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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乱明天下一根钉-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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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也是懿安皇后唯一信得过的人,而翁德云自始自终也丝毫没有辜负懿安皇后的信任。

  翁德云这样的人有多难得,这从日后懿安皇后对翁德云的安排就看得出来。

  崇祯登基,懿安皇后居功至伟。崇祯二年,懿安皇后向崇祯建言,要让翁德云出任南京的留守太监。这是懿安皇后第一次提出要求,崇祯皇帝没二话,照准。

  这事儿,周皇后自然知晓,所以她一到南京,翁德云就靠边了。

  靠边了,翁德云不动声色,老实极了,是安分守己的典范,他关门闭户,整天就在家里猫着,哪也不去。

  没有人知道,就是因为靠边,翁德云激动极了。

  敢跟九千岁死磕到底,而又能活下来,这就足以说明翁德云这个人有三个特点:一是不怕死,二是重感情,三是有本事。

  没有前两条,翁德云就不可能敢跟九千岁和客氏死磕到底,而没有后一个,翁德云就不可能活到今天。

  世上最了解翁德云的人是懿安皇后,而同样,世上最了解懿安皇后的人也是这个翁德云。

  翁德云隐约听说了懿安皇后和周皇后相争的传闻,那时他就开始激动,但无法确定真假,等到自己靠边了,翁德云对这个就确定无疑了。

  翁德云了解懿安皇后,懿安皇后不争则已,一旦争了,那就必然要有个结果,而在翁德云看来,这个结果是一定的,周皇后怎么可能争得过懿安皇后?打死他都不信。

  翁德云不清楚懿安皇后为什么这么安静,但不要紧,他不需要清楚。

  翁德云知道他该做什么,既然懿安皇后安静,那他也安静。

  随着形势的发展越来越明显,翁德云终于知道懿安皇后为什么这么安静了,这让翁德云再一次对这位主子五体投地佩服了一回。

  今天早上,看到章程登门,翁德云知道大局已定。

  “我要你把厂卫系统重新建立起来,得需要多长时间?”见礼已比,没有废话,懿安皇后就直截了当地问道。

  “奴才手头就有一些人。”翁德云躬身回道。

  沉吟了片刻,懿安皇后道:“你先暗中做些准备,但现在不要让人察觉。”

  翁德云道:“奴才明白。”

  凤目之中,冷光森森,懿安皇后道:“这次新建的厂卫系统和以前要有很大的不同,要尽可能地低调。我不管你用什么人,但有一点要牢牢记住,决不许有任何人依仗厂卫的势力胡作非为。”

  翁德云躬身道:“皇后放心,奴才明白。”

  点了点头,懿安皇后又道:“国事艰危,厂卫系统不仅要对内,更要对外,所以需要建立内外两个系统,你觉得自己干的来吗?”

  扑通一声,翁德云猛地跪倒身躯,匍匐在地,道:“皇后放心,奴才一定会把事情办的妥妥当当。”

  默然片刻,懿安皇后道:“起来说话。”

  又磕了一个头,翁德云这才站起身来。

  懿安皇后道:“形势你应该看的明白,你觉得是时候了吗?”

  思索片刻,轻轻摇了摇头,翁德云道:“奴才以为还不是时候。”

  轻轻“呃”了一声,懿安皇后道:“你有什么想法,说说看。”

  翁德云道:“皇后,奴才来江南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也发现江南的这些读书人大都贪婪又无耻。奴才以为,过不了几天,他们一定会去跟宗室私下和解的,然后这件事就会慢慢不了了之。”

  眼中冷光一闪,懿安皇后问道:“那该怎么办?”

  翁德云笑了笑,道:“皇后,那些读书人虽然极其无耻,但又极好脸面,我们只要……”

  翁德云说完,懿安皇后微微点了点头,又问道:“这就可以了吗?”

