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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甜园福地-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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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阿圆摇摇头,把那堆儿杞人的担忧摇掉,告辞出卢府。

    白老大送阿圆来到卢府之后,就忙别的事情去了,此刻霞光满天,正适合漫步闲逛着回拉面馆。

    一骑轻尘,从霞光万道中透出身影,白色的宝马良驹,鬃毛迎风摆动,马上一男子潇洒俊逸,一身白衫飘扬,金色的阳光给他的轮廓勾出耀眼的金边儿。

    此时的阿圆只能用八个字来形容这一刻的感受: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洛神赋》里面有两句诗,可以拿来形容美女,也可以形容美男子。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秋菊出寒潭。”

    马匹渐近,马上的美男渐渐清晰,阿圆一瞬间恍惚,如此熟悉如此亲近的容颜,是——白承光吗?

    身材高大却不如白承光魁梧,铜铃豹眼却不似白承光的憨厚坦诚,肌肤细腻更不同白承光的赤黑脸膛——

    可是,为什么这初初一见,从灵魂深处就觉得熟悉无比?那眉那眼那鼻子嘴巴,分明就是一个雕刻的细腻了一些的白承光第二!

    或许,这样的风采才更适合白承光的形象,与阿圆开玩笑时为白老大专门留出的发型一模一样,这个“白马王子”般的人物,额上的美人尖俊朗雅致,一绺碎发绕美人尖垂下,透着点儿潇洒不羁或者叫桀骜不驯。

    阿圆站立的位置,居于街道的中心偏右,就这么仰着脸痴迷的看着骑马的男人,没办法不引起本主的注意。

    虽然,这种注意大概并不少见。

    白马疾驰的脚步在阿圆跟前戛然而止,如果那俊朗的汉子不出口说话,阿圆还会继续感慨:“动时若鸿雁展翅而飞,蛟龙腾云而舞;静时若月下之轻云,雪山之白莲。”

    可惜,这名类似白承光的汉子还是开了口,立刻打破了阿圆精心编制的“王子幻觉”。

    “蒲柳之姿也想吸引本人的注意?还是回家把脸多洗几把去吧!你们朱阳县,就没有一个能让本少爷多看几眼的美人儿坯子!哼哼,拉着上床都嫌恶心!”

    这只是一个披挂了一层与白承光类似的人皮的畜生!阿圆登时大怒,可惜,那匹白马也不是啥好东西,一尥蹶子,抛洒向阿圆一头一脸的尘土,“踏踏踏”的再次飞奔而去。

    这还不够,当阿圆弯身忍不住咳嗽的时候,身后又有一匹快马驰过,阿圆的背上、头上再次惨遭尘土的侵袭。

    流年不利,遇到一个丧心病狂的色魔!阿圆在心中怒骂,琢磨着这种说话口音的是哪块地头上的葱。

    貌似,跟卢苗苗的口音是相同的,那就是说,这贼厮鸟人,来自京城?

    来自京城的贵客?卢千总的客人?找阿福的?

    这谭家得是遭了多大的孽,才能够同时拥有两个极品儿郎传宗接代?

    阿圆想的愤恨不已,战线一下子就站到了阿福那一边,这样的家族不要也罢,都是一群衣冠禽兽,比骗子也高尚不到哪里去!

    可是,为什么这谭家的人的长相,竟然跟白承光如此肖似?肖似的,就跟双胞胎一般无二!

    白承光这模样可不多见,铜铃豹眼就跟个异族似的,还有那副身板,比白老二老三高宽了足有两圈儿,反倒跟这个京城里来的败类更加接近。

    阿圆走回拉面馆时,温柔的居家男人已经做好了晚饭,都是阿圆喜欢吃的东西,尤其是严格按照孕前食谱的规矩。

    哽在喉头的话,就始终没有问出来。

    直到夜深,夫妻二人洗浴安歇,暗夜里,才传来阿圆飘忽的声音:“承光,你记不记得,你的母亲,是什么地方的口音?”

