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之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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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记忆虽然可能是假的，但是如果不承认，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罗岗也无法断定，自己究竟是那个二十一世纪初叶的登山运动员，还是这个变态社会克隆的产物？珠穆朗玛峰真高，登山服真重，空气真冷，缺氧的感觉真难受。所有这一切记忆都是那么清晰，似乎就发生在昨天。难道这也能做假吗？难道记忆真的能够修改，能够复制甚至捏造吗？
罗岗弯下腰，检起两个黑衣人丢下的电击棒。电击棒大约五寸长短，两百克重，按动开关会发出一寸多长的蓝色电弧，噼啪作响，看样子至少有二十万伏的高压。
这可是两件好东西，比匕首好用多了，在小丝开列出的武器名单中，电击棒的售价高达十万信用点。罗岗又翻了翻黑衣人的口袋，只找到三粒标记着鸡腿汉堡的胶囊。罗岗把电击棒和胶囊据为己有，想了想，又把两个人的身份标示卡取下来，放进怀里。
“段灵，你们这里的人为什么没有身份标示卡？”在棚屋区，罗岗先后已经见到两百多个人了，发现他们的手腕上没有身份标示卡。
“就是你们手腕上戴的这个怪东西吗？”段灵摇摇头，说道：“那是你们甲级玩具的专有装备，我们是乙级玩具，不配使用。”
罗岗把一个身份标示卡递给段灵，说道：“这个给你吧，上面有一项很有用的功能，能够显示出对手的实力数值，以后你在比赛的时候会用得到。”
段灵摆摆手拒绝了罗岗的好意，说道：“这东西对我们没用，原动力指数只是一个简单的数值，他代表的仅仅是你的最高攻击力，他不能探测出你的格斗技术，也不能探测出你的潜力。一味迷信这个，会吃大亏的。我曾经击败过原动力指数比我高百分之四十的对手，也曾经被原动力指数只有我一半的人拧断了脖子。”
这一点罗岗倒是比较认同，力量并不能代表一切，技巧可以弥补力量的缺陷，人的潜力也是无限的。如果力量能够代表一切，那么二十一世纪的武林高手就不能屡屡在和西洋拳击手的对抗中获胜了。
太极拳就不是一个力量型的搏击技术，它讲究的是四两拨千斤，以静制动，后发制人。如果一个太极拳高手站在罗岗面前，用原动力探测仪去探测他，他的原动力指数不一定比罗岗高，但是罗岗有理由相信，对方可以轻而易举的击败自己。
收起原动力指示仪，罗岗和段灵一起走出了小巷，来到一片木质棚屋附近。直到此刻，罗岗才确信，段灵的确是一个白族姑娘。因为这里的人无论男女，身上的服装都使用统一的式样。
穿过一个栅栏门，进入到一座两层吊脚楼前的小院子，罗岗立刻感觉到了异样。院子里一共七个人，三个小孩，三个青年男子，还有一个老人。罗岗手腕上的探测仪很快探测出了对方的实力，小孩的原动力指数低于三，青年男子的原动力指数在二十到三十之间，可是那个老者的原动力指数却是零！没有原动力，莫非是像小丝一样的虚拟影像？可是罗岗立刻就推翻了自己的判断，因为罗岗看见那个老者站起身来，双脚踩出了脚印。
见到了自己的亲人，段灵立刻显出天真的一面，喊了一声爷爷，扑进了老者的怀里。段灵把纸包里的银子递给老者，说道：“爷爷，一共十五两，够我们用十五天了。爷爷，我今天中午失败了，被北极熊捏碎了心脏，现在我的心脏也成了电子的了。”
老者心疼的搂着段灵，说道：“孩子，辛苦你了，是爷爷没用，要靠你一个人来养活我们一大家子。去休息吧孩子，屋里有你最爱吃的米线。”老者放开段灵，目光转向罗岗。老者的目光突然凌厉了起来，充满了杀气：“你是谁，你对我家灵儿做了什么事情？”
罗岗吓了一跳，他震惊的发现，原动力探测仪的指数在急速升高，从零变成十，从十变成二十，三十，四十，最终，原动力指数达到了七十三！
第十六章 百灵复生
天宇公司的机器人磔刑并没有吓倒罗岗，相反激起了罗岗的反抗意识，玩具也好，人类也好，生存是第一要义。为了争取生存的权利，罗岗打算接受这个世界的逻辑——杀戮不是违法犯罪，而是活下去的必须步骤。
