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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唐朝公务员-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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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没车那就只能走。唐成刚走出没几步。便听得身后一个出谷黄莺般的脆声道:“唐公子要去那儿?若是不嫌敝车简陋。便由贱妾送你一程如何?”。

唐成扭头看去。便见芙蓉楼花魁梁盼盼从一辆挑着两盏宫灯的翠绿葱油小车上巧笑倩兮的探出头来。

文会宴饮散的有一阵儿了。梁盼盼为何没走?看她这架势莫非是在等自己?想想她跟二韦兄弟的关系。唐成转身之间点头道:“多谢”。

唐代女子所用的葱油小车本就不大。而唐成的身量却大。如此以来那梁盼盼的贴身侍女就在车中待不得了。不过这小女子下车从护卫随从手上要过一匹马后却没随车而行。而是拨马一转当先驰去。

“她是去通知二韦兄弟?”。眼见侍女去远之后。在葱油车中坐定的唐成放下了车窗帘幕。

车行辚辚。梁盼盼将唐成细细打量了一遍后掩唇轻笑道:“未知近日来哄传帝都的《蜀道难》竟是出自公子之手。妾身真是孤陋寡闻的很了。七织妹妹好福气”。

唐成不明白自己写的《蜀道难》跟七织福气好坏之间有什么关系?“嗯?”。

“适才文会间歇中发生的事情贱妾可是亲见的。这满长安的士子里有几个能做得出?那薛东可是颇受公主宠爱的堂侄呢”。言至此处时。梁盼盼眼中的那两点激赏确是发自赤诚。“公子如此有情有义。一曲《蜀道难》更被贺博士推为才思如海。有这般有情有才的公子护持。七织妹妹岂不是好福气?”。

这话却不好回答。唐成闻言一笑道:“七织福气如何且不说。盼盼姑娘却是好说辞”。

梁盼盼闻言一笑之间堪堪出了六颗糯米般洁白整齐的牙齿。“恕贱妾无礼。适才见公子出公主府时面有怒色。却不知所为何事?”。

提到这戍唐成现在犹觉窝火。妈的。自己竟然成了个鸭!他心中不豫脸上便自然显出不悦之色来。“这戍太过窝囊。不说也罢”。

梁盼盼见状眉眼一转。不过却没再问什么。

出了太平公主府所在的坊区。天色已经过了散衙时的正午时分。葱油马车上了朱雀大街行不多远。便见前方有数骑对面驰来。唐成闻声挑开车窗帘幕。见对面当先而来的那人便正是当日在雅正园里见过的韦播。  

第一百九十四章 演戏

 “盼盼姑娘这是去那儿了?”,韦播在葱油小车边勒马站定,跟梁盼盼说了一句话后这才“看”到唐成,“唐成?你们这是……”。

“回大将军话,贱妾是到镇国太平公主府为文会宴饮歌舞助兴的,这是刚自公主府回来”,言至此处,梁盼盼含笑一瞥唐成道:“唐公子乃是受邀的宾客,因车行不便,贱妾邀之同行的”。

唐成向韦播一礼后便静静看着他两人在面前演戏,分明是早有小丫鬟前面通知的,还非得整出个偶遇的架势,这就不嫌累?自己就是个普通士子罢了,值得韦播这正三品的抚远大将军玩儿这花呼哨?

“这倒是正好”,韦播哈哈一笑道:“本将军刚刚散衙正愁着回去怪没意思,唐成也是见过的,相请不如偶遇,中午这个多时辰少不得要劳烦盼盼为我等消磨了,唐成,你意下如何?”。

“我跟将军一样,回去也只是闲着”。

“好,爽快”,韦播一笑声中,当先拨转马头往平康坊芙蓉楼而去。

芙蓉楼乃是长安城中最大的青楼,诸事着实便宜,三人到得梁盼盼房中不多久,酒馔诸物就已置备好了。

“来,饮胜!”,与唐成对案而坐的韦播邀饮了一盏后,放下手中酒觞若不经意的问道:“唐成你的才华本将军是亲见的,以尔之才在今日的公主宴饮文会上必定大放异彩,此后金榜高中不过是探囊取物罢了,啊,可喜可贺呀”。

“大放异彩!”,唐成闻言随手摆弄着手中的酒觞,“将军所言不差,学生今个儿还真是大放异彩了,这下子公主想不记得学生也不成了”。

唐成说完这句满带讥诮的话后。蓦地哈哈大笑起来。大笑声中径取了酒瓯满斟一觞,随即捧手处将一满觞酒仰脖而尽,因是喝的太急,淋漓的酒水从嘴角处流出来将胸前濡湿一片,至此,就是个陌生人也能看得出来他这是愤懑而饮,别有怀抱了。

