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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宝儿-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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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非平白。”王福难得地肃然道:“每遇天子驾崩,诸王便会在除夕宫宴后逗留至上元节,如今便是循这旧例,又因五年前各地多有旱涝之灾,先皇于上元节放天灯祷求上苍,次年果灾难渐平,因此今年皇上特令上元节时效仿先皇祈福之举,也要携诸王放天灯……”
  “我能放吗?”宝儿眼角微湿,当然是为天翼而感动,放天灯不但是为了祈福,也是追念先故的一种孝子赤怀。
  “老奴都能放,宝常侍更能了!”王福不无疼爱地拍拍宝儿的手背,然后急着御前侍奉去了。
  小果子放好丝帕出来,继续陪宝儿扎马步,不过两人都不是练武的料,半途而废是常事,今日也一样,不到半刻钟,宝儿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小果子也腿酸脚软,却还是先扶宝儿坐到一边石凳上。
  “我觉得柳岩并不真心教我武功,只是扎马步有什么用?听说皇宫里有大内高手,你认识吗?”
  小果子摇头,想了想,恍悟道:“那天来那个太监好像就是高手,听说没净身前是禄王的侍卫。”
  “禄王?”宝儿没听说有这个王啊!
  “你不知道也不奇怪,别说如今,就是先皇时也少有人提起,只因他是唯一支持先皇的皇子,可惜体弱多病,五年前就薨了,先皇十分悲痛,因此宫人也不敢提及。”
  “照这么说,他是皇上的王叔,可是他都没了,怎么宫里还有他的侍卫?”
  “那也是先皇的恩泽,特许禄王的故人滞留宫中,那个太监就是自愿净身才留下来的。”
  “哦。”宝儿闷了一阵,叹气道:“如果这儿没有皇上,我才不想留下来,他竟然还愿意净身留在宫里,我觉得他真的很奇怪哎!”
  小果子无语应答,宝儿却突然笑起来,“走,咱们找他去!你回屋选些上好的点心,咱们拿这个拜师,即使不成也当是以糕会友嘛!”
  以糕会友?小果子不敢苟同,但还是选了点心带上,陪着宝儿出了栖麟阁。
  路上,小果子把一块丝帕装进宝儿的袖袋里,“这是皇上特意赏赐的,你不用会辜负皇上。”
  “可是我不喜欢绣花的丝帕哎!”宝儿略显伤感,道:“你不知道,我定过一个特别贤惠的妻子,绣功特别好,可惜她抛弃我了,后来我只要看到刺绣就不舒服,尤其绣得好的,哪怕不是她的针线,我也会睹物伤怀,这种感觉,你明白吗?”
  小果子摇头,心想,奴才不明白您现在的感觉,只知道您真不适合这种忧伤的神情,也许您是真忧伤,可是莫名地让人想笑……
  “算了,你没经历过,不会明白其中伤痛。”宝儿拍拍小果子的肩,难得老成地负手前行。
  小果子跟了几步终于忍不住了,“咱不是要去凤栖宫吗?”
  “是啊!”宝儿一脸奇怪,随即觉得小果子的记忆也减退了,可怜啊,这才多大点岁数?
  宝儿继续走,小果子很无奈地拉住宝儿,“我的宝大人啊,照你这走法,天黑也到不了凤栖宫。”
  “我也很想跑啊,可这是皇宫,不能大跑的,亏你是宫里的老人!”
  “我没建议跑步,我是说,走错了。”
  嗯?宝儿左右看了看,然后尴尬地笑,“我原本不会错的,只是想着丝帕上的梅花,脚步就情不自禁想去晓春轩了嘛,反正都快到了,咱们进去玩会儿再说。”
  “如今不行了,皇上新封的梅嫔住那儿了……”
  “他怎么又封妃啊?”宝儿屈愤。
  小果子忙捂了宝儿的嘴,悄声道:“这是外头,你可小心着些,就算皇上又封了新的娘娘,可皇上始终惦记着你,这就足够了。”
  宝儿红着眼眶想了想,嘟咙道:“我又不是贪图物事才留在宫里,他一边封妃,一边拿些东西赏我,感觉我得了东西就不在乎他跟别人怎样了,可我在乎,要不是舍不得,我真的想逃跑了!”
