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继阁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小户碧玉 >

第56章

小户碧玉-第56章

小说: 小户碧玉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槿蕊答不出话,拼命点头,两只手死巴着槿淳不肯松开。
  槿淳被过往行人盯到脸面涨红,安抚道:“好了,不哭了,大姑娘了还跟儿时哭哭啼啼,快打住,我们这不是已经好好的回来了,人家都瞧着我们呢。”
  “瞧就瞧,谁怕谁!”
  “是啊,大喜的团圆日子别哭了,少爷还没见过孩子呢。”林伯笑道,老秦头凑近劝合道:“是啊,小姐别光顾着哭,让少奶奶把小小姐给少爷瞧瞧,少爷在幽州没少念叨,思念得紧啊。”
  提起瑞晴,槿蕊擦了擦眼泪,把海棠往前面推,“哥,娘和奶娘都说她像我,可是她满脸都是肉,我怎么看怎么像肉包子。”边说边伸手捏了捏,搓了搓,手感相当好。
  槿淳腼着脸,冲着头快低地上的海棠笑了笑,“海棠,辛苦你了,女儿给我抱吧。”
  槿蕊忙声道:“哥,嫂子怀小晴晴时可遭罪了,哥以后要多加体贴嫂子,要是敢生别的花花肠子,我第一个不饶你。”挥挥拳头,皱着鼻翼打趣槿淳。
  “不敢不敢。”槿淳笑答,张开双臂,“刚去时,我常想是儿子还是女儿,接到你们的信,知道是女儿,又想是像爹多些还是像娘多些?”
  “长得像姑姑。”海棠的腮子快烧成了猴屁股,把瑞晴交给了他,槿淳轻手小心的接在怀里,摸了摸瑞晴的脸,瑞晴抓住他的手指送进嘴里磨牙,还对着他咯咯直笑,槿淳感动得不能自已,眼眶湿润了,“她知道我是她爹,女儿跟我亲。”
  槿蕊笑而不语,其实瑞晴跟谁都亲,性子像海棠,笑起来没心没肺的,不认生,谁抱都要,玩累了就睡,睡就了吃,吃饱了接着继续睡,极少哭闹。
  林伯看了看左右前后,问:“小姐,怎么没见逸君少爷?”
  槿蕊笑答:“二哥如今是官家身,被军务扣死了,都是天不亮出门,不过,掌灯前必定到家,走,快回家家细说,娘还等着咱们呢。”
  除去在太学院当老师授业,逸君和孙子亮还是金京禁军的教官,忙得脚不沾地。
  “哥,你别愣神,抬脚啊。”槿蕊扶着槿淳、海棠上了轿子,“你和嫂子坐轿子,我和林伯坐车。”槿淳自抱过瑞晴就一个劲傻笑,两眼就没从她脸上移开过。
  一轿一狗在前头走,老秦头的车在后头跟着,槿蕊对林伯长舒一口气,“林伯,你来了我就可以卸担子了,管家好烦好累的,换作别人,我和娘都不放心。”
  林伯道:“小姐不嫌我老眼昏花,那我就再给干上几年。”
  “要干一辈子。娘常说衣服是新的好,人是旧的牢靠,喻家管事非林伯不可。”槿蕊卷高车帘子,对老秦头说:“秦伯,我给你置备了崭新的马车,既结实又好看,那车厢内外壁刻有花纹,还挂有两个大灯笼,晚上赶车也是亮堂堂的,独独缺了你,二哥前后请过好几位老车夫,娘总说不如你好,都不如你驾得平稳,所以车子一直空着没有使,没你在,出门都要去轿行喊,可不方便,你来了那车子总算能派上用场了。”
  老秦头眼梢的得意是压都压不住,拔高声量道:“那是,小姐别看我拿了三年的菜刀,这马鞭的功夫可一点没有生疏,咱祖上三辈都是赶车的料。”
  林伯笑道:“他不但鞭子挥得好,拿菜刀也在行,他在幽州刺史府的伙房吃得可开了,你瞧他吃的,横比竖宽,快成弥勒佛了。”
  老秦头扭头答言:“我权当您夸我有福气。”
  云娘接到丫头的报信,早早就在门口候着,见到精精神神的儿子,泪水是哗哗的淌不停,把帕子都染湿了,尽管情绪激动却没有咳嗽,精心调养下,她的身子相比从前已大好,其中是听到槿淳归家的消息后,一天天圆润起来。
  胖奶娘先是让他们过了火盆去晦气,便领他们给喻梅勤的牌位上香,随后给他们端来猪脚太平线面,让他们一边吃,一边说说在幽州的情况,云娘听了很是安慰,连连点头,细辨他们的体态、神情,想来在幽州的日子过得不差,如今合家团圆,云娘的心事卸去了大半,随及吩咐门子到兵部衙门给逸君捎了口信,说是槿淳到家了,若是不忙,早些归家吃晚膳。
