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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魔王盛宠之鬼眼萌妻-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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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下之后,阿零习惯性的讲起今天在学校发生的事,只是已经过了平时睡觉的时间,阿零讲了一小会儿就撑不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待到阿零再也没了动静呼吸也变得平缓绵长,昼焰行微微撑起身来给孩子翻了个身,调整到她最喜欢的面朝右边的姿势,然后靠过去从后面抱住“小抱枕”,把头往娃娃的后颈处埋了埋,长长叹了口气。
其实今天他的情绪并没有好一些,要说实话的话,反而是更差了。今晚之所以加班便是因为普天药业的新产品开发出现了问题,半年多来的研究成果全部作废,从明天起一切都要重头开始,研发部却是提不出一个有效的代替方案来,研究陷入了停滞。而方才他回家之后,夜福前来禀报,说今天的实验体只找到了五人,虽然夜福给出了完美的理由,他却知道那都是借口,夜福一直排斥着他秘密进行的实验,这次只是有胆公然反抗了而已。
只是对于夜福的自作主张他,却是破天荒第一次产生了无力惩戒的情绪。忙碌了一天带着失望回家,明明应该震怒的事情却是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当他一路开着车从盘山公路绕上来,望着大宅二楼那间小小的卧室里依旧亮着的灯,他满心想着的都是快些回去,见到阿零,好好的搂进怀里,让自己安心。
这段时间以来,他真是松懈得可以。自从那一日在林家他无意间让阿零看到了隐匿的情绪之后,他便是一直像这样赖在她身边求安慰乐此不疲…原本是为了不想让阿零察觉出一点异样才刻意为之的好心情现在想来全是虚假,反倒是像这样,偶尔不开心一次,惹得阿零担心记挂,然后望着那双时时注视着他观察着他的大眼睛,他才是真正高兴到无可救药…
所以有多久了,他开始渐渐的在阿零面前伪装自己,因为忙碌而远离,因为心中的郁结而回避,使得如今阿零每次看到他都会流露出好久不见的欣喜。五年来她的成长他缺席了太多,只因自己固执的不觉得那是美好,其实他的阿零怎么可能不美好,即便是变成了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也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老太太。
脑中倏然补脑的镜头让昼焰行有些想笑,微微扬起的唇角只是弯到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便停了下来,清冷竖瞳一个轻抬扫上了不远处的书桌角落,里头骤然而起的寒意看得正在偷窥的大头猛然一抖,跐溜一下化作青烟躲到了衣帽间。
——呼呼,吓死了吓死了!大头在衣帽间里一面拍着胸口一面不爽呲牙,他又不是偷窥狂,还不是因为这殿下最近看着恐怖得要死他担心阿零被欺负才守在一边的吗!
想着,大头又是突然想到了今天溜去阿零学校玩却无意间发现的阴邪之气,默念了一番明早起来一定要记得提醒阿零,大头张开大嘴打了个哈欠,飘着寻了一件阿零冬天软绵绵的厚外套,舒服的蜷了上去。
卧室大床上,昼焰行抱着怀里暖洋洋的娃娃调整到舒服的姿势,阖上了眼。阿零的体温比他高,天气凉下来之后就是个软软的小暖炉抱着最合适了…脑子里想着没什么营养的话,一片温暖之间,最后一个划过意识的念头,这纠结了五年难以逃脱的枷锁,他是不是真的该,放下了?…
——
是夜,不同于岚山大宅的一片温馨静谧,那位于A市南北角市郊的一处白墙灰瓦的别墅内,阴暗的房间里没有点灯,窗外随风摇曳的树荫就着路灯的光亮映入屋内,落在盘坐在地上的白衣少年背上。
昼云白已经五天没去学校了,如今家里管事的佣人全换了一批,根本没人真正关心这个所谓的小主人。而陈希希也因为上次的事件怨上了昼云白,任他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里也不闻不问,谁也没有发现这个精神已经崩溃的少年如今已几近疯魔。
那一日昼云白在老校舍被女鬼缠上,得来的那个人偶娃娃能唤醒人心底最深处的恶念和黑暗,而天天拿着这个人偶的昼云白自是受影响最深的那个。原先他还感觉一天之中有大量的时间记忆缺失,而如今他便是连这个都感觉不到了,因为此时此刻他已是完全被心底恶意的那个他所控制,成了恶魔的化身!