罗岗抽出刚购买的匕首，检查了一下锋利程度和长短，找来一根布条贴肉绑在左前臂上。罗岗分赴小丝，等杰瑞送来小还丹的时候让他进来，把小还丹放在茶几上。罗岗摸了摸胸口，感觉到断骨处已经不是很疼痛，于是转身离开了房间，转向电梯的方向。
在电梯门口，小丝追了过来问道：“小刚哥哥，你的伤还没有好，你要做什么去？”
“去找朋克党。”罗岗故作轻松的说道：“我的新手保护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必须在他们不敢伤害我的时间内找到他们，了解他们。八千万信用点啊，足够我花一辈子的了。”
夜色降临，华灯初上，整个城市的色彩丰富了起来。高高望去，天空中光点闪闪，只是不知道究竟哪一颗是星星，哪一颗是灯光。罗岗再次搭乘出租车来到凤凰大厦附近下车，加入到夜晚的人流当中去。
与白天相比，晚上的人要多出许多倍，他们大多数三五个一群，面无表情，目光闪烁，漫无目的的走来走去。罗岗检测了一下自己的原动力探测器，发现这里人的原动力指数大多数在八到十二之间，很少会有指数超过十六的。偶尔一两个原动力指数超过二十的人出现，会立刻引起一阵骚乱，有的赶忙上前点头哈腰，有的则像躲避瘟疫一般逃之夭夭。
仅仅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罗岗就看到了三次抢劫，一次凶杀，伤六人，死亡两人。街上的行人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只要伤害的不是他们自己，他们不但不逃跑，反倒会站在一边指指点点，兴高采烈的议论一番。
罗岗的计划很简单，既然小丝推断朋克党是一个收取保护费的组织，那么妓者们就一定知道朋克党的消息，只要找到几个妓者打听一下，就有望了解一些关于朋克党的信息。
罗岗顺着凤凰大厦底层一直走，走着走着发现了一家快餐店——爱吃不吃1946。罗岗忽然想起来了，自己自从中午吃了一顿胶囊套餐之后已经过去六个小时了，可是他的肚子一点也不感觉到饥饿，而且还精神抖擞活力十足。看来中午吃的那几粒胶囊都是高浓缩的营养精华，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是却能满足人体的生理需求。
虽然没有感觉到饥饿，但是罗岗还是走进了饭店。这家饭店和天一大厦下面的那家饭店无论是从大小还是从装修上来看完全一样，不愧为连锁店。此刻正是晚饭时刻，一千多人吃完了饭菜，正在享用饭后的开胃汤。罗岗往中间的圆形格斗场看了一眼，立刻惊呆了。
格斗场上正有一个身材高大的黑人在和一个白衣少女打得不亦乐乎。黑人罗岗不认识，但是那个白衣少女罗岗却印象深刻，她就是中午被北极熊活生生咬死的那个百灵鸟。罗岗清晰地记得，百灵鸟的心脏被北极熊从胸腔中掏了出来，并且已经吃掉了。赌拳的结果也是百灵鸟被宣布死亡，罗岗得到了最高奖金。可是死亡了的百灵鸟现在却活生生地站在格斗场中，和另外一个黑金刚杀得你死我活。
“莫非百灵鸟有一个双胞胎姐妹？”这是罗岗最初的判断，可是很快这个判断就被推翻了。
格斗场上的百灵鸟已经取得了压倒性优势，黑金刚被她打得连连后退。百灵鸟突然来了一个连环飞踢，连续踢出六脚把黑金刚踢倒在地。罗岗准确无误地看到，在百灵鸟的右小腿上有一道恐怖的大伤疤，那正是北极熊中午咬过的地方。
百灵鸟乘胜追击，一记重拳打在黑金刚的脑袋上，黑金刚口吐鲜血，再也站立不起来了。百灵鸟获胜兴奋不已，激动的拔掉上衣上下挥舞。罗岗再次看到，在百灵鸟的胸口有一道长达一尺的伤疤，两个锁骨处的肌肉也向外翻起。
罗岗确信，这个女孩子就是中午被北极熊活活咬死的那个百灵鸟，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又复活了。罗岗联想到刚才出来的时候，小丝提到过的生命强化装置，心里不由得毛骨悚然了起来。
“啊哈，死而复生的百灵鸟取得了重生后第一场格斗的胜利，看来皇家仪器公司的技术又取得了突破。”主持人的话也证实了罗岗的推测。