  翁德云道:“皇后,最好还是得让他们势成水火,再没有转圜的余地。”

  想了想,懿安皇后道:“行,你去办吧。”

  等了片刻,翁德云道:“皇后,奴才告退。”

  “嗯,还有件事你要抓紧办一下。”顿了顿,懿安皇后接着道:“我想对张溥、张采、陈子龙等人的能力和人品有个详细的了解。”

  愣了一下,翁德云随即就明白了,躬身道:“奴才明白。”

   ………………

  


                  第二百三十一章 变化



  第二百三十一章变化

  秦淮河畔,大大小小的酒楼茶室鳞次栉比,一眼望不到头,望福楼就是其中的一家。望福楼的规模不大,中等而已,但也像南京城其他的酒楼一样,望福楼也有自己的招聘特色菜。

  望福楼的招牌特色菜是豆腐炖花鱼,在南京城那也是很有名的一道菜,朱勋有就很得意这口儿。

  凭窗而坐,朱勋有眺望着楼下河面上往来如织的游船画舫,一口豆腐一口竹叶青,一口鱼块一口千层酥,微风徐徐,很是惬意。

  朱勋有生就一张极为阴鸷的脸,但这一刻,良辰、美景、佳肴,朱勋有的脸看上去竟然有了一丝开朗之色。

  忽然,身后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朱勋有脸上的开朗之色随之蓦地消失不见,又回复了惯常的阴鸷。

  这个时候不是饭点,而且脚。步声是径直本着他来的,朱勋有的耳朵不易察觉地微微动了动,但拿着酒壶倒酒的手依然没有丝毫变化。

  来人是个三十岁上下的汉子,瘦。小枯干,看上去也没什么,但朱勋有第一眼就看到了来人的那双手。

  相对于此人的身材,那双手显。得太大了些,而且骨节嶙峋。朱勋有知道,这个人是练家子,连的是铁砂掌,功力极深。

  一看见这双手,朱勋有反而轻松下来,这个人不是。他可以抗衡的。

  “伙计!”来人一在桌旁坐下,朱勋有就转头高声喊道。

  “这位爷,您老还需要点什么?”一个臂弯上搭着手巾。板的小伙计应声而至,躬身问道。

  朱勋有道:“掭副杯筷,你再给我们掂对两个可口。的下酒菜。”

  “好了爷,马上就。得,您二位稍等。”手巾板一晃,小伙计快步去了。

  片刻,酒菜就上得了,那人第一次开口,对小伙计道:“我们有事要谈,不要让人上来。”说着,扔给小伙计一小锭银子。

  小伙计大喜,点头哈腰地去了。

  拿起酒壶,朱勋有给汉子倒了一杯酒,然后又给自己满上。

  虽然给来人斟酒,但没有劝酒,放下酒壶,朱勋有端起酒杯就往嘴边送去。

  “笊篱巷。”

  酒杯离嘴边还有半尺的距离,那人忽然轻声说了句笊篱巷。朱勋有端酒杯的手顿了顿,但随即就又往嘴边送去。

  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朱勋有放下酒杯,然后看着汉子,阴阴地笑道:“昨晚的人是你?”

  汉子点了点头,道:“是我。”

  朱勋有又问道:“你不是官面的人?”

  看着朱勋有,汉子未置可否。

  朱勋有,今年二十岁,是正宗的天潢贵胄,但可惜,大明朝的天潢贵胄太多了些,所以不值钱,而且朱勋有的父亲只是个最低等的奉国中尉,至于他自己,现在还只是个白丁,什么爵位都没有。

  朱勋有是宗室里的怪胎,从小就喜欢舞枪弄棒,练就了一身的好功夫,而且他的性子极为阴沉,肚子里的坏水那是多了去了。

  到了南京,又到了花花世界,但可惜,没银子。宗室里的人几乎都是废物,但朱勋有不是,朱勋有一到南京就找到了财路。

  到南京的第三天,朱勋有就做起了梁上君子的勾当。

  本来,朱勋有做这个,唯一的目的就是弄银子,其他的绝对不做,不杀人,也不奸**人,但昨天晚上出了意外,他杀人了。

  昨天晚上,本来一切顺利,但忽然出现了响动,把那对夫妻给惊醒了。

  朱勋有还以为是猫弄的,但刚才一听汉子的话,就知道惊醒那对夫妻的动静是这人搞出来的。

  显然,他杀人是这人设的局,但为什么?

  汉子也不废话,道:“要你做件事。”

  脸上的表情毫无变化,朱勋有道:“什么事?”

  汉子压低声音,把要朱勋有做的事情说了一遍。

  汉子说完,朱勋有惊讶之极,他问道:“就这事儿?”

