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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阴婚-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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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怎么说呢,因为我在络上多多少少有那么点名气,为了避免骚扰,我也不可能在络上或者其他地方留下我的电话。

他怎么就知道我的手机号码,并且联系到我了呢?

要知道,这六年来我也尝试着联系他,但是没有成功,可是为什么他就能找到我呢?

我不是一个得过且过的人,这人脾气就这样,想不通的马上就要整明白,不然全身不自在,我随手一个电话就给他打过了过去。

这次,里面的声音却把我吓的一个哆嗦,因为里面传出的是机械的好听女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他娘的,这是怎么回事儿?!号码是我在通话记录里直接点的保存,大家都有用手机的常识,这样子根本就没有输入错误的说法,但是怎么就变成了空号了呢?你要说是关机或者不在服务区我都能理解。

他怎么就成了空号了呢?!

我不信邪的拨打了几次,都是这样,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这下我真的没办法了,捏了捏自己的眉毛,心道难道这一切都是我的幻觉?还是我最近码字写小说把自己憋成神经病了?就想着哎,算了,改天再说吧,这不是没办法么?

我写了今天的东西,上传完毕,就开始做我跟师父的晚餐,对头,就是自己做饭,因为络写手这职业,听起来很轻松,实际上,每天的时间几乎都是在码字和找灵感之间度过,我甚至都没有时间去谈恋爱。所以我跟我师父俩,就是大小俩光棍。

更何况,我师父给我算了一卦,说你不适合现在找女朋友,徒增伤感,因为你的姻缘根本就不透。

等师父回来,在饭桌上我就跟他说道:你猜我今天接到谁的电话了?

师父白了我一眼,道:卖个屁的关子,难道要我这把老骨头开坛算一卦?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就说:是虎子,你记得不?六年前广州的那个?

师父点点头,道:怎么可能不记得那个小兔崽子,害的我一大把老骨头了还要背景离乡!联系上好啊,他现在估计孩子都几岁了吧?

我说道:没,他说前几年婚事耽误了,就最近准备结婚,还请我们去喝喜酒。

我跟师傅唠了几句,他吃完饭,也不洗碗就跑去棋牌室找老太太打麻将去了,我能说什么?谁让人是我师父呢?谁让刚来福建的两年,那时候的我连个工作都没有纯粹靠着他的坑蒙拐骗才能活下来?而且我也不准备告诉电话号码什么的事儿,因为说了他也不会明白,这老头到现在还不会用电话呢。

我碗洗到一半儿,忽然电话又响了,我拿起来一看,号码显示:

虎子!

我一下接起,还不等他说话,就骂道:你大爷的你电话是咋回事儿?我打回去咋就空号了呢?

他嘿嘿一笑,道:我在这边做的买卖不是很好,故意躲着不想见人呢,你也别咋呼,等我联系你就行了,下礼拜一我结婚,现在我告诉你地址,你身边有纸笔没?赶紧记上。

我身边肯定有打草稿的纸笔,我就拿起来,说道:你说吧,我记着呢。

等记了地址,我问出了我第二个疑惑,道:虎子,你咋就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

他在那边楞了一下,随即竟然骂道:你不找我,还不能我千方百计找你?怎么找到的我忘了,反正费了我好大的功夫。

说完,他又匆忙说道:我有事儿,先挂了,记得来下周一之前一定要赶来!

挂了电话之后,我嘟囔了一句,这孩子现在做的是多大的买卖,怎么打个电话就忙成这样?

我算了下日子,离下周一还有五天,现在交通这么便利,来得及是肯定的,不过我决定干脆早点去东北那边得了,毕竟我跟师父天天基本上就待在这一个地方没挪窝,也挺无聊的。早两天过去就权当旅游。而且,我真的挺想虎子的,也不知道当年那个无法无天的少年,经过六年的洗礼,变成了什么样子。

想到了就要做,我洗完碗之后,就给编辑发了个邮件请假几天,又在上订了两张机票,第二天,就跟师父驱车到了福州,坐上了飞往齐齐哈尔的飞机。

不过我真的没想到,这一次,我陷入了一个深渊。

第二章无人敢去的三里屯儿

我开始根本就没想那么多,就是既当旅游又当参加婚礼,而且因为很久没有见到虎子,也着实是非常的想念,可是到了之后,我才忽然发现,我这一次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

