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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仗剑一笑踩蘑菇-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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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小蘑突然觉得浑身冰冷,绝不是因为站在雨中。

“万朝毒母。”郁琉轻轻的将钉刺丢在地上,淡然道:“聪明。”

“蛇精,蟾精,蜈蚣精与蝎子精均被我炼化了丹元,倘若我不说,谁也不会知道毒母的施毒顺序,”傅烨文疯狂的道:“我知道你百毒不侵!所以便想了这个能融进龙血的法子,哈哈哈哈哈!”

“就算你对我下毒。”郁琉仍是淡然的道:“那又如何?”

“如何?”傅烨文高声怪叫,眼珠都凸了出来,十分可怖:“难道你竟不知……没有了你这块绊脚石,我便可一统六界——”

一道剑光划过他的左脸,顿时鲜血迸射。古小蘑站在他身后,一剑横上他脖颈,森然道:“解药。”

傅烨文的表情却不惊慌,本来若不是他大意,也不会被古小蘑一击得手。

“小蘑菇——”他突然轻轻唤道:“你知道吗?从小我便认为你是一个废物,当我知道你身体里有那种力量的时候,我欣喜若狂……”

“解药!”古小蘑目疵欲裂。

“可你竟然压制了下去……”傅烨文喃喃道:“拥有我梦寐以求的力量,却弃如弊履……你以为,你这套劳什子的剑法,有多有用么?”

他突然抓住了古小蘑的锈剑,一点一点,挪将开来,眼中是极尽疯狂的愤怒。

古小蘑力气不如他,僵持良久,便突然松开了手,整个扑到傅烨文后背上去,一口咬住他的脖子,生生扯下块血肉来。

傅烨文惨呼一声,抓住古小蘑的胳臂,狠狠将她抛了出去,青光闪过,郁琉刚刚冲到傅烨文旁边,却来不及去接住她。

突然后背一暖,熟悉的红衣飞扬开来。古小蘑口中还带着傅烨文的血,忽听耳边一个戏谑的声音道:“我说,你该不会也要这样疯咬老子一口吧——”

古小蘑心中突地一跳。

是天尧。

他先落地,替她挡去所有的瓦砾石子。古小蘑趴在他身上,抬头看去,天尧浅色的眼眸便出现在眼前,嘴边仍是翘着,竟是与以前毫无变化。

“我咬死你!”古小蘑突然掐住了他。

“玩真的!”天尧吓得扳住她的手,急道:“看那边!”

天空咆哮得更凶了。

郁琉青刃的光芒愈发微弱,他喘着粗气,站在那里,不知在看着谁。

“我——的——这一切,天下,都是我的——”傅烨文的面相却愈发怪异,他环顾四周,一字一顿道:“便让你们亲眼看看神魔的光辉吧……”

古小蘑骇得手下愈发用力,即便她不甚清楚,也已然知道傅烨文要做什么了。

紫黑色的气息迅速将他笼罩起来。属于人的手脚褪尽,渐渐长出了有如野兽般的四肢——他的脸却仍笼罩在黑雾中,古小蘑骇得发不出声音,希望永远也不用去看那黑雾后面是何模样。

滚滚浊云不断涌动,天地方圆间,竟聚集了那么大的一朵雨云,隐隐有雷光闪动,便在下一刻,一道天雷轰隆劈下。

天尧抱着古小蘑滚了开去,古小蘑去看郁琉,却见他安然无恙的站在傅烨文旁边,清冷绝世。

“这家伙成魔了,要渡天劫!”天尧吼道:“快离远些!”

“不!”古小蘑迎着风死死的盯着郁琉:“他还在那里!”

“他不会有事的——”天尧又是一通嘶吼:“他把老子都阴了——就一定知道不会有事——”

“你说什么?!”古小蘑吼道。

“他阴了老子!”天尧分外生气的道:“那个往生阳果——”

天尧的那番话成功让古小蘑瞪大了眼,与此同时,第二道天雷劈下,半空中突然传来一声痛苦的哀嚎。

“不可能!”傅烨文的声音模糊的从黑雾中传来:“我吃了那往生果,已是金刚不坏之身,天雷劈不动我的!不可能!”

他□在外的皮肤迅速焦黑下去,雨水拍打,顿时像是被腐蚀了一般,顷刻间,一只手便快没有了。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他惊慌的重复道:“我吃了……”

“你说的东西,”郁琉突然伸手入怀,掏出一个金灿灿的果子,弯起嘴角,笑道:“可是这个?”

