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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诸界列传-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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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他和唯一可以帮助他的洛念凌走散了,还是在刚刚进入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之后,这算什么,特等奖么,嗣砚的头开始疼了起来。

人都很忙碌呢,洛念凌看着小镇里的人都是来回干活,都是热火朝天的一派景象,不禁心里嘀咕起来。话说,这里的建筑也真是挺有意思的,都是一边高,一边低的房子,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的讲究么。洛念凌在众多的房子中间来回走动起来,伸手触碰,房屋的质地似土一般,却又是遇水不湿,当真是奇怪的材料,黑蓝相间的房顶也是别具特色,奈何走了半天却是连个嗣砚的嗣砚的影子也看不到,要找个问话的人,却都是一副十分忙碌的样子,真是头疼。

“婆婆,,,”洛念凌在这个乡土气息浓郁的小镇里,七拐八拐,总算是在一个光线恰好能照射到的角落里看到了一个眉目间透着慈祥蜷缩着的老婆婆,当下便满面微笑地迎了上去“呃,,,您有没有看见一个很傻,年纪,,,年纪跟我差不多大的一个人?哦,对了,是个男的。”,“恩?”老婆婆睁开了一只眼,略微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随即打了个哈欠,用沙哑的嗓音道“小姑娘可真是会说笑呢,你都几百岁了,还叫我婆婆啊,,,”。

此语一出,洛念凌心下当即震惊,却又是瞬间无比好奇起来:“婆婆,,,你,你怎么会知道我,,,”,老婆婆缓缓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似乎马上就要摔倒一样,洛念凌马上就上前扶住了老人,老人干涩地笑了几声:“真是的,,,竟然是这般的不中用了,,,来,扶我到那边去。”,说完,用颤抖着的手指了指斜对面的一扇黑色橡木的大门。洛念凌轻轻点头,搀扶着老人一步步走了过去。

“咦!”嗣砚正准备向那个目前看来唯一有人烟的地方进发,却是在草地的边缘看见了一个略微发胖的身影半跪在那里,跪在一个小土丘旁边,神色悲切,正自顾自地嘀咕着什么。正打算不予理睬,却突然想到,说不定洛念凌刚刚经过此处,被这人看见也说不定,还是决定上前一问。嗣砚轻轻地走了过去,悄悄地站到了那个人身后,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看那人神情悲伤深陷其中,又不好打扰,只能一时间尴尬地站在那人身后。

半饷,见那人还是一副神色悲切之状,嗣砚终于忍不住问道:“请问,,,您,您有没有看见一个,年纪和,,,和我差不多的一个女孩过去?”,那人却是没半点反应,仍然一副悲切之态,嗣砚轻轻地出了一口气,又略微提高了嗓门,小心地道:“请问,您,,,”,那人轻轻地“啊”了一声,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转过身来,憨厚而稍有发福的脸庞此刻因为伤心而略微扭曲着,看着嗣砚,看清了之后,又低下头去,缓缓道:“抱歉,我刚刚是太入迷了,,,没有听见你说什么,你能再说一遍么。”。

嗣砚心中暗暗庆幸,心想这另一个世界的人也不是太难相处,当下就要再次询问洛念凌的下落:“您,有没有,,,”,“哦,”那个人打断了嗣砚的话,不紧不慢地道“你是说一个年级和你差不多的女孩是吧,,,这个,她似乎向那个镇子走过去了。”,“咳!”嗣砚猛地呛了一下,手上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几分,只觉得自己嘴角都抽搐起来,这个,这个混蛋,刚才明明听到我说话了!当下,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看了一眼这个人,叹了口气:“谢谢,,,谢谢你,我知道了。”,话音未落,那人却又自顾自地转过身去,又是一副悲切的神情,直气的嗣砚额头青筋突起,半饷狠狠地出了一口气,迈步向那个小镇走了过去。

“婆婆,,,”洛念凌环视了屋内一圈,屋内摆设颇为简陋,一桌,两凳,和一个衣柜而已,地面皆是黑色橡木铺就,此刻洛念凌扫视了一圈的目光又回到了桌子对面的老人身上“您是怎么看出来的,,,”,“这个啊,,,因为,你呀。身上的气息不一样。”老人的嗓音似乎更沙哑了一些。“恩?”洛念凌的身子向前微倾,定定地看着那张布满了皱纹的脸。“这个嘛,,,”老人微笑起来,话语刚说到一半,却是地面猛地晃动了起来,整个房子都开始颤抖,只是持续了片刻,一切又重归于平静,外面也隐隐地嘈杂起来。

洛念凌略略吃惊刚刚的情形,当下疑惑道:“婆婆,这是,,,”,而老人似乎是习以为常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站了起来,半饷,却是步伐坚定地走向了门外“你就不要跟来了,,,好好待着,一会我自会回来跟你说明缘由。”,看着老人那暮年有些孤单的背影,虽然知道可能是一些什么重要的事要去处理,只是这位老人却似乎是知道一些相当重要的事。当下,洛念凌思索了再三,还是决定跟出去一看究竟。

这是什么情况!刚刚还感叹太平盛世的状况,此刻已经是命在旦夕,慌不择路了!