因为虎子的电话根本就打不通,也就是说,他给我打电话可以,但是我找不到他,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没人接,这是相当麻烦的事儿,所以,到了齐齐哈尔的我跟师父,显得相当的凄凉和无助。

不过我是一个常年在外漂泊习惯的人,这种情况还不至于让我惊慌失措,而且好在我有地址,就买了一张地图,打了个的,司机肯定是这边本地人,说着听起来让人非常舒服的带着浓重东北口音的普通话。一路上唠嗑讲一些黄段子什么的,时间也过的飞快。甚至到地方的时候,司机还少要了三块钱,说:大兄弟,难得咱俩说话投机,我这个人,别的不说,实在。

虎子的家在一个叫三里屯儿的村子里,这个村子出租车司机不知道,只知道这个村子所在的镇,他在路上告诉我,就算知道这个村子,也走不成,这个镇上全是大山,路根本就不通,过不了。这种情况,相信很多打的去过乡下的人都曾遇到过。

到了镇上之后,天已经差不多快黑了,咋一看,这哪里叫做镇?莆田不算什么大城市,这个镇,甚至比莆田的一个村级单位还要落后,怪不得当年虎子才分了两万多块钱就敢叫着回来娶媳妇儿,这边的条件决定了聘礼什么的肯定不会太高。要知道,在我河南老家,单单聘礼都要五万,福建这边,十万二十万都是小意思。

这个镇子落后到我跟师父背着行李转了一大圈,竟然没有找到一个旅社,连农家小院都没有,路上倒是见了几辆摩的,还有牛车像是载客的,我本来想大晚上了人家不会再载客了,毕竟这不是出租车,等住一宿明早再说,可是现在找不到睡觉的地方,我只能硬着头皮问一个三轮车道:师父,到三里屯跑不跑?

那司机瞪了我一眼,忽然警戒起来,我还以为是咋回事儿呢,就解释道:我有个朋友在那边,他要结婚了,我过去喝喜酒呢。

他忽然大声了起来,几乎是叫道:啥?!你朋友三里屯的,结婚?

我说道:是啊,他就是那里的,前几年我们在广州打工时候认识的。他电话里告诉我,他就是三里屯的。师父,我看你这么吃惊,有啥问题?

我心里有点发凉,因为我本身就是个络写手,也曾经在上写过几部恐怖小说,本来虎子的电话一会儿可以打通,一会儿成空号就搞的我心里凉飕飕的,这三轮儿师父这反应,我立马就展开了我的联想力。

难道那个村子里的人全死光了,虎子其实也是一个鬼?!所以这个师父听到三里屯几个字儿的时候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师父对我摆摆手,道:小兄弟你没跟我开玩笑吧,三里屯儿的人结婚?那地方我不跑,你找别人吧。

说完,一踩油门,开溜了,旁边几个开摩的的师父都是哈哈大笑,我一紧张,赶紧散烟,道:师父们,别笑啊,这三里屯,有啥讲究?

几个师父笑的更大声了,其一个老大爷对我说道:小伙子,你还是找个地方睡一宿,晚上,这三里屯,没人会去。

这下说的我汗毛都要立起来的,晚上没人会去,难道我猜对了,那里是一个**儿?!我赶紧拉着大爷的胳膊道:说说看嘛,为啥晚上没人去?大爷您这么一说,搞的我心里慎得慌。

老大爷刚要开口说话,旁边一个年人咳嗽了一声,道:老刘,他朋友三里屯的,你说了也不怕麻烦?天也晚了,大伙儿都散了吧?

说完,几辆摩的师傅一溜烟儿的散了,留下我跟我师父俩人像二愣子似的立在街头,我顿时就害怕了,赶紧跟我师父说道:师父,你看这事儿?虎子不会是出啥事儿了吧?

我跟摩的司机的对话师父也一直在听着,现在这老头也没吭声,往地上一坐,拿出他的乌龟壳还有几个铜钱往旁边随意一丢,这是开始卜卦了,我也不敢打扰他,看着他掐来算去,嘴巴里念念有词的,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道:没事儿,这孩子命硬着呢,还有好几十年阳寿,阎王爷收不了他。不过奇怪,卦上来看,这孩子是有喜事临门,但是还有一大灾伴随而至,难道娶的婆娘不是个好好过日子的,以后会克他?

