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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第一科举辅导师-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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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惧承担指责。逃避是怯弱,死亡却永远不是结束。你怯懦把后果丢给了别人。”
  学子无言以对:“我……”
  宋问说:“你在用一个又一个借口,让自己退缩,逃避,让自己限于一个难堪的境地。但其实真正在为难你的,除了你自己,还有谁呢?”
  那学子听她训斥,嘴唇微颤。几次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找不出理由。或者说,找出的不过都是借口而已。
  她说的没错。事实确是如此。
  别人让他怎样做,他便将自己困死在牢里。是他在为难他自己。
  宋问也没再多说,只是让他静静思考。
  许多事情,不过是旁观的局外人。
  宋问站起来,走到窗边。一手按在窗格上:“我把窗户打开了。”
  学生扭过脸看去,点点了头。
  宋问只是开了一条缝,也不敢开得太大。
  有风吹进来,讲房间里沉闷的空气吹散。外间是一片零落的花园。
  学子低垂着头沉思片刻,忽然开口道:“我明白了。先生,我会承担的。路是自己选,自己走的,我不应该去祈求别人。”
  “如果你有兴趣,等身体好了,可以再去我的茶楼看看。”宋问说,“如果你还有疑惑,或许,那里能告诉你答案。”
  她没什么好对这位青年说的了。便朝他抱拳,推门出去。
  听见动静,门扉开启,众人都围了上来。
  金吾卫急问道:“他说了什么?”
  宋问:“自己去问。我说了你也不信。”
  旁边的中年男子欲言又止,见金吾卫已经走进门去,便跟在后面一起进去。
  宋问径直转身离开,王义廷朝剩下的几人颔首示意,抬脚跟上。
  “怎样?他说了什么?”王义廷指着一边说,“走这边才是出去。”
  宋问辨认了,跟在王义廷身后,叹道:“我想天底下的人,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困惑。”
  王义廷:“他就是找你谈心来了?”
  宋问:“他是找我求救来了。”
  王义廷不明所以,但听着觉得,对方应该是无心陷害宋问的,如此便好。
  这科举舞弊一事,真是弄得人心惶惶。
  两人出了门,靠在车辕上马夫站直,迎他们上去。
  宋问道:“请,先送我去一趟工部。”
  王义廷点头应允,这样向车夫转述。
  两人在马车里对立而坐,感觉车轮在底下滚滚而行。
  宋问:“原来朝廷还在查这事吗?”
  “这是什么话?朝廷如今在彻查啊!很是看重才对。”王义廷道,“若非你的事情盖了风头,朝廷纠察一事,恐怕已经传得漫天风雨了。”
  宋问:“……那是我的错?”
  王义廷叹道:“有好有坏吧,也保保太学的掩面。只是可惜了这位学子,恐不能善了。”
  宋问眼睛转了转,试探问道:“终生禁考,严不严重?”
  “自然!”王义廷,“这不是前途尽毁了吗?”
  对于官宦子弟来讲,已是相当严重了。对于臣子来说,也是极不给面子。后继无人,岂不是要没落?
  宋问摆手道:“那你就这样上奏吧,也算救人一命,给他开辟一条光明之路。”
  王义廷:“……”
  王义廷哭笑不得道:“我是户部侍郎,于此事,有什么说道的资格?如今已经是横插一手多管闲事,那还敢越俎代庖,上奏请罚?”
  “那是谁?”宋问想了想,了然道:“哦,许贺白是吧?”国子监祭酒嘛。
  王义廷又是一惊:“你岂能直呼他的名讳?”
  宋问眨着眼无辜道:“许贺白?还说不得了?哼。”
  王义廷:“……”
  马车不久便到达工部。这次有王义廷在,宋问也不用走后门了。两人直接进去找人。只是王义廷也不知道,宋问来这里是有什么打算。
  工部右丞正在印刷的房间里,宋问过去的时候,地上满是纸张,一片慌乱。
  从印刷术发明至今,书册价格骤降,但购买的需求却日益增多。整个工部都在忙着刻印,忙着制书。
  不止长安需要,临近郡县也都需要。还想慢慢推行出去,却很难抽出人手。
  工部右丞走出来,身上还沾着墨渍。他朝两人抬手施礼,笑道:“失态了。”
  宋问歉意道:“知道右丞繁忙,又叨扰了,实在是对不住。”
  工部右丞浅笑道:“客气了。先生这次来,是先前的书册出了什么问题?还是需要加印了?”
