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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成圣之前的日子-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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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师不由皱眉,“我的老师?”他一直以为他的老师会是眼前如人间少女一般的女子原来不是。
    “你我无师徒缘。”眉头微微一皱似是不悦,卿云微拉弧线,缓声道,“出了北俱芦洲,天机即会指引你潜行。”
    “是。”如此画师不勉强,缘分一词当真是玄妙强求不得,只是他见卿云总是打量着类巫,不由出声询问,“不知。。。您为何一直看着类巫?”有些踟蹰,他入截教老师未定不知该怎么称呼眼前的少女,更为主要的是从一开始这女子就给了几块玉简给他,普及了知识然而他至今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在截教中是何地位,他该怎么称呼。
    “这只类,只要出了北俱芦洲就会死。”托着下巴,卿云好情绪的看着徒然僵硬身子的类巫,唇瓣微微一提,带着恶劣,“北俱芦洲是最适合妖生存的。”
    “为。。。为什么?”画师脸色刷得就白了,张嘴却是发抖说完。
    他早已习惯一个人东躲西藏的生活,无意闯进此地非是本意但他已经做好深山生活的准备,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他想他会一个人一直孤独的生活下去。
    在凡人的世界,一百年就是一辈子,类巫陪了他一百年,就像他的手足亲人,他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
    “类是不能化形的,这是天道定下的规则!”
    “我知道,我不能化形。”类巫僵硬着身子,跪坐在一旁放下手里拿着的两盘娇嫩嫩的水果,低眸看不清他的情绪,就像在说着别人的话。
    卿云挑眉,素雅不在怎得轻佻!勾一勾唇瓣,“你倒是清楚。”
    “能化形我就已经很开心了。”类巫跪坐着,端端正正,他看着画师,那张总是木着的脸笑起来却是那样温暖,“我不会呆在这里,我会和主人一起去西海。”
    “可是,”卿云不怀好意的慢吞吞道,“只要你一只脚跨出,天道就会降下神雷,”随后看了眼画师手里的十方笔,“就算马良手里的这支笔来历颇为有趣,但它没有能力护下九道神雷。你会神魂俱灭,连真灵都不会存在。”
    类巫脸色依旧不变,画师脸色愈加的不好,他站起来,隐忍着怒气,厉声道,“请你出去!”
    卿云看着画师,那双隐忍着怒气的眼,她恍惚想起曾经她也是这样恶劣的到处惹祸,而那些人顾及着她身后的三清圣人只能强忍着怒气敢怒不敢言;以及不管她做了什么总有一人会把她留下的烂摊子收拾干净。
    是谁呢?偏头看着窗外乌蒙的天空,素长的手指微微一扣,一千年,她的记忆好像一直停留在函谷关外。
    “想要活着吗?”声音好似从天外来,飘忽幽灵,浅淡的如错觉。
    “。。。想。”类巫抬眼,那双无机质的眼眸动了动,充满了认真以及渴望!
    “那就活着吧。”卿云起身,青衣素裙,腰封广袖,素雅的如同街上普通的闺秀此刻画师和类巫突然就不敢直视她,他们不由自主的低下头,敛息静声。
    “类,洪荒奇兽,得天地造化身居功德,寿命悠远口吐人言,生性温婉宽容,只是。。。”一顿,卿云却不再说缘由,继续道,“天道不允,然而玄龟怨念包裹北俱芦洲,天机混乱,汝因此得以修炼,更是因马良而化作人形。此乃挑衅天道威严,必死无疑!”看着类巫双眼冷漠,“但汝只要在北俱芦洲呆上十四年,到时出去天道亦拿汝无可奈何。”
    “这样既可?”如此简单,画师惊疑非常!
    “的确这般简单。”扫了眼画师,卿云抿了抿唇,“汝喊吾师叔既可。”
    画师顿觉不好意思,方才那样无礼的对待教中长辈,只是一想当时场景他想他还是会这么做,怒不可遏,任何他都可以忍,唯独不能忍别人对类巫的恶劣!
    “无碍,吾一贯嚣张任性,便是大天尊也受了吾不少气。”打眼就知道画师所想,卿云挥一挥手表示她并未往心里去,当初她没少做这样的事,但已经没人给他收拾烂摊子。
    类巫忽得眼角一抽,传承记忆里似有此事,传闻上清圣人小徒弟贯是嚣张跋扈、任性妄为,但因其来历又有其大师兄随时处理,洪荒众仙敢怒不敢言。
    然而类巫抬眼看着卿云,心底却觉得此时的帝君是寂寞,一股悲呛自灵魂传来,类巫垂下眼不敢再看帝君,他犹记得那日帝君对那人族孩子的温暖宠溺。
    ☆、

第27章 标题怎么办?