我一听师父这么说,心里就踏实了,这老头,坑蒙拐骗一流,但是真本事,多少有点,我就说师父,那您再来一卦,看看我们俩今天晚上到哪里落脚儿?

他抬手一指,道:天无绝人之路,那边不是有个破庙,凑合一宿,这几个师父不是说了,晚上他们不跑三里屯,那就是白天会跑的,你急啥。

我一看,路口还真有一个破土地庙,就是庙口有一个歪脖子树看我的心里相当的不舒服,写小说的人就是这样,发散思维太厉害了,我看着歪脖子树,就自动想象一个女人吊死在上面的情景,就道:师父,那棵树有古怪,妖气森森的,别睡那里,我们就大街上凑合一宿得了。

他一巴掌摔我头上,骂道:早说不让你写小说,你偏要写,做啥事儿换不了一口饭吃?看你都把自己给写神经了,瞅见歪脖子树就想到吊死鬼?真他娘的有鬼,敢跟土地爷做邻居?

我想想也是,旁边不就是土地爷的家么,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开始率先的往庙里走,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股子腐朽的气息扑来,看来这土地爷混的也挺惨的,这是荒废了多久了的节奏?趁着天还有点亮光,我整理了点木柴,准备等下点火堆取暖睡觉,这边的天气,跟福建比,可真够凉的。特别是到了晚上,我跟师父都没有带被子,估计得被冻个半死。

我师父这时候却忽然对我说道:小三两,我们借了土地爷的地方睡觉,也没香火孝敬,还是给土地公公磕个头吧。

我就道:这土地公估计是嫌这地方风水不好,早迁走了,你没看到这庙都荒废了多久了?

我师父这个人脾气很古怪,有时候执拗的让人抓狂,有时候又跟一个老顽童一样的十分可爱,基本上我们俩就是亦师亦友的关系,他就道:“你不拜我拜。”

说完,他拉了一个垫子往上面一跪,对着已经蒙上一层灰尘的土地公像磕了几个头。

他刚拜完,忽然,啪的一声,把我吓了一跳。我举个火把一看,原来是在土地公前面,有一个香案,上面摆了个坛子,不知道怎么的掉在地上碎了,难道是师父磕头太响,搞的地面都震动了?

而且这地上被摔碎的瓦片,还在不停的动,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我就捡个小树枝在里面拨拉了一下。

这下才看清,里面有一只纯黑色的乌龟,被倒翻了壳,正在使劲儿的挣扎想要翻过来,我看着它的样子十分有趣,就拿树枝故意调戏它,但是这时候,通过火把的亮光,我忽然发现,这只黑乌龟用那两个贼圆的眼睛,正在瞪着我!

就是瞪,看样子非常生气!

嘿!我就道:你这龟儿子还挺有种,敢瞪我!我就拿树枝敲了它一下,谁知道它忽然一下就用嘴巴咬住了树枝,吓了我一跳。

我师父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走了过来,看到这只黑乌龟,脸色忽然一变,对着我就是一脚,骂道:快放下!

说完,他赶紧跪在地上,对这个乌龟跪了下来,道:大仙,小徒弟少不更事,您老别跟他一般见识。

这下我就有点蛋疼了,道:师父,就是一只王八嘛,还大仙?它要是龟仙人,我他娘的还是孙悟饭呢!

我师父竟然对我大吼了起来,这次脸都气的变色了,大骂道:快给我放下,给大仙磕头赔罪!立刻!

我看他这样,虽然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但是总是不想他生气,就放下了这只黑乌龟,还把它放正,四平八稳的。但是让我对一只乌龟下跪,那绝不可能,我丢不起这人。

不过这次,我看这只乌龟还真的有点不寻常,因为我把它放到地上,它就那么懒洋洋的看着我,眼神之似乎带着挑衅,也不走。这要放寻常的小动物,看到人还不早就开溜了?

我师父站起来,对着我的膝盖就踢了一脚,强摁着我给跪了下来,我抬头一看,这个乌龟还在看着我,我跪了之后,它现在的眼神又变了,好像在说:小样儿,跟我斗?

我师父却在这个时候,在地上撒了他那几枚磨的发亮的铜钱,看了地面上铜钱的走势之后,对着乌龟就拜道:求大仙恩赐!

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心道师父,我知道你十算九不准,但是你也不至于这么不靠谱吧?求王八恩赐你?难道他能给你找个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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