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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邪派高手-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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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的月色甚微,且流云迅速,不时遮住了月光,凭眼力是不容易看清二十丈外的景物的,花安与欧翔两个全神贯注看着湖中的小艇。
大约过有半盏茶时光,湖中突然传来悠扬悦耳的萧声,声很清,响自湖中,特别引人注意。萧声传出不久,欧翔一拍花安肩头道: “你看,那不是又有一艘小艇来了?”
花安凝神远注,果然看到有一只小艇缓缓划出,正在靠近冷天风那只小艇。两只小艇靠在一起了,冷天风走过另一只小艇。
湖中两只小艇舶在一起,过了许久,冷天风回到自己的小艇上,另一只小艇立即便离去,消失在远处的夜雾中。
湖中又恢复了先前那样,只有一只小艇在荡漾了。
花安与欧翔两个商量过之后,决定采用守株待兔之法,急转到另一边去等待冷天风游罢之后回到下水处,他俩便可以抓住冷天风审问个明白了。
欧翔与花安两个此举可说是算无遗策,十分精明,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冷天风的小艇并不急于靠岸,在湖心荡漾着,不知是等人,还是欣赏大自然的微月夜景。
欧翔与花安两个等得不耐烦了,他们只在低声地咒骂冷天风。
远处打响了三更,夜已深,也更静。
湖面上就只留下一只小艇,断断续续的箫声由小艇中传出。
花安、欧翔他们等了一会,听不到箫声,也看不出小艇移动,不觉大奇,正要设法到湖心去查查,小艇巳渐渐的划近来了。
花安与欧翔两个见对方上岸,便一齐跃出,叫道:“冷天风,你干的好事。”
那人一怔,愕然地反问:“冷天风?两位可是认错人了吧!”
欧翔、花安与对方正面相对,再听对方回答,当堂为之怔住,他们看出对方不是冷天风,是一个四十过外的中年汉子。
欧翔道:“对不起,我们确是认错人了,不过,早先我们明明看到冷天风从这里落了小艇的,怎会不见了他?”
花安道:“朋友,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请你告诉我,早先不是有一只小艇和你碰头的?那艇上的是什么人?”
“那是两位朋友!”
“两位朋友?他们是什么人?”
“我还没请教两位怎么称呼呢?两位在哪里发财?”
花安一凛,知道对方有所误会,便照实相告,并掏出振威镖局的镖志,对方态度立改,笑道:“对不起!误会了,我还道两位是公门中人呢,原来是振威镖局的,早知如此,我也用不着在湖上呆上那么久了。”
“这么说,你早发现我们了?”花安问。
“当然看到了,你们出现之前,先有一个年青人来到这里,但很快便绕着出去了,我以为你们是公门中人,知道我们的秘密,原来不是。”
“你那两位朋友是干什么的?”花安又问。
“花镖头,我说实话便也无妨,我和朋友是干着走私生意的,你看,他给我带来这个,我也给了他一包东西!”中年汉从怀中掏出一包金粒,大约有好几十粒,虽是在深夜微月之下,也闪出光芒。由这一小袋金粒,可以相信中年人所说:他是干着走私勾当。花安他们两个失望了,只好向对方告辞。
花安与欧翔两个兴冲冲追踪冷天风而来的,想不到还是给冷天风以金蝉退壳方法逃出了他们的监视,逃得无影无踪,这口气如何受得了?两个往回头走,沿途当然少不了咒骂冷大风。
他们两个跑得倒是真快呢,他们急奔疾跑,要回去把经过告诉大家,集思广益,设法采取其他办法防范冷天风,以防不测。
他们两个回去一说,各人为之震动,认为冷天风如此鬼祟,必然有古怪,非追查真相不可,否则与虎为伍,只怕防不胜防,终会中了他的诡计,那时候,可能连镖局也不保,那就悔之已晚了。
经过详细的考虑之后大家一致认为必须把所见报告总镖头,让他也有个准备,并选出由副总镖头去和总镖头谈。
副总镖头刘海入见总镖头尚青,把来意尽说明。尚青静静地听,不时皱起眉头。等刘海说完之后,他问:“刘海,你记得我们同事有多少年了?有十多年吧!”