格斗场主持人的虚拟影像在格斗场上空盘旋，手中拿着一个不断跳跃着的心脏模型，开始做起了广告：“皇家仪器公司制造的人工心脏搏动强劲，永不停息，可以给你带来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第一万次新生命。皇家仪器公司的人工心脏为你解除后顾之忧，只要你支付三百四十五万信用点，你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参与死亡游戏了。皇家仪器公司的承诺是，在你的心脏停止跳动十分钟之内赶到现场，三十分钟之内让血液重新在你的体内流淌。”
百灵鸟取得了格斗的胜利，客人们却不满意了，呐喊声，叫骂声响成一片，各种各样的杂物仍上看台，百灵鸟慌忙抱着脑袋从特别通道离开了。黑金刚爬起来的时候，更是赢得了嘘声一片。看来，这里的客人因为知道百灵鸟在中午曾经被人杀死过，认为她还没有恢复好，大多数买她失败。
罗岗离开饭店继续寻找妓者，可是找了半天却一无所获。街道上的行人倒是不少，衣着暴露的女人也很多，但是罗岗并不知道哪个是妓者。因为害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罗岗又不好主动去询问。
街道上的铺面成百上千，饭店，服装店，杂货店，武器商店等应有尽有，但是却找不到一家有明显标示的妓院。罗岗捉摸，是不是这个世界的妓院和二十一世纪的一样，也都是在隐秘的小胡同中。于是罗岗绕过一座大厦，来到了大厦的背面。
大厦的背面和正面大不一样，这里行人稀少，光线昏暗，路上没有一辆机动车。这里的人也明显和其他地方的人不一样，他们大多数流着长发，在头顶盘起一个发髻，服装宽宽大大，如同古人的长袍。这里人的原动力指数也很特别，有的偏高，有的偏低。
在大厦的正面，人们的原动力指数大多数在八到十二之间，超过二十的寥寥无几。而在大厦的背面，大多数人的原动力指数低于六，但是高于三十的却大有人在。罗岗走了没有十分钟，就已经发现了十多个原动力指数高于三十的人，甚至还看到了一个原动力五十四的老头子。
这里阴暗潮湿，到处都是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堆，人们居住的也不是高楼大厦，而是低矮的棚屋。罗岗越看越感觉到奇怪，两个地区相距不足两公里，为什么科技的发展却天差地别？
罗岗努力回忆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了，在他转向这里之前，曾经在路边看到了一个红色的大牌子，上面有一个大大的字母“E”。原来这里是乙级玩具的生活区，面前的这些人都是克隆人，他们的科技水平还停留在中世纪时期。
这里之所以很少看到D级身份的人，很可能是因为乙级玩具的原动力指数。这里的人要么太弱小，攻击起来会削减甲级玩具的玩具积分，要么原动力指数太高，甲级玩具根本惹不起。
第十八章 段家寨
转过一排棚屋，前面是一条两三米宽的泥泞小巷，在远处高楼灯光的掩映下，小巷显得阴森恐怖。罗岗摇了摇头，打算就此结束，到别处去寻找。正在此时，小巷的另外一头走过来了一个白衣身影。
白衣人低着头，手里拿着一个纸包，身影拉得很长。罗岗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她正是刚刚赢得格斗比赛的少女百灵鸟。罗岗对这个死而复生，曾经给他带来一笔小财的百灵鸟很感兴趣，心里一乐，决定等百灵鸟过来和她攀谈几句。
百灵鸟显得很落寞，走起路来漫不经心，似乎心事重重。百灵鸟偶尔会抬手抚摸一下自己的胸口和锁骨，似乎不太适应那些新生长出来的肌肉。两个原动力指数都是十的人从罗岗身边走过去，他们穿着黑衣服，手里拿着黑色的小棍子，一边走还一边吹着口哨。小巷子很狭窄，百灵鸟主动向右侧让了让，等待这两个人通过。
突然，黑衣人手中的棍子发出一道蓝色的电弧，“兹喇”一声点击到百灵鸟的胸口。百灵鸟的身子突然一顿，整个人如同僵硬了一般，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该死的三八，谁让你打败黑金刚的，害得老子损失了三个月的饭钱。”一个黑衣人对着地上的百灵鸟一阵拳打脚踢。
“人工心脏最怕什么，最怕电。你懂不，什么是电？”另外一个黑衣人用手中的电棒再次电击了一下百灵鸟的胸口，得意洋洋地说道：“原动力指数六十五又怎么样，在老子的电击棒下还不是乖乖的。把老子的钱还给我，否则老子把你的电子心脏挖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