    类巫要留在北俱芦洲十四年,画师自是要一起留十四年。对于人族来说十四年占了一辈子的前半生而对他们修道悟道之人来说十四年不过是眨眼一瞬,书墨斋继续开张,淡淡的水墨香,总是让人心旷神怡。
    “骥,今日始汝名马骥。”
    卿云话音才落,古老的十方笔笔端上自主浮现的字,气息亘古悠远。画师惊愕的看着笔端,他也算是走遍四洲但从不曾见到过这样的字体,神秘玄奥,如黑洞散发着蛊惑气息!画师忍不住伸手轻触笔端的骥字,那一瞬好似有什么钻进他元神之中,浑浑噩噩如置身太古还未开蒙的混沌之中。
    卿云看着已然陷入顿悟之中的画师,纤指一点类巫,一个灰蒙蒙不过指甲盖大小的圆球瞬间就飞进了类巫的眉心,没进他的泥丸宫。
    如同雷击,泥丸宫一阵动荡,类巫脸色惨白,单膝跪在地上,大汗淋漓,“我不该窥探帝君。”
    “觉醒了混沌魔神血脉。”没有听到类巫之言,卿云低头喃喃自语,眉头微微一皱终还是松开,看着类巫眸色微微变化,“罢了,汝起来。方才给你之物好好参悟即可。”
    国师府,小小的孩童在门口走来走去,这些天有无数的百姓都是这样,守卫倒也不在意,只是看着小孩子瞪着一双大眼睛躲在石狮子后面探头探脑,精怪的样子让没日没夜和妖物战斗、没正正式式阖上眼睡过一次好觉的他们心里意外的觉得有趣,心情也是松快。
    “那边的小家伙,过来。”终于有一个忍不住,招手让流云过来。
    在石狮子后面缩了一小会,转了转眼珠子的流云咧着嘴跑过去,仰着头看着守卫,一双乌溜溜的眼珠澄净如一碧如洗的天空,“我想去看宗主,我可以进去吗?”
    “这。。。。。。”宗主伤势事关机密,即便是他们也不知宗主到底如何,只听四位大人说宗主伤势并未有大碍,但仍需静养。
    此言之意可不就是不许他人去打扰宗主。看着小家伙满眼纯碎的关怀,同妖魔打斗了好些日子的守卫硬不下心肠拒绝。
    “我带他进去。”红衣鲜艳,那张娇艳容颜,时间不曾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娇嫩如年华少女。此刻平日里总是英气的眉宇带着浓浓的疲惫,她持剑,然而红色披风掩盖了半柄剑身,但流云依旧敏锐的闻到红衣女子身上的血腥和不同于人气的妖气。
    眨了眨眼,流云拉起朱雀空闲的右手,甜甜道,“谢谢姐姐。”
    看着这张和诸葛青天神似的笑脸,朱雀左手紧了紧,红唇一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再开口却是对随她一起回来的玄心门人道,“你们回去好好休息。”
    “是。”
    朱雀木着脸牵着流云进了国师府,一进国师府,那些奇特的目光在朱雀和流云身上转了一圈,莫名其妙的流言在这个紧张的时刻传得比平时还要快。
    ‘朱雀大人竟然有孩子!’
    然而有一些老人看着朱雀身边四目张望的孩童,脸色慢慢沉重。
    金光修养的院子很是低调的奢华,暗金色的帷幔遮挡了所有人的视线,只能借着光隐约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起伏的呼吸,悠远绵长。
    “宗主还在睡觉,他的伤好了?”流云勉强跨过高高的门槛,暗金色的帷幔起起伏伏飘动,流云站在帷幔外,乌溜的眼珠透着忧心。
    朱雀在门外看着小小的人影一步步靠近自家宗主,右手紧握,不留指甲但掌心被她生生扣出血印子,看到这张脸她总是会想起诸葛青天,那个被全宗寄予希望的男人却和阴月王朝的人纠缠在一起!甚至跟她育有一子!
    难道他忘记了祖师爷的遗命!妖族为祸人间,而统领这些妖族的阴月王朝是他们玄心正宗最大的敌人!他怎么能。。。。。。
    古朴的剑发出阵阵寒光,颤动着。
    宽大的手握住剑柄,颤抖的剑身被压了下去,“朱雀,不可。”
    “他还是个孩子,不该由他承担诸葛青天留下的烂事。”
    “如果当初。。。。。。”
    白虎当即截下朱雀之言,四人之中脾气最是暴躁的他冷冷道,“当初不是燕赤霞和司马三娘心软放了七世怨侣,就算诸葛青天和蓝魔私下苟合,也不过是添了笑资!何足为惧?”
