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圣之前的日子-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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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娲见状，不再打趣，轻笑转而同伏羲说道，“兄长前些时日放于吾的琴，今日可是取回？”
闻言，伏羲大喜，道，“可是寻到奎文丝？”
“正是，吾已将其炼化于其中。”素手一扬，就见一座古琴，并无甚特色却散发着悠远的宁静。
轻手抚摸古琴，轻吟响起，心神相连涌起，满眼满面的亲切。
“多谢圣人。”
见兄长真心喜切之意，女娲也露出笑意，道，“何必客气。”
与兄长续完话，女娲再次看着卿云，道，“当日与你初见匆匆，不曾赠下礼仪，今日再见，吾为长辈，当赐你宝物。”
一根发簪自女娲发间飞出，宝光芳华，耀眼夺目。
“此物名泫柒，位列后天，虽不具攻击之力却是有极强的防御，吾观你修为不至大罗，此簪当可护你。”
卿云接过发簪，爱不释手，喜道，“多谢师叔。”
一会，卿云察觉殿中异样，眸光一转，喜笑颜开道，“吾观师叔道场俊美，蕴含道意，恳请师叔让吾观看一番。”
“善。”女娲点头，招来九凤道，“带吾师侄于园中一走。”
“善。”
九凤领着卿云离开，殿中气氛沉闷。
“吾知兄长所来非是为琴。”一顿，女娲继续道，“妖族之事吾不便参与。”
“妖族太子十个只余一个，都道是巫族之人射下，吾恐战役又起。”
“老师定下万年之约，虽说巫妖两族修养早已恢复元气，但老师亲口定下约束，量彼等不敢违抗！”
“吾知兄长之意，兄长担心帝俊将小金乌送至吾处，吾被其牵入圣人谋算之中。”
“扶桑岛有先天至宝河图洛书及东皇钟，洪荒之上，除去五庄观镇元子的地书可悄声无息引地脉之力破坏，吾实在想不出还有哪位准圣法宝可破两样先天至宝。”
“若说巫族……”伏羲摇头道，“他人不知，吾等怎会不知后土那件法宝与她不过鸡肋。巫族不修元神，若是其修元神，或可炼制身外化身，修为与本体相当。”
“吾窥天道，见西方准提曾于东海，经扶桑岛上空。”女娲踟蹰片刻，道，“然只是经过！”
一惊，如伏羲虽不是圣人不及圣人神通广大，但也非无知之辈。
他脸色变化莫测，张口欲言，好一会才干涩道，“莫不成…是天道？”
“吾本不确定。”女娲点头，面色依旧语气冷漠，道，“吾等成圣维持平衡，吾本无意参与气运争夺，而其余五位圣人则是相互观望。”
“若真是准提出手，现下……”
“现下首阳山、昆仑、蓬莱不该如此平静。”
“只是吾方才见师侄，见她身上巫妖两族气运缠绕，看来天道已为各方圣人做了选择。”
伏羲沉默，许久才道，“吾等终为妖族，吾与太一虽有龌龊，却不愿见妖族这样沉寂于洪荒。”
“妖族弱势已成。”女娲叹息，“若帝俊将小金乌送至吾处，吾合该护他一护，只是……”
“？”
见兄长疑惑，女娲摇头失笑道，“未知之事，吾确定不得。”
“妖族之事兄长莫要参与，若是日后……与人族冲突，兄长只管在不周山闭关。”
妖族视人族为食物，伏羲常年暗中护佑人族自是知道，他不知女娲深意，只当妖族与人族冲突依旧如往昔，只是皱了皱眉头点头应下。
见伏羲应下，女娲松了口气。
日后……手心手背都是肉，日后之事，女娲左右为难。
“帝俊来了，兄长……可要见他？”
“不见也罢。”伏羲摇头，他与太一龌龊，若是道不同也就罢了，与帝俊也是理念不合，与其见面言语争夺倒不如不见。
“兄长就去寻师侄，若离去不必与吾告辞，径自离去。”
“善。”
娲皇宫外，帝俊非是一人而来，他携小金乌，欲请女娲娘娘念在同为妖族，护佑小金乌。
进了宫殿，帝俊恭敬作揖，道，“帝俊见过女娲娘娘。”
