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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华夏的死魂灵-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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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受许久的燥热终于被我摆脱了,屋里突然的阴凉让我浑身一松,全身上下所有伤口都疼痛了起来,倒吸一口凉气,我倚着墙壁坐下,刻意选择的冲刺方向是断崖唯一的下山道路,对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爬下断崖,我还有一点点时间休息,调整一下我的状态。

检查着浑身的擦伤,揉捏着疼痛的肌肉,掏出药品处理较重的伤口,在久违的阴凉下,我的心里却总有一片疑云围绕,朦胧难解。我忽略了什么?肯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究竟是哪里,我却总也想不明白。

被我削开的锁头处不断传来轻轻的风啸声,在这种呜呜的低鸣中,我开始回忆起被袭至今的每个细节:

……

…………

三天前,我在大陆西侧的兰迪亚城听到了这次行动,目标物品是我现在拿在手里的这把古式长剑,委托方出价三十万金币。正好我还缺少一点点钱,最后完善一下我放在学院里加工的座驾。

好吧,就算那辆挖掘出来被称为汽车的金属机械古造物,只需要再投入两万金币就可以完工了。但是谁,也不会嫌钱太多的。

于是临时搭成了一个由路人组成的队伍,我们就来到了距离我现在位置一天路程的那个废墟。这个该死的奸商委托人,要求东西就算了,还要强制的规定队伍的人员,但这个挖掘外行人居然没有配备观察员,于是我们的队伍便由现在一名“剑师”、一名打扮得跟花花公子一样的枪手、一名锉到爆表的烂大街火系念术师和一名口头禅是“你们不行”的盗墓者组成。

一路上的旅程十分不愉快,不愉快到现在他们消失了,我还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但大概是因为目的地是一个民用废墟而非军用基地,进入废墟的过程异常之轻松,仅仅只用了半天时间,我们就拿到了目标物,这还是因为我一直说要谨慎前进导致的。

因为这种谨慎的劝说,回程的路上那位盗墓者一直在喋喋不休的唠叨,就在我被烦到准备把他干掉的时候,他忽然说听到了树枝被踩断的轻响。然后在话出口的下一瞬间,他猛烈地燃烧起来。

烂大街的念术师在遇袭的一瞬间就点燃了周围所有可以点燃的东西,差点把我们另外两人活活烧死,我真怀疑他是否跟同伴携手阴死我们然后独吞酬劳。而花花公子枪手利用他职业上的优势,飞快地跳到了外围,然后站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热闹。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句话是正确的,但我认为当时的情形是例外,两位猪一样的队友完成了他们的使命,先是花花公子,然后是念术师,在接下来的二天里领便当回了老家,但他们掩护了我。

第一天晚上,我们轮流守夜,防备偷袭,但一晚无事。对自己的身手过于自信的枪手执意落单藏起来伏击偷袭者,然后我们在路上遇到了他的一部分——满脸惊慌的半张脸,对方明显准备摧残我们的意志,用绳索高高的挂在我们经过的路上,忽然出现在眼前,创口处被烧得焦黑。

对方达到了他的目的,在辨认出来的一瞬间,那位烂大街的火念向我证明了他并非仅仅是举止上娘娘腔,直接带着哭腔呼喊着枪手的名字扑向了遗体。言语中满是情人之间的眷恋,而且之后他的自语也证明了他们两人的关系。

见鬼!他们两个都是男的!老实说,我不太能接受这种感情,所以我很理智地保持了与念术师的距离,万一他移情别恋到我身上怎么办?事实证明我这种举止是正确的。

在第二天接下来的路上,这位“同志”保持了极其高的警戒性:只要听到风吹草动,就烧掉所能看到的大部分东西——剩下的小部分是我。

然后在下午,在我躲开一次他引起的大火再回去时,就只看到他变成了一截焦炭,天杀的我甚至不知道他是被人偷袭身亡还是殉情自焚!