“十三年了!”刘海回答,他不明白尚青为什么这样问。
在他想来,这是个不相干的问题。他看着尚青。
尚青沉思着,一会,他说,“嗯,十三年了,时光过得真不慢啊!刘海,你想想,在你的记忆中,我这个人怎样?比如说待人,处事方面,你不妨直说,我们是老同事了,大家都为镖局出过不少力,不必客气。”
刘海道:“总镖头,说真话……”
“你叫我尚青得啦,在这儿不必称什么总镖头,你没听到我叫你刘海!嗯,你说下去吧,我怎样?”
“总……尚兄,说真话,你的小心、沉静、勇于负责,我是衷心钦佩的,同事也一样。只是这几天……这几天,似乎不大正常。”
“你是说我对冷天风这个人太信任是不是?刘海,这个我不怪大家,却不能不怪你,他们不了解我,而你是了解的。
他们有怀疑,你不应该有,现在未到时候,我还不能把一切告诉你。不过,我迟早会告诉你的。而且,不会很久,你替我转告大家,大家对镖局、对我如此关心,我十分感激。但我希望大家相信我,听我的话,以后对冷天风要象个同事一样,但千万不可干扰他的行动,也不必怀疑他,我希望大家对他如对我一样信任与关怀。刘海,这是我今晚可以告诉你的话。别的事,我也不大清楚,我不知道他办得怎样。”
“尚兄,你是指冷天风?”刘海问。
“不错,是他!”
“他去办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他没有对我说。”
“可是,你却信任他!”
“我信任他,比信任我自己更高,你迟早会明白的。他是不会干出不利于我们镖局的事的。”
“既然总镖头这样想,我就可以放心了,不过,我有一点还不明白。”
“哪一点?”
“冷天风这个名很陌生,年纪也轻,总镖头怎会如此信任他?是不是过去曾认识他?”刘海不明白地问。
“不错,我过去就认识他的,说起来,还是老朋友呢!嗯,我说得太多了,你相信我吧!”
“这么说,我是真正放心了。”刘海退了出去,立即给几位等候消息的镖师围上了,众口一词的问总镖头听了冷天风的行动后如何反应。
刘海先请大家坐下,然后略述总镖头的话,各人听得睁大了眼睛,有人说:“这么说,我们岂不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副总镖头,你说,总镖头这会不会是衷心话?会不会另有苦衷,有难言之隐?”
“副总镖头,你看总镖头说的时候神情怎样,是不是很自然?”一个镖师问。
“副总镖头,我看不会吧?冷天风不过二十四五岁左右,怎会和总镖头是老朋友?”另一个镖师问。
刘海道:“各位,不管总镖头说的是真是假,既然是那么说了,我看,大家只好照办了,否则,只会是令总镖头难做。不过,依我看,总镖头似乎说的是真话,因为,他的为人我清楚,假如冷天风真会对镖局不利,总镖头是决不会答应,他可以牺牲自己,绝不会损害镖局声誉。这样的例子,过去已经有过了不止一次,凭这一点来看,我们是可以相信的。”
各人至此,真是不信也得信,无话可说了。各人便怀着闷气离开。镖师花安跟在刘海身边,在无人之际,悄悄地问:“副总镖头,你说真话,你也相信冷天风吗?”
“我相信总镖头不会说假话。”
“好吧,晚安!”花安告辞了。但刘海并没有回去睡觉,他来到后院的小花园去,坐在一株玉簪花下。他细心思索总镖头的话,回忆他说话时的神情,真是难辩真伪。他回想总镖头十多年来的作风,平时是无拘无论,十分随和,但碰上有事,他那份认真,和他合作过的都印象深刻。这一次,冷天风无疑是个可疑人物,特别是有人说曾见他在殷家庄出现过,假如这消息不假,他必然与殷家庄有什么渊源,而殷家庄虽与振威镖局没有什么恩怨,但殷家的名声却是侠义道中人所不齿的,这样一个出自殷家庄的人,怎能不引起大家怀疑?但偏偏总镖头信任他,这个人,他,他……嗯!莫非总镖头要利用他行反间计?如周瑜之利用蒋干?刘海如此一想,以为很聪明,反而抱怨尚青不该连他也瞒住了。
这一晚,冷天风没有回来,直到第二天午前才回到镖局,见面之下,只是点点头,和大家打个招呼,话也不多说一句,便回睡房去了。
冷天风并没有去见总镖头,等他睡到傍晚,快近黄昏了,才去见尚青,两个人在尚青房中谈了许久,然后才一起出来。尚青看到花安,向他招招手,道:“你有什么事吗?我们下两局如何?”
花安想了想,说:“好!两局定胜负。”抬脸望向冷天风说:“老弟,你做个见证如何?”