    白老大动了一下,手臂伸过来环住媳妇的脖子:“我娘,是京城的口音,她很端庄,虽然只是丫头出身,举止总是很好看的。”

    阿圆无声无息下去,只把脸颊更深的贴在了丈夫的胳膊上。

    其实,追究丈夫到底出自哪里,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不是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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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一路同行

    拉面馆迎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或者说是熟人。

    袁县令亲自驾临了。

    在迷糊阵比赛的那三天里面,可以看出这个新来的小县令是个性情中人,四十岁的年纪,颇有些豪放不羁的神态,与老百姓能够迅速打成一片,白家人对这个官员的集体认知都很不错。

    一个小镇子猛不丁的改成了县城,里里外外都觉得逼仄单薄,如何把朱阳镇真正转换成一个县城的级别,还需要扩张人口和地界,进一步繁荣经济。

    袁县令是个实干家,这几天正在街头小巷里倾听民意,探访民情,当然,也会微服私访到每个角角落落。

    只是,一进“兄弟拉面馆”,他就率先认出了白老大兄弟两个,在迷糊阵的里正家里,他们曾经推杯换盏过呢!

    袁县令对同样睁大了眼睛的白老大摆手示意,某人现在属于微服私访,不要叫出官职来的意思。

    好在,白老大如今历练的也不赖了,垂下眼皮果真没有吱声,只不过,到底在袁县令那一碗拉面上面,多浇了一大勺子肉酱。

    傻呵呵的白老三可没注意客人的心思,他快乐的手指抖着面团,脑袋里面都是盖新房与成亲的喜事儿,昨夜里嫂子就说了这俩事儿的时间安排,十七岁的小伙子无限向往啊!

    “你说,非得把朱阳镇改成朱阳县,能起啥作用呢?”面馆里面,吃面的客人谈天说地的。终于引到了袁县令想听的内容。

    “啥作用?名声好听呗!咱现在就已经成了县城的人,跟临清那是平起平坐的辈分了,镇衙门改成了县衙门,大老爷变成了县令,就是作用!”另一个很懂行似的,为大家解惑。

    “可是县城里不都是人多街宽热闹的很的吗?咱们朱阳在镇子里面比得算大的,跟别的县城比可就忒小了,根本就不够看!”

    老百姓嘛,总是牢骚多不满多的人数占的多。袁县令侧耳倾听,微笑不语。

    白老大慢慢儿的放下了心来,这袁县令真的肯认真倾听,不着急发怒,那是百姓的福气。

    于是,面馆的大掌柜兼煮面师傅就吆喝了起来:“各位。咱们朱阳县才刚刚改名儿,一时半会儿还没发展起来呢,有个好县令带领着,咱大家伙儿都加把劲儿,过个半年一年的,肯定能赶得上别的县城。朱阳镇为啥改成了县?那就是官家看着咱们行,才改的名儿是不?”

    “说的是呢!官家在京城都听说了咱朱阳的好名气。提成了县,那是看得起咱,咱可不能露了怯儿去,叫其余的县城看了笑话儿!”

    一时间,谈论向积极地方向拓展,袁县令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临走时,不但没有惊动任何百姓。还给魏嫂子那个儿子——大光,打赏了两文钱。小家伙喜欢的眉开眼笑,钱少不要紧,这是心意!

    下午晌儿,客人们终于散尽,白家兄弟俩和大光在拾掇铺面,门外并肩进来两个人,却是又紧张又兴奋的白老二,和去而复返的袁县令。

    白老二是因为嫂子昨日里让小五捎信儿,估摸着是婚事有了动静,所以兴奋又紧张,可不是因为与县令同行的缘故,事实上,他在比赛期间完全心不在焉,根本没顾得上瞧瞧新来的县令是什么样儿。

    袁县令的去而复返,却是因为白老二骑来的那一辆两轮自行车,如今,迷糊阵上偶尔可以看到三轮车的影子,两轮车却还很稀奇,白老二生产出来的两轮车很少,但是每一辆都很精致,并没有作为主打产品推广开来。

    因为三轮车的技术含量很低,普通人骑上去,很快就能掌握住方法,但是两轮车不那么稳定,需要晃晃悠悠的练习一段时间才行。

    往往人一跨上去车座子,脚丫子没来得及蹬呢,就“啪——”一声摔倒了,大多数人,就再也不敢动一动两轮车。

    “比牛马还不听话呢!”这是当前的老百姓对于两轮车的最高评价。

    所以,偌大的镇子,真正能顺顺当当蹬两轮车的人,是屈指可数。

    白家兄弟和阿圆,还有一个最喜欢稀罕事儿的赌场大当家贺聪,就再也没有别人了。

    今儿碰巧了,袁县令就是一个喜欢稀罕事物的主儿,在大街上猛一瞧见这么怪里怪气的车子奔驰,就不由自主的跟了来,气喘吁吁地跟进了拉面馆一看,得,还是熟人,刚刚吃面的地方。

    “白小兄弟,这车子是你家的?两个轮子竖着骑,怎么就能不歪倒呢?”袁县令一脸的求知若渴,指着白老二推着的车子追问白老大。

    原本是要把两轮车推进院子的白老二,这才发现身后一直跟着个“粉丝”呢!

