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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古剑悠长-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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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有劳您了。”
  舟遥话音未落,男人已经一弯腰揽住她的腰将她扛在了自己肩上。舟遥下了一跳,惊呼已到了嘴边,想起对方刚才的嘱托却又忍住,任凭他扛着自己跑到墙角,漂亮地一跃轻松跳到了墙头。
  终于离开了大神殿,舟遥被这男人带着在几乎陌生的街道上飞快地奔跑,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有三年没踏出大神殿一步了,而自己居住了十年的这个城市,也如同第一次观光一般陌生。
  男人的脚力和体力皆是惊人,肩上担着舟遥的分量似乎也丝毫不影响他的速度,转眼已进入小巷,民房将大神殿从舟遥的视野中完全地挡住了。
  没有追兵,也离开了神殿的监视范围,男人终于停下了脚步,把舟遥放了下来:“接下来就像普通人一样走路吧,不用怕,这外面没有人认识你。”
  圣巫和圣巫女极少离开大神殿,即便出行也是乘坐封闭的马车,就算是在信徒面前施展“神迹”之时也是蒙着面的,因此极少有人能看到他们的容貌。舟遥也知道这一节,小心地点了点头,但还是害怕追兵会不会突然从拐角处冒出来把自己抓回到地牢里去。
  跟着这个身材健壮的男人走在棠霂城的夜路上,舟遥心里有无数的疑问,她犹豫良久只问出一句话:“那个人……他怎么样了?”
  “他会完成他的计划。”男人的声音有些低沉,“他从未对我食言过,这次也一定不会……”
  听出对方的回答话中有话,舟遥忍不住一连串地问道:“他的计划?你们是很好的朋友么?我要怎么称呼你?我又该……如何称呼他?”
  “他是我哥哥。”男人看了舟遥一眼,缓缓答道,“你可以叫我介长。”
  兄弟?舟遥这才注意到他果然如那个人所说的那样,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成不少,两人虽然眉宇间有些相似,但若说两人是兄弟,旁人一定会认为这个介长才是兄长吧。
  但是心头所盘桓的阴霾仍然无法散去,她却不敢问出来,生怕这一问便断送了所有的希望。
  这时,男人的脚步忽然迟疑了一下,转过头盯着舟遥:“你想见他么?就算可能会被抓回去,也想再见他一面么?”
  冰冷的寒意一点点地在五脏六腑蔓延,舟遥惶恐地看着介长,脑海中一片空白。
  介长叹了口气:“我带你去吧,但愿还来得及。虽然这违背了他的意愿,但我想看着他走到最后……我想他也希望能再见你一面吧。可是我不会原谅你,即使你是他爱着的女人也罢,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15、
  他将真正的自己隐藏在易容法术下,此刻他就是舟遥,穿着她的囚衣,有着与她七分相似的面容,嘶哑地喊着她的声音。
  那就是她此时此刻会说的话,宁可死在美丽的火光里,也绝不要再回头。
  她便是这般宁折不弯的女子,十年的光阴磨不灭她心底的火焰,她是明亮的,那光芒如此耀眼。
  这便是他深深爱着的女人,那一朵生长于淤泥中却绽放于清波之上的睡莲。
  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他站在被熊熊烈火焚烧着随时都会彻底倒塌的屋子前,面对几十名剑拔弩张的神卫,撕心裂肺般地呼喊出她的声音。
  宁可自己死在这里,也不会再让她回到那个地方。宁可燃烧尽自己将尽的生命,也要让她自由。既然这个身体已经无法长久地支撑起他的生命,既然医师在拍下“绝症”的论断时已是那么肯定,既然是很快就会完结的生命——那么,便用它来换取她的自由吧。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交待妥当,已是了无牵挂。他呼喊着,挥舞着双臂,无所畏惧地矗立在敌人面前,在心底痛快地笑着。
  视线更远一点的地方,被火光映得忽明忽暗的街角,他终于看到她在那里,他的弟弟尽了全力阻止她冲上前来,她挣扎着望着他,那一眼的凝视穿越了时间与空间定格在他转身的瞬间。
  已经够了。
  他向火中走去,身后羽箭唰唰地射过来,他没有躲闪,身中数箭也只是微微顿了顿脚步,稳住身形后依然一步步地向前走。
  鲜血一片片洒在地上,被火焰炙烤着变成看不见的烟。他的泪水也如鲜血一般,在热浪中转瞬间不留痕迹。
  “谁也无法束缚我,谁也不能夺走我的名字,谁也不能禁锢我的人生!我是自由的!我是——自由的!”