  宝儿拿袖子抹泪,小果子忙替他拿出丝帕来擦,听后方有微微的醒钟声,是嫔位主子的轿椅往这边路上来了,醒钟提醒宫人回避,小果子忙把宝儿拉到墙边,丝帕塞到宝儿手里,悄声提醒他擦净眼泪,虽已面墙而站,但也不可在贵人路过的地方哭泣,这是不敬之罪。
  宝儿学过宫训,所以乖乖擦泪,乖乖站着等贵人过去,可是轿椅在他们身后停住了。
  “娘娘有话要问,你们回过头来。”一个宫女如是吩咐。
  小果子拉了宝儿低头转过身去,许久不闻人声,小果子自然恭顺等着,宝儿却站得不耐烦了,低声嘟咙道:“有什么话就快点问嘛!这么站着给人目测,我可受不住!”
  小果子使劲拉宝儿的衣袖,担心宝儿冲撞了贵人,却听轿椅上一声轻笑,“本嫔也想早些问话,只是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若本嫔没看错的话,你手上拿的是皇上的东西,若非皇上赏赐,便是你私自取用,究竟是怎样呢?”
  两样都是哎!宝儿觉得好笑,“非但我手上的东西,连着全身上下的都是皇上赏赐,有些我不想用,可是小果果说不用不好,我就用喽!”
  此番回话大不敬,为首的宫人着令掌嘴,轿椅上的梅嫔出声阻止,又细细端详路边人,顿时有些了然了,这位恐怕就是御书房常侍,以前虽远远望见过,却不曾看清相貌,今日虽看清了,但也不似想像中那般男生女相,无非清秀一点罢了,可见皇后娘娘说得对,这奴才只是颇有媚术,若是女儿身必是祸害,如今皇上纵然宠着,也不过图个新鲜罢了。
  梅嫔挥了挥手,轿椅重新起步,摇晃着去了晓春轩,宝儿恍惚一阵,然后明白了,“她就是皇上新封的梅嫔?”
  小果子点头,迟疑道:“据奴才所知,这位梅嫔原是皇后的陪嫁侍女,听说女红极好,那些丝帕上的梅花恐怕就是她绣的,也恐怕是皇上的意思。”
  “什么意思?”宝儿还是很糊涂。
  小果子只好继续猜测,道:“梅嫔以为皇上会用那些丝帕,谁知是你在用,这应该就是皇上的暗示,告诉梅嫔不能持宠而骄。”
  宝儿不以为然,道:“这能起什么作用?直接交待梅嫔就行了嘛,何必拿这些丝帕做文章?还把我也牵扯进来,说不定,梅嫔现在已经恨死我了!”
  这也是皇上的意思呢,谁容不下您,皇上也会容不下她!小果子明白这道理,但不能明说出来,因为……他也怕自家主子持宠而骄。
  “据说梅嫔是个善心主子,今儿的事,换了其他主子肯定要生事端,而她即便恨咱们,也只在心里罢了,这一点倒有些可取,不管心里怎样,都不要说出来,因为这里是皇宫。”
  小果子讳莫如深,宝儿胡乱点头算是应了,拉起小果子去了凤栖宫,在下人房里溜了一圈也没找到那个太监,却听说靖王在皇后宫里喝茶,这好像不合礼制哎!
  小果子解释道:“皇后娘娘跟靖王是表亲,偶尔会面也不算越礼。”
  宝儿点头,突然狡黠一笑,“咱们去偷听好不好?也许他们正在密谋坏事!”
  小果子暗里叫苦,手上硬拉起宝儿出了凤栖宫,没走两步就听身后传来呼止声,“宝常侍请留步。”
  宝儿应声回头,随即觉得有些稀奇,“靖王认识我吗?”
  “御书房唯一常侍,宫中无人不知。”靖王微笑上前,甚至亲切地拉了宝儿的手,“小王早就有心结识,那日宫宴后本想请宝常侍去别苑小王处品茗,又怕太过冒失反生嫌隙,今日不意相遇也是缘分,不知宝常侍可愿屈尊俯就?”
  “你是王哎,命令我就行了,不过我没兴趣品茗,因为我不懂茶,如果有特别好吃的,我倒有兴趣品尝。”
  宝儿一面说,一面把手抽回来,小声抱怨道:“你的手好凉哦,皇后娘娘那儿应该很暖和嘛,你却好像从冰窟窿里出来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皇上少了凤栖宫的份例,所以你暂时不要跟人牵手什么的,免得人家误会皇上苛刻了皇后!”
  靖王呆愣一下,随即大笑,道:“宝常侍说得是,小王体质如此,方才也是太过高兴才会失仪,既然宝常侍对茶没兴趣,恰巧小王处有封地特产的小吃,不如现下就去品尝?”
  靖王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小果子则悄悄拉宝儿的后襟,意思是别去,宝儿的反应是拉了小果子的手,“你别着急,我会去的,走吧!”
  宝儿冲靖王灿烂一笑,靖王也一笑回应,一面略微在前领路,一面在心里反复质疑,这小孩哪里精明狡诈了?可是母后和皇后都如是论断,难道是从诸多宫人处查取的消息错了?这小孩非但不愚善,而且是一只笑面小老虎?