  宋问:“不是书册,是想麻烦几位,帮忙再印一份东西。”
  宋问找他们,是想加印一份传单。
  这份传单里,呼吁远近的手艺人,前往茶楼授学。
  无论是学什么的,只要有一技之长,都可以在茶楼开班授课。一切资费,由茶楼承担。
  几人听着,犹豫道:“这是想做什么?”
  “职业培训,或者说,就业培训。”宋问看向两人道,“凭什么读书,就只是为了入仕呢?二位,请问你们手下的人,越会背四书五经的,越好使唤了吗?”
  工部右丞失笑道:“宋先生,我工部与吏部礼部等可不同,没有那么多文章好写的。倒是要画图纸,更需要一些有经验,有想法的手艺人。”
  科考又不考水利,也不考机关术。
  王义廷:“户部也是要看人的。对人打交道,或是对账册打交道。”
  那些官宦子弟,哪会做帐对账啊?他们恐怕有些人,连账单都是没有见过的。
  工部右丞道:“都不是什么难事,进了官署再慢慢学,慢慢教呗。”
  宋问:“是了,天底下没有那么多文章好写的。读不好书,未必就做不好事。选贤举能,所谓的贤能,应当能做得好事的人。我可以叫它,专业对口。”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大致明白宋问的意思。
  其实对于这些工艺技术类的人才,朝廷确实是比较缺乏的。所谓高手在民间,有些人哪怕大字不识,但是对机关和水利,却颇有造诣。
  可是,“子曰:三年学,不至于谷,不易得也。”大多人求学念书,为的不过就是一朝俸禄而已。他们甚至不知道,将来要做的事究竟是什么,这样确实是不好的。
  宋问说:“我希望让那些学子,纵然考不上科举,也能找到别的出路。念书应该是这个好处才对。念了书,开阔了眼界,才有了更多的选择。才有机会明白,自己喜欢做什么,合适做什么。而不是反而将自己框死在入仕这一条路上。”
  工部右丞想了想,拍手道:“好。你若是真决心要开,我工部也可以派人过去,给你们讲讲水利,土木。”
  王义廷说:“若是需要,户部如今倒是可以抽出两个人来。”


第147章 何事可做
  学是要办的; 问题是怎么办。
  宋问如今在京城的¨名号,已是家喻户晓。这样一份宣传号召的单子一出来; 反响极大。关注的人倒是不少; 只可惜响应的人却不多。
  其实大多数的手艺; 最大的技巧,还是经验和苦练。除了戏法,口技一类; 有独特技艺的; 或许不愿意传授。其他的人才,过来试试手,叫大家长长见识,并没有多大的损失。
  或许是扯不开面子; 也或许是有所疑虑,没人敢先试水。毕竟宋问最先放出的一批师资名单; 都是户部和工部的人; 他们闹不清这所谓的手艺人,有多高的要求。
  宋问就自己打听到了人,然后一个个去忽悠。
  宋问耐心的和他们分析利弊。
  一是人脉。去茶楼的儒生中不乏富贵之辈; 且有六部官员前去授课。普通百姓平时要接触到这些人,几无可能。如此一来; 能说会道的,或者有真本事的,倒是可以让别人刮目相看,争个脸熟。
  二是薪酬。不必再每日出去做营生; 茶楼如今的收益绝对是比他们平日里高的。日子还可以过得轻松不少。
  若是不愿技艺外传的,可以在茶楼讲些基础。在学生里发现有天赋的学生,收做徒弟,再做传授也可。
  有名望,又有利益,没理由忽悠不进来。
  如此,茶楼欢迎的学生,就不止儒生了。
  宋问将整个茶楼,划分成大小不一的区位。按照来人进行排课,排座,再继续公示宣传。
  于是第一所流动式职业大学正式出现。
  如今图个新鲜,不少人来看热闹。宋问这几日就一直在这里安排。
  毕竟是茶楼,原本设计就不是为了讲课。位置不多,空地不大,各门课的学生数量又不尽相同,场面很是混乱。能用的人手又没有几个,只能亲力亲为,先把各处的地方分配下去。
  林唯衍拄着跟长棍在场间往复巡逻,倒是一个闹事的都没有。
  宋问将茶楼的招牌给拆了,换上一个新的牌匾——观学。
  他们讲的课新颖而实用。尤其是宋问这边,有不少学习方法,简直叫人叹为观止。授课内容更是五花八门,从古未有。