“好!但我可能只看到一局就要走的了。”冷天风说。
“没关系,你要走的时候就走好了。你以为他会依时到来?”尚青问冷天风。
“我以为他可能会提前到来,总镖头,你打算就在这儿见他?”
“你说怎样?听说他是西南一带有名的棋手呢,他当然知道下棋的乐处,说不定他会要求也来一局。”
“你会答允?”
“我自知不是他的对手,献丑不如藏拙了。”
“总镖头,依我说,如果他真要求下一局,你不妨答应,杀杀他的傲气,叫他知道振威镖局也有人在。”
“你支持我?”尚青问。
“那当然,唯总镖头马首是瞻,你放心好了,我和花兄他们都是总镖头忠实助手。”
“这么说,我就有胆跟他一较高下了。”
尚青与花安两个刚刚下完第一局,是个和局,胜负未分,便有人人报银鞭镖局的副总镖头和少主人关志刚求见,尚青道:“快请巫副总镖头和关少侠进来,冷天风,你替我下另一局……”
尚青的话声说得很响亮,巫银已经听到了,他大步跨了进来。道,“尚总镖头,原来你在下棋,真是对不起,打扰了。”
尚青笑说:“巫副总镖头,关少侠,他们通知我太迟了,未能远迎,失敬,失敬,这边请坐。”
“总镖头,你请的枪手不行啊,看来这局,你是输定了。”花安说。
“输了算啦,等一会我们再下。巫副总镖头,闲来无事,我们就只好下下棋,聊聊天过日子,关局主好吧?说来真是惭愧,我们相隔不远,却一直未去拜望他老人家。”尚青自责地说。
巫银急忙代局主致谢,并说:“尚总镖头,我们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来,是想请总镖头赏个面,明天中午,我们局主约会了金刀镖局与云风镖局的几位局主一起在喜雨亭见面,商量一下接保倪家那支镖,和对付辣手神君的问题,希望你尚总镖头能赏面,一起谈淡,不知尚总镖头能不能赏这个脸?”
“巫副总镖头太客气了,凭了你巫副总镖头片言只字,也不能拒绝呀,你和关少侠亲临敝局,又是关局主做的盟主,我就是想不去也不行啊!”尚青相当轻松地说。
关志刚却信以为真,以为他爹爹真有那么大的威望,仿然接口道:“这倒是真的,我爹甚少求人,你尚总镖头总不能不去。”
“是啊!敬酒总比罚酒好喝,关少侠快人快语,真有关局主之风,关局主有此传人,应该高兴了。”
“总镖头,这一局你输了,还来不来?”花安说。
“今天不来了,等我多看几本棋书再和你下过。”尚青向巫银诉苦道:“他们欺负我棋艺不高,老是邀我下棋,十局之中,输了七局,真不是味道,但又好此道,偏偏又无法速成。”
关志刚道:“巫副总镖头棋艺术甚高,技术压西南各省,尚总镖头何不向巫副总镖头学?”
“少侠不要替我老脸贴金,尚总镖头不过故作谦逊罢了,其实,他的棋艺可高得很呢!”巫银说。
关志刚不服,要和尚青下一局,尚青也不在乎,双方剧战许久,终于尚青在艰苦中险胜一局。
关志刚不甘心,要巫银出场,巫银看了尚青走了一局,对尚青的棋路已略见端倪,便胸有成竹,胜券在握,只是考虑如何才赢得好看,不损对方面子。
但是,尚青的着法虽然不甚高明,却非常沉稳,步步为营,似不求胜,只求不败,于是巫银便改变主意,着着抢攻,锋芒大露,看得关志刚不时露出笑容,不料在最后关头,尚青孤军直入,先后下杀手,终于快了对方一着取胜,可算得是棋逢敌手了。
巫副总辖镖口头上是称赞尚青,内心却在咒骂尚青,也恨自己差了那么一着,很是不服气。尚青越谦逊,他就越是感到不服,若非环境不许,他真要再下一局换回面子呢!
尚青满面得意的送两位客人出了大厅,还叫副总镖头刘海送他们出了镖局大门。
尚青哈哈大笑,无限开心地说:“这一回,巫银输了一局,回去之后,恐怕今晚睡不着呢!这一位技压西南的棋王输在我手里,一定不会服气。”
花安道:“总镖头,明天这个约会,只怕是鸿门会,会无好会呢!你怎么一口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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