小金乌在帝俊身后小心翼翼的偷看女娲，却被父亲拍了脑袋，拎出来厉声道，“还不向女娲娘娘见礼！”
“小十见过女娲娘娘。”
女娲见小金乌身上原本妖族气运缠绕撕咬，现下竟是纷乱渐渐退去，知晓这小家伙会活下去。
“吾知汝来意。”
“恳请娘娘护佑幼子。”想起死去的九个儿子，帝俊眼眶一红，强压下心里纷乱仇恨，道，“吾不求他出人头地，只愿他平安。”
“投得娘娘座下，吾知道他必不会再卷入巫妖死斗。”
“吾已失去九个儿子，余下这个……”死咬着牙关，帝俊咽哽片刻，复又恢复正常，道，“吾愿对天道起誓，断绝父子之情！”
“父皇！”小金乌一直被九个兄长保护，懵懵懂懂，又有母亲羲和宠溺，虽见九个兄长惨死心性一瞬长大可到底被保护太好，这段时间他彷徨不安，现下听父亲竟不要他了，真是身心俱裂！
“吾若不愿，便不会让汝等进来。”女娲闭上眼，道，“九凤，带小金乌下去。”
不知何时，九凤归来，她神色淡漠的领着小金乌离去，而小金乌却是一步三回头看着帝俊，生怕他真的不要他了。
“去吧，待事情结束，吾会同你母亲、叔叔一道来接你回去。”
听得父亲之言，小金乌双眼一亮，重重点头这才安心跟着九凤离去。
“娘娘。”
“吾有河图洛书，衍天地之造化。”
“当日吾于扶桑岛探时间长河寻何人算吾妖族九子，谁知……竟是误打误撞得知吾族日后没落。”
女娲不言，静听帝俊后续。
“娘娘，娘娘……”
女娲知道帝俊未尽之言，她美眸跳跃直到妖庭，妖庭上方属于妖族气运翻滚，逐渐消散竟是被什么吞噬。
她轻叹气，究竟如兄长所言，他们本就是妖族出身，到底还是放不下！
可日后妖族屠杀人族，她为人族之母，又怎能……
“汝且回去，此事再议。”
闻得女娲之言，帝俊幽幽叹气，不过幼子已在圣人道场，即便日后妖族覆灭，好在还活着。
“吾不打扰圣人，便告退。”
☆、
第83章 标题怎么办？
十金乌之后洪荒又复宁静，片片嫩绿曲曲川流，虽说太阳照射让三族损伤严重，但日久修养，也一日一日的恢复过来。
只是后羿居住的部落却是少了一户人家，都道是去了祖巫帝江的部落，有羡慕也有嫉妒。
卿云和伏羲在娲皇宫走了些许时间。
娲皇宫是圣人道场，布置处处显道，而女娲成圣乃是创一族，是以娲皇宫内道之生机浓郁。
细细感悟得了不少好处。
“可是回蓬莱？”
两人并未在娲皇宫久待，一转念，伏羲携卿云回了洪荒。
“师叔道场蕴藏道意，吾观之有悟，可借师叔道场？”好不容易说服师兄，她可不现在回去。
伏羲看了眼卿云，失笑道，“吾当年如你，也是不愿常在洞府待着。”
“罢了，日后多宝问起，便由吾订了这黑锅。”
“多谢师叔！”闻言，卿云眉开眼笑，对着伏羲深深作揖感谢。
“师叔，那十个金乌是何人放出？”
听得卿云疑惑，伏羲神色微微一变，目光一转看着远处飘渺白云，道，“你当真以为是谁？”
“定不是巫族！”卿云肯定道。
要知阴矿是她给后羿，若巫族真有能耐就不会等十金乌上天，发生不可忤逆之事才有一个修为并不精深的族人站出，并射下九只金乌。
“是与不是，现在追究已是枉然。”伏羲神色越加淡，眸光越加复杂，“这洪荒运转皆有天道。”
卿云本就不是愚笨的，伏羲并未说明却也点明，她沉默片刻，叹了口气，心道：天要亡妖族。
“去吧，依旧是那屋子。”
“善。”敛去心绪，卿云眉眼眯眯，如天上弯月。
※※※
不周山上，最是荒芜之处，妖庭所立之地，云层漫布，熙熙攘攘，看不真切。
有一朵青莲，悠悠绽放，莲心七彩宝光，突然，只听’砰‘一声巨响，刺眼光芒乍起，所有的颜色都被剧烈的光华占据，当华光淡去，眼前哪还有不周山，唯有黑暗。
看不到的尽头，吹不尽的罡风，烧不尽的地火，源源不断的灰色混沌之气。
这里没有山林草木，没有河流曲折，没有洞天福地，亦没有无处不在的洪荒先天灵气！
一切归于荒芜正是混沌未开时的大圆球。
不知哪里来的淡青色光芒，起起伏伏好似泡在水里；近看，是一朵长在不知名水里还没绽开的花骨朵。
