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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小户碧玉-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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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槿蕊醒了,逸君亲手给她一口口喂粥,一勺勺喂药,然后陪着她说话,“二哥,你杀过多少人?”
  “一万叁仟陆佰零陆人。”
  槿蕊缩了缩肩膀,不由咽咽喉,“这么多?你怕过吗?他们会化成鬼……”
  不等她说完,逸君摇头道:“二哥杀人虽多,却都是该杀该死之人,行得是正道,心无所惧,他们都是蛮横凶残的达答人,如果他们不死,死得就是我们庆元的百姓,二哥只嫌杀得少,如果能,二哥会杀到他们对庆元俯首称臣为止!”
  受逸君豪情万丈的浩然正气的感染,槿蕊开颜微笑,“我老早老早就知道,二哥绝非池中物,终有一日会成为大英难,千锤百炼、万人敬仰的大英难。”
  槿蕊孱弱的笑容如三春陡峭寒风中的迎春花,楚楚可怜,逸君捌开**的眼,压下浓重的鼻音,心疼道:“二哥从不想当英雄……”二哥只想堂堂正正做你的男人。
  两人你一句,我一语说着,慢慢的,槿蕊觉得有些倦意,两目发酸,揉了揉眼,软语央求道:“二哥,我很累,想睡觉,可是闭眼她们就来找我,你陪着我,不要走开。”
  逸君拨开她嘴边的几缕发丝,柔声道:“二哥哪都不去,二哥只陪着你。”
  槿蕊安心的点点头,闭上眼皮,逸君帮她掖好被,想取杯茶喝,刚刚直起腿,手却被抓住,逸君转回身,只见槿蕊握住他的手,枕在腮颊下,面对他侧身而卧,嘴里不知道呢喃着什么。
  此时此刻,唯有逸君能给槿蕊安全感,给她片刻的安宁,唯有握着逸君的手才能安然入梦,果然,这一觉没有人再找她。
  而逸君就半跪在床边守着她,生怕自己离开她睡不安稳,他竟连水米都不进,只为不去如厕小解,实在渴极了,就叫胖奶娘递杯茶水湿湿唇,润润口。
  槿蕊稍好,逸君把接回家养着,没人敢言语,郑氏连面都不敢露,最好她不要再回来了。
  这日,池伦浩寻上门,来看槿蕊,郑氏骗他在别苑住着可以为槿蕊祈福,虽然不想离开重病的槿蕊,但是为了她的健康,他就乖乖的呆着,不想日前下人无意说漏了嘴,他得知被骗,一路哭着赶回来,听说被接回娘家,又火急火燎跑过来,他可是槿蕊正经的丈夫,想见自己的媳妇,谁敢拦着,逸君看着他,又瘦又小的毛孩子,说话一句三顿,呆呆傻傻,心里既是酸,更是刺痛。
  池伦浩趴在床沿,痛哭流涕道:“仙姑姐姐,他们…都说你…快死了,我…没能…保护…你,我…我没…没用。”
  逸君心里对池家人憋着一股气,甚是厌恶,尤其是池浩伦,敛眉厉目沉声喝道:“不许哭,她活得好好的,你哭个什么丧。”
  池浩伦被吓得两腿发抖,掀起槿蕊的被子往里钻,把脑袋捂得密不透气。
  槿蕊掀开棉被,摸摸池浩伦的头,对逸君道:“二哥,你不要凶他,他还是孩子,他待我很好。”扳起池浩伦的头,和声细语安慰道:“你莫要害怕,我没事了。这位就是我向你常提起的二哥,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你不是要我帮你引荐吗。”
  池浩伦迟疑的探出头,望了望逸君,下刻又把头埋回去,可怜兮兮的叽咕,“仙姑姐姐,他…怎么…和你…说的…不一样,模样…好…好生吓人,他不…像好…人。”比起平常说话更结巴了。
  槿蕊不由失笑,估计池浩伦是第一个说逸君不像好人,抬脸对逸君道:“二哥,你先出去吧,他胆子小,身子弱,经不得吓,池家就他一条命根子了,别把他吓出好歹。”
  槿蕊对池浩伦抱感恩之情,待他就如亲弟一样,他是她在池家唯一感到的真挚与温暖,逸君自然不知槿蕊与池浩伦至今还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也不知他们是这般关系,只是看着她如此护着他,心中颇不是滋味,他是该静下心好好想想怎么让池家休妻了,便扭头走了出去。
  逸君出去后,池浩伦抖抖索索从怀里取出黄布平安福,系上了槿蕊的脖子,“仙姑姐姐,我去城外的娘娘庙求来得,你带着它,病魔邪秽就不会找你了。”
  “嗯,我天天带着它,多谢你费心。”槿蕊笑了笑,虽然面容虚弱苍白,仍然是美丽动人。
  池伦浩看痴了,想起下人私下的话,随及皱起眉,沮丧的问道:“仙姑姐姐,你是不是不会和我回家了,不当我媳妇了?”