嗣砚慌张地跑了起来,本来刚刚到达镇子,嗣砚看见的是人们劳动的一派祥和景象,正自感叹,天空却突然出现一个庞然大物,伴随着震耳的嘈杂声音,那巨大的阴影投射下来马上就笼罩了小半个城镇,嗣砚抬头望去,赫然是见所未见的一种奇怪事物,似飞船一般,却又悬浮于空中巨大的威势着实令嗣砚感叹,竟会有这等东西!

然而这都不是最要命,最要命的是七个四米多高,身材魁梧到不可思议的大汉,竟是从那奇怪的事物中一跃而下,这群人重重地落在了地面上,瞬间这脆弱的地面就晃动不止,一时间尘土飞扬,人们四散逃离,惊呼声,惨叫声不绝于耳,那五个大汉,手持巨大的棍棒立时横扫开来,每每都有人惊呼躲避,有些房屋更是被数根棍棒齐齐落下,给拆去一块,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嗣砚也只得跟着人群四散逃开,身后大汉的呼啸狂笑声阵阵传来,烟尘四起,嗣砚现在就在拼命狂奔之中。

如果,如果念凌这个时候在的话,那么,,,那么,嗣砚一边祈祷一边张望,抬眼望去却是即刻双目放光,四散逃开的人群中赫然站这两个人,这两个人丝毫没有退让,一个就是洛念凌,另一个则是一位颤颤巍巍的老人,然而此刻,老人的双眼却是炯炯有神地注视着那几个高大魁梧的大汉。

“念凌姐!”嗣砚大喊一声,就踉跄地向那边跑了过去,洛念凌闻声看来,双目扫视,只看见四散的人群中,嗣砚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向自己奔来,狼狈的紧,那种情况当真有趣,看着就轻轻地笑了起来。

就在嗣砚离他们二人不过五十米之遥,却是突然从天而降一个巨大的事物狠狠地砸在了嗣砚的前面十米处,威势惊人,声响大作,那地面周围尽皆碎裂开来,而嗣砚是堪堪止住脚步,只怕是再往前一点就要被那巨大的事物给砸个粉碎了,当下心有余悸地抬头观望,却是一个大汉将那巨大的棍棒给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既而竟是席地而坐,鼻孔出着大气,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个几乎就要站立不住的老人。嗣砚看大汉短时间不会再有什么动作,而且没注意到自己,就撒开腿,几步就跑到了洛念凌的身后去了。

“你跑那去了!”洛念凌见嗣砚跑了过来,没好气的轻声喝问道“你要再这么乱跑,丢了性命,我可不管!”,“是,,,是”嗣砚低头喘息,奈何是自己犯错在先,只得低头呐呐应声。此时洛念凌双手搀扶着老人,不然估计嗣砚的头上又要多一处创伤了。

那大汉此刻端详了那老人片刻,突然大吼一声,既而大笑起来,声音犹若洪钟在耳畔,当真是声势惊人。其余的大汉听了这么一声大吼,也是当即就停止了破坏动作,既而是迈着大步走就了过来,都在那个席地而坐的大汉身后一个个站定,不再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应松婆婆!”那大汉略微低头,直直地看着那个老人“今天,我们可不是来掠夺的,只是,你要给我们一个交待才是!”,应松婆婆转头向洛念凌点头微笑,既而轻而缓地拿开了洛念凌搀扶自己的手臂,老人的目光祥和平静,洛念凌已经是明白了老人的意思,当下也就放开了自己的手,老人的眼里满是赞赏之意,既而,向着那高大的大汉,缓缓地向前走了一步。

看见那身形晃动,似乎随时都可能跌倒的老人向前迈了一步之后,那大汉双眼却突然闪过一丝精光,随即大吼一声,单手擒拿着那巨大的棍棒,大笑声中,以已经当头以雷霆之势砸下!嗣砚只觉得突然迎面一股劲风吹来,眼睛都已经睁不开了,然而洛念凌却是看得清楚,那个应松婆婆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一根如枯树枝一般的手指,那带着雷霆之威的当头一棒,却是赫然停在了那手指前半米处,竟是不能再进分毫!