“…所有人,所有人都是坏人,每一个人都是虚伪的人,都该去死,去死…”含糊不清的话语从昼云白紧咬着的牙关溢出,背对着光亮坐着的少年蓬头垢面身上散发着阵阵恶臭,低头说话的对象竟是摆在他身前的那个人偶娃娃。
人偶娃娃经过上一次“碎尸”之后看着愈发狰狞,胸口的那面铜镜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看着诡异非常,人偶娃娃没有真的开口说话,却是有一个声音尖尖细细的,再昼云白脑中回响——是的,全都是虚伪的!就是你以为最纯洁最善良的阿零,她也是虚伪的哦!~
“…阿…阿零?…”昼云白开口喃喃,没有焦距的墨瞳中一瞬闪过一丝慌乱。
——没错!阿零和大家都是一样的!她一点也不纯洁,一点也善良,她讨厌你,讨厌你哦!~
“。不,不会的!”昼云白愣了片刻,突然激动。
——哈哈哈,吓到了吗,吓到了吧!只有敢于接受自己内心阴暗一面的人才是强者哦,只有能揭露出对方阴暗一面的人,才是最后的赢家!你要赢,要成为最强的,就从阿零开始!我们去揭露她的真面目,我们去看看她到底是不是你想得那么纯洁善良,如果不是,就毁掉!毁掉了你就再也没有对手了!天下无敌了!哈哈哈!
随着脑海中激烈声调的蛊惑,昼云白苍白的脸上扬起了一抹不正常的兴奋情绪,似乎没有对手,似乎成为最强的人就是他此刻最在意的事,激动万分的抬眼,昼云白死死盯上面前的人偶娃娃,战栗开口:“我要,我要天下无敌!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
嘿嘿嘿,脑海中,那恶意得逞的奸笑声激荡回响,带着森然的寒意。随即,昼云白也咧开了嘴跟着脑海中的笑声一同疯狂大笑起来,窗外的树影之上,一抹白影忽的一闪隐没在了夜色之中,整个昼公馆一瞬笼罩于一片漆黑阴冷,天际飞落下一大群乌鸦盘旋在别墅上方,呱噪,悲鸣。
——
隔日,周三,又到了一周两次的北豫社团活动时间,这一天阿零会参加跆拳道社的活动,也是她唯一会和身边的朋友分开的时间。
阿零身手不凡,要把人拿下不能当面硬拼,寻找到时机出其不意的动手才上上上之策,而为了成功,一些小的牺牲也是不可避免的~
社团活动结束之后,女子更衣室内,三三两两冲完澡出来的女生正一边说笑着一边换衣服。阿零没有在学校洗澡的习惯,所以只是换下跆拳道服换一件T恤,她的柜子在更衣室最靠里一排的角落,相对隐蔽不容易被人注意到。
“阿零,我和芸芸先去洗澡了哈!”不远处传来女声的招呼声,阿零应了一声跟女生说了拜拜,打开柜子从里面的包里翻出一件白T恤,低头解开了腰带。那一刻,无声无息的,她身后的那个柜子门却是缓缓打来了,里头一个全身*扭曲着四肢的人正挤在不到一米高的浅浅的柜子隔间里,一瞬转过头来,露出了森然笑意。
昼云白从隔间里缓缓的爬了出来,那扭曲柔软的四肢如同蛇一般,绕着不成长的弧度,从柜子上层沿着柜子一路爬到了地上,仰头盯着对面毫无察觉的少女,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容。
此时此刻若是有人恰巧经过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吓得失声尖叫,因为那趴伏在地上的昼云白已经看不出一点人的样子了,全是如同软体动物一样扭曲在地上,你会怀疑他的骨头已经完全被抽去了否则一个人怎么可能弯曲成那样的角度?而他的脖子却是伸得直直的,支撑着那神情怪异的头颅,头颅上两眼圆瞪几乎就要脱出眼眶,长长的舌头亦是从嘴里探出,上面沾着粘稠的唾液。而奇怪的是,他行动起来却是没有一点声响,离得那么近,阿零却是毫无察觉。
里间的浴室里传来女生们嬉笑的声音,阿零脱下了外套,双手拉起白T一角撩高露出了雪白纤细的腰部。身后的昼云白瞪直了双眼摆出攻击姿势正准备猛扑上去,下一刻不知从何处飞掠而来的白绫一下绕上了他的头部,束紧,猛得往后拽去!