  槿蕊不解,扬眉反问道:“为什么这么说?身子养好了自然会回去。”
  池浩伦长舒一口气,“他们都说你……”话到一半,又停住了,他听下人都说槿蕊不会再回来了,那个叫上官的黑脸将军不和她同姓,不是亲哥,槿蕊会跟他跑了,可是他瞅着槿蕊,不敢让她心里添堵,垂下头,咕哝道:“没什么,我怕你不要我了。”
  市井小民最爱传风流韵事,茶余饭后早把逸君和槿蕊的关系传得污秽不堪,一个是面如桃李、独守空房的妙龄少妇,一个是正值青年的热血男子,说池浩伦当了大王八,槿蕊在屋里养病,哪里知道外面的风言风语。
  槿蕊不疑,笑道:“怎么会呢,我是你的媳妇。”陪着他又说了会话,就先打发他先回家去,如果郑氏知道他过来这里,不急死才怪。




☆、第 66 章 虎狼之药伤根本

  过了两日,槿蕊头发、皮肤痒到万奈,一抓就是皮屑,便吵嚷着要沐浴,云娘想着她她着差不多,便应允了,趁着中午日头花高照,烧了两大锅热水,但是不能泡,只能坐在小板凳上冲,因为葵水未净,槿蕊心想可能是害了病,体弱所致,可自她醒过来二十来天了,□依旧是血丝不断,便对胖奶娘说:“奶娘,我□一直断不干净,明日请郎中开个方子调理调理,整天绑着布条子,粘粘糊糊的好难受。”
  胖奶娘坐在后面给槿蕊搓背,听闻此言,手形一滞,顿了顿,生硬的回道:“好,好。”
  “奶娘,你这么大年纪了,还要为我沐身搓背,让您受累了。”槿蕊一边用布吸发丝的水,一边说:“将来我也给你和娘搓背。”
  胖奶娘抹了抹眼眶,梗住发颤的嗓音,强笑道:“小姐说傻话呢,别说你现在病着,体弱,就是你没病,奶娘为你洗身子也是应该的。”
  “没有应该的,奶娘是亲人,不是下人。”
  净过身,槿蕊感觉清爽许多,海棠已经把被褥全部换新,屋里的药味也淡了许多,喝了药,晾干发丝,便上床休息,迷迷糊糊睡去,现在她不用逸君陪着也能睡着,当然不比逸君在身旁睡得安稳,毕竟是有夫之妇,不比前日病里糊里糊涂不知礼,该避嫌的要避嫌。
  郎中开了两帖调养的药,吃了四五日,□依旧不净,心有不解便问起郎中缘由,郎中是吱吱吾吾道不出所以然,每每细究起病症,云娘、胖奶娘、海棠便摆出母鸡护小鸡的架式,劝她不要多想,放宽心思养病,槿蕊本未多想,她们如此严阵以待,反而觉得不对味,几次后,心中疑团越滚越大,难道自己得了疑难的病症,盘算等过些日子,亲自去药铺子问个明白。
  不觉又过几日,槿蕊正在午睡,隐隐约约听到逸君焦虑的声音,好像是在说自己的病,槿蕊便披衣起身,贴着墙偷听。
  屋内的逸君极为焦炙,云娘和郎中对槿蕊的病症是遮遮掩掩,说一半瞒一半,今天他非要问出底里,“娘,槿蕊到底害了何病,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云娘没有答言,只是掩面低泣。
  “夫人,逸君少爷不是外人,有什么不能说的。”胖奶娘心一横,对逸君合盘托出,“逸君少爷,先头不对你说是因为不便,你毕竟是男子,如今是瞒不住了,小姐此次患病在腹中留下了病灶,只怕这辈子都不能再生养了……”说着,红了眼眶。
  原来在槿蕊病中,池家下人胡乱抓配草药给她服用,恰巧逢她在葵水期,有几味是未婚女子的虎狼之药,伤及了根本,十里八乡请来的郎中皆知槿蕊是池家的媳妇,这种隐晦的妇人病症自然不能对池浩伦以外的男人道,□时续时断的血丝不出一两月便能治好,只是落下不能再生养的病症,云娘不敢实言相告,逸君血性方刚,只恐他会干下出格的错事。
  她不能生孩子了!!!不能当母亲了!!!