同时,那大汉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好!应松婆婆果然威势不减当年,依然好身手!我胡骨历佩服,佩服!”,说罢就将那棍棒再次狠狠地插了一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道:“应松婆婆是个明理的人,你们这里的,是不是有个叫衡致的人?”,应松婆婆缓缓收回了枯瘦的手指,淡淡地应了一句,声音嘶哑之极:“有,不过这又有何联系?”,“应松婆婆应当知道,我胡骨历向来约束族人,奈何,现在巨腕族内,分为两派,我确实如何也无法各个管教,但是,我还是要问上一句,我胡骨历部下可曾有半点侵犯应松婆婆?”胡骨历此番话语倒是说的诚恳,看来也不像如何奸诈之人,倒是洛念凌看在眼里,对此人无甚好感。

应松婆婆长长叹气,缓缓道:“我当然知道,来犯的皆是胡昂厉一族,这我是清楚的,,,可是此次你这般毁我村镇,又该如何交代?”,“婆婆明查!”胡骨历深深地低头行了一礼,注视着应松婆婆,沉声道“此番侵害我手中部下无一伤人性命,若然查明是我的不是,我胡骨历定当率人补偿,但是,那衡致伤我胡骨历族下二十一条人命,不知又作何交代!”。

此语一出,应松婆婆双眼突然亮了起来,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你,你说什么?”,胡骨历看了一眼老人,叹了一声,缓缓叹道:“我知道婆婆向来十分明理,我胡骨历也是个讲理之人,只要查明是我的不是,我当然愿意背负全部责任,可是,你那衡致伤我族下性命二十一条在先!却又如何让我能够平心静气?”胡骨历一拳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将地面砸的竟是一阵轻轻晃动,沉声叹道“还望婆婆明查,好给我族下那冤死的二十一条人命一个交代!”,洛念凌在旁句句仔细听来,看着胡骨历还算是个讲理之人,再加上他们一行却真的是没有伤害半条性命,当下也是稍稍的改观,却是看一旁老人神情悲苦,当下冷冷出言道:“胡骨历,你口口声声说衡致伤你族下二十一条性命,可有证据!”。

此语一出,胡骨历脸上神情更加悲痛,深深地看了洛念凌一眼,却是突然笑了起来:“小姑娘,怕你是有所不知,在这整个灵性界层能够将人拦腰斩断而且切口能光滑如同水晶镜面一般,却是只有一种办法能够办到!”,洛念凌听得胡骨历那丝丝悲愤的口气,当下,瞳孔开始收缩,冷道:“什么!”,胡骨历神色黯然,脸上满是悲痛之色,半饷,仰天叹气道:“幻剑流!”,闻言,洛念凌心中一凛已经是隐隐猜到了什么,却又一时摸不清,道不明。

就连嗣砚在旁边全部听个清楚,心里也是一种莫名的感觉,这种感觉在自己的胸膛里撞来撞去,难受之极。看着洛念凌沉默下去,胡骨历悲然长叹:“整个灵性界层只有一人可以使出这失传已久的幻剑流派,那便是原式离,我那曾经的至深好友,他在生前收归门下两个杰出的人才,是一对双胞胎兄弟,哥哥衡远清已经死了,原式离也已经辞世已久,现如今,放眼这整个灵性界层,却是只有一人才可以做到!”胡骨历悲痛至极,显然是想到了族下之人惨死之状,字字句句道“便是我那好友原式离现在唯一的传人,衡远清的弟弟,衡致!”。

“你,,,你可,你可看的真切!”应松婆婆听完胡骨历这番陈述,心中震惊之极,心中虽是不愿相信,但是如今的灵性界层能做到这一点的也确实只有衡致,当下,定了定神,颤声问道“那,那当真便是幻剑流的痕迹么?”,胡骨历沉重地点头:“句句实言!还望婆婆明查!”,应松婆婆闻言,浑身颤抖着后退了一步,像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一般,那平日里待自己如同至亲的衡致,那憨厚和蔼的面庞,怎会,怎会是一个?

没有办法再想下去了,应松婆婆只觉得心已经先凉了一半,众人一时间都是沉默下来,嗣砚心里也是稍稍震惊,二十一条人命,那会是怎样一种惨烈的屠杀和死亡,那种曾经丝丝入骨的可怕感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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