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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辟邪-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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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抓着夫墨的手比划起来,“还有好多妖精,哼,都不喜欢我……”  
  “为什么不喜欢你?”夫墨不由奇怪地插嘴问,“你……很好啊。”
  “我不知道。”九雅摇头,忽地一嘟嘴,“对了,我好象看见小百合了。”
  “哦?”夫墨微微带点冷笑,“在哪里?”  
  九雅一见他那个样子,忽然就想起他以前说过的话,要杀它呢!不由犹豫起来,哼哼了两句,“我是看错了吧,恩,不说这个了,对了,还有天咎宫宫主哦,我看见她了!好漂亮。”
  夫墨笑笑,不置可否。  
  “真的好漂亮。”九雅说着,不由有些丧气。她虽然长得乖巧,年纪还不大就能见出日后必也是个貌美的姑娘,可是倾尽一生,也不可能美成那个模样啊!可能连她的一半都达不到了……
  夫墨还是只笑笑。  
    
  “恩……”九雅拖长了音恩着哼哼,忽地脸凑到夫墨面前,又一下缩了回去,抽抽鼻子,一脸不经意地左右看着房中摆设,嘴里问着,“你也喜欢宫主吧!”
  夫墨不禁一笑摇头:“当然不会。她是天咎宫主,我是圣山弟子,怎么可能?”
  “耶?”九雅心里陡然一松,自己却没发觉,反正声音是一下就上扬了起来,不觉就高兴着,“为什么呢?”一脸一眼地笑意。  
  夫墨看看她,眼眸半垂:“我们是修道的人,当然不能心有所牵,扰乱心神。我圣山一脉,几百年传承下来,都不涉情爱;她们天咎也是一样,宫主是要孤身修道的。都是出家人,也没有想那许多。”  
  九雅惊讶着,张着嘴巴,半晌摸着脑袋:“你也是出家人啊?怎么看着不像?”
  夫墨笑笑:“是吗?”  
  九雅双手托腮歪头看他,心里不知不觉竟有些难过,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不由自主就嘟起嘴巴,忽然就好想小乖,要是它在这里就好了,可以抱着它,把脑袋埋在它的软毛里,说不定可以一下就睡过去呢。
  夫墨看着她的眼睛,看她的思绪像飘到别处去了,有些好笑,干脆就那样看着她。
  这样一个平凡的小姑娘,夫墨自然知道她有好些坏毛病,但总是会被她的几声痛哭拖住脚步。当时失去她的消息误以为她死了的时候,回想起来的就只有她的音容笑貌,留下来的都是美好的时刻,竟有些微微的伤心。  
    
  “有什么话等等再说吧?”有人推门进来,手端托盘,上面放着一小盅酒,“该擦药了。”
  夫墨恩了一声,九雅忙站起走到一边。梵迦每次来到身边,就像是一个小太阳,光彩夺目,会吸引所有人目光,自然也就遮住其他人的存在。  
  梵迦放下盘子,坐到夫墨身边,摸他的额,笑问:“都在说什么呢?怎么见了我就不说话了?有什么就说吧,我敷下药就好。”  
    
