凡的样貌是十七八岁，那么在这位老掌柜眼中必然是初出茅庐不怕虎的少年郎，而此时的卓不凡虽然已经四十五岁，但一流武者的内力下，卓不凡看起来如同三十出头一般，正所谓三十而立，看到眼前的卓不凡这般风轻云淡，不由得让掌柜的心有疑惑。“难道这卓大爷是个武林高手？还是有所凭仗？”
就在这时，牵着马的店小二回到酒司门前，陆仁甲提起那包裹好的酱驴肉跟烈酒，翻身上马。守在门外盯梢的那三五个贼眉鼠眼的汉子看到陆仁甲翻身上马后，连忙躲到一旁，各自掏出一枚响箭朝天空射去。
‘哔哔哔哔…。。’
‘哔哔哔哔…。。’
装有竹哨的响箭射向空中时，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动。
在感知领域笼罩下，陆仁甲对于那些响马探子的举动一清二楚。“吹哨子叫人？哼。。来得倒快，不知道够不够我孵化倚天剑中的器魂卵。。”
没过多时，将近三百名响马的人影清晰无比的呈现在陆仁甲脑海中。但这三百多人中，仅有五个人影呈现淡淡的白光，由此判断仅有这五人是二流武者的修为。其余人不过是些靠着一身蛮力心狠手辣的响马罢了。
“看来在《天龙八部》的世界当中，内功跟一些高深的武学，依然掌握在那些流传久远的门派、家族当中，普通人的身体数值，到是比《鹿鼎记》、《倚天屠龙记之魔教教主》世界当中的普通人强了一些罢了。。来的挺快，三百人？应该够孵化器魂卵了吧！”陆仁甲暗道。
慢慢悠悠的骑着那匹店小二从马市买来的黄鬃马，漫步来到前行。三百多匹马飞奔疾驰，这声势虽然说不上万马奔腾，但沉重的马蹄声所带来的震感，依旧传出老远，以至于集市内不少店铺连忙关门闭户。而那些刚才在酒司当中的药材商贩，也都指挥自家伙计、护院看好货物不敢冒头。
‘吁…。。’
‘吁…。。’
‘吁…。。’
五股疾驰而来的响马同时在这市集门前勒住缰绳。瞎了一只眼的独眼虎瞟了眼其他四股响马，将那挂在马鞍上的两米斩马刀单手拿起扛在肩上，朝着对面两个响马头目喝道“哼！！冯老六、顾七你们两个的鼻子可够灵的。。这么快就赶来了？”
冯老六、顾七两人向来是攻守同盟，而独眼虎无疑是五伙响马当中，武功最高手下最多的人，因此独眼虎在这方圆十里内可谓凶名赫赫。但冯老六、顾七二人手底下各有六十来号人马，就算是跟独眼虎火拼，仗着人多势众，二人也是不惧。
只见冯老六、顾七二人尚未开口，五伙响马当中，唯一一个女头领冷声喝道“就许你独眼虎听到风吹草动赶过来，难道不许我们其他四家分一杯羹？”
独眼虎瞥了眼这名呛声的女子，不屑一笑冷声说道“头发长见识短撒尿不上墙的玩意。。刘一刀死了你不好好在家替他守寡，黑凤凰信不信老子拔光你的毛，让你连鸡都当不成？”
这时，另一伙响马的头目却是一副喇嘛打扮，只见这喇嘛哈哈一笑“佛爷我觉得黑娘子说的对。。独眼虎，虽然你武功不错。。但是这无本的买卖本来就是见者有份，难道你还想吃独食不成？”
一时间，这五伙响马尚未截下陆仁甲，已经开始内讧，而且其中四伙响马隐隐有将武功最高的独眼虎排挤在外的架势。原因无他，这四伙响马实力相当，就算是抓住陆仁甲这头肥羊，大不了平分利益罢了，如果是独眼虎插上一脚，最后的结果肯定是独眼虎仗着武功抢占大头。于是为了利益临时的默契使得这四伙响马开始排挤独眼虎。
独眼虎虽然瞎了一只眼，但常年刀头舔血的生涯，如何看不出今天的局面，虽然自己武功达到二流中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