已经许久不见郁琉露出如此的笑容,古小蘑呆呆的望着他,浑然不觉天尧在耳边反复的碎碎念:“他用假果子骗老子!所以老子幻出人身的时候,他便知道老子并未受伤,当场便把老子从窗户扔了出去,叫老子再也不准见你——”

光亮便在那一瞬,黑雾散去,照亮了傅烨文已经不成人形的脸,他的眼睛已然瞪出了眼眶,狠狠的望着郁琉。

疯狂的吼声响起,第三道天雷轰然劈下。

一切在瞬间灰飞烟灭,又仿佛下一刻,世界归于安静,只剩淅沥的雨声,缓慢的交响。

古小蘑挣扎着向郁琉爬去。

他仍站在那里,青刃缓缓隐去。墨发被雨水打湿了,贴着青衫幻出妖娆的形状,又顺着他的面颊蜿蜒到苍白的嘴角。

“郁琉——”

他身子一动,竟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古小蘑心中一急,颤声道:“你可还在生我的气么?”

郁琉停了下来,没有说话。

“我不该,不该不相信你。”古小蘑软软的道:“你原谅我,好不好?”

似乎过了很久,雨水有些小了,他才忽然轻轻的叹息。

“我只是累了。”郁琉的声音似乎在笑:“有点累了,小蘑,你明白么?”

“我不明白!”她带着哭腔吼道:“郁琉,你回头看看我!”

郁琉顿了顿,还是回过头,却望着空气中,仿佛平时望着她一般。嘴边竟似带着笑意,只是那双眼,愈发深黯。

可她刚刚在躲避天雷中扭伤了腿,一直在地上趴着,从未站起来过。

“你,你的眼……”古小蘑发疯般的爬了过去,抱住郁琉的腿,挣扎着站起,扑在他身上,急道:“你的眼怎么了?”

“万朝毒母……”他嘴边笑意不减:“大概……先是从眼睛毒发吧。”

她一怔,两只手突然松开了郁琉的衣襟,无力的垂了下去。

因为她,都是因为她。

如果她信了他,那他们如何还会到这个地方来?郁琉的眼又怎么会盲?

古小蘑想着想着,突然笑出声来。

“万朝毒母……”她笑道,渐渐抬起手臂:“好……哈哈哈哈……很好!”

两指突然用力向自己的双眼戳去,斜地里青衫一挡,握住她的手。郁琉嘴边的笑意消失了,声音中只余愤怒:“你做什么!”

“跟你一起。”她轻道:“你看不见我也看不见,你有多疼我也有多疼!郁琉!你休想丢下——”

古小蘑的话突然顿住,因为郁琉将她拽进了自己怀中,抱得那么紧,似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雨水愈发倾盆。

她在他怀中哭得肝肠寸断,口中只是喃喃道:“……原谅我,好不好?”

不是这样的。

不是要她心疼,要她难过,才刻意不去说天尧的背叛。他只是——

雨水盈满了郁琉纤长的睫毛,颤动着滑落在他唇边。

“我只是……舍不得你。”

第六十一章

烟花岁寒,不胜过往长安。

天空是沉默的暗色,隐约几分星光,却被江边红火映得橘红。

七月七日,鹊桥会仙。

城里是夜间从未有过的繁华,大雨过后的泥土香气仍然浓郁。江边泛舟,撑着纸伞的大家闺秀独立舟上,脂粉甜香。小桥石墙,折扇公子高声谈笑,咏诗对颂,风流倜傥。好一派热闹祥和景象。

人群熙攘,却有一个灰衣女子提了一盏荷花纸灯,行得十分缓慢。她的腿一瘸一拐的仿佛有些不妥,裙子下摆也破烂了,可右手却牵着一个戴了纱帽的青衫男子,一路边走边说,似是兴高采烈。

“嗯,好多人……你往这边一点……啊,闻到了么?是糯米糕的味道……我偷偷听那几个姑娘说话,今晚有什么拈花比赛……江边全是人,都在放河灯呢……我们也去好不好?”

“……好。”那青衫男子温和的道,似乎没听那女子说了些什么,仿佛只是听着,便觉得心满意足。

平静的江水微波粼粼,载着数盏摇曳的灯火,像是载着姑娘的情意一般,缓缓飘向对岸。另一边,公子哥们都争相搅动起江水,想把心仪姑娘的河灯拿到手里。也有的女子十分矜持,手执着自己的灯不肯随便放入江水,只是在岸边不停犹疑。

不知什么时候,对岸突然冒出一个妖异的红衣少年来。他眸色极浅,急切的望着对岸,不知在找哪个姑娘,神色之间却有一丝懊恼。

天尧十分郁闷,虽然他料想古小蘑不会这么简单就原谅他,可是……起码听他解释一句吧?