  “你给我上药?”夫墨一听不由犯难,“没有别人?找个道长也好。”
  “这事如今也就只有我了。”梵迦皱皱鼻子一笑,“连太虚道长和路少侠也忙得下山去了,山下真生了瘟疫,能走的道长全下山派药去了,我带的几个人也跟着去了。告诉你,今天给你温药的都是我。剩下的几个人也没那功力把药揉入你伤处。”  
  “这样……”夫墨苦笑一声,“那干脆等他们回来再说。”  
  “这事还能等?”梵迦不由立刻沉下脸,“也不看看你伤得多重,你的命可是我们三个费了多大功夫才拣回来的?不然你问问九雅姑娘,那天你是什么情况?”  
  九雅见说到自己头上,自然是忙忙地上前帮梵迦说话:“是啊,那天你真的好吓人,我都快吓死了。还是快上药吧。”顿了顿又道,“上药又没什么,以前你伤着的时候,还不是我上的药。”
  梵迦把药往旁边桌上重重一放:“总不能什么都由着你,爱上不上!”竟是突然动气了。
  夫墨哭笑不得,只得道:“好吧好吧,是我不对。”闭上眼睛别过脸,只当没见。
  梵迦一声冷哼:“还得做这个样子给我看?我是欠你的?”口里说着,还是端起药,轻轻挑开他胸前白衣,露出红肿得几近透明的胸口,被那胸口的伤噎得说不出话,叹了口气,倒些药酒在手,慢慢揉在那上面,一圈圈地揉着,渐渐有丝丝白气冒起,梵迦是用内劲把药揉进他身体里的,肿成那样的伤只碰一下就疼得厉害,何况是这样大力来回地揉按?  
  “疼不疼啊?”九雅在边上看着,本来梵迦在侧,她自己都快要忘记自己的存在,却实在是被那伤口吓住,夫墨身上的伤那么重,她竟也感到一些难过,好象自己身上也有什么地方开始微微地疼了起来。
  “没事。”夫墨冲她微微一笑,却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
  “自然是疼的。”梵迦叹口气,笑笑,“他一身功力受制,又不能运功抑痛,就别再  话了。”
  夫墨渐渐说不出话来,仍朝九雅微微摇头,然后闭上眼睛别过头去。
  “恩,恩,你抓我的手吧,”九雅想了想,把自己的手伸到他手心里,“你疼得紧就捏我的手,我们一起疼。”
  夫墨闭着眼睛微微苦笑,没捏她的手,反手抓住床单,一用力立刻抓出四个深深的指洞,看得九雅一吓,嗖地缩回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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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擦完后,夫墨闭眼没醒,不知是累极睡着了,还是干脆疼晕了去。
  梵迦一手的药味,一只手给他轻轻盖上被子,抬头对站着的九雅温言道:“九雅姑娘,你把杯子端出去吧,我守他一会。”  
  九雅听了,依言端起托盘出门去了。出来走了几步才恍悟:咦?我为什么要出来呢?我也想陪夫墨来的啊。  
  回头看看那青砖黑瓦的小院,想想梵迦也在里面呢,和她站在一起和不在有什么区别?叹口气老成地摇摇头,端着盘子去了。  
  这几日山上人少,体力稍好的弟子都下山送药去了,剩下留守的也忙着清理淤泥、通风烘屋,忙得热火朝天。九雅这几天就是帮忙烧火做饭的那个。


第 39 章
    
  再过几日,夫墨身体好些了,已能坐起调息,许多时候九雅蹩进他的屋子就看见他盘腿坐在阳光照进来的地方,闭眸屏息,有什么淡淡的光华环绕其左右。
  九雅不好意思打扰他,来的时候都是上午或下午才把饭菜做好,或是等大家吃完又把碗洗好后,总是等不到夫墨睁眼就得走。  
  养伤时夫墨总穿一色雪白素淡的中衣,看得九雅心里欢喜。  
    