  他流泪呼喊着,一步步走进火中,扎在背上的羽箭就像她一直渴望着的自由的羽翼,他就如同一只翱翔天机的白鸢,那样凄厉而尖锐地呼喊着,那样美丽地旋舞着,逐渐被照亮黑夜的火焰吞噬。
  纵知零落也依然。
  遍霜天,向谁边?
  千里清江,对影舞翩跹。
  暮暮朝朝魂断远,穷碧海,尽桑田。
  尾声
  那一夜之后,大神殿的人认定渎神者已葬身火海,也在废墟灰烬中找到了一点辨别不清的残骸。于是他们对外发布了净灵圣巫女因故身亡的消息,开始着手从各地选拔新的徯颐术者。
  而舟遥则很快便在介长的护卫下离开棠霂城北上,到达了流霠国管治最自由的城市桑怿。舟遥在这里与介长告别独自经由辟玉山口进入朔融国,一走便是三年。
  三年之后,二十五岁的舟遥以猎人的身份重新出现在介长面前。那时,根据曾在大神殿担任神卫达两年的那个人留下的记录,和舟遥的多方调查,猎人会已经初步掌握了大神殿对圣巫实行非法监禁的证据,并以此要求大神殿对自身的行为进行检讨,并着手改善圣巫们的处境。
  猎人会是独立于官衙、神殿之外的存在,虽然受命于官府,但同时也肩负着监视其它机构的任务。而这,或许就是那个人所说的,改变圣巫宿命的另一条路。
  舟遥与介长重逢时,比喜悦更多的,是舟遥不动声色的逃避和介长不言自明的芥蒂。然而介长还是遵守与兄长的约定,始终保护着舟遥。
  此后的一年时间里,两人搭档完成巡回猎人的任务,在旅途中渐渐淡化了隔膜,冰释了嫌隙,直到舟遥决定留在坊特坭城担任联络人。
  舟遥最终还是知道了那个人的名字。虽然他尽了最大努力想将自己从她的生命中抹去,甚至在临行前让介长发誓不会与舟遥谈论任何与自己有关的事,但从猎人会的记录里还是不难找到他的存在。然而舟遥对着那个名字沉吟良久,终究还是没有叫出口。
  就如他最后对舟遥所说的,名字并非最重要的,生命本身才是。他的存在本身之于舟遥,才是远比名字和不为人知的过去更为重要的东西。
  因此舟遥终其一生,都不曾唤出过那个名字。
  介长离开坊特坭的前一晚,他听到舟遥在新开张的旅店后院里吟唱着一首熟悉的歌。那是兄长最喜欢吹奏的一首曲子。那支箫,如今他带在身边,作为最后的留念。
  歌声平淡,歌者的功底也很是一般,然而唱到最后竟出现了哽咽的声音。
  舟遥仰望明月,用这个被他拯救的生命,用这双看着他走入烈火的眼睛,用这颗因他的转身而永远停留在那个瞬间的心。
  当时故人添酒,风景而今依旧。
  城上弄清箫,流水落花知否?