  晚间,喻家人围桌而坐,云娘,槿淳,槿蕊,海棠,胖奶娘,林伯,方婶,老秦头和和美美的吃团圆饭,大伙皆是满面笑容,唯有方婶眉间隐有不安,屁股如坐在钉子上,怎么都不舒服,“夫人,我对不起你和老爷,当初我……”
  不及方婶继续自责,云娘曼声曼语打断她,“过去的事都不准再提,咱们全家好容易聚一起,逸君和槿淳也出息了,又有了瑞晴,以后还有会瑞晴的弟弟妹妹们,就是老爷在天上看着,也会高兴的,吃菜,喝酒,不开心的事不许说半字,永远都不许再说。”
  “说错话,罚酒三杯。”旁位的胖奶娘给方婶斟了酒,“今晚你的嘴只有两用处,吃和笑。”
  “对,该罚,该罚。”老秦头和槿蕊、海棠连忙凑趣笑道。
  方婶子不敢多言,闷头连饮三杯。
  当年槿蕊向云娘承诺,要把失去的一点点拼齐,回到金京的第二日,槿蕊便差人请方婶子来重新掌勺,方婶自知在喻家艰难时离去,无颜面对主家,怎么都不肯不来,槿蕊亲自驾车相请,这才把她说动。
  酒桌上你敬我,我敬你,十几杯下来,老秦头喝高了,两颧赤红,卷着大舌头,结结巴巴说:“现国丧已过,逸君少爷和小姐的婚事也该办了。”
  “是啊。”林伯随声附和,“如今逸君少爷功名已成,该成家了。”
  逸君闻言便盯着槿蕊,槿蕊垂下了目光,佯装未闻,专心吃菜,云娘、胖奶娘、海棠同时禁了笑声,林伯、方婶子不明就是,面面相觑,桌面一下子冷了下来,正是尴尬时,海棠怀里的瑞晴忽然呜呜了两声,槿蕊借势换了话头:“嫂子,瑞晴该是饿了,抱进去喂奶吧。”
  海棠会意,起身对槿蕊道:“是饿了,我手酸,你帮我抱会。”
  “好。”槿蕊会意,起身接手抱过瑞晴向内室走去,边走边挠挠她肥嘟嘟的下巴逗她,“走了小晴晴,姑姑带你去喝甜甜。”
  海棠解开衣襟给瑞晴喂奶,瑞晴肉呼呼的小手巴着雪白的乳/房,吧唧吧唧吸得正欢,“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槿蕊似听而未闻,看着瑞晴闭眼吸得有滋有味,答非所问道:“海棠,你说奶水是什么味道,是甜的吗?”
  “我哪知道,你不要尝尝。”海棠拍拍另一边空着的胸脯。
  “呃,不用了,我就是随便问问。”槿蕊连忙摆手,妇人就是妇人啊,成亲生子后就脸皮厚了,槿蕊手指卷发梢,一边把玩一边说:“瑞晴过周岁了,可以断奶了,要不以后以后会下垂厉害,就不好看了。”
  “都不是大姑娘了,要好看做什么,孩子的身子要紧。”槿蕊没有生过孩子,哪里能体会当母亲的心,海棠打算让瑞晴喝满两周。
  “咦,你是彻底变成妇人了,由里至外。”槿蕊摇头惋惜。
  “别打岔。”海棠盯着槿蕊,逼问:“你答与答都无妨,事情总要解决的,你到底是什么心思,一天不嫁,逸君就一日不娶,迟家那位也是够呛,他们俩对你心思不用多说,就是铁石心肠也该感动了。再说,你们三人干耗不是长远之计,终生不嫁是傻话,你还是趁早选一个,让另一个死了心,也不耽误人家娶妻生子,都不小了,何苦呢。”海棠顿了顿,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知你担心生养之事,有圣手钱太医呢,而且你哥也回来了,他们会找到对应的医法。”
  “海棠,你现在越发有嫂子的款了,是不是女人成家生子后,都喜(。。…提供下载)欢说媒。”槿蕊在人前管海棠叫嫂子,两人□时,照旧直呼其名,顿了顿,深深蹙眉长叹:“原来你知道了,我以为我装得很好呢。”
  “娘和奶娘也都知道了,就是不说破而已。”谁都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让槿蕊再度伤心。
  待她们再出屋时,饭桌又恢复了欢腾喜气,云娘说:“过两日,我打算请修泽和玉清过府吃饭,亲自下厨做两样家乡的小菜给他们尝尝鲜。”
  云娘心里明镜似的,从喻家出事后,迟修泽一路扶手相帮,又帮槿淳脱罪,再请太医为她和槿蕊诊脉瞧病,登府送药,为了槿蕊连婚事都退了,在金京城传得是风言风语,确是有情有义的痴心男子,撇开他与槿蕊能不能结成连理枝,可是作为受过他恩情的喻家长辈,于情于理要深表感恩之情。