  不过这只小老虎倒挺有意思,难怪凤天翼特别宠爱,如此似精似傻的小宠物,谁都想豢养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0 章

  宝儿从不觉得好吃是毛病,即使小果果在他吃得赞不绝口时微露鄙夷,即使靖王在他吃得住不了嘴时微现惊讶,还有,即使这些美食是坏人提供的,但是……
  “小果果别觉得丢人,靖王也别担心我吃撑着,总之我是对事不对人,这些东西美貌又美味,我不能辜负它们,所以不管你们有什么想法,请暂时无视我。”
  宝儿说完,继续专心美食,小果子遵从主命,别开脸无视,靖王则有些忍俊不禁,亲自倒一杯茶放到宝儿面前,“慢慢吃,不够的话……”
  “够了够了!努力把这些吃完,晚膳就省了,我虽有俸禄,但是能省就省,此时小有积蓄也不可大肆挥霍,以防来日稍有变故,也不会衣食不保,不过话虽如此,我还真是吃不下了,靖王舍得的话,我想打包带走,可以吗?”
  宝儿一脸诚挚,小果子则想撞墙死掉算了,靖王也有些错愕,随即命人另外打点了装在食盒里,见宝儿不停揉肚子,忙叫人送来消食的药丸,亲自侍候宝儿吃下去。
  宝儿满意得又笑又点头,“你其实是个好人啊!”
  靖王微笑以谦,宝儿一手还在揉肚子,一手拄在椅子扶手上,托了腮帮看着靖王,突然嘿嘿笑道:“听说你想篡位?”
  这话引来四下一阵冷抽声,小果子此时才是真的想死,靖王先是一愣,随即微笑道:“不知宝常侍从何处听来如此恶言?”
  “从很多处啊!”宝儿眨了眨眼睛,一一在心里斟酌筛选,总之在御书房听到的不能说,在其他宫室里听到的就不用顾虑了。
  “靖王不要奇怪嘛,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何况那些人都是青天白日来找皇上说你要篡位的事,没一个是黑灯瞎火来的,可见他们都不怕被人知道,现下你也知道了,真到了需要明堂对质的时候,真正不怕鬼的人自然理直气壮。”
  这小孩果然精明狡诈,只是还太嫩了些!靖王心下冷笑,面上故作淡然,道:“宝常侍既如此说,小王倒想知道是些什么人如此恶意!”
  “很多很多。”宝儿转着眼珠追忆,道:“他们有的是朝臣,有的是京中权贵托人代言,还有一些是先皇的重要旧臣,总之都说你要篡位,而且都证据确凿的样子。”
  “皇上可信取了?”靖王替宝儿续上茶水,面上微笑依旧。
  宝儿美美地喝了一口茶,点头,“这个好喝,是蜜制花茶吧?比那个叫赵祖荫的人送我的蜜茶还好喝,本来我不要的,可他死活要送我,好像他的官衔不够资格见到皇上吧,我很无奈地收了他的贿赂,只能帮他见到皇上喽,他也说你要篡位哎,你该认识他吧?他是你的座上宾,真的假的?”
  真的,但他很快就不是了!靖王暗里咬牙,把一个软垫放在宝儿肘下,省得宝儿拿座垫替代,显得他待客不周。
  “赵祖荫的确在小王府中闲居过一阵,后来发现此人手脚不干净才付银遣了出去,谁知他竟怀恨在心,甚至面圣造谣,实在可恶之极!但不知皇上可信了此类恶言?”
  “皇上信不信根本不重要,关键是你做没做?就算皇上信了,如果你没做,对质也好,查证也罢,身正不怕影子歪!可是如果你做了,就算皇上不信,跟裕王谋反一样,先皇也不信啊,结果呢?还不是抗不住朝臣们一个劲喊杀,所以你要是做了呢,还是收手吧!省得皇上又要哭了!”
  靖王心内万千狐疑,面上有些失神,道:“皇上为什么哭?”
  “伤心啊!”宝儿瞪了靖王一眼,“你真有点冷血哎,难怪手那么凉了!居然奇怪皇上为什么哭,他不想杀自己的兄弟你懂吗?我估计你不懂,因为我相信你要篡位……”
  “宝常侍请慎言!”靖王骤然沉肃,目中隐现凶光。
  小果子早就全身都是冷汗,此时只能暗里防备,总之不论怎样,主子不能死!
  宝儿毫无危机感,甚至更加疲懒地枕在那张软垫上,有些睡眼朦胧,道:“你要我慎言,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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