    没有外人了,白老大再不迟疑,上前对袁县令见礼,两个弟弟和大光也连忙跟随。

    这袁县令真的没有派头,出来进去的,连个随身的护卫都不带,就这么懒懒散散的打扮的跟个落魄老书生似的。

    既然领导对两轮车这般感兴趣,干脆,把车子交给他去仔细研究,拉面馆的桌凳之间,老书生蹲着身子这里摸摸,那里按按,然后,竟然一撩衣袍,右腿就跨过了车子后座。

    他想亲自上车子骑上一圈儿呢!

    摔了父母官可使不得!白老大好一声大吼:“别动!”

    差点儿没把父母官给滚落“马”下。

    “那个——我是想说,咱到外面学着骑一骑,小民,小民帮您扶着,这东西,摔人可狠,我媳妇儿,小民媳妇儿,足足不能下地两个月呢!”

    白老大的舌头越发的不管事儿,这个时代通常老百姓见了官员要自称“小民”或者“小人”,他见的官少,还真不习惯!

    会摔得这么严重?袁县令果然被吓了一跳,再看一眼精神抖擞的白老二,既然他能行,我也一定骑得了!

    “白小兄弟,以后别这么客气,啥小民小人的,就说‘我’,听着也舒服,那啥,就麻烦小兄弟帮老夫扶着点吧,就一会儿,老夫学东西可快!”袁县令没有放弃的意思,对白承光鼓励有加。

    于是,拉面馆外面,白承光同学跑的满脸是汗,袁县令脑门上都冒出了白烟儿,远远近近的围观了不少的闲人,却没能阻止两个师徒的教学进程。

    阿圆和采莲也凑在门帘子后面瞧了一会儿,笑得几乎碰头,这个袁县令,手脚不是那么协调,骑在两轮车上,胳膊总是一抖一抖的使劲儿,跟拽马缰绳似的,车把儿的方向歪歪扭扭,一会儿往东一会儿往西一会儿又向着地上歪去。

    要不是白老大臂力超群,每一次都及时把握住了后座的平衡,此刻的袁县令,一准儿要摔得鼻青脸肿惨不忍睹了。

    但是,“师徒”二人的交情,就在这一次一次的歪倒中建立了起来。

    等袁县令终于可以自己颤颤巍巍的行走一段路程,白老大只需要紧跟在后面拃着两只手准备掩护,两个人的称呼竟然全都改了。

    “承光”,这是袁县令对白老大的称呼。

    “袁叔——”,这是白承光同学叫袁县令的声音。

    好吧,有时候跟领导建立感情也不一定非得靠金银财宝大鱼大肉,一辆自行车就能搞定。

    两个大汗淋漓的男人回到了拉面馆,袁县令大呼“痛快”,拉着白老大一个劲儿的感谢。

    “这物件是个宝贝,两个轮子,真的可以行驶的稳稳当当,好,确实是好!”

    白老二送上沏好的茶水,借此谈起自己的三轮车和嘎石灯买卖,袁县令听的格外认真,不时问询几句发展的计划和现状。

    县令大人和县千总大人,其实起的作用就是互相制约,用句时髦的话说,就叫“军政分开”。

    卢千总对自己的买卖确实够照顾的,但是从不与白家多亲近,也没有坐在一起商谈几句的机会,总是卢管事牵头在里面周旋。

    若是再能得到县令大人的庇护和支持,那么,白家这些半不大的产业,就一定可以得到更好的发展。

    何况袁县令年到四十岁,读书与做官的经历都很丰厚,尽管不知晓他是为什么缘故,到了这个年龄又做起县令来了,但是,他的阅历和眼界,一定比白家这些人要强要广,随便指点几句,就有可能受益终身。

    有这么句话说得好:“你能够走多远的距离,取决于你是在跟什么样的人一路同行。”

    当白家兄弟走出迷糊阵,当白老二走出朱阳镇,当白家兄弟与袁县令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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