他又向对岸遥望过去,没注意几个姑娘失望的视线,更没注意自己错过了好几个姑娘推给他的河灯。

人群中,即便是灰色衣衫,他却仍旧一眼就看到了她,提着花灯,不停的分开左右的人,为了身后的人能走得舒服些。又不知说到了什么,笑得前仰后合,手却一刻也没有松开。她不断的回头看,似乎怕一时不察,他便就此消失不见了一般。

她牵着他在人群中行走,却又不像在人群中。那是他和她的世界……只有他们,谁也看不见听不到,在这天地之外。

干瘪蘑菇这家伙……

天尧紧了紧五指,却放下肩膀,像是被抛弃的小动物一般,寂寞的蹲了下来。

“累么?”她小声问道。

郁琉轻轻摇了摇头。

古小蘑牵着他走到最边上的角落,笑道:“你在这里拿着灯吧,我去对岸接着……”

她刚要转身,手上却一紧。

“都是女子给男子河灯,哪有你去接的道理?”他淡淡的道,声音里满是笑意:“我去对岸……”

“可……”她迟疑的道:“可是……”

古小蘑没有说下去,可郁琉明白她的意思,便抚着她的发柔声道:“没关系。”

他那副样子,就好似盲的不是自己的眼睛一般。古小蘑望着郁琉缓缓走到桥边,一路避让,扶着桥边的石台艰难的行进,她的心里就好像被什么堵住了,酸涩难忍。就算故意去微笑,故意不停的说话,也依然掩饰不去她眼中的眼泪,似乎下一刻便要滴落。

即便戴了纱帽,他谪仙般的气息依然随着青衫和乌发扩散,有不少姑娘都愣住了,古小蘑一看,赶紧将荷花灯放入水中,轻轻向前一推。

接花灯的人们都在江水下游,很快,古小蘑的灯就消失在许多摇曳的花灯中,连她自己都快分辨不出了。

她有些紧张的眺望着,看不清对岸的郁琉在哪里。便顺着人群挨个看去,终于看见一袭青衫头戴纱帽的郁琉,静静的站在角落,她的花灯隐藏在一堆花里胡哨的花灯中,从他面前无声的飘过。

她望着那粼粼江水,仿佛心都要裂开了一般。

他盲了,并不是他不想去接,只是他盲了。

只是他盲了……

你不能奢望什么,都是你的错。

突然一阵清风。

对面的青衫男子侧过身,古小蘑一怔,那人身上用金线绣有花纹,虽也戴着兜帽,只是太过清瘦修长像极了郁琉,却决计不是他。

那阵风将她的花灯送远了,古小蘑心中一紧,郁琉在哪?

她顿了顿,顺着江边追着自己的花灯一路奔跑。直到光线渐次微弱,荧荧火光也已经远去,花灯就要飘进桥洞中,她站在岸边,急得就要哭出来。

夜色中突然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

那手轻轻捞起花灯,微弱的烛火映出他纱帽下苍白的面庞。即便一脸病容,嘴角的笑意却依旧显得他温润清美,墨绿色的眼像是蒙了一层灰,毫无任何焦距,只是看着她的方向。

“我接到了。”

他的声音很轻,她没有听得很清楚。

可那些都已经不再重要,那一刻,他与她站在河的两端,遥遥相望。

即使一切都陷入了黑暗。

我依然能看得到你。

只看得到你。

拈花大会,顾名思义,就是抢夺架子上那朵娇艳的花,送给自己的意中人。那么这对情人便会受到所有人的祝福,定当百年好合。

高架旁边早已围满了人,所有女子皆紧张的看着台上,主持大会那人一声令下,等在高架旁边的男子们便蜂拥而上,有锦衣华服的公子哥,也有布衣粗衫的百姓,有些人便在爬第一层的时候就互相推搡起来,争先恐后要踩着别人再登一层。

底下的喝彩声一浪超过一浪,终于有个人最先接近了最高的台子,想要伸手拿花的时候却突然一愣,刚刚还明明在的红花,怎地突然不见了?

人群中忽然响起抽气声。

他们怔怔的望着天上,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夜幕中,青衫男子手执红花,踏着云朵,身后映着清月,像是不经意间错入凡尘。

然而只是那么一瞬,他便不见了,只剩那白色的纱帽翻飞在夜幕中。

“神仙……”

“是神仙啊!”

人们喃喃道,相继跪拜了下去。

灰瓦屋顶,月色撩人。

古小蘑等了许久,腰间突然一紧,满身突然被熟悉的香气盈满。

“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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