  加上宋问时常会请些人过来说两句,叫他们讲讲自己的成功经历,激励众人。不断向他们传输一个理念,这世间不是只有入仕种田两条路的。
  只要眼界开阔,哪里都是出路。
  聚在长安的儒生渐渐散去,原先跟风而来的人也跟着散去。茶馆不似往日热闹,名气却是越来越大。甚至像天下藏书阁一样,带动了周遭的兴盛。
  闻风而来的人听过两课后,觉得不知所谓的有,觉得受益匪浅的也有。想留下的便留下,不合适便走。
  正好。
  今日来讲课的,有一木匠,在教着做椅子。一琴师,在弹乐。丁有铭这小子也来了。和他父亲毛遂自荐,装老成的给众人讲了一课机关术。
  不过他那机关……很迷就是了。
  宋问早晨在二楼,给他们讲了一堂算科。给他们粗粗介绍了一下现代方程组的实际应用,和相关数学符号。
  整个茶楼熙攘嘈杂,欢声不断。倒是一派和谐。
  看着这边逐渐安稳下来,宋问也得以抽开身。下午没事了,就准备回家休息片刻。
  正和茶楼里新来的跑堂交代事情,身后忽然间响起一个声音,说道:“宋先生,我家老爷请您一见。”
  宋问头也不回道:“我现在脱不开身,你家老爷是谁?”
  对方没等她多说,指着躬身指着外面:“宋先生请。”
  宋问这才回头,仔细看了来人一眼。
  面白无须,身材娇小,声音尖细。身上穿着常服,正笑吟吟的看着她。
  宋问记起来了,这是宫里的人。之前见唐贽的时候,跟在他身边的内侍。
  只是,现在还来找她做什么?
  宋问揣着袖子上前一步,笑道:“你们老爷不是生我的气吗?怎么还希望我去见他?”
  内侍低头道:“这是老爷的事情,小人只负责传令。”
  林唯衍上前一步来,戒备看着此人。内侍又朝他笑了一下。
  宋问一手拦在他身前,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说道:“一位贵人找我去见面,不必慌张。你留在这里,待会儿自己回家吧。”
  林唯衍颇为犹豫,还是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
  宋问随内侍出了茶楼,那人带她到门口的马车,请她上去。也未做解释,直接驭马前行。
  宋问透过车帘往外查看,发现竟是要带她入宫。
  果不其然,马车在宫门口停了一下,过了检查后便直接进去。随后停在半道,内侍在前面引路,领她到前殿。
  门口守卫森严,禁卫军成排站立。
  这要进去,还得搜身。宋问脸色不是非常好。
  她站在原地没有配合,也没有出声。内侍等了等,不见动静,弯下腰为难道:“先生?”
  恰是这时唐清远出现在殿门口,拂袖道:“还磨蹭什么?快带先生进来。”
  拦在前面的禁卫军略一颔首,让出道路。
  唐清远笑道:“宋先生近来,怕是事务繁忙。喊的突然,没有打扰先生吧?”
  宋问连忙施礼:“太子言重了。小民忙的不过都是些琐碎之事,太子如有吩咐,自然不敢推辞。”
  唐清远朝前一指,率先进去。宋问便跟在唐清远身后走进去。
  内侍在后面将门关上,宋问低着头,睁眼窥觑殿上。
  唐贽或许正在与臣子议事,殿内来了几位吏部的官员。宋祈与许贺白也在。
  她站到一身形偏壮的官员背后,努力叫自己不那么显眼,等待传召。
  就听唐贽道:“这学子舞弊一案,便照此做罚了。”
  宋问耸眉一挑。果然还是为了科举的事情。
  “科考监察,弊处重重,才叫人有此可乘之机。”唐贽拿过旁边的奏折,放到正前,问道:“众卿还有别的建议吗?”
  众人纷纷扭头,看向宋问。
  宋问:“……”
  吏部尚书给她眼色。该说的他们都说了,就差她补充补充了。
  唐贽道:“宋先生,先前糊名一事很有新意,还有什么意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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