    “祖师爷有训,七世姻缘男方必须是诸葛青天之子。但那日诸葛青天的夫人带着七世姻缘的男方跳下悬崖。”青龙看着蹲在金光床前一动不动的流云,面无表情道,“没有了诸葛无为,我们还有诸葛流云。”
    “青龙你的意思。。。。。。”白虎登时眼前一亮。
    “七世姻缘的另一半定是燕赤霞和司马三娘之女!”玄武冷冷一笑,“该是燕赤霞夫妇还债的时候。”
    “你们打算把诸葛流云扣下?”朱雀看着三个伙伴,说不出赞同也说不出不赞同,只是心底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七世怨侣还活着连三界圣女都找不到,七世姻缘的诸葛无为生死不明,燕赤霞夫妇隐居在忘情森林。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诸葛无为死了,只能由诸葛流云代替。”
    “但是。。。。。。”
    “你们都退下。”床榻上,金光披着外袍坐着,流云站在他身旁仰头看着,然而暗金色的纱幔阻隔视线,然长久陪伴金光的玄心四将却听出了金光话语中的不悦。
    心一凌,玄心四将低头,遵从道,“是。”
    长发披散端是柔和,金光低头看着流云,眼眸里是淡淡的温情,他伸手揉了揉流云的小脑袋,淡笑道,“你怎么来了?”
    “我听大家说你受伤了。”眼睛一错不错的扫过金光,没有血腥味,没有药味。
    “伤势不重,还抱得动你。”唇瓣微微弧度,金光看着毫不费力的把流云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好像真的没事诶。眨巴眨巴眼睛,流云咧了咧嘴,然而他似想起什么,包子脸苦兮兮。
    “我偷偷听老师和师叔说,商羊是妖族大圣,实力强悍,就算只剩元神在洪荒上流荡也不是一般人族之人可以抵抗的。虽然书墨斋的画师替你疗伤,但是商羊最擅长灵魂攻击,你的神魂受伤画师也只于事无补,如果不及时救治。。。。。。”流云偷偷拿眼角余光去看金光,玉质金相的宗主神色淡然,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流云的后背。
    许是流云还小,他很多都不懂,金光面对着他没有人前的坚强,目光透过帷幔看着远方,道,“我能感觉到灵魂的衰弱,灵气的远离,我的身体就像是一支置身在狂风中的蜡烛,随时随刻都面临着灯灭的危险。”
    流云看着面无表情的宗主,包子脸越发的苦了,他一点都不想这个叔叔死!
    愁眉苦脸的流云扭着衣角,金光看着流云苦仇大深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安抚道,“不必担心,玄心正宗所有的事我都已经安排好。”
    然而流云没有听到金光的话,于他来说玄心正宗和他并无多少干系,他转了转眼珠,突然一拍小手看着金光眉开眼笑道,“老师!老师一定可以救叔叔的!”
    “老师?”金光眼底疑惑一闪而过,那个神秘的少女?他不由想起那天晚上把整个都城都护住的邙尺。
    “对啊,老师可厉害了!”说着流云一双手还划出一个大圈,一双眼睛笑成月牙状,可得瑟了,“老师带我去看爹爹。”
    “你爹爹!”眼眸一阵紧缩,惯来性格内敛的金光此刻脸上满是不可置信,诸葛青天已死,那个女子怎么能怎么会让流云见到诸葛青天!
    “对啊,我们经过了一个很大很大很长很长的河,老师说那条河叫血海,然后我看到好多很奇怪的人,他们都不说话,我就看着拿过一个老婆婆手里的碗,然后。。。然后我也忘了,后来我就见到爹爹了。”傻笑的摸了摸后脑勺,然后流云拉着金光的宽大的袖袍,重重的点头,道,“老师这么厉害,一定可以救金光叔叔的!”
    “不管她厉不厉害都没有关系。”小孩子是最为纯粹的,金光看着流云毫无杂质的眼眸,但心头一闷眉头微微一皱,他抬手遮住了流云的双眼,不由自主的压低声音轻缓道,“以后不要再来国师府了。”
    “为什么?”
    “流云是乖孩子,对不对?”
    “流云是最乖的。”
    “那么流云会听叔叔的话,对不对?”
    “。。。恩。”
    “那以后都不要来找叔叔了,不论是国师府还是玄心正宗。”
    “。。。好。”歪了歪头,流云不懂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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