这无天无地的混沌，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芳华宝光，那不知生长了多久了青莲绽放！
花瓣层层叠叠犹如丝绸华美，莲心晶润如玉。然不见奇异，只见那莲心上突然出现一个圆球，它在莲心上悬浮旋转不知年岁！
混沌之气从圆球上飘过，凌冽罡风刮过，没有温度但碰之便元神具碎的地火烧过。不单那圆球，就连那朵青莲都不见异常。
数不清的年岁而混沌之中本就没有时间，终于，那圆球裂开，好似被人从里面一刀刀砍破。
当那圆球尽破，就见有一高壮大汉手拿巨斧眼带迷茫的站在莲心之上。
他似察觉到有人窥视，双目一瞪，手中巨斧抬起，就见狂风不止，搅动混沌之气不安不能喘息。
卿云猛地睁开眼，满头大汗，喘息不止，头痛欲裂！
“是…什么人？”
竟然只是一眼就让她浑身发颤，一击就搅动天地变色，还有那熟悉的气息，是谁？
掐了术法清理自己，推开大门，外头阳光刺眼，只是卿云抬头看着天空，竟是有灰蒙之气，其中隐隐有血红之色。
快步走出洞府，看到站在崖边的伏羲，卿云连忙问道，“师叔？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伏羲摇头，但面色沉重道，“天机蒙蔽，风云变色，怕是……”
“难道巫妖战乱开启了！”
伏羲并未应答，只看着天空许久，道，“灰蒙死气带着血色，”一顿，伏羲看着卿云，郑重道，“可敢与吾到洪荒走一走？”
听得伏羲之言，卿云忽然笑开，她伸手，掌心亦有灰蒙之气，道，“师叔当知，自吾将阴矿赠与后羿，便注定要参合其中。”
“师叔便不问，吾也要下山看看。”
伏羲依旧看着卿云，面色冷静，道，“吾早该想到，你不愿回蓬莱就是存了这心思。”
“以道兄的手段，定是会将这因果亲手斩断，让你安心在蓬莱闭关。”
“亏得师叔深明大义，吾才能留在洪荒。”
伏羲摇头无奈道，“走吧，这洪荒是平静不了许久了。”
道祖万年之约，现今不过半许，而这巫妖之战恐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用脚步丈量不周山，卿云同伏羲下山花了好些时间，然而下得不周山后，两人发现这附近妖族渐去！
这让伏羲惊讶不已，要知不周山顶乃是妖庭，帝俊在此立下一门，称作是上妖庭的必经之路，既是必经之路定是有无数妖兵妖将在此把守。
现今竟空空无人！
突兀的，伏羲升起不好的预感！
“怎会如此？”卿云到妖族部落里查看，竟然一个妖族都没看到，“空无一妖。”
“吾等速去洪荒看看。”
伏羲存有忧虑，拉着卿云就驾云而去。
平静于洪荒最是奢侈，伏羲和卿云驾云在半空中，卿云并不知伏羲想要找什么，她只是陪着。
“师叔。”
“吾心乱了。”祥云上，伏羲面色冷淡眸光透着急躁。
“因何而乱？”
“妖族倾巢而动，究竟是帝俊太一之令还是他们善作主张。”衣袂飞扬，伏羲眉目沉静，道，“若是帝俊太一之令，他们定是为巫族之事，若是他们善作主张，又是为何事？”
“吾不明，不论是帝俊太一之令亦或者他们善作主张，又与师叔何关？”卿云指着洪荒大地道，“洪荒气运纷繁，而今巫妖气运旗鼓相当，双方互为吞噬不可容二王。”
“大战不可避免，若非当初师祖出手阻拦，恐早已分出胜负。”
“吾亦不明师祖为何出手阻拦。”
“今下，妖族倾巢而出，既无帝俊太一之令，又有师祖法令在前，他们不敢在洪荒掀起战乱纷争。”
“……”伏羲沉默，好一会他才叹气道，“吾曾问娘娘，道祖为何出手阻拦，娘娘亦是不知。”说着，伏羲便笑了起来，道，“吾等参道，如行走迷雾之中，本就危机四伏，需坚定道心，如今倒是吾执念了。”
然而，卿云依旧不明白伏羲如此着急是为何事？当真是为了妖族？
观平日相处，他甚少谈及妖族。
看着伏羲先去背影，卿云忽而晒笑，倒是她着相了，是与不是又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