  直觉肺部的气忽被抽走,无法吸呼,槿蕊脸色惨白,脑子昏茫茫一片,再也听不进其它声音,耳边又响起那惊骇的咒骂,白茶瞪着她的血红眼珠子,虽说她们的死是池老爷授意的,但是她也有脱不了干系,到底事由她起,到底是两个碧玉年华的少女香消玉殒,老天爷用这来惩罚她,这是因果报应吗,这就是现世报吗。
  浑浑噩噩,没惊动任何人,槿蕊拖着麻木冰冷的四肢,轻轻爬回床,盖好棉被,脸朝内,合上眼皮,她要好好睡一觉。
  不多会,轻轻的吱呀一声,门从外面被人推开,又被关上,不用看也知是谁,逸君总会进来看她是否有被梦惊吓,听到他压抑的浓重吸鼻声,他为她在流眼泪,记得逸君唯一哭过就是当年埋葬她娘,今天也为她哭了,因为她不能当母亲,不能生孩子,那她还算是完整的女人吗?不过这样也好,将来她也不用为孩子是不是傻瓜或是体弱担心,对,对,这样最好,这样最好,对谁都好。
  槿蕊默默垂泪,而逸君的眼泪更是如雨撒下,八尺高的汉子哭得令人伤心动容。
  次日清晨,天际微发鱼肚白,四周静敲敲的,逸君眠浅,听见院内有轻微的声响便醒来,起身出屋查看,只见槿蕊站在院角一动不动,仰头痴望着隔院伸过墙的梅枝,枝头火红的梅花开得正艳,初春的天气依旧清寒冷冽,风吹拂她及肩的发丝乱舞,逸君连忙解下披风为她披上,“身子才好些,千万别再招了寒气,进去吧。”
  槿蕊好似没有听到,安静得如木雕泥塑,空洞的眼眸一眨不眨凝视着怒放的红梅。
  逸君会意,槿蕊最喜(。。…提供下载)欢戴花,伸手摘下一朵最红最艳的,簪上她的发髻,苍白的病容在红梅的映衬下多了丝丝生气,微扬嘴角,轻语道:“真好看。”
  槿蕊转望逸君,眨了眨眼皮,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好似在哪见过,一时半时想不起来,咬唇蹙眉思虑,是了,当年迟修泽在福法寺为她偷摘梅花,也是这样为她簪花。
  原本以为早忘记的身影,此时此刻清晰的浮起于心,槿蕊甩甩头,把那双狭目修眉驱出脑海,取下梅花,把它置于水缸上,让它随着水波飘荡,“梅花真娇艳,只是配我可惜了。”
  “怎的会可惜?为何如此说?”逸君诧异,不解槿蕊为何如此,却心疼她满目悲哀和绝望,软语抚慰道:“不戴就不戴,槿蕊比花更娇美,不用花称。还是进去吧,起风了。”
  槿蕊点点头,刚刚抬脚却发现腿麻痹,站得太久了,险些跌坐在地,幸好逸君手眼疾,稳稳的扶住她,随后蹲□,拍拍后背,“来,二哥背你进去。”逸君没忘记答应云娘,不能搂搂抱抱,但是没说不能背。
  槿蕊伸手圈上逸君的脖子,把脸偎在他的后背,低低的说:“二哥,还记得我十岁那年的端阳节吗?你也是这样背着我,背着我去看龙舟赛,想想,时间过得真快啊。”
  “记得。”关于她的点点滴滴逸君怎么可能会忘记。
  那年槿蕊踢毽子崴伤了脚,躺在床上养伤不能出门,不能玩心里急得不行,是逸君说服了云娘,也是逸君背着她去看龙舟,那日太阳毒,被她被晒昏头,槿淳给她打伞,他们两人小心翼翼的伺候她,累得汗流浃背,惹得其它的小姑娘甚是嫉妒,“二哥,我想哥了,很想很想,你说哥现在在干嘛呢,他那么老实,也不会说话,会不会遭人欺负?会不会饿着,冻着?听说幽州下雪就像下刀子,林伯那么瘦能挺得住吗?”
  “他们都会好的。”知道她的担心,逸君道:“哥的事让二哥来办,你好好养病,别多想。”
  “嗯。”逸君的后背很宽很温和,槿蕊如慵懒的猫儿窝得舒服,舒服的舍不得下来,就让她放纵一回吧,“二哥,你多背我一会好吗?”她想从逸君身上汲取勇力和力量。
  “好。”逸君两步就进了屋里,背着槿蕊一圈圈的绕圈子。
  逸君的步伐轻又稳,宛如儿时云娘给她拍午觉的节奏,令她昏昏欲睡,不自觉的喃喃问:“二哥,你是哪里人?你爹是做什么的?当年为什么来金京?”
  从前想问不敢问,总怕刺痛他的心,槿蕊觉得现在可以问了,因为他是大将军了。
  “我是青州人,我爹是镖师,银枪是爹留给我的……”逸君缓缓打开尘封以久的往事。
  逸君的父亲上官鸿明在武艺高强的镖师,在一次押镖中,救下一位富家的千金,两人从此结下情缘,只是他们的情爱不被女家接受,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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