昼云白被拉得差点撞上身后的柜子,下一刻更多的白绫从四处飞了过来一瞬将他完全缠住裹成了一个大白球,猛得塞进了那打开的柜子上层。碰的一声,柜子大门被白绫狠狠抽上,阿零惊了一跳一下回头,却只看见身后那关得严严实实的柜子,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异样。
阿零盯着那紧闭的柜门看了一刻,总觉得心里有些毛毛的,飞快套上了干净的T恤,拿起外套小跑着逃走了。
十月底已是入了秋,天黑得越来越早,参加完社团活动的孩子们陆续回家之后,北豫校园渐渐安静了下来。红彤彤的夕阳从老旧的四层校舍之后缓缓落下,金色的阳光透过窗玻璃洒在空荡荡的校舍走廊里,屋外的凉风卷起一片落叶绕过警戒线落到了大门外的阶梯上,被风吹得划沙沙的声响,给空无一人的僻静校舍更添了一分凄凉。
待到那金红色的夕阳终于隐没于A市之滨的海平面下,无星无月的夜晚风很凉,轻抚过那校舍前古老的大槐树,风吹影动,轻扬起了树下之人一身白色衣衫。
摇曳的光影里,校舍一楼的窗户前现出了一抹红色身影,乌黑的长发掩去了五官,青灰色的肌肤在红衣的映衬下现出了死气,沉闷的空气中,有煞气隐隐浮动。
而那树下之人,约莫十四五岁的年纪,一袭雪样白衣,肌肤甚至比那衣衫还要苍白无色。密长的睫毛微微掀起,露出一双暗如幽冥的眼睛,睁眼的那一刻,倏然一阵气流波动,顷刻之间整个校舍正面的窗玻璃尽速爆裂,迸射而出的玻璃碎片如同刀刃一般割断了警戒线,钉入了老槐树的树干,还有更多的却是直直撞上了透明的结界内壁,一瞬粉碎!
窗玻璃破碎的那一刻,窗前的红衣女鬼已是一瞬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急速攻击到了老槐树之前,张开五指那根根指甲均有半尺多长锋利如刀,一瞬朝着那白衣少年的胸口抓去,下一刻那白色身影却是如同幻境一般被撕裂,女鬼身形一顿,转身之间已是被一条白绫缠住了双臂,动弹不得!
“人在哪里?”空中飘来淡漠男声,清冷无比。
女鬼扭头,朝着声音来源的发现狠狠呲牙,下一刻再是两道白绫飞来一下击上了女鬼的膝盖,将她的膝盖骨齐齐敲碎,疼得她一瞬跪倒在了地上!
能用实体的武器攻击没有实体的鬼魂,只有除灵人!方才击碎玻璃,缠住她的手臂均是没有下杀手,她原以为是遇上了一个虚伪的烂好人,原来是她想错了么!
红衣女鬼趴在地上呜咽,白色的没有瞳仁的眼珠一瞬上翻对上空中那俯看而下的淡漠黑瞳,下一刻白绫再是从天而降,如同利刃一般插入槐树下方的一方泥土中,女鬼终于扭头朝着那处望去,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在二楼,人,在二楼!”
少年闻言终于撤回了白绫,身形一闪落在了老校舍二楼的一间教室里,那里,空置的地板上竟是摆放着一口漆黑的大棺材,他走了两步靠近,凝神召唤出了那裹在白绫之中的灵魄。
那没有棺盖的大棺材里,昼云白正紧闭着双眼沉睡一般躺在棺底,细看那眉宇之间却已是隐隐发黑,带上了死气。今日那在更衣室企图攻击阿零的便是昼云白被恶灵控制强行抽出体外的生灵,而要制造出那样恶意残暴的生灵,昼云白本人全身的骨骼全被敲碎了,心灵也已快被腐蚀殆尽。
口中喃喃念着咒符,白衣少年操纵着生灵回到昼云白体内,扬手指尖幻化出符纸,一瞬贴在昼云白的眉间。受到净化之气的影响昼云白整个身体都颤动了起来,没有骨骼支撑的身体扭动得很恶心,白衣少年却是神色淡淡的完成了整个净化仪式,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粒丹药,塞入了昼云白口中。
强大精纯的净化之力便像是在整个校园里下了一场清新的小雨,笼罩在老校舍上空的阴鸷之气顷刻淡去,连带着天边的乌云都轻散了开来,露出了半圆的明月和星点繁星。
红衣女鬼趴伏在老槐树下,因为净化力的影响浑身灼痛,翻滚之间无数被她吞噬的灵体从体内冒出,飘上了天际。遇到了灵力远在她之上的除灵人,她已不抱活下去的希望,只可惜她永远离开不了这个该死的地方,永远没有办法亲手报仇,让那个害死她的血债血偿!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红衣女鬼挣扎着仰起头来,死死凝上了那一角白衣。那个除灵人,他现在就要去毁了她埋在树下的骸骨了吧,然后,她就要灰飞烟灭了么?苦苦等待了几十年,好不容易等到的复仇时机,却是大仇未报就这样死去,她不甘心啊!不甘心!
心头翻滚的恶念使得女鬼的脸变得愈发狰狞,下一刻,却有淡淡的声线在她脑中响起,问她,为什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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