  “啊,这就不用了吧,他不比从前有闲工夫了,可忙着呢。”槿蕊不乐意,都没有关系了,还是少见面比较好,“玉清马上要出阁了,肯定很忙,要不,咱们给他送些礼物,表表心意。”
  一朝天子一朝臣,旧臣渐渐被排到权利中心外,旧内阁形同虚设,少年皇帝更宠信有为的新臣,所有的政策都是由新内阁制定,而新内阁的揆首正是迟修泽,如今,他可以算得上翻云覆雨的大人物。
  云娘搁下筷子,正色道:“胡说!送礼?你打算送什么?他又不缺物件,亏得有他,你哥才能免了罪,早早归家,不错,这里头有一半逸君的功劳,可是逸君不是外人,是自家骨肉亲情,为家里做多少都是应该的,他作为外人,帮咱们做到这份上,摆一桌宴席不该吗?这事我做主了,正经下帖子相请,你和你哥亲自把帖子送到府上去,他忙,不能来,那是他的事,我们需尽好我们的情谊。”
  逸君附声道:“娘说的对,帖子由我们兄妹仨人一道去送,以表示我们的诚意。”
  云娘稍稍迟疑,“也好。”
  逸君和迟修泽面对面、同桌而食?槿蕊头大,希望到时候不要生出乱子才好。
  饭毕,云娘便归屋了,因说了一下午的话,精神有些不济,服了安神汤便早早睡下,槿蕊、逸君都到海棠屋里绪话,才说了两盏茶的工夫,正是聊得起劲时,胖奶娘过来了,不由分说,强先把槿蕊和逸君都赶了出去,说是来日方长,有话明天细说,二则就是抱瑞晴到她屋睡,瑞晴打出生便是跟着海棠睡,海棠舍不得女儿,不依,胖奶娘笑眯眯凑近她的耳边,低语一阵,海棠羞红了脸,低下了头,方才把瑞晴让胖奶娘抱走,自不用多说,当然是让他们夫妻好好相聚,尽快给瑞晴添个小弟弟。
  既是兴奋,又是高兴,更是幸福,槿蕊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觉,转过脸,趴着衾枕对着逸君轻喊:“二哥睡了吗,我睡不着,咱们说说话吧。”
  逸君和槿蕊的卧室紧挨着,他暗暗把两间屋子打通,安了门,白天关上,用画掩蔽,到了夜晚歇休时,便打开,逸君在自已的床头搁了盏宫灯,彻夜不熄,他床正对着槿蕊的床,不论槿蕊何时醒来,转过脸就能看到他,看到那抹亮光,就不会害怕,逸君想出这法子,既能守着槿蕊不被恶梦缠身,又不易被发觉,除了他们,这个秘密没第三人知道,许是钱太医的汤药和逸君的陪护起了效用,槿蕊发恶梦的间隔越来越远,脸瓜子渐渐圆嫩起来。
  “你说,二哥听着。”逸君从未在槿蕊入眠前睡着,直到她床上没有布料的窸窸窣窣磨擦声,听到她的鼻息均匀,进入梦乡,他才会闭眼睡去,即使睡着,也是两耳竖起,紧对着槿蕊的床向。
  “没什么,就是觉得很幸福,胸口满当当的。”沉吟良久,槿蕊似玩笑般开问:“二哥,你在西凉有没有碰到什么不错的姑娘,二哥要脸蛋有脸蛋,有身段有身段,文武双全,而且官运亨通,必定有不少姑娘倾心于你吧?”
  还是想替说他媒,还想把他推给别的女人,“还是那句话,二哥不逼你,二哥会等到你心甘情愿那日,其它的心思就别想了,仔细脑子受累。”想着女儿家皮脸薄,情爱之事怎好启口相告,逸君又柔声补充:“自然不用你说出来,只要把玉蜻蜒簪上,二哥就明白了。”
  从前手头不宽裕,打猎换的闪碎银子如数交给云娘贴补家用,未能给槿蕊买过像样的首饰,回京后即刻便给云娘、槿蕊、海棠钗珠玉佩等各置备了一整套,槿蕊有一只精细的玉蜻蜒簪,是照着当年他手刻的竹蜻蜒,用上等的翡翠打制的,可是槿蕊从未没戴过,头发还是常插那只旧的竹蜻蜒,她说,有些东西还是旧的好。
  “二哥,我不能生养,我知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我不想让旁人用无后为大编排我的不是,你何苦呢,对比我好的姑娘多了去。”槿蕊索性把话挑明了。
  稍稍沉默后,逸君如唉似叹道:“再好再娇再美又如何?进不了二哥的心亦是枉然,人心岂是想变就能变的。待二哥把事办妥了,就辞官归乡,领着全家避世隐居于深山老林,临溪盖几间茅草屋,屋前种几株桃树、梅树,过着田园牧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