  汉子点头道:“就这事儿。”

  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盯着汉子,半晌,朱勋有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冷冷地看了朱勋有一眼,汉子把一锭黄金放到了朱勋有面前,道:“别再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了。”

  说完,不再理会朱勋有,汉子起身就径自走了那是一锭百两赤金,朱勋有把金子收进怀里,然后一边喝酒,一边沉思,琢磨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勋有年纪既轻,书读的也不多,更不好,但有些东西是天生的。

  显然,那个要他做这事的的人目的是要宗室和江南那些官儿继续掐下去,但宗室和江南那些官儿继续掐下去又能怎么地?

  朱勋有想的脑仁疼,但仍苦苦地思索着,因为这事儿太蹊跷,也太重要了,这事关他的小命,不能不想个明白,也不敢不想个明白。

  宗室和江南那些官儿继续掐下去,结果无非是两个,一个是不了了之,另一个是双方都大失血。

  第一个结果没什么意义,但后一个结果……想着想着,朱勋有心跳开始加速,手心不知不觉也见汗了。

  要是后一个结果,那获益最大的,甚至是唯一的获益者就是皇室,而只有这个推断,才能解释那个汉子为什么要给他一百两赤金。

  朱勋有有自知之明,不论是他这个人,还是这事儿,都远不值一百两金子。何况,对方既然已经把局设了,也就没必要再多花这一锭金子。

  对方之所以给他这一锭金子,是因为看上他了,现在皇室衰微,皇权不彰,自然极其需要他这样的朱家人。

  或许,对方给他这一锭金子也是为了考验他,看他能不能看透,是不是可用之人。

  双手汗津津的,朱勋有不由自主地双掌紧握,又用力地展开,一遍又一遍……

  对朱勋有而言,宗室大不大失血,和他没什么关系,就是不失血,他将来最好一年也不过是一百两银子,那还不如做个梁上君子呢。

  砰砰砰,朱勋有似乎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朱勋有有很多朋友。

  像朱勋有这些天潢贵胄,士农工商,那样也不着边,一天到晚,他们所有的业务大都是斗鸡走狗、吃喝嫖赌,而这样的业务人少了是没有意思的,所以他们都有很多朋友,朱勋有也一样。

  实际上,打小开始,朱勋有所有的花销都是他这些朋友不知不觉孝敬给他的,但到了南京之后,朱勋有的财源就断了,因为他的这些朋友现在还不知道找谁去孝敬呢。

  财源断了,朱勋有这才不得不另谋生路,想法再就业。

  朱勋有是看不上他的这些朋友的,所以没有了油水,再就业之后又开了眼界,也就不大跟他们混了。

  对这些朋友,朱勋有自然是极为了解的,他也懒得费什么心思,跟他们喝了几顿酒之后,事情也就办完了。

  ―――――…

  自从宗室和江南的士大夫杠上之后,宗室那是扬眉吐气,人人都以痛骂嘲讽江南的读书人为毕生的最大乐事。

  宗室的人本就是大手大脚的,现在高兴了,就又大都忘了家里还有多少银子了,所以茶楼酒肆到处都可以听到这些天潢贵胄肆无忌惮讥讽谩骂复社和东林党的声音。

  这两天,宗室更得意了,因为复社和东林党那些既要当*子,又要立牌坊的王八羔子终于要跟他们服软了,承认他们是*子了,所以漫天的云彩就散了,看看他们今后还敢不敢提削减他们禄米的事儿。

  ――――――文华殿里,钱龙锡、温体仁、周延儒、何如宠、钱象坤、吴宗达,六位大阁臣面面相觑,大都苦笑不已。

  大明朝立国之后,朱元璋破天荒地把相权给废了,导致这些国家不可或缺的士大夫们和皇帝越来越对立。

  朱元璋和他的后人们极力鼓吹道德,苦口婆心地劝导,希望这些官儿都能成为安贫乐道的贤人,安心做吃草挤奶的老黄牛,但万没曾想,这却成了士大夫们斗争皇帝的最有力的武器,他们反过来以高唱道德为手段,行限制皇权之实。

  这种斗争越来越激烈,以致到了后来,正德皇帝想要出城去玩玩,拿圣旨却连城门都叫不开,最后还是乘守门的官儿不在,这位大皇帝这才如愿以偿;更有甚者,万历皇帝想要自己选个继承人,却都做不了主,以致一赌气,干脆几十年不上朝。

  现在好了,太子登基之后,周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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