还好第二天的晚上十分平静,我还算得到了一点休息。当然,如果算上已经挂掉的几名队友守夜时的喋喋不休的自语这个条件的话,我还休息得相当不错。

然后在第三天,也就是今天,偷袭者一改前几天偷偷摸摸的个性,开始对我进行无休止的追杀。

直到现在。

……

我肯定漏掉了什么事情,心中的疑惑慢慢蓄积起来,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但事实没有给我再梳理一次的时间,耳边忽然安静了下来,从锁头小孔处传来的呼啸风声,忽然停止了……

有人?顺着那个小眼看去,那块我削出的石板静静的躺在地面上,周围的地面上没有出现有人应有的影子。

带着疑惑,我压低移动的声音,向着门边摸去。

果然!在我刚刚移到门边时,一缕亮光在昏暗的屋内闪起,让人不可逼视,精准的投射在我刚才靠着的墙面上,虽然身体明确的感受到了它灼热的温度,却让我不寒而栗。

那落点正对准了我的头部,再仔细一看,正是我的眼睛所在的位置。如果我还在那里,就算侥幸不死,那种恐怖的温度将瞬间蒸发我眼球中的水分,其结果不言而喻,但让我毛骨悚然的是另外一件事。

怎么回事?这狗日的依然看得到我!

中圈套?难道对方早就算好了这个房间么?面前的房间虽然是仓促之间选择的,但我正看中了它的窗口都开在背对断崖的方向,从那边根本无法看到。花上几次呼吸的时间扫视了一眼屋中,空空如也,没有任何安置监视设备的方式。

而且一直以来都是受到从上而下的攻击,现在忽然出现了横向穿刺,证明了对手可以达到全角度的攻击,这种情况已经颠覆了我之前所有的推断,情况实在不妙。

正在我慌乱无措的时候,终于有一件有利于我的事情发生了,直到很久之后,我还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对方占尽先机,为什么会在最后出现那样的失误,大概是因为胜券在握?我一直不明白。

透过门上那个锁头处,我用念术削开的孔洞里,我终于看到了这么长时间以来,我都没有见过的对手,准确的说,是他的一只手,左手。

他一直就在那里,只是我看不见,直到这时,我看到孔洞里闪过念术消逝时的光辉,一只手从手指尖到手掌逐渐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我才明白了这点。

手掌突兀地悬在空中,是一只男性的手掌,其上没有手臂相连,手掌与手臂的接触点模糊不已,在仔细的观察下,才能从空中勉强看出一个手臂的痕迹。

手掌轻轻的在空气中晃动着,虬结的青筋在上面鼓出,可以看出这名男子十分的劳累。但我只看到了这样的一瞬间,在下一刻,手掌就移出了我的视线。

背上的汗毛竖起,在这一瞬间,我就想通了对方到底是拥有什么样的念术。

一切的谜题都解开了——

折射!借由这种能力,他能弯曲自己身体周围的光线,让它们像流水一样流过自己的身体表层,然后隐身。不是在极近距离下观察,谁也无法发现他。

所以那个盗墓者可以听到踩断树枝的声音,因为他就在附近。

所以同志枪手的头颅会在一晃神的功夫突然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

所以在路途上无论如何四顾也无法发现追踪的他。

想到他居然能跟上我的速度和步伐,就大概可以知道他的体力未必比我差。之所以一开始选择偷袭和各种手段,只是因为他无法同时对付复数的对手,而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的时候,他才开始放心的追杀。

虽然不知道他如何做到的,但我明白了一路上让我肝胆俱焚的攻击到底是什么——那是阳光,不知道这家伙折射了多大面积的太阳光芒,聚焦在一个点上,所以那个点到达哪里,哪里就会温度骤增,什么物体都会剧烈燃烧起来。

所以这种攻击需要保持在一个点一段时间才能起作用。

所以这种攻击发动时,刚才我会有周围的空间都暗下来的感觉。

所以这种攻击一般是从正上方射下。

两天的晚上,并非不想攻击,而是不能,没有了阳光的辅助,他无法进行聚焦攻击。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拿把匕首摸进营地直接切断我们的喉咙,这也是我很久以后都没有想明白的事情。

而现在,为什么他选择取消身体一部分的隐身折射呢?