  杨柳,杨柳,又舞芳菲时候。
  

  a。
  “姓名”。
  “姚远”。
  “年龄”。
  “26”。
  “性别,哦,男,哈。。。。。。,哦”。房东笑的很爽朗,看我一脸严肃,又把后边那个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职业”。
  “画家”。
  “阿!!!”。
  他的惊讶没什么好奇怪的,把画画作为职业,并自称画家的人在这里租房实在是有点不可思议,。。。。。。
  我也是在两个月前决定做画家的,不是把它作为职业,而是作为一个梦想。或许这个梦想并不是画家所能够形容的,但文字表达匮乏的我暂时只能用这两个字来代替。
  从小就对画画有很大的兴趣,在小学时就曾拜一位尖嘴猴腮的美术老师为师,这位老师的头发很长很长,让当时经常被父母勒令不许留长发的我无比的崇拜和羡慕。后来终于去学了画画,但是仍然不许留长发。在那个年代,留长发通常和小混混、不良少年联系在一起的。
  在那位老师的引导下,我学会了一些绘画的简单技巧,素描,写生什么的。后来就没再学了,因为那个老师就懂得这么多。。。。。。于是我幼小心灵里的一个画家梦就这样被一个尖嘴猴腮的留着不良少年式长发的小混混老师给耽误了。
  后来经过了小学初中的地狱式的磨练,终于呈现出一副半痴呆状的好学生模样,学习却是一塌糊涂。为了勉强能够有个前途,在父母的策动下,终于重新拾回了画笔,准备高考时考个美术学院啥的,总算离儿时的梦想又进了一步。虽然是以这种无奈的方式,唉。。。。。。没办法,学不懂一堆数字符号弹簧小车烧杯溶液组成的数理化。于是有大量的时间背着个画夹到处溜达。
  后来总算考到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的美术学院,可是到那里学习了两年才发现,理想和现实还是相去甚远,原来不修边角的理想,放到现实的方框里的时候,还是会有很多无奈。就是单纯的想画出心里的东西,为什么需要学那么多所谓的学派,所谓的主义。不过倒是有个老师很器重我,说我的画里有一种原始的未经修饰的东西。很奇怪,他们一边不停的修饰着这个世界,却又那么急切的追求着原始的未经修饰的东西。然而在这个五味杂陈的世界,要保留原始的自我,哪里会有那么容易。
  我像是他们眼里的一个特例,只是我足够倔强,没有屈服,然而这却成了他们觉得珍贵的东西,很具有讽刺的意义,不是吗?毕业后,在那位很器重我的老师的推荐下,去了一家广告创意公司,这一去就是四年,像是上了另一个大学,然而却更加忙碌。这四年赚了一点积蓄,却发现每天都在做不愿意做的事情,离自己的理想越来越远。在批量化生产的今天,很难找到唯一的感觉,很难找到纯粹,我喜欢纯的颜色,喜欢一望无际的纯粹。蓝天,海洋,草原,沙漠,夜空。只有一种的颜色,却包含了很多很多,喜欢这样的画。希望用自己的画来记录一望无际的纯粹。然而越是简单的东西越难,总不能什么都不画,指着画布说,看,这是我的作品:“一望无际的白”。那样就确实很白了,白痴的白。
  在一个雨后的傍晚,半边天上挂着弯弯的彩虹,天空被雨水洗刷的湛蓝湛蓝的,站在拥挤的街头,走到马路上的天桥,看着这一望无际的蓝。突然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渺小与无助。于是就想离开,离开这座还算熟悉的城市,离开所有认识自己的人织成的网,离开一段时间,静静地思索一下。
  这个离开的愿望突然变得越来越强烈,终于写了辞职信。所有的人对此表示不解,没关系,只是离开一段时间。如果离开是错的,那就后悔一阵子,但是现在退缩就会后悔一辈子。既然决定了离开,那就要选个可以去的城市,完全陌生的城市。
  找了一幅地图,用飞镖选,扎中哪里就去哪里,给自己三次机会,然后再选。第一次,扎中了地图下边的门旁边的墙,离地图足有半米远。难道上天要我去火星,幸好还有两次机会。第二次扎中了地图里边大面积的蓝色区域,太平洋。火星是肯定去不了的,要去太平洋也太不现实了。最后一次机会了,我的手开始发抖,先祷告一番,用手在胸前划个十字,然后一镖发出,总算扎中了一块陆地,哈哈,就去哪里了。
  买了火车票,在出发前,那个推荐过我的老师来看我。给了一张那个城市里一家广告公司的经理的名片,让我有困难可以去找他。感动,。。。。。。知遇之恩,在所有人都以为我是疯子的时候,还有人理解。老师说我就像是年轻时的他,那一天头一回和老师喝了很多酒,头一回认为这个世界上还有和我一样的人,然而以前却没有发现。
  到了那座城市,人很多很多,找到房东并开始登记的时候已经精疲力竭,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表情了,登记完后就进到房间里,先把床弄好,倒头就睡。。。。。。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这才开始慢慢的熟悉周围的环境,这里的房子主要是租给附近那所大学的学生还有刚毕业才找到工作但又没有足够的钱买房的上班族,我在这里应该是个特例,一个靠积蓄度日的追求梦和理想的自称画家但没有人承认的无业青年。这里的房客都很年轻,所以能感觉到一种生机和热情。左边隔壁是个刚毕业的小青年,很热情好客,一来就问我是不是要上网,一起拉个网线然后接个交换机两人平摊会很便宜,我经不住他摆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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