“唐成你这是……”,唐成未答韦播的问话,一边儿侍酒的梁盼盼因就将唐成暴打薛东之事叙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双目一转道:“文会散后唐公子离府最晚,贱妾观其出府时面有激愤之色,却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何事?哈哈哈哈”。唐成这一笑真是声震屋宇。笑声里地激愤之意三里外都能感觉地清清楚楚。“我离府晚是因为蒙了镇国公主地召见”。

“噢!镇国公主素不轻易许人。这是好事啊”。韦播地身子猛地向前一探。

“好事。是好事。公主在沐浴处所这等私密之地见我。焉能不是好事?”。唐成地笑声愈发地响亮了。原本地激愤之外更多地有了讥嘲之意。“我本将心付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某十年寒窗。数载历练。素来也以用世干才自许。不料在公主眼中却只是个该以色侍人地张昌宗之辈罢了。身着纱褛。与诸面首争宠于汤池之室。好看重。好看重啊!”。

竟为此事?梁盼盼、韦播两人此前一直在猜测唐成最后留在公主府到底干了什么。此时真个听到之后。还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不过细瞅瞅唐成地容貌。再想想太平公主于男女之事上地肆意。发生这样地事情真是一点都不奇怪。

唐成也不理会他们地沉默。顾自又自斟自饮了一觞后。抓起身前案上地玉著叩案而击起来。手中边敲口中边合节长歌: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

唐成满带激愤又讥诮的声音将这四句连歌三遍后,手中玉著猛然一顿,嘶声浩叹道:“某虽有用世奋进之心,然则时不我予,世不我予,呜呼,奈何!”。

口中浩叹方完,唐成伸手处就又将酒瓯抓到了手中,一叹一觞,任是梁盼盼及韦播劝都劝不住,接连三四觞急酒锨,就见正再次倒酒的他身子猛然一歪,带起一片“哗啦”的杯盘碰响声中,唐成已合身趴在身前的几案上。

见状,韦播与梁盼盼相视一笑掸了掸溅到身上地酒汁后,伸出手去推了推,“唐成,唐成……”。

趴在案几上的唐成伸手像赶苍蝇一样拨拉开韦播的手,头也没抬的口中含糊道:“我欲眠,君且去,且去……”。

韦播看着唐成这态可掬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嘿,这唐成看着甚是干练,却没想到酒量这么浅窄,这才喝了几觞竟然就倒了”。

“在公主府时他就已饮过不少,眼下这是二遍酒了,宿酒易,更何况还存着借酒浇愁,存心求的念头”,梁盼盼看着歪倒在案几上形容狼狈地唐成,叹息声道:“我欲眠君且去原是出自六朝渊明陶公,陶公一生常处于仕与隐的艰难抉择之中,欲仕则世道污浊,欲隐则贫病交加自给不能,其言其诗历来最易为殊士子所称引”。

“噢,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韦郎有所不知,贱妾这也是见得多了。每年科考之后,这样的士子贱妾总要碰上几个”,梁盼盼叹息着轻笑道:“士子们多年寒窗苦读,随后不远千里进京赴考,其中艰辛自不待言。一朝落第自是万念俱灰。论说起来唐成还算好的,这些年贱妾所见还多有痛哭流涕以至于伤极吐血的,莫说四五觞酒,似这等心气极高的一旦绝望,觞酒便的也多”。

“嗯”,韦播看着唐成摇了摇头,“看来他也是知道得罪了太平公主就今科无望了”。

闻言,梁盼盼点了点头,看向唐成的眼神儿里实有几分真心地惋惜,“贱妾也是今天才知道近日来哄传京城,被贺博士及张春江赞许为其才如海地《蜀道难》竟是出自他手。此后为七织不惜当厅对公主宠爱的堂侄大打出手,这唐成真算得是有才有义了,这样地人竟然科举无望。哎。真是可惜了”。

“一年多来我这可是第一次听到你对某人如此称许”,韦播的手抚上梁盼盼肩头时话音儿里已微微带上了些酸味儿。

“诗才什么地就罢了,贱妾这些年见过地才子也多”,身子顺势偎进韦播地怀里,梁盼盼幽幽声道:“贱妾称许的是他对七织的那份情义,盼只盼……”。

“本将军千金一诺,还能负了你不成?”,韦播生性不习惯这般的儿女柔情,硬硬的安慰了一句后。手指着唐成豪声道:“就是他也没什么可惜的,没了张屠徊吃不了混毛猪,嘿嘿,镇国公主还真能一手遮天?”。