  这日九雅跟着收拾了一番桌椅瓢盆,一转眼又看见那个白衣萧瑟的背影。说实话九雅是不甚喜欢那白衣女子的,不过总看见她一副悲伤无神的样子,又听见下面人总悄悄议论她的事,就止不住地好奇;更何况她肩膀上还坐着那个大红衣衫的小花仙。
  九雅见到小东西总想上前说两句话,偏偏它总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总是看不到自己。
  九雅看不出它哪里入魔了,不过眉眼的颜色的确是浓艳了,唇色绯红,连小小的手脚上指甲都是涂成了大红的颜色。九雅悄悄看了好久,倒觉得这颜色还真是适合它。  
  现在秋风瑟瑟,树凋叶零,九雅自己出门都得穿两三件单衣,偏偏没注意到小东西依旧是一袭轻袍,露肘露膝,再不见当初那悲秋伤风的神情。  
  九雅目送白姑娘远去,有些惆怅,自己走到山边石桌上坐下,双手托腮,看一际疮痍的景色,山下到处有白烟升起,不知是哪里又生了瘟疫,要把房屋全部烧毁……
  “唉……”她长长地叹气,伸手按了按怀里深处藏着的宝贝,她已经在想着去换钱散粮了。虽然极舍不得,极舍不得……可是那些拖儿带女的农户待大水退了回来,什么都没有了,该怎么活呢?
  九雅依稀记得幼时被卖时,也是那样一个凄惨的歉收年,不过忘得差不多就是了。
  她正发着感慨,忽地眼前白影一晃,有谁坐到面前。九雅抬眼一看,竟是刚才上山去了的白姑娘,不知道她来这里做什么,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百合说你曾是旧主。”白姑娘面容清秀,本是这崂山第一丽色,不过梵迦到此,她一身的容色被遮个精光。她倒不以为意,每日都行到山顶独坐,对身周之事意兴阑珊。
  九雅猜度着她的意思,慢慢点了两下头。  
  “我来和你说,如今它已认我为主。”  
  九雅看她的气势迫人,又点点头。  
  白清泠见她应了,回头就要离开。  
  “哎,等等。”九雅叫住她,等她站住回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两人那样站着看了几眼,还是白姑娘开口问:“有什么事?”  
  “……李大哥……还是没找到?”  
  白清泠飞快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即走。  
  九雅没想到她是这样一个说都不能的角色,有点尴尬。站在那里呆了呆,回头要往桌边走,一抬头又看见一袭白衣,不由呆了。  
  这来的就是夫墨了。他一身白衣飘飘,连系发的带子都是长长的白丝带,想必梵迦最喜他穿白衣的模样。那样子踩在枯黄的叶子上,扭头在看山下的惨淡景色。  
  九雅心里欢喜,忙走到他身边去,和他并肩站着,可是她个子现在不高,还是只达夫墨腋下,她咬起嘴唇,不满起来。  
  夫墨回头看见她,唇微弯眸轻扬:“在做什么?”
  九雅嘟嘟嘴巴:“看风景啊。”  
  夫墨坐下,扬头看她,朝她招一招手:“来。”
  九雅自己走到他对面,坐在石凳上,双手托腮看他:“你身体好了?宫主许你出门了?” 
  “恩。”夫墨答着,因为梵迦的束手束脚感到一点烦闷,不由微微皱眉,随即又隐去了,“梵迦说是你天天在做饭?”  
  九雅点头,脸忽然一下红了。每天都给夫墨开小灶煨汤,不知他知不知道哦?假装左看西瞄,去看他的脸,倒是一般平静,不像是知道的样子,于是放心了;这样安静了一下,忽地又为自己觉得不值起来,辛辛苦苦煲汤给你喝,一点也不知道,下次不给你做了。
  夫墨看不到她心里去,见她咬唇鼓嘴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九雅摇头。
  “明天我们就去天咎。那个丰水,”他一笑,“放心,我说过的事不会忘的。”
  九雅这两天也正寻思此事,想到和丰水的一段仇(可能就她这样想吧)就唉声叹气。听了这句话就像吃了定心丸,不由一下清爽了一半,坐到夫墨身边拉起他衣袖一角,嘿嘿傻笑了一番:“要是我还会点本事就好了。就是没本事才被人欺负。”  
  夫墨只笑不语,又被九雅轻轻晃他袖子,引他注意:“其实我学什么都快,特别聪明。”
  夫墨道:“你不是已学了几招?”  
  九雅见好象有门,不由怔住,马上又道:“那算什么呢?就是可以走快点力气大点,别人都比我厉害。”
  夫墨摇头:“我不会收你做弟子。或者,你再等些年。”
  九雅歪着脑袋问:“为什么呢?”  
  “我现在尚年轻,本事不算高,收不得弟子。至少再等二十年。”夫墨正色说道,一本正经。
  “二十年?”九雅一听就松了他的袖子,又拿双手抱头去了。
  两人这样沉默了一会,九雅想起小乖来了,又想到以前陪伴的花仙,于是联想到李少白来,不由叹口气:“可惜李大哥被水冲走了……”  
  夫墨奇怪地说:“谁说的?”  
  “耶?”
  “我算了两卦,他没事。”夫墨笑笑,“如今他正拿黄海淹水、北寇作乱一事当借口,起兵造反呢。”
  “啊?”九雅惊得一下站起,“造反……。造谁的反?”
  夫墨摇头:“谁知道?”  
  九雅挨着他,推推他:“那要是输了不得掉脑袋?”  
  夫墨摇头:“不一定就是输。他那个人心思缜密,我不甚喜欢,没算得多细。”
  九雅点点头,还是一副吃惊过度的样子,两只手又去抓着夫墨的袖子,皱着眉在那里胡乱地想。夫墨侧头看她,好象和她说了几句话,她也听得不甚清楚,只恩恩地答应着。
  半晌回神,摇摇头叹:“他真是吓人,要是输了,会不会治我们的罪?好歹也是一场熟人!”原来想了半天在这里担心自己呢。  
  再看夫墨,他唇边含笑,竟像是很满意的样子。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便问:“笑什么啊?”
  夫墨扬扬眉:“你答应的事。”  
  九雅不觉有上当之感,忙抓死了他的袖子逼问:“我答应什么了?”
  夫墨有些不解,还是跟她解释:“等我伤养好了,我们带着灵兽去雪山。然后我去取五行兽元珠,一起去圣山看看。”  
  九雅听了松口气,把头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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