我陡然一惊,回头望去,看到在房屋正中间,那束聚集进来的光束正中间,正闪烁着一粒念术的光点,光束到此哑然而止,正被光点折射着划着波浪状圆弧。既然没有办法发现我,他居然准备覆盖房间里所有的角落。

而此时,光束已经绕行房屋一圈,正在我的脑袋右侧数十厘米处,有条不紊袭来。

动已经来不及了,低头会未必能够躲过去,光束划着的波浪随性而又没有规律可言。再说我未必能够在这样的被动局面里躲过多少次。而此时我已经无法从锁孔看到对方的位置,攻击未必能起到决定性的效果。

必须想到办法,看着手里的金属长剑,我轻轻的把它伸向接近的光点,测试了一下它的承受能力,真是神奇,这把长剑虽然是上古遗物,居然在这种变态的温度前撑了下来,剑尖足足抵挡了近十秒才融化。

三十万金币的目标物,我的心在滴血,但还是自己的命更重要一些。何况只是少了一个剑尖而已,说不定还可以卖到不少呢。

谨慎的竖起长剑,用长剑中段最宽阔的地方比了比,还好,我不胖,正好可以挡住整个脸部。

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起来,关注着光束的走向,谨慎的挡在自己和光点之间,吱吱的轻微灼烧声从耳侧传来,然后在剑身上划过,直到声音从耳边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做完这一切,我已经是满头大汗。

从衣袋中掏出一块干粮肉干,刺在剑尖上伸到光束中。数秒之后,肉质烧焦的臭味就布满了整个房间。

紧紧的盯着门,我等待着对手闻到气味后推门进来验收成果。

说来好笑,手中明晃晃的锋利武器反而变成了盾牌,而我最犀利的攻击却投鼠忌器的不敢使用。如果一击不中,对手在下一刻就会明白过来,以他跟着我的身手可以轻易的逃开。然后我又将变成追杀者。

只能等待,等待他推开门进来的时候,我才能确定他的位置,借以发动致命一击。

对方的谨慎远超我的想象,好像是闻到了飘散的焦臭味,屋里的光束停了下来,晃动了一下,转头向着我再次返来,他要确认一次,而这次的移动要慢得多。对此我只能无奈的苦笑,再次把性命交托给这柄才拿到手里不到三天的上古长剑。

光束来回扫荡了三遍,一次比一次慢,而我则要用剑挡住他变幻莫测的走向和速度。我的表情从苦笑变成恐惧,汗流浃背。还好最终,这柄长剑没有辜负我。

我活了下来,数次都在同一地点烧焦肉干,屋里的焦肉味已经浓郁到一定的程度,对方才终于放松了警惕。

门被推开了,在轻轻的脚步声中,他走进了屋里,经过光和影的交界时,在他浑身光线变幻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对方的模糊身影,而他也第一时间望向了这边。我想,看到我安然无恙的站立,他的脸上表情一定是愕然,我很享受这种感觉,只可惜,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乘着那个模糊的人影呆立在原地,我已经高举长剑,冲上前去。近身格斗!这是对我最有利的距离。

猛力挥下,长剑破空发出尖利的嘶鸣,昭示着对方的死亡之时?不,那只是长剑中间刚才被高温融开的创口穿过空气时的噪音而已——这是我损失了三十万金币的愤怒!

剑锋前端斩中了对手的肩头,划开血肉,然后在斩到肩胛骨上时断成两节。在极近距离下,我看到空无一物的空中出现了一张朦胧而扭曲的脸容,带着被砍伤时的痛苦和看到我武器断裂时的庆幸。

我对着那张似乎不可见的面容露出了一丝胜利的笑容,希望他在那一瞬间可以看到,但我不会再给他机会,断裂的剑锋上闪过念术的寒芒,在他身前不到数厘米的距离凌空划过。

挥完一刀,我转身从房门冲了出去,这等待许久的一刀划过了心脏,我相信他绝无幸免,但我要防止他临死前的孤注一掷,我必须离开。

在远远的空地上,看着屋里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然后大量的鲜血慢慢弥漫过门前的地板。我才吐出一口气——我活了下来。

浑身的力量在这一刻被完全抽空,我跌坐在地板上,顺势躺倒。眼前出现蓝色的天空,朵朵白云略过,绮丽无比,谁曾想过,刚才就在这片美丽的天空里,蕴含着血红色的杀机。

手中的长剑还在,用它残余的重量宣告着它的存在。也许,我该留下它?剑师也许是一个不错的误导。反正,也卖不了多少钱了。

等等?如果敌人一直追着我,那么断崖上的那个人是谁?

——我所不知道的角落,无尽的黑暗中——

在中心的光幕上,显现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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