韦播话刚说完,不等梁盼盼再说什么,就听房中通往厢房的门户“呀”的一响,手腕处挂着马鞭的韦睿一脸儿笑地从里边走了出来,“五哥好豪气,这话真说的是掷地有声”。

“七弟。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怎么,碍着五哥跟小嫂子亲热了?”,韦睿的心情看来实在是好的很,“我听说了你那营里兵将闹事的消息后当即就赶过去了,去了之后才知道五哥已经走了。你那亲随说小嫂子的丫鬟曾来找过,我就直接到了这里,谁知我来了你们还没到,小嫂子这闺房不方便,遂就在隔壁厢房歇着,后来……”。

韦播一听韦睿说到上午兵将闹事的事情,脸上的笑容顿时就不见了踪影,“别提那些个混账行子,愣是把老子的怀柔当成了怕事。一群喂不熟地白眼狼。有他们难受的时候儿”。

“五哥别生气,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咱们又是什么身份,值当得跟这些粗人置气?五哥你上午措处的就好。有将帅之风”,韦睿说话间顺手将韦播的酒觞斟满后递了过去,“三叔说的好,现在情形特殊,咱们且先将就着他们,等大事一了,五哥你想怎么收拾这群王八蛋,弟弟我绝不拦着”。

“算了,不说了”,韦播仰脖将一觞酒一饮而尽,郁闷道:“我接着忍就是”。

见韦播郁结难平,韦睿笑着转了话题道:“五哥也别恼,弟弟这儿倒是有个好消息”,说着,韦睿偏头看了看趴在案几上睡得正香的唐成,“是关于他地”。

“噢,什么消息,老七你快说”。

韦播听到这个消息也实在是真高兴,论说起来一个正三品的抚远大将军怎么着也不至于对区区一个应考士子如此在意,但他情况不同啊!

韦播虽说出身于显赫一时的京兆名门韦氏,且也是嫡系血脉出身,无奈父母却去世的太早。父母这一去韦播的日子就难过了,大家族从外面看着光鲜富贵,但内里的倾轧争斗却是一刻不停,他一个无父无母的半大孩子难免要受各房的气。

韦播自小也是受宠长大的,突然之间怎么受得了这个,但他既无力反抗就只能忍着,忍到憋不住时就难免啼哭,哭地多了他在府里就越发不招待见,发展到最后就连下人都敢对他阳奉阴违了。越是如此,韦播越受欺负,表面地性子也就越弱,而心中隐藏的暴戾也就越多。长而久之地下来,就使其形成了近似病态分裂症般的性格。此后别说是族学,就连房门都出得少了。

简而言之一句话,韦播本人就是个活生生地唐朝版问题少年,韦家偌大一个家族,在那段日子对他还算不错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个就是三叔,而另一个则是他姑母,也就是当今的韦皇后。

三叔对他的好是出于子侄间的一视同仁,毕竟他是个在外统兵的将领,每年回家的时候有限,回来后见着子侄们看谁都亲。相较于三叔,那时尚是太子妃的姑母对韦播可是实实在在的真好。别看韦家上一代兄弟姐妹不少,但要论兄妹间感情,却是韦播父亲与韦后最为相得,兄妹俩打小就是如此,随着年龄渐长更是历久弥深,韦后对韦播的这份疼爱实是爱屋及乌的结果。

可惜的是好景不长,就在韦播兴高采烈的看着姑母终于从太子妃晋位皇后时,随着女皇一声令下。姑母跟着没过几天皇帝瘾的姑丈被流放到了山南房州幽居监管。这一去就是十四年,十四年里没有依仗,又是那么个性子地韦播过地什么日子只有他自己知道。

白眼儿,轻视,这些韦播经历的太多,眼睁睁看着比自己小的多的同族兄弟都已放出去做官而自己却年过三十依旧一业未立,韦播的痛苦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

如此年复一年,十四年下来后,对于韦播来说。除了自己的姓氏及血脉无可更改之外,对于家族他早已没了什么感情。

晴空一声霹雳,张柬之等人趁着武后年老得病之机发动宫变,迎回了在房州幽居十四年的姑丈重登帝位,韦播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短短三两年之间从恩萌的七品武职一路蹿升,直到今次正式出掌御林左卫,他这升迁的速度实是让人咋舌。

有姑母地宠爱及这两三年的历练,韦播总算是正常了些。至少从表面上看去不那么柔弱了